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话题涉及到了国师,众人不便多说。
清橘也只是随口警告了杭逍一句,然后便将这件事情翻篇了。因为今日天明后还有不少事要做,她便让众人轮流休息会儿。
木谣几人纷纷表示要守着娘娘,清橘也没有多说什么,嘱咐过让他们注意点便歇下了。
毕竟天亮之后要面对的是出云和季连浮月,清橘不能有一点松懈,也不知道今晚的虫潮对于那两个人来说会如何。
原本池于于想要将床让回给皇后,觉得自己不能打扰到娘娘休息。但清橘丝毫不介意,按着池于于的肩膀就躺下了。
吓得池于于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地缩在被子里。
杭逍看着木谣和初襄巴巴地守在床边上,便转身离开,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小憩。
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必太过戒备。
小桂子跟着他过来,见他在窗边养精蓄锐,也老老实实地守在门边上。
外面的虫潮似乎慢慢退了,沙沙的声音也逐渐在消失。
这样一个夜晚终于要结束了。
翌日一早,清橘便在睡梦中被吵醒
周围的声音很是嘈杂,她迷茫地睁开眼睛,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好几只手按住了。
清橘:?
眼前是好几个嬷嬷宫女的,口中不知道是在念叨着什么,一个个非要往清橘的眼前凑。
她堂堂皇后也是这些人能按住的?
“娘娘,娘娘,您醒了!”一旁突然又传来了木谣的声音。
清橘刚要转头去看看什么情况,眼前的这些嬷嬷宫女的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一窝蜂地从她眼前离开了。
“木谣?木谣,发生什么事了?”清橘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慢慢坐了起来。
“娘娘,是陛下派了人来的。说是昨夜虫潮侵袭了祭坛,今早的仪式需要重新准备,您还能再休息会儿。”
“哦,这样啊。”清橘舒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她的手往旁边一放,突然察觉到了身边没人。
“嗯?池小仪呢?”
“池小仪屋中的下人都已经......额,陛下说她受惊了就先将她接走了。”木谣说到一半感觉大清早不应该说那种不好的事就立刻止住了。
“豁,这会儿倒是想起来带回去了。”清橘颇有些不屑道。
不过池于于在季连浮月身边待着确实比在她这儿待着安全多了,借走了她也舒坦。
“确定是陛下那边的人吧?国师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木谣抿了一下嘴唇,显然是知道清橘的意思。
经过昨日,木谣发现娘娘和国师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矛盾。虽然她不敢去探寻两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绝对是站在娘娘这边的!
于是木谣放低了声音道:
“是陛下派来的,廖公公跟着呢。听闻今日一早国师大人便赶去了祭坛,与旁人并无交集。”
她停了一下,有些犹豫地搓了搓手。
清橘挑了一下眉毛,道:
“国师,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给本宫?”
昨晚的事情绝非偶然,他们能猜到出云在其中动了出云要是还想维持一下他们表面上的关系,绝对会送点什么过意思一下。
“娘娘怎么会知道,唉,是的。”
木谣忍不住想着娘娘还真是厉害,这都能料到。
“他送来的东西呢?”
清橘也在心里盘算着:虽然出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作为歉礼送来的东西说不定会是个宝贝。
“国师送来的好像是一种药膏,不过阿九说万一有奸人要害娘娘,便先拿去实验了一下,说是等娘娘醒了再送过来。”
啊,杭逍拿去了......清橘轻轻地眨了眨一下眼睛,还偏偏是什么药膏,送起来还真是怪啊。
“娘娘,需要奴婢去把那药膏拿过来吗?”木谣问道。
“不必了,先放在阿九那儿吧。”
说着,清橘闭上了眼睛,示意自己要再歇会儿。
木谣也没有再打扰她休息,点上安神香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此时在季连浮月的厢房中,几人正将池于于安置在了床上。
太医在一旁给池于于检查着脉象,季连浮月就背着手站在床前,听太监廖旬将他们刚才在皇后厢房中得知的事情讲了一遍。
廖旬说到池于于的屋中已经是一片狼藉时,季连浮月才抬眸扫了池于于一眼。壹趣妏敩
池于于紧闭双眼,不知是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
“她昨夜是在皇后房中?”
