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宗,一个曾经让仙界死伤无数的魔教,一个在三百年前却臣服于仙界三大宗门的魔教。宗门宫殿似乎是在九重地府之中,暗黑色的石墙,墙面雕刻着各种神秘的鬼魅符咒。
九幽宗主名为苍岚,身躯高大,身着黑袍,面色冷峻如铁,他的名字在整个仙魔大战之时,凡听过他名字的人,皆会心生畏惧。
苍岚坐在宝座之上,犹如冥界的审判者,凝视着殿下之人。他的眼神像是深邃的黑洞,能吞噬一切生机和希望,令人胆寒。
在九幽宗的堂口,有一个隐藏得极深的密室,即使是九幽宗的高层,也少有人知道其存在。此刻,苍岚正与他的心腹在这个密室中密谈。
密室中,青烛摇曳,苍岚的身影映在墙上,如同阴魂不散的魑魅魍魉。他的声音低沉如咒语,回荡在空旷的密室中,仿佛带着某种力量,令人心悸。他用他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大将们,仿佛冷酷的判官,对他们的命运做出审判。
"我九幽宗,这数百年寄居仙界之下,只求成就我等大业。你们,就是我这大业的基石,你们必须牢记,九幽宗,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根,我们必须为它而战,为它而死!"
众人听后,肃然起敬,神色之中满是坚决和忠诚,仿佛已经做好了舍命的准备。
铜鼎里燃烧着诡异的青火,映照着他的脸,犹如地府中的鬼。
他面前坐着一个身形修长,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这便是九幽宗的副宗主。
苍岚的双眸冷冷地盯着副宗主,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你知道,九幽宗,仙魔大战后,魔尊被封印,这三百年韬光养晦就是为了等待魔尊苏醒。我们的目的,就是争夺那灵根丹,以助我魔尊破除三大宗门的封印。”
副宗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明白,宗主。这么多年过去,我为的就是能取得吴一子的信任,让他将灵根丹乖乖交出。”
苍岚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双眼再次变得冷漠起来:“去吧。记住,你是九幽宗的副宗主,别忘了你自己的使命。你必须成功,不然,九幽宗,将永远被那所谓的仙界死死压在脚下。”
九幽宗在魔界统治地位超然,一宗统领一切魔教门派,而不似那仙界三宗并立共同统治仙界。九幽宗战败以后虽然投诚仙界三大宗门,但是仙界自知无法消灭魔尊,同时为了防止九幽宗叛变,一直用阵法牵制魔尊。特别是为了针对苍岚和他的魔教弟子,仙界更是在他们身上设下封印,但凡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触动仙界的阵法封印感应。
玄心蛊和引蛊槽本是九幽宗的一对至宝,苍岚本打算借助参悟参景的贪婪,将这至阴至暗之物降之人间,无奈那两蠢货被狡诈的凡人所害死,白白浪费了这个至宝,埋在了那鸟不拉屎的涧口村。苍岚的计划本是将玄心蛊埋于天子城,那便能吸收整个人间的寿命和气运。可是魔教目前不能降临凡间,便无法重新安置玄心蛊的位置。
斋天观。
行者舍广场,孙天翔长老命云越给参加入门考核的十三个弟子进行集中性门规培训。条条框框让人听得昏昏欲睡,总的来说无非就两条。一、外出要先找孙天翔,得到批准才可外出;二是有事孙天翔不在,要先行告知云越,云越得到孙天翔的同意才能外出。
斋天观为了防止暗杀事件再次发生,只有尽量把众人的活动范围缩小才能减少风险。
梦婷婷娇声问道:“孙长老,那以后我缺少用品怎么办?”
众人哈哈笑道,梦婷婷一阵脸红,孙长老示意众人安静,说道:“让云越去物资阁代为领取。”
云越很是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孙长老,这女子和男子能一样吗?”
赵虎疯狂举手示意,孙长老不耐烦地问道:“有事就说吧。”
赵虎嘿嘿笑道:“孙长老,云越师兄若是不知道怎么弄,我倒是愿意效劳。”
众人哈哈大笑,李轩骂道:“死胖子这等闺房之事你懂个屁!”
