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呆在鹤以凝这边的最后一个夜晚，夜刀姬父亲安然无恙，叶凡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便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众人围坐在篝火处，虽然有说有笑但不乏也有人心中感到莫名的不是滋味。
鹤以衫将视线转移到坐在他对面的顾清寒身上，只见她心事重重，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这样的美好，可不是时时都能有的，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刀光剑影，有的只是闲聊时不时笑上两声的家常话题。
这一刻，真的挺好的，鹤以衫甚至连贱都不想耍，只想好好享受一下这种特殊氛围。
我他妈打了一辈子的仗了，让我好好享受享受都不行？
接着奏乐，接着舞！
鹤以衫见顾清寒心事缠身，只能将话题转移至自己旁边的鹤以凝身上：“老姐，明天我要回中原了，你不回去嘛？”
鹤以凝没说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轻拍了一下鹤以衫的天灵盖，没有好气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三无闲散人员，回家？早着呢。”
鹤以凝来东瀛的目地和几人不同，估计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看她的这副态度，似乎没有了与鹤府的那种疏远感，心里应该少了许多对鹤以衫老爹，鹤凌天的恨意吧。sxynkj.ċöm
嘛…
该说不说，像鹤以凝这样性格气质极佳的女人若是在蓝星，高低都是经理总裁的身份，女强人外加弟控属性，嘛的，简直绝绝子。
鹤以衫直接爱辽。
季诗霜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顾清寒，“我们要回中原了，你呢？”
顾清寒还不知道季诗霜这句话是对她说的，愣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
随后将目光看向鹤以衫，眼中情绪无法用语言描述，似乎是想让鹤以衫帮她做决定，是和他们一起回中原，还是留在鹤以凝的身边？
察觉到顾清寒的眼色，鹤以衫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寒来到东瀛目标很纯粹，就是为了找到鹤以凝参军为了未来有朝一日可以当上与她一样的将军角色。
可现在跟着主角团们一路走来，所发生的事情让她有点犹豫了，参军的想法产生丝丝动摇。
并不是不想留在鹤以凝的身边完成自己的梦想，而是现在她有了第二个抉择，那就是欠了鹤以衫太多，她想要弥补，想要还清。
这让顾清寒陷入两难之境。
嘛…
鹤以衫看她这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从兜里拿出之前顾清寒在沐秋雨和他成婚之夜送给鹤以衫的错版铜币递给了她。
错把反面印在了正面，错把正面印在了反面，既是错版硬币。
很离谱。
顾清寒不明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能看得出来，这是自己曾经给鹤以衫塞的小红包铜币，鹤以衫在赌场里并没有把它换成筹码。
鹤以衫仔细回忆着脑海里一句帮人做出决定的诗句，但大脑不够用的他有些想不起来了，支支吾吾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遇事不决…呃，遇事不决，那个…”
季诗霜白了他一眼，“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错，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鹤以衫人畜无害的笑着：“既然做不了决定，就让你的硬币帮你啦，正面留下，反面和我们一起回中原呗。”
虽然说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但的的确确可以解开顾清寒现在心中所顾虑的事情，不管会不会有遗憾，但愿值得就好。
顾清寒望着手里的铜币，迟疑了一会，随着指尖的舞动，硬币被抛掷空中之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皆在其中。
随着硬币落入掌心，顾清寒并没有去看，而是站起身子走到了鹤以衫的身边，神情异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向旁边无人之处的黑暗走去。
注意力集中在硬币结果上的鹤以衫浑然不知她要干什么，还傻傻的问向旁边的鹤以凝道：
“她干啥？”
鹤以凝像是和尚敲木鱼一样拿起筷子轻打在鹤以衫的后脑上，一副恨铁不成钢无奈道：
“跟着过去看看吧，她有话要对你说。”
她看出来了，自家弟弟是不是很久都没有交智商税了，这智商明显的余额不足，难不成自家老头子在生他们两个的时候，颜值对半分，智商却全给了鹤以凝？
季诗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丝浅笑，在顾清寒铜币抛出的那一刻起，想必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无论是正是反，是留是走，都不重要了。
而顾清寒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将众人支开单独与鹤以衫进行加密通话的原因和通话的内容，季诗霜猜测一二，应该是向他道别的。
在自己的将军梦和鹤以衫两个中做出抉择，顾清寒选择了前者。
顾清寒坐在河边石凳之上，望向湖面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样，心中五味杂夹，回忆起这东瀛路上的点点滴滴，一时间，有万般不舍占据心头。
脚步传来，是鹤以衫。
见到她有些落寞孤寂的背影，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鹤以衫调侃的对着顾清寒骚上了那么一句：“大半夜怎么的，还整上emo了？”
顾清寒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转了回去。
靠北，居然不鸟我。
鹤以衫坐到她旁边，顺着顾清寒的视线看向悬浮在头顶，皎洁如圣光一般的月亮，是圆月，很美。
气氛多少带点僵硬，鹤以衫问她，她不说话，坐在她旁边了又不主动找话题，鹤以衫只能试探性询问道：
“不开心？”
顾清寒情绪低落的“昂”了一声。
嘛的，你不开心！
不开心你就去soul啊，在soul，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在soul没有标签，没有熟人，在soul尽情的释放自己，在soul遇见最懂你的人。
鹤以衫心里是这么吐槽的，但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不然那可不是破坏现在的气氛了。
他感觉顾清寒有很多话想要对自己说，现在似乎是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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