谢定尧看人进了大门,等她在视野里消失,才不紧不慢地启动车辆回了谢宅。
晚饭时,谢老爷子高兴地给谢定尧夹了两块肉。
谢定尧掀眸,目色不解地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上次给他夹菜,是他幼年还用不好筷子的时候。
谢老爷子脸上的笑纹深深,满脸的欣慰:“我听轶轶说了,你在苏黎世的舞会上邀那小姑娘跳舞了。”
呵,眼线真多。
谢定尧没有回应,但老爷子把他的沉默当了默认。
碗里的肉还没吃却又多两块,谢定尧压压眉又看过去。
老爷子一脸催促:“进度赶一下,争取在这个秋天将小姑娘迎进门。”
“爷爷!”谢定尧肃了神色,音量剧增。
老爷子在胡说什么,小姑娘人才多大。
“怎么?”老爷子理直气壮,不满地瞪他一眼:“我国女性法定结婚年纪不就是二十,怎么了?怎么了?”
“做不到是你菜。”
“吼什么吼,吓唬谁?”
谢定尧放下碗筷,头疼得皱皱眉心,肃色道:“您慢用。”
说完,男人便迈着长腿,起身离开了餐厅。
谢老爷子倒也没生他气,毕竟知道人的性子。
谢定尧的锁定是持续永久的,他有的是耐心去编织一张网,让人无处可逃。
他只是无聊了,例行催一催而已。
谢定尧回了房间,洗漱出来,倒了杯酒,站到卧室的露台上。
借着星月,他能清楚得看清对面山上那座灯火辉煌,难攻不落的堡垒。
他记得对面建筑前前后后修了大概有七八年的时间。
星辰要塞。
倒是合她。
这世间星辰都被造物主偷偷藏进了她的眼眸里,迫人心魂的厉害。
那天清晨的匆匆一瞥。
她似小狗狗似得,眸色澄澈,天然无害。
他记住了她当时,璀璨柔软的眸光。
可接触下来,她也就表面上看着天然无害了,在不熟的人面前,她多少都有些拘着,始终保持着对世界警惕和担忧。
秋天?
秋天迎人进门?
谢定尧现在可不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自信。
酒体入喉,微感燥热。
极致美丽的少女雪臂攀着男人的脖子,后仰的身子,半身都浸在水池里,海藻般银黑的长发湿濡地披散在柔嫩湿濡的雪脊后,似蛇般绽放妖娆。
女孩柔嫩的唇角处,粘着一缕发丝,微微张合间,风情撩人,诱人亲吻。
清澈璀璨的星眸里被湿润的春雾,随着娇躯的扭动摇摆越来越浓。
男性修劲的手掌,禁锢着女孩儿的细腰,视线凝着她绝妙至极的小脸儿,余光里最是饱满柔软的雪峦绝景荡漾出烫人眼球的涟漪。
雪峦上的红梅绽放。
直诱人衔吻逗弄。
女孩的眉心微蹙,嗓音娇得能滴出水,难耐又乖巧:“谢定尧。”
水润的星眸里的纯澈懵懂,是极致的引诱。
谢定尧深吸一口气,眸色波滔浓厚汹涌,扣紧人的软腰雪脊将人拉进,凝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俯身亲吻她水润饱满的唇。
用所有热烈熨烫着她,将她带入浓旎粘糯的情沼里,同他一起沉沦下坠。
小麻雀乘着清晨的风,在阳光中落于窗外枝头,喧闹歌唱。
谢定尧睁眼,手臂挡着阳光,喉结滚了又滚。
又来了。
一如上次一样,完整真实,让他沉醉不醒,于梦中反复失控。
谢定尧脸色冷冽,掀了被子,起身走到浴室,用冷水浇熄身上的肆意狂窜的邪火。
——
谢定尧在路边挂了电话,倚着车身站了一会,听见跑车独有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后,脸色逐渐冷冽。
堡垒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黑紫色的车身线条异常超前,凌厉的车身棱角,让人不寒而栗。m.sxynkj.ċöm
阿波罗太阳神,虽然不及兰博基尼这种顶级超跑的名声大,但不妨碍它追求极致的速度。
姜霓将车稳稳停在男人身前,将下车窗,伸了脖子。
“谢先生,麻烦引下路。”
谢定尧很是无奈。
是他没说清楚,还是她故意跟他玩文字游戏?
罢了,是他自己没说清楚,不能怪她。
就算她是故意的,他又能怎么样?
谢定尧扫了一眼她的副驾,直接过去,开门上车。
姜霓有点机械地扭头看人。
谢定尧不慌不乱,吐出三字:“没油了。”
三字,让姜霓沉默。壹趣妏敩
可她又没在男人脸上瞧出什么破绽,只好作罢。
姜霓开车,旁边坐了个人肉导航。
姜霓本来话就不多,谢定尧今天的气场很是低沉,一语不发。
姜霓以为,谁欠他钱讨不回了。
气氛奇奇怪怪,姜霓手放上中控台,调了音乐出来,是粤语歌。
她的母亲和文茵的母亲两人是挚友,文茵长她好几岁岁,在一起玩儿的时候,总是喜欢当小老师,教她这个教她那个的。
久了,她虽然没怎么来过香港,但粤语讲得很正宗。
而且粤语九个音调,听着起伏不定,抑扬顿挫,层次感非常明显,像旋律一样好听,以至于她现在有个小毛病,听见粤语歌有时会不由自主想跟着节奏抖腿,点头,嗨起来。
谢定尧感受到车速明显的变化,终于出声:“慢点开,注意安全。”
姜霓这才用余光扫了一眼人,不情愿地嘟嘟嘴将车速放慢,超跑像老头漫步在街道上爬行。
谢定尧带姜霓去的是一家老字号茶楼,二楼半开放式,中间像一楼一样摆了一些桌子,旁边有一些用屏风和墙壁隔成的小间儿。
但谢定尧是这里的常客,有自己的包间,不用在外面跟人挤。
谢定尧将人带进包间坐下,喊了服务员过来了,菜单都不需要,点了一桌的茶点。
他还特意将奶黄包放在了她面前。
姜霓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奶黄包,无端想起在内地的那天早上。
她好像从人手里抢了吃的。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堂堂商业大鳄,这么记仇吗?
小气鬼,喝凉水。
姜霓微鼓了脸颊,用筷子夹起一个奶黄包,放进他面前的碗里,没什么好气:“还你。”
谢定尧看见人的小动作,一时无言。
片刻后,又觉得幼稚好笑。
心眼小的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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