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吧你们。”
琳琅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是真搞不懂她们都是个什么脑子。
“难道做妾还能是什么好事吗，怎么……哎呀，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爱往那边想呢。”
在琳琅的概念中，妾侍就跟女奴的意思差不多，真的就是可低贱可低贱了。
真，要是她视作朋友的人去做了妾，她马上就能割袍断义，这都什么玩意儿的。
龚内春唇边带着一抹让人费解的笑意摇了摇头：“你不懂，这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情。”
她期待的看向琳琅。
“所以，等选秀之后，我能把你这话转达给家中吗？”
虽然龚内春也知道嫡额娘她们是肯定不会轻易把她送人，可要是有个万一呢？
现在却不一样了，有琳琅的话在前，她到时候就是想要反对，也有了底气。
比起一个前途未定的妾侍，自然还是与荣宪公主之女的友谊更重一些！
琳琅都有些被她这过于积极的态度给吓到，磕巴了一下：“啊……你要是愿意，那就转呗，反正我这想法又不会变。”
她是真的无法容忍自己曾和“女奴”住在一起过，就算是她额娘当面，她也不可能会对这一点让步。
简直想想就是一种侮辱。
龚内春抿唇笑道：“谢谢。”
琳琅一脑袋的问号。
算了，理解不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真的是一种折磨。
扭头将大半个身子压在俄日敦肩头，琳琅伸手捻着她耳坠子上的穗穗：“不过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你来跟我说说，你刚是怎么想的。”壹趣妏敩
天，席地而坐这种事情，琳琅从小到大见过不少，但在进京之后，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又搞笑，又是勇气可嘉的。
“你快是别说了。”
俄日敦的小脸通红，刚因为担忧而忽视过去的羞窘，一下子卷土重来。
“都是要丢脸死了。”
她扯着帕子蒙在自己脸上，真的，别说她今年都已经有十三岁了，就是打她记事起，都不曾有这般的失态过。
“我哪里能想到太子妃会那么好看，可不就是给看傻了。”
即便刚没从琳琅这边得到准话，可凭她的态度，也能确定太子妃没准备要纳人进毓庆宫，或者就算是要纳，人选也不在她们几人之中。
放下了心头巨石，几人也有心思玩笑起来。
“你这话说得确实，我也没想过太子妃看起来竟会这般年轻的。”
阿茹娜也走过来在俄日敦的床上坐下，托腮道：“看起来竟不比我们大多少，不知道太子妃是如何保养，真希望有机会能学上两招。”
姑娘家就没一个是不爱美的，便是琳琅，虽不耐烦折腾那些脂粉，可也愿意让自己漂漂亮亮的。
“那要不改天我去打听打听？”她提议道。
“肯定很贵。”
“没事，我有钱。”
琳琅自信满满的一拍腰间，端得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都还是小姑娘的年纪，心思也不深，皆是笑了起来。
“好好，知道咱巴林格格家底厚实。”阿茹娜又看向俄日敦姐妹，笑道：“行了行了，我就知道这里我最穷了，不像你们还有个好姐姐。”
哪怕石孺人没传出什么首富的名声，可只看她名下剧团这些年来一直火爆，猜也能猜出是个不差钱的。
阿茹娜没什么妒忌的想法，但龚内春二人就是有些尴尬了。
俄日敦撇了撇嘴：“说她做什么，都已经嫁了人，便是人家再有金山银山，也和我们没关系。”
反正一直以来，她是真没听说她那二姐有给过她额娘孝敬。
不是说她家还要盘剥一出嫁女如何，可对方俨然有钱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却对娘家一点表示没有，还是挺让人心中别扭的。
阿茹娜自觉说错了话，面上也是有些讪讪，她是对她们姊妹间的关系有所察觉，但也没想过会到这般提也不愿意提的地步。壹趣妏敩
琳琅倒是直白：“你跟她关系不好吗？”
俄日敦与龚内春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有些无奈。
“倒没什么好不好的，就是人家长居扬州，没怎么相处过而已。”
“这样啊。”
琳琅应了一句，没再刨根问底，可依着她的想法，这感情好不好，跟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她娘与端静姑姑和二舅母等等，那通信不是应该更加困难，可也没见就会生疏了呀。
“不说这些，现今张雅走了，我觉得就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了一些。”
“你就这么讨厌她啊？”
“谁不讨厌呢，就她那副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的模样。”
“我倒是没觉得她如何，可就是看不惯她总爱欺负人，尤其是对讷甘。上次我瞧着，都差点要把人给说哭了。”
“没办法，谁让讷甘她长得好呢。”
“嗯嗯，我也觉得讷甘她特别的好看。”
“唔……”琳琅摸着下巴，“也不知道她这么好看，以后会指给谁的。”
虽然她刚刚对妾侍发表了一大通的偏见，可常识还是有的。
别人的妾侍也就罢了，但要是郭罗玛法看中了谁，那她这个做外孙女的，可真就是一点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是很明白郭罗玛法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总是要往宫里进人。
但比起她，俄日敦几人还是要知事些的。
小声道：“应该会被撂牌子吧。”
“哎？”
琳琅十分诧异，虽然她看不上妾侍，但也知道这选妾侍，最看重的就是一个好颜色了。
那讷甘都已经是长得这么好了，难道还不够标准？
“为什么？先前惠嫔娘娘不是还给直郡王爷指了两个妾侍下去，那讷甘怎么也比那两个宫女长得好看啊。”
偏见归偏见，她又不瞎。
阿茹娜解释道：“先前闹出来这事儿，宫中总是不喜的，以讷甘的家世，怕是最多留到后面阅选的时候。”
这并不是单凭长相就能够抹平的问题，就算她长得好看，可皇家每三年一选秀，好看的姑娘家简直不要太多，哪会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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