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周子明头低的更低了，他是真没想到张嚣的成绩前后变化是这么大,难道之前张嚣都是在藏拙？
“其他我不管。”少年捂住胸口闭上眼睛，“你必须在他去顶级天师学府之前把他废了，或者弄死也行，否则你就去死吧。”
周子明脸色瞬间惨白，“少爷，我有更多的用处，不止在张嚣身——”
“砰！”
桌子上的杯子擦着他的额头砸在地上，少年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周子明身上，只一眼，周子明就说不出话了。
包厢里陷入安静，一时之间只能听到少年仿佛漏气风箱一样的呼吸声。
“嗡嗡”
放在雕花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少年站起来，“我不能出来太久。”
他往前走，周子明恭敬的侧身让路，路过周子明的时候,少年把一个东西扔给他。
“鬼将的心脏，揭下上面的封条，一个城的阴气都会被影响的增多，所有恶灵都会想要它，或者你可以专门培养出一个恶灵。”
一次性说了太多话,少年面色苍白地捂住胸口缓了缓，继续说：“东西给你了，好好用，我不想再听到失败的消息。”
“是。”周子明低下头。
鬼将，只比鬼王低一个级别的存在,却往往比鬼王更凶恶。
因为鬼王的出现是天时地利的偶然，而鬼将是生前就是恶人，死后更是吞噬其他恶灵或者怪诞，这才能长成鬼将。
黄符包裹着干瘪的仿佛果干的心脏，这个心脏实在很小，只有大拇指大，丢在地上都会被人当垃圾踢开。
但却能改变一个城市的情况。
该怎么用呢？
周子明若有所思。
捂着胸口的少年被保镖扶进车里，他的身体太弱了，连传送阵造成的影响都不能承受，出行只能坐车。
真是废物的躯体啊。
少年仰头靠在椅背上，“营州城那边儿怎么样了？”
“小姐已经被安抚下来了，那些怪诞消失，营州城里的人已经开始撤离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助手低声说。
少年眸光一厉，“真是……运气够好的，这都没死。”
助手不敢接话，安静的没再出声。
少年咳嗽一声，“匹配结果怎么样？”
“完美。”助手道：“张嚣的心脏数据跟您的匹配度极为完美。”
“嗯。”少年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助手眸光微闪，也沉默了。
“看新闻没？江城出了个省状元！”
“真给我们争光啊！我看新闻上说能直接上顶级天师学府，那可是顶级天师学府啊！”
“省状元张嚣，据说城政府里有人带记者过去拜访了。”
“太牛了，我记得省状元好像是那个怪诞的加分题全填对了！”
“对对对，隔壁城还按照张嚣的答案收纳了两个怪诞！这才是真牛人啊。”
“他们学校里还有人说他作弊呢。”
“你是说那个学校吧，一群小孩儿排挤人，现在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变成这样了！教育不行！”
“省状元……顶级天师……学府，吗？”
一身血的怨灵少年穿着西装校服游荡在街头，听见这些话之后，偏头仔细记下他们说的地址。
“顶级学府……录取通知书……”
单元楼下，几个老师互相看了一眼，尴尬又默契的笑了笑，“哎，你们也来看张嚣？”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这么期待张嚣，现在他出成绩了，肯定得来看看嘛。”
几个老师互相对视一眼，直接觉得臊脸。
这几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之前还一个劲儿说张嚣走后门，这时候又凑上来了！
不像他，他说张嚣，那是相信张嚣！
几个老师尬笑着提着东西上楼，然后就看到了正在门前徘徊犹豫的王猛。
“哎，你这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一个老师迫不及待，正气凌然的开口，“说话！”
王猛被突然多出来的这群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恼羞成怒，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老子就住这儿，你们谁啊，吼什么吼？”
“就住这儿啊？”
一个老师说：“那你是张同学的长辈？我们是来看看张同学的。”
“吧嗒”，大门从里面打开，张嚣看着门外这些人，露出一个费解的表情。
“你们堵这儿干什么？”
“那，那什么，你嫂子想请你吃个饭。”王猛第一个开口，“我们想问问你，那什么，能不能给你弟弟平安辅导一下功课？”
张嚣：“？”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姓王的弟弟？
“张同学，我们是来恭喜你的！”
旁边儿的老师们见张嚣似乎不怎么愿意搭理王猛，就赶紧开口，“你这次可是给我们学校争光了！”
“就是，我一直觉得你小子平时就是懒得学，其实人聪明得不得了！”
“我也是，所以我才一直要求你的。张嚣你不会怪老师吧？”
张嚣看着这些老师脸上真切到甚至有些讨好的笑，想起了之前他在教室里埋头做卷子时他们说的风凉话。
“有些人啊，就是事到临头抱佛脚，大家可不要学这样儿的。”
“张同学你做再多卷子也没用，不如先把这个文件帮老师送过去。”
“张嚣啊，我知道你爹没了你很难过，但是我们班也需要升学率，你这成绩，我能给你转个班吗？”
那几个真正关心他，偶尔给他鼓励的老师没来，来的反而是当初风凉话说得最厉害的几个。
“你们不觉得，脸疼吗？”张嚣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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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
一个老师不自在地说。
张嚣：“你们之前怎么跟我说话，我就怎么跟你们说话，怎么？你们觉得这话有问题？”
“我想想，你们该不会是为了我这省状元的名头来的吧？”张嚣说：“你们放心，不会跟别人说你们当初是怎么宣扬努力无用论的，又是怎么鼓励我这个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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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陷入尴尬的寂静，张嚣继续道：“不过如果你们还继续上门骚扰，我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找人说说你们的丰功伟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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