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蚩梦那个小贱人也是如此?”
女帝看着姜云卿,绯红的眸子与姜云卿那诚挚的眼神相对,手腕一翻挣脱了姜云卿的抓握,反手扣住了姜云卿的手腕,用力一拧。
“老实点,想清楚再说!”
“唉?”
姜云卿一愣,面露痛苦,有些不解:“我都这样了,你不应该安慰一下我吗?”
“反正我又不嫌弃你,安慰你做什么?好让你重拾做人的信心,再多找几个蚩梦那样的小贱人?”
女帝美眸一横,手上再次用力,拧着姜云卿的手腕扭曲的程度更加了几分。
“咝~,那也安慰一下嘛,安慰一下,我再跟你说个秘密!”
姜云卿倒吸一口凉气,咧开嘴,龇着牙,一副痛苦的模样,却又是无赖般的微微侧过脸,将脸颊凑到了女帝的红唇前。
心里则是微微感叹了一声:唉~
以前,他总感觉是自己在处处迁就女帝,他能够时时猜到女帝的心思,给予女帝惊喜与浪漫。
但实际上,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便是让袁天罡去算一个女人的心思,也未必算得准确。
更何况女帝身居歧王高位十数载,没有玲珑心思,如何能够把持歧国,如何能够带领歧国在这片乱世立足?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自己有些自负了,他之所以能够时时猜到女帝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女帝爱他爱到了骨子里,来处处迁就他呢?
因为是他,所以他给的惊喜女帝都觉得是惊喜,也因为有他,所以他给的浪漫女帝都觉得是浪漫。
女帝看到这个不要脸的将脸凑了过来,想起方才姜云卿的自曝身份,决定再相信一次,随即也是凑近了姜云卿的脸庞,小嘴微微一嘟,鲜艳的红唇便印了上来。
哪知姜云卿瞬间转过脸来,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容,迎上来女帝的红唇,巧舌如簧般的伸出舌头在女帝那鲜艳的唇瓣上轻轻一舔,随即迅速将脸缩了回来。
轻轻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姜云卿似乎有些回味的笑着说道:“这胭脂的味道不错!”
察觉到自己又被骗了,女帝眉眼间闪过一抹恼怒,拧着姜云卿的手腕一折,打算给这不要脸的来一下狠的。
不然这家伙就是仗着自己对他的偏爱,从而有恃无恐。
然而,姜云卿手腕灵巧的一翻,便挣脱了女帝的束缚,反手抓住了女帝的手腕,冯虚御风运转开来,轻轻一跃,在栏杆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凭空攀升,落到了楼顶上。
踩着那瓦片“哐当”“哐当”作响,清脆而自然,与夜里的风作伴,像是梁上君子常用的曲目。
“你干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呢!”
女帝并没有挣脱姜云卿手掌对自己手腕的抓握,只是带着姜云卿的手臂晃动,轻轻捶着姜云卿的到胸膛,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是临死前的挣扎,便只能是羡煞旁人的打情骂俏了。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完之后,你就会原谅我了!”
姜云卿低头轻轻在女帝的唇上一点,随即便松开了女帝,在堆叠的瓦片上坐了下来。
“哼,你不和蚩梦那个小贱人断了关系,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女帝冷哼一声,说着不会原谅姜云卿,但还是挨着姜云卿坐了下来。
姜云卿闻言,却是会心一笑。
不知不觉间,在女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女帝对蚩梦的态度已然有所好转了,现在都只是要求让姜云卿与蚩梦断了关系,而不是要对蚩梦喊打喊杀了。
伸手抓住旁边女帝的手,女帝扭捏了一下,却是没再挣扎,任由姜云卿握着。
手上有了一份挚爱的底气,姜云卿开始说道:“这个故事,我从未与人说过,我师父不知道,我师弟师妹也不知道······”壹趣妏敩
姜云卿刚开口,女帝便冷不丁插嘴道:“蚩梦那小贱人呢?”
姜云卿微微有些汗颜,看来女帝虽说不至于对蚩梦喊打喊杀了,但对蚩梦仍旧怨念深重。
心中感慨了一下,连忙回道:“自然也是没有的。”
将手里的温香软玉握紧了些,姜云卿继续说道:“这个故事我是第一次说与你听,我也只会说给你听。”
说到这里,姜云卿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女帝的反应。
而女帝也是极为默契的给出了反应,点了点头道:“你快说吧,我听着呢!”
似乎是听到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人,女帝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姜云卿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正式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并非这个世界之人,曾经我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当中,那里没有战火,没有硝烟,绝大多数人都吃穿不愁,无论男女,人人都有书读,有着九年义务教育,若有人阻止人去读这九年的书,便是违法,除了这九年的基础教育,还有更高的学府,有的人继续深造,有的人开始生活,总而言之,都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我便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我是一名中医专业的大学生,我能够在这个世界惊艳世人的知识,在我曾经的那个世界,只是人人都知道的,普通不能得再普通的东西。”
“在那个世界,我只是一个通过努力,变得比下有余,比上看不到尾灯的普通人,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现如今英俊的相貌,没有过人的天资,也没有出众的才华,平凡而又平庸,这样的我,会不会让你感到失望?”
