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萧宫台放开了她的下巴,还轻轻揉了揉,便又继续为她拆解发髻,纪洇柔顺地坐着,没有再说话。
等到发丝彻底散开,萧宫台面上浮现一抹满意之色。余光瞥见旁边的楠木桌上摆放的金色酒壶,似想到了什么,便起身走了过去。
纪洇抬起头,目光落到他正在倒酒的背影上,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她拿起桌上的珠簪,悄悄收进了衣袖里。
萧宫台这时转身,朝她招了招手,纪洇便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听闻成了亲的夫妻,都要一起饮合卺酒。”sxynkj.ċöm
萧宫台拿起一只金色的酒杯,递给她。
纪洇一言不发,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准备与她交杯的手停在了半空,看了她一会儿,他淡淡一笑,也一饮而尽。
然后不等纪洇放下酒杯,萧宫台就将她横抱起,往床榻那里走去。
这时他忽然说了句,“你可知,今晚是朕三年来第一次沾酒。”
纪洇没有说话。
直到她被他放上床榻,萧宫台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打落了床帘,便欺身而上。壹趣妏敩
他的吻炽热又急促,纪洇厌恶地偏过脸,吻就落到了她的脖颈,看到他闭着眼睛,她滑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珠簪。
对准他的脖颈狠狠刺下--
屋里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萧宫台眼里尚残留着情欲,不过此时更多的却是冰冷。
他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攥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轻轻一拧,那只纤细的手腕便卸了力,珠簪落到了地上。
纪洇疼得脸色微白,面上的冷意却一点也不比他少。
萧宫台凝视着她,唇角噙着冷漠的笑,“下次,你可以等朕投入些了,再动手。”
纪洇身体一僵,然后偏过脸,垂着眼睫无声哭了起来。
充满了彷徨和无助。
他眼中一痛,松开了手,俯下身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
“不要碰我!”
她厉声道。
萧宫台瞳孔微微一缩,手停在她眼角的位置,抿了抿唇,转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握住,高高举过头顶。
眼中再没了一丝温度,他淡淡一笑,“只是伤了膝盖,想来其他地方是无碍的,天地没有拜成,可洞房还是要入的。”
“当了三年的和尚,也该让朕开荤了。”
伴随着这道话音落下,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道惊雷。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雨点裹挟着呼啸的疾风呜呜作响。
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紧闭的殿门将暴雨隔挡在外,只留下了一室的旖旎。
……
帝王大婚有三日的休沐。
萧宫台却连着拖了五日,一直宿在华清殿就没有出来过。
本来大臣也理解,素了三年,一时沾了荤腥把持不住也是正常。
等到第八日的时候,大臣们坐不住了。
一个个急得不行,可又都是外臣,非诏不得进入后宫的。
便撺掇李永福这个前朝后宫都来去自如的,去劝劝新帝,或是探探口风,什么时候能上朝。
李永福趁机收了不少好处,自然是乐意跑腿的,何况事关重大,若萧宫台再不去上朝,恐怕就得落个沉溺美色骂名,新后也得变成妖后。
然而他刚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就听见了殿门上传来什么被砸碎的声音。
要是没门挡着,那东西就得砸到他脸上了。
李永福吓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后来不管这些大臣给多少好处,他都死活不肯再去敲门。
正在所有大臣一筹莫展的时候,又过了两日,一直在外给萧宫台办事的秦树回来了。
大臣们纷纷将这几日的事情说给秦树听,秦树听完也是直皱眉,他听说了萧宫台封后的消息,却没想到萧宫台做到了这种地步。
到底是不妥的。
加上他的确有事要汇报,便来到了华清殿殿外。
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啜泣声,还有暧昧的喘息,秦树耳根一红,想到还是正事要紧,吸了口气,道:“陛下,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过了一会儿,就在秦树以为萧宫台不会出来,准备再喊的时候,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浓浓的男女欢好的味道传了出来,秦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还没来得及瞥见床幔里的身影,萧宫台便将殿门关上了。
他只披了件外衣,里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了皮肤上鲜红的抓痕。
“说。”
声音带着淡淡的喑哑,却一点也不减语气中的威慑。
秦树立马正了神色,“陛下,属下查到,当年的火是荆州知府放的,而且……”
“他这几年与西戎有过不少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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