“回陛下,池小仪昨夜确实是在娘娘房中,今早上还和娘娘躺在一张床上呢。”廖公公如实汇报道。
昨夜的虫潮对于季连浮月来说当然没有任何危险,他身为南疆王,自有真龙之气,会让那些蛊虫避而远之。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昨日下午,他应该做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却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连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
季连浮月问过身边的人,所有人给他的答案都是昨日下午他在这间厢房中没有出去。
只有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昨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季连浮月便想到了池于于。
当然季连浮月没有忘记的是自己将池于于安排到秦楚歌身边是为了什么。
“她身边的宫女都死了?”季连浮月突然说道。
“是的,陛下,要不要给池小仪再安排几个宫女?”廖公公小心地揣测着他的意思。
“你去安排吧。”季连浮月淡淡道。
廖公公应下了,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太医已经给池于于看好了,只是说留下了国师之前备好的药,以及一味安神的药方,说是不久之后便能送来。
等太医离开了,季连浮月走到了床边,他鹰似的目光盯住了脸色苍白却还昏迷着的池于于,确定她没有醒之后才幽幽开口道:
“朕本以为她已经不是秦楚歌了。”
廖公公抬眸瞥了季连浮月的背影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
“如果是,她为什么会救你......可如果不是,她又是怎么救下你的?”
秦楚歌那样的女人,在后宫中对谁都是一个表情。似乎除了出云,眼前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没有关系。而池于于也是季连浮月从后宫中挑出来的,几乎和秦楚歌没有任何交集的女子。
可偏偏皇后救下了池于于,这让季连浮月更加怀疑了。可如果现在的皇后不是秦楚歌,没有神女的这层身份在,皇后又是如何能在昨夜的虫潮中活下来的呢?
季连浮月神色越发冷漠,他突然转头问廖旬道:
“昨日仪式之后,国师去了哪儿?”
“回陛下,国师也在他自己的厢房中,并未出来过。”
季连浮月轻哂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回过头没有再说话了。
临近午时,季连浮月的人终于来清橘这边的厢房通知仪式要开始了。
清橘清醒后并没有见着杭逍,只是由着木谣和初襄给她梳妆打扮。今日要换上的是神女的装束,与往日装扮成皇后不大一样,但共同点都是穿衣打扮的步骤极其繁琐。
“小桂子,可有见到阿九?”
看到小桂子捧来了繁重华贵的头饰,清橘顺便问了一句。
“娘娘,这已经是您第三次问阿九了。”木谣给清橘擦着脂粉,意有所指道。
“本宫是担心国师送来的药膏,若是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一般人可用不得。”
清橘闭着眼睛胡扯道。
“之前掌管祭祀的官员来过,说是人手不够想来娘娘这里借人。”
小桂子想了想,小声地说道:
“不过娘娘也知道,昨日池小仪房中死了几个人,我们这里人手本来就不够。九大哥自告奋勇地去了,还让我们不必打扰到娘娘您休息。”
“本宫知道了,随他去吧。”清橘打了个哈欠,继续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
“娘娘,听闻今日在仪式只需听国师大人清谈便可,不会花太多功夫。”初襄在一旁说着。
清橘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想暴露自己完全不知今日仪式的事情。
出了厢房是要坐步辇去的,季连浮月一早安排好了的步辇就停在外头,清橘嘱咐了初襄和小桂子几句,便带着木谣离开了。
祭坛前有一片铺着细墁地面的广场,广场上站满了人,各自排着不同的方队。有官员,也有宫中下人,各个方队都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像极了清橘曾经军训时的场面。
而祭坛也比昨日清橘所见的扩建了些,九阶踏跺层层托起一座高台,那些台阶表面刻着的是各式各样的蛊虫,和周围的天柱遥相呼应。
步辇将清橘抬上高台,季连浮月和出云已经在此处了。
出云面朝着空冥山,手中拿着一个发着光的东西,似乎正在念咒。
清橘从步辇上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出云手中拿着的是一面镜子,刚才的闪光是镜子折射的光芒。
出云手中的镜子?那不就是季连晨羽要找的归去镜吗!m.sxynkj.ċöm
还没等清橘激动,她就感觉到了注视在自己身上的一束不可忽视的目光。
是季连浮月。
咳,行吧,她不看出云了还不行吗?
按照之前出云给她在书中标记过了的步骤来,清橘先礼拜空冥山,然后转过身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抽出一把银白剑,开始对着祭台下的众人行驱散之礼。
她将神女需要做的事情都做过一遍后,才慢慢走到季连浮月身边,等着接下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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