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县很小,多克县旧货市场的案子一天时间就传遍全城。壹趣妏敩
“那孩子死得很惨,花一样的年纪呦,就那么被糟蹋了,还把人勒死了,怎么下得去手呦,简直是畜生。”护士长阿娜尔正跟科里的护士谈论这事。
“听说那女孩爸妈带亲戚把公安局大门堵了,要求立即破案,方姐他老头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劝走。”叫田小娥的护士插了一嘴。
“可不是,几十号人呢,公安局成立专案组,正全城排查呢,铁梅她老头估计有一阵子回不了家了。”
少女的尸体,家属不让法医解剖,公安局出于民族政策,只是做了证据提取和死因鉴定,就让家属把尸体领走了,很多检验县里做不了,连夜把东西送去了市里。
警察还是来医院找梁欢了解了一下情况,众人才知道,事发时梁欢就在现场。
“梁大夫,小女孩的尸体是不是被肢解了?听说现场血乎乎的,特别吓人,警察在房顶发现的一条腿。”医院餐厅里认识梁欢的护士好奇问道。
梁欢哭笑不得,这都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也没进去,就在人群里看了一眼,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警察已经跟梁欢说过不要透露现场细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梁欢因为去过现场,他也是嫌疑人之一,警察采集了他的dna,结果一天没出来,他的嫌疑也没法洗清。
县宾馆的经理是个两百来斤的胖子,下台阶时脚滑,十分标准的双膝跪倒在保洁阿姨跟前,头杵进了墩布盆里,髌骨骨折。
保洁阿姨吓坏了,她还没开始干活呢,副经理扬言要处理她,不仅工作要没,恐怕还得赔一笔钱。
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四五个人愣是没搬动,叫了两个保卫科壮汉才做完检查。
“碎的太狠了,上髌骨爪吧。”梁欢看了眼片子说道。
“说的跟别人不知道似的,瞧把你能的。”陈子赫心理已经失衡,看不得梁欢出风头,他坚持认为梁欢没什么本事,靠着他不知道的来历让科里的医生恭维拉拢。
“我老公没大事吧,你们敞开了用,什么贵用什么,我们不差钱。”经理老婆用右手理了理大波浪,穿着紧跟港台时尚潮流,跟城里女性明显不在一个频道,身材苗条火辣,只是打扮的太过风尘,不算丑。
梁欢心中想象,一个两百斤重的肥硕身躯压住一个苗条的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把画面从脑子里抹去。
“没啥大问题,我们肯定全力以赴。”梁欢回答道,心里暗忖,两条腿同时开做能省不少事,王贵可以做一条腿,但这样就没助手了,只能一个一个来。
手术室,看梁欢站在主刀位置,陈子赫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什么看,跟木头桩子似的,洗手去。”王贵见陈子赫没反应骂道。
切开--清理积血--清理碎掉的髌骨--接骨--上髌骨爪,梁欢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还用上级指导下级口吻对王贵说道:“弄完了摸一下髌骨内面,不平整会留后遗症的。”
“我知道了,梁老师。”偏偏王贵姿态很低,一副学生对老师的模样。
“错觉,一定是错觉,梁欢不是跟我一样刚毕业么?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陈子赫内心有点崩溃,觉得自己就像进了妖精洞的凡人,想逃离这里。
夜晚的多克县,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和霓虹,路灯也是主要街道才有。
县医院由于在县城边缘,所以出了医院大门就是连绵的群山,通往县城里的道路没有路灯,梁欢只能就着微弱的月光慢慢骑行。
路上的行人很少,多克人出行主要以摩托车为主,有汽车的还不多,一路上能见到汽车只有特殊涂装的巡逻警车。
旧货市场的杀人案,警方封锁了出城的所有道路,县城内也派巡逻警车到处巡查,期望能够发现什么。
为了抄近路,梁欢拐进了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是多克县中学,右转再走五分钟就能到公寓。
此时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太阳落山不久,中学里只有宿舍还亮着点灯光。
多克中学是寄宿学校,除了少数县城的学生走读,其余都是来自周围乡镇的学生,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学校提供住宿。
由于道路路基比学校高出两米有余,所以,在路上能够轻易俯瞰整个校园。
为了学生的隐私和安全,就建了一道铁质围栏,种了一排行道树。
梁欢就着月光发现操场上有个人影,背着口袋似的东西鬼鬼祟祟往南走,右手好像拿着工具,操场上雪很厚,人影走的步履艰难,走到低矮的围墙边顿了顿,将口袋和工具扔了过去,围墙后是个公共墓园。
人影四周打量了一下,见没人就攀过围墙,进了墓园。
梁欢心中疑惑,偷东西的?天人交战许久,还是止不住好奇,决定跟过去。
将自行车靠在路边的积雪上,步行往回走,绕过低矮的灌木丛,跳进墓园。
墓园里种满了针叶松,地面没有积雪,看来有人专门维护。
梁欢脚步很轻,走了许久才隐约听见有刨动泥土的声音。sxynkj.ċöm
蹑手蹑脚走过去,躲在一个巨大的坟茔后,透过树木间隙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个人拿着铁镐在坟茔上用力的刨着,那人脚边有个黑色口袋,不时扭动一下,发出微弱呼救声。
口袋里是人!
这人到底是谁?口袋里又是什么人?
“琪琪格,别喊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你说老师跟你玩游戏,给你快乐,你怎么还想威胁老师,没办法,老师只能送你去见长生天。”男人声音有些沙哑,有时还会停下笑两声,犹如夜枭。
梁欢听得浑身发麻,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干嘛猪油蒙心跟过来,还碰到这事,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将口袋扔进坑里,开始填土。
“前两天,老师碰见一个女孩,她就像天上的天使一样美丽,嘎嘎,那滋味太美了,她如果不反抗,老师还不会杀她,就像你跟老师做游戏时一样,哎,有她陪你,你不会寂寞的,我的琪琪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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