赵虎摸出怀里的窝窝头吃了一大口道:“那你懂?”
梦婷婷很是无语,早知道不提了。不过转念一想,张翼可是柳仙人的预定弟子,若是顺路倒是可以拜托他。于是,她走到张翼旁边用胳膊顶了顶张翼的胳膊,小声地说道:“张翼,你要是去柳仙人那里,方便给我带些日用回来吗?”
张翼虽然知道这梦婷婷长得好看,但是却不想被人笑话,便委婉地拒绝了,梦婷婷生气地回到一边继续听着孙天翔滔滔不绝的门规注意事项。
傍晚,张翼不再练习剑术,而是在自己的客房挑灯夜读。读的不是秘籍,也不是剑术,更不是赵虎给的修炼凝气法门,而是《连山》和《黄门》。他一边篆录着文字,一边用右眼的天晶块储存这些信息。每一本书籍篆录完成以后,内心默默吟诵。天晶块拥有五个刻度,吟诵完成《连山》和《黄门》便看到刻度走了一格。他与老者对话道:“老人家我怎么称呼您?”
老者在脑海中回应着:“天道。”
张翼问道:“充能完毕以后,充能多少刻度才算完成天晶块的充能?”
天道回应道:“要看你修炼的秘籍有多难?”
张翼问道:“《悲怀剑诀》第一式!”说罢,按照天道的指示,他把口诀篆录了下来,心中默念了一遍。
天道说道:“两格足矣。”
张翼开始尝试篆录《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写至丑时只完成了《大学》、《中庸》。困意袭来,便放下手中的毛笔倒头大睡。
由于大伙儿的活动受限,这十三个只能在行者舍的广场附近活动。有的人在练习剑术,有的人在练习打拳,有的人却在三三两两的交谈。李轩把那日逃走的杀手叫了过来说道:“你确定张翼会妖法?”
打手明见左秋,是李轩父亲派来的死侍,凝气初期。他把整个过程交代了一遍。李轩问道:“若是魔教中人,倒是可以用来做点文章。”
赵虎在广场练习着白晓晨传授的凝气法诀,而他好奇地发现张翼却没有练习剑术。赵虎走了过去问道:“翼子,那夜你身体怎么会释放飞羽?”
张翼哈哈笑道:“那还是多亏了我的师傅,若不是留了保命法阵,我便交代在那里了。”张翼装着很自然,但内心却有些害怕赵虎不信。壹趣妏敩
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赵虎,赵虎恍然大悟的嘀咕道:“怪不得,跟我猜测的一样。那夜看见你被刺杀,我却帮不了你,这事儿扰了我好些日子了。你不会怪我不讲义气吧?”
张翼说道:“你为了救我差点被人所害,我们两兄弟这点信任还没有吗?”
赵虎开朗地笑道:“好兄弟,一辈子!”
赵虎继续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没看你练习剑术了?”
张翼回到道:“师傅让我先默诵剑诀,若是心中有剑便出神入化。”
赵虎不相信地说道:“吹牛皮,还有这等仙术?难道是柳长老给你传功了吧。别害羞,是就承认我不告诉别人。”
这的确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这几日张翼忙着篆录四书五经,白天在广场走动也只是默诵这些文章。张翼不想骗赵虎,但这样的秘密任谁也不能说出去。每个诚实的人,心里深处都会藏着一个让别人不知晓的秘密。或许这就是无奈吧,即使面对自己最好的哥们,也不能分享这等秘闻。
张翼便说道:“赵虎你得帮我保密,师傅为了我也是煞费苦心。”
赵虎一脸我懂你的样子,还拿出握拳的手势在空中摇摆。
此时,李轩、王峰和张晨走了过来。李轩向着张翼抱拳道:“张翼,赵虎这人其实不坏。那日发脾气也是因为起床气所以大声了些,希望你别介怀。我们哥三知道你被暗杀之后,心里也很是震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弟,不如和好如初,如何?”
