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向晚瞥了眼缩在程子谦怀里暗自得意的杭清欢。
“我为何要道歉？”
见她还敢顶撞自己，果然是个没眼力见的乡野村妇。
如果她温柔一些，看在她这张脸的份上自己倒不介意娶她，偶尔宠幸一回也不是不行。
可如今这般，实在是粗俗！
“你若是不道歉，你就别想让本宫娶你。”
“只要殿下告诉臣女，外男可以随意进入别人后院，我便道歉。”
说完，杭向晚好整以暇笑了起来。
“你……”
程辞北突然噤声，而后又是一声冷笑。
“牙尖嘴利，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还是有些区别的，至少我还懂男女有别，先前我进宫皇后要教我规矩，如今看来，殿下才更应该去学学。”
这话让程子谦的脸又黑了几分。
就连杭清欢也是一脸诧异。
这个女人是疯了还是真的没见识？
竟然敢这么和太子讲话。
杭清欢抬头，果然看见太子一脸怒容，像是随时都会爆发怒火似的。
她灵机一动，从太子怀里退出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姐姐生气了，姐姐罚我好了。”
说罢，杭清欢作势要跪下。
程子谦将人扶起来，不满望向杭向晚。
“清欢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心胸怎能如此狭隘！”
看样子太子不仅眼瞎，脑子也不太好使。
杭向晚摇了摇头。
再次抬头，她眼底又是一片冷意。
“这里毕竟不是太子该来的地方，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先离开吧。”
听见杭向晚下逐客令，杭清欢挡到程子谦前面。
杭清欢回头满眼娇羞冲程子谦笑了笑。
当看向杭向晚时，眼中的挑衅完全不掩饰。
“姐姐你别生气，以前我和殿下经常在府中小聚，就连皇后也是知道的。”
温颜，杭向晚秀眉微挑。
这是在冲自己炫耀？
程子谦不屑冷哼了声，“我母后都没反对，你为何要反对？”m.sxynkj.ċöm
“以前大家都以为杭清欢是杭家大小姐，你二人注定要成为夫妻，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如今嘛……”
杭向晚意味深长笑了起来。
看着她的笑容，杭清欢心头一紧。
这贱人又要乱说什么！
杭向晚冷冰冰注视着杭清欢，“府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请自重，别连带着回了杭家其他女儿的清白。”
话音刚落，桂嬷嬷急匆匆赶来。
见太子也在，桂嬷嬷愣了下，恭敬向他行礼后又激动看向杭向晚。
“小姐，老夫人醒了，正到处找小姐呢。”
一听老太太醒了，杭向晚顾不得和他们斗嘴，提起裙摆就回了寿安堂。
只留下杭清欢和程子谦面面相觑。
程子谦有些惊讶，“先前太医诊治，杭老夫人不是……”
杭清欢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底深处更是迸发出怒火。
小贱人竟然还真的会医术？
“敢问是哪位神医治好了老夫人？可否让我见见？”
闻言，杭清欢下意识想起周家那位昏迷了好几年的老夫人。
杭清欢眼中闪过慌张，面上维持着僵硬的微笑。
“是姐姐。”
“她？”
程子谦当即露出嫌弃，“她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懂这些。”
“之前听人说家里有人出事冲喜就好了，想来姐姐回来奶奶是高兴的，所以才……”杭清欢不自然解释着。
“也是。”
程子谦失望垂眸。
若是能找到神医，他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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