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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也许是晚上好。”
“你好,需要帮忙吗?”
“鼠人大婶,您这么早或者这么晚就出来了吗?”www.sxynkj.ċöm
安南行走在地下城,熟络地向经过的鼠人打招呼——他在为成为鼠人的一份子做准备。
好吧,其实是为了自然地接近地下城核心。无论那里是出口、关键或是敌人,剩下的隐匿术和奥姆莱多射线都能帮他逃跑。
脚下地势逐渐升高,岩顶上的“星辰”愈发清晰——它们并非萤石,而是遍布整片岩顶,形成无形之网的脉络节点。
哪怕马丁过来也看得出这条脉络和微风城的安危息息相关。
它们支撑微风城不让它坠落,还是会让微风城沦陷的罪魁祸首?
“这些矿石看起来很重,你需要帮忙吗?”
“又要去挖洞,你应该再找些人帮伱。”
安南依然和每只经过的鼠人搭话,但是从来也不真去帮忙,逐渐来到地下城中心——这里竟然出现一片村庄。
鼠人们俨然在地下建立起了栖息地。
安南在鼠人的无视中走进村庄,铁匠铺般的石屋前传出敲击声,铁毡前是一只……矮鼠?
鼠人能和巨人繁衍出莽鼠,和矮人诞生矮鼠也没那么意外。
正在想着,一道阴影完全将安南笼罩。
“没毛玩意儿……滚开。”莽鼠粗闷地说。
安南从善如流地让开位置。
安南的光鲜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但所有鼠人都不约而同忽视了他,这种忽视让安南渐渐肆意,甚至登上有着精英鼠人驻守的核心山丘。
“两位鼠人同胞辛苦了。”
安南的招呼没有意外地被忽略,堂而皇之地迈进被鼠人戒严的区域。
“这种长毛玩意儿居然让各族节节败退”的想法浮现之中,安南踏上最后一道粗糙石阶,然后看见坑底伫立着一颗曾在腐化村庄看到的邪能眼珠。
但是这颗更加清晰、巨大,颤动的瞳孔涌动着让安南不适的气息。
安南还看见邪能眼珠连接着遍布岩顶的脉络——这是所有脉络的核心。
想到自己算半个鼠人,安南又谨慎地凑近了些,观察着这枚邪能眼珠。
……
戴着山羊角的鼠人长老捧在爪心的邪能球上,浮现一张好奇的脸庞。
鼠人长老看向它的身旁,犹如潮汐涌动的魔力汇聚成一片白光,踉跄的几十道身影从传送里跌出——他们皆被虚弱术缠绕。
“你来晚了,奥古斯塔……”鼠人长老扫过失态的人类贵族,“为什么只有这些……”
“这是我来晚的原因。”奥古斯塔一道禁言术让这些咒骂的贵族闭上嘴巴,“他们不知为何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提前带走了一些贵族。”
“因为一些人逃了出去,但没关系……”鼠人长老温和的猩红眼瞳落向荧绿色的邪能球,“北境之王正在成为圣族的一员……”
奥古斯塔的蓝色眼眸落向邪能球,看见一道和邪能相近的碧绿射线骤亮,邪能球倏然碎裂。
鼠人长老被爆发的邪能撕裂思维,痛苦倒地,山羊角从头顶跌落。
“不……”
鼠人长老痛苦地低嚎,“你搞砸了一切,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奥尔梅多宁静地注视它:“不是我,是你。你们不该让那个男孩活着。”
“是我们……”
鼠人长老从地面爬起,跪伏在地面,犹如仆从般小心收拢着破碎的邪能球碎片。“一位服从我们的北境之王比微风城的收获更大……”
“但是‘我们’甚至还让他在下面肆虐,摧毁了邪能之眼。”奥古斯塔语气中似乎带着讽刺,“你居然想要让这个冒牌货加入我们……你以为他只是仅凭运气发现法师塔的漏洞吗?”
“我们没有机会了,该离开这里了。”
“圣族没有懦夫……”
拾捡起全部碎片的鼠人长老爬起,戴回山羊角,将碎片凝聚成邪能球镶嵌进权杖,磕击地面。
粘合的邪能球融入地面,无形的邪能涟漪荡开,四周的鼠人战士眼瞳涌现让人不寒而栗的猩红。
“血祭混沌,城献鼠神!”
鼠人长老用鼠人语发出嘶吼。地面开裂,无数鼠人从地底裂隙爬出,在微风城外逐渐汇聚成没有边际的潮水。
“决战的时候到了……”
奥尔梅多站在城墙上,皱眉望着这一幕。
这个时候,一道传送门在奥尔梅多身旁浮现,法师塔的法师从中跃出:“塔灵让我告诉你们,地底的邪能消失了!”壹趣妏敩
奥尔梅多的忧伤隐去,浮现一丝微笑:“他成功了。”
“但是一些贵族还在老爷……鼠人手上……”旁边的亲信说。
奥尔梅多眺望着远方模糊的轮廓,呢喃低语:
“父亲,还记得您和我说过的吗?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我以前一直无法理解,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奥尔梅多拔出长剑,高举起来,锋利的剑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城卫军,冲锋!”
城门打开,无数骑兵涌出城门,短暂列阵之后,发出比鼠潮还要壮观的声势,发起冲锋。
……
用奥姆莱多射线击碎邪能眼球的安南依靠隐匿术,远离疯了般攻击彼此的精英鼠人,又逃出村庄,接近当时在邪能眼珠旁发现的一条通往旧法师塔基座的陡峭山路。
笼罩岩顶的荧光节点消弭,而地下城并未坍塌,安南知道自己应该解决了某种麻烦。
抵近陡峭山路时,安南发现一支鼠人小队正在开拓山路。他悄然融入队伍,所剩无几的隐匿术失效后浮现——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危险!”
安南故意朝着落在最后的鼠人扑去。躲过岩壁坠下的指甲盖大小的石块,只是被他救下的鼠人不小心跌下十几米高的岩壁。
起初,没有鼠人在意这件事,这不过就是一次意外,一场偶然,直到这种意外出现在每一只鼠人身上。
有的鼠人被“不小心”撞出悬崖,被安南喊着有蚊子“意外”敲碎颅骨,几分钟后,安南环视一圈,周围同伴已经都死完了。
这回谁再问他杀了几只鼠人,他就可以和卡达琳娜一样地说,“你会记得自己喝过几杯酒吗?”
解决所有队友的安南贴着岩壁,独自来到山路的顶端,看见一座敞开的活板门后,步入尘封的旧法师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