王峰和张晨都有样学样,但是一旁的赵虎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地说道:“打了骂了再给两三枣,这事就能过去了?”
张晨一副要揍赵虎的样子,李轩大度地拦住了张晨势要落下的拳头。忙着赔礼道:“这不打不相识嘛,再说了我这诚意满满地向你们道歉,总不至于不死不休吧。”
张翼本是读书人,懂得识大体,既然对方给了台阶就没必要上纲上线,便回礼道:“李兄,我和赵虎也有不对之处,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以后同门相互搀扶才是最紧要的,多谢!”
几人分开之后,赵虎把张翼拉到一旁悄声说道:“你不会还当真了吧?那晚的刺杀肯定是他们干的。”
张翼平淡道:“即使是他们干的,咱们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赵虎一脸懵逼的问道:“啥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翼白了赵虎一眼说道:“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斋天观大殿内,一名身穿袈裟的佛门中人和吴一子正坐在大殿上寒暄着,这时柳青风走到吴一子和此人身边相互作揖行礼。
柳青风眼中有些诧异地问道:“德高大师,今日怎会造访斋天观?”
他的脸上,布满了如同田野上的沟壑,那是岁月和人生经历刻画出的纹路。他的额头宽阔,如同破晓时的天空,既宽广又深远。
德高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柳施主贫僧冒昧造访斋天观还望见谅!”
柳青风万万不敢当的表情作揖道:“大师您言重了。”
德高大师如同一颗历经风霜的老松,虽然身躯枯瘦,却充满了岁月的力量。眉毛如瀑,眼睛深邃如湖,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虚妄。
德高大师继续道:“贫僧记得柳施主当日为了爱人不惜放弃境界突破只为守护爱人,此情此景仍然历历在目。”
吴一子心有不悦,若不是这老东西从中作梗自己的爱徒也不至于停滞在金丹圆满境界数十年。一念及此,便开怀大笑道:“德高大师,既然来到斋天观不妨多留几日。我也可以向你请教佛法一二。”
德高大师身着一袭普普通通的灰色袈裟,上面沾染了些许风尘。他的微笑,就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地拂过,让人感到宁静和安详。他对吴一子还礼道:“感谢真人!但贫僧此次前来,是想提醒柳施主玄魂棺点燃的长明灯有些异动。”他不让人察觉地看了柳青风一眼,柳青风心有所动。
柳青风看向吴一子说道:“尊师!我先随德高大师回去看看如烟的长明灯发生了什么情况,若是无碍我会早去早回。”sxynkj.ċöm
吴一子忍着牙痒痒心道:这傻徒弟一提到他的爱人就什么都放下,在他眼里师傅还抵不过一个死去多年的凡尘女子?不过吴一子必须表现得很自然很乐意便说道:“无碍,你便随了大师前去查看吧。”
在德高大师的身上,你感受不到任何的威严和傲气,只有一种无尽的慈悲。他的眼神,就像是冬天的阳光,温暖而柔和,能照亮人们内心的黑暗。
这是最让吴一子无法忍耐的点。含辛茹苦培养的徒弟,却被这样一个老和尚拿捏在手,关键你还恨不起来,若是让柳青风知道吴一子如此不大度,这师傅认不认又有何妨。无奈之下,吴一子只能含笑目送二人远去的身影。
柳青风离开斋天观的一个月后,斋天观飘起了鹅毛般大的雪花。大雪纷飞的斋天观,一片宁静之意。白色的雪花,如同羽毛一般轻轻地飘落下来,覆盖了屋顶、树木和庭院,仿佛是将整个道观披上了一层纯白的毛毯。无声无息的,世界仿佛被这片白色的宁静给笼罩。
然而,空气中却似乎带有一种压抑的紧张。天空被厚厚的乌云遮住,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正在积累。大地和山峦也仿佛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暴风雪的到来。
一群外来造访的修真者驻足在昆仑上脚下,二人成一对,共四队人马,整齐划一听候差遣。领队的是个青年男子,裹着披肩下马仰望。那人嗤笑道:“杀个小孩子还派这么多人,白大人还真是为了以防万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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