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叹气,“你呀,还真着急。”
斐然苦笑,“事关母亲,能不急吗?”
杜瑶笑笑,“好,跟我来。”
她上下两辈子都没有斐然如此激烈的感觉,谁让她两辈子的父母缘都浅呢。
“哦,对了,你饿吗?要不我们一家人先一起吃个饭吧,省得一会儿吃不下饭。”杜瑶又道。
斐然想了想,“那成,咱们先吃饭。”
既然是一家人吃饭,当然少不了小珏和少云,以及还赖在这边不走的杨泽云。
晚餐挺丰富的,为了欢迎卢妈妈,也是为了一家人能好好吃个饭。
饭桌上卢妈妈很拘谨,但在两个孩子的劝说下,后面放开了许多。
只是年纪大的人难免回忆过往,说起斐然的母亲,饭桌上氛围便低了不少。
这顿饭吃的其实并不愉快,好在孩子们不受影响,吃得饱饱的,饭后在杜新珏和连少云他们的陪同下消食儿,并玩一会儿。
利用这段空闲,杜瑶和斐然把卢妈妈叫到了书房。
卢妈妈一进书房便紧张起来,“奴婢就觉得有事儿发生,世子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杜瑶看了下斐然,后者点头,“事关母亲生前的一些事情,其实跟我无关。母亲的随从,到现在也只剩下卢妈妈你一个了。”
卢妈妈叹气,“谁说不是呢。卢氏这个人远没有外面所传的那么贤惠,她用十年的功夫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一打尽,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瑶把斐然母亲写的那封信放到书桌上,问:“卢妈妈你来看看,可还记得这花笺?”
信上的内容其实真不重要,知道小葫芦的人不少,只当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不怎么样的玉饰。
像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祖上未发迹之前其实也不富裕,有很多人家也有祖上留下来随身佩戴的小玉饰,说起来真不值多少银子,可纪念意义不一样。
没人会觉得小葫芦是个宝,哪怕斐然母亲信上写着,有福之人会看到葫芦里的金银,可这东西传了几代了,直到斐然母亲死,都没看到金银。
这不过是个美好的传说罢了,许多人家也有这样的物件儿。所以这信,哪怕拿出来给其他人看也是无妨的。
卢妈妈没有伸手去拿,而是凑近了看,看到斐然母亲的亲笔信,眼圈立即红了。
“世子爷,老奴想起来了。夫人有一段时间确实在庄子上住了好些天,这也是夫人喜欢用的花笺,可有什么问题?”
斐然叹气,“郡主对各类毒药有所了解,她发现这花笺带着某种毒,就是这花笺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什么?”卢妈妈大惊,“夫人生前素来喜欢这个味儿呀,那,那这东西用久了人会怎样?”
斐然也想知道,便同样看向了杜瑶。
杜瑶皱眉道:“会让人愈发郁闷。用我们大夫的话来说,就是郁结于心,人越来越燥。
一点事情都会记在心上,时间一长身体会越来越差,再加上调理不当,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人气吐血,人一旦倒下,便难好了。”
卢妈妈叹气,“哎呀,郡主说得太对了。夫人那时候可不就这样吗?侯爷说话有时候就能气得夫人吐血,吐过几回夫人的身体就不行了。这是谁呀,当真狠毒。”
斐然沉着脸说:“这毒其实还需要引子,这引子就是父亲送的兰草。我记得母亲其实并不喜欢柔弱的兰草。”
“这,这……”卢妈妈咬牙切齿道,“夫人肯定是他们害的,不能放过他们,这两个……”
斐然冷笑,“狗男女是吧?”
卢妈妈皱眉,“世子爷,其他人可以说这三个字儿,世子爷不能。要不,会被世人诟病的。”
斐然一个劲儿地冷笑,他实在是想说呀。
杜瑶接话说:“母亲故去时,世子爷还小,他连这花笺是在何处买的都不知道,更无法得知,母亲生前是否还用过其他带毒的物件儿。”
卢妈妈终于明白她来这边的原因了,便仔细想了想,“说起来这花笺还是出自咱们京城一个大的文房铺子,里面卖的花笺千奇百怪。sxynkj.ċöm
夫人用的花笺听说是定做的,整个京城能用得起的人不出十个手指头。”
斐然问:“那个文房铺子现在可还在?”
卢妈妈摇头,“老奴多年未出侯府了,只记得那个铺子在何处,不知他们还在不在。”
杜瑶道:“明天我带卢妈妈出门,咱们四处找找,说不定还在呢。”
“行,老奴这几日在府上,请郡主尽管使唤。”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等两口子把孩子哄睡,靠在榻上你看我,我看你的。
斐然道:“我们现在只能从这张花笺入手了。”
杜瑶笑了笑,“是啊,说不定我还因此得了一个花笺作坊。咱们的活字印铺子最近也接了不少外面的单子,让他们再做花笺,浪费了。”
斐然揽着杜瑶的肩膀也笑了,“夫人一向有主意,这些事情你做主就好。我呢,就做一个站在夫人身后的男人就行,真是沾了夫人光了。”
杜瑶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腰间软肉,“哼,便宜你了。”
两口子相处,就是这么随意,然而正是这些随意说明了两口子感情甚好。
斐然郁闷的心情被杜瑶的动作治愈了,紧紧把她抱住,“阿瑶,你和孩子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杜瑶再次哼道,“知道就好,可得好好珍惜。哎呀,轻点儿,你要勒死我呀!”
……
次日,斐然依旧早早地去了衙门。
杜瑶这回没等晨曦来叫,也早早地起来了,实在是今天的事情依旧多,不早起不行。
一家人吃完饭,杜瑶便带着晨曦和两个小丫头出门去找卢妈妈所说的那个大文房铺子。
铺子大,说明东家财力雄厚。
用的人非富即贵,说明东家也极有可能是富贵人家,有能力保住这么一间大铺子。
杜瑶觉得这间铺子还存在至今的可能极高,奈何她不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又刚来京不久,对于京城这些风雅之地并不了解。
这个时候杜瑶非常想马上办乔迁宴,这样就能正儿八经地邀请和韵郡主和清欢郡主来家里玩了,她也可以向她们打听这类文坊铺子。
就在杜瑶乱想之时,卢妈妈道:“郡主,就是这家,它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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