姜云卿笑着看向女帝,正如他说的那般平静,他的笑容里也很平静。
上辈子如果按部就班的话,或许得到退休的年纪,他才能看到自己的普通,并安然的接受自己的普通。
这一世加上上辈子的年纪,也就四十来岁,尚未到知天命年纪,便看透了这些,也许真就是这辈子的悟性还不错吧。
女帝另一只手放到了姜云卿的手背上,身子靠在了姜云卿的肩膀上,很认真的说道:“在我眼里,不管什么样的你,都是你,我都喜欢,你说你普通,这世上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普通呢?这个世界难道还能因为少了谁,便不继续运转下去了吗?”
她并没有怀疑姜云卿所说的话,她从里到外都很了解姜云卿,姜云卿或许会骗她,但绝对不会专门编故事来骗她。
当然,她从未觉得姜云卿普通,即便是此时此刻,姜云卿把自己说得如何如何普通,她也不觉得姜云卿普通,这便是没来由的感觉。
“也对,这个世界少了谁不是转呢?”
姜云卿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个世界啊,有一部动漫,也就是类似唱戏一样的东西,讲了一个关于不良人的故事,里面的主角是我师弟李星云,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配角,有我师父阳叔子,有我师妹陆林轩,有姬如雪,有袁天罡,也有朱友文那个家伙,有许许多多的人,当然也有你和蚩梦。”
“说来也有趣,在那个故事里,我师妹喜欢上了一个小白脸,而姬如雪以及你和蚩梦则是都喜欢上了我那个师弟,你为了他甚至可以把整个歧国豁出去。”
“哼,尽会胡说八道!”
女帝冷哼一声,不高兴的反驳道:“姬如雪那丫头和蚩梦那个小贱人也就算了,我凭什么看上李星云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也许,你就是喜欢老牛吃嫩草呢?”
姜云卿笑着打趣,得来的却是手背上的皮肤被狠狠的揪起。
“咝~,疼疼疼······”
还没笑上几下,姜云卿的笑容便再次垮了下来,变成了一副痛苦的嘴脸。
女帝身子一倒,顺势躺在姜云卿的怀里,恶狠狠的瞪了眼姜云卿:“我很老吗?”
“也许我很嫩呢?”
姜云卿龇了龇牙,笑道。
女帝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要比姜云卿大上五六岁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不是还有前世今生吗?
顿时便鼓了鼓腮,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世今生加起来都快五十来岁了,一见面就处心积虑的来追求小女子,到底是谁老牛吃嫩草啊!”
忽的,女帝语气一顿,脑海中闪过一抹紫色的身影,那是一个讨厌的小贱人。
“哦,对了,姜老先生还有个十七岁的红颜,啧啧啧,这嫩草吃的,怕是‘芽都没长开吧’!”
女帝的手不知何时出现在姜云卿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感受着肌肤与肌肉在自己的手中拧成一团,话里边后面“芽都没长开吧”几个字咬的格外的重,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恨不得咬在姜云卿的身上。
不过,咬人多脏啊,直接用手代替了。
“咝~”
姜云卿又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今夜过后,自己的肺要着凉了。
“咳咳!”
嘴角抽搐的咳嗽了两声,姜云卿讪笑道:“跑题了,跑题了,我们继续讲故事!”
“那你继续吧!”
女帝看着姜云卿强忍着疼痛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心里的气倒也消了不少,手从姜云卿的腰间收了回来。
在姜云卿的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着头看着清冷的月光下,姜云卿那格外英俊,越看越让人赏心悦目,越看越让人痴迷的容颜,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亦是格外诱人,姜云卿虽然没了心跳,但能够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气血流动速度加快了,胸腔内的神农鼎似乎也亢奋的加快些许转速。
“咳咳!”
姜云卿伸手捂嘴佯装咳嗽了一下,收回神,继续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看那部动漫呢,我就格外的喜欢其中的两个角色,一个是你,另一个便是蚩梦,你们仅是在戏中,便深深的将我吸引,而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你们都成为真实,我又如何能不动心呢?”
这才讲了一小段,姜云卿便瞥见女帝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腰间,连忙喊道:“我的歧王殿下,且慢动手,且听我将故事讲完!”
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发现了,还是因为姜云卿的这句“且慢动手”起了作用,女帝的手又缩了回来,一脸纯洁无暇的看着姜云卿,美眸眨了眨,似乎听不懂姜云卿在说什么。
“呼~”
自己的腰间肉逃过一劫,姜云卿暂时的松了口气,故事继续。
“忽然有一天,也不知道是我死了,还是其他原因,我忽然便来到了这个世界,从一个幼童的身上醒来,我好似那占人身体的孤魂野鬼,这个幼童也不知道是因我而死,还是他本就会被饿死,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就已是饿的两眼昏花,想去找些吃的,却是没走几步就被饿昏了过去。”
“所幸那个时候运气好,恰好遇到了我师父阳叔子,这才没有导致重活一次立马饿死了。”
“师父本就是要隐居的,救了我之后,给了我一些食物,便打算离开。
“我当时想着,就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可不能跑了啊,于是我便死乞白赖,硬是跟着我师父一路走到了青城山,我师父似乎是见我毅力了得,倒也没有赶我。”
“寻得一片山中小湖,其实只能算得上小池塘,但我师父一见这小池塘便喜欢上了那里,为那片小池塘起名为剑湖,师父打算在那儿隐居,便开始建造屋舍,我就跟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帮点小忙,我师父便默不作声的给我些吃的。”
“等到屋舍竣工,师父挂上亲手制作的剑庐牌匾,便问我愿不愿意拜他为师,这本就是我所想的,自然是愿意的,于是我便拜师,成为了我师父门下,第一个徒弟。”
讲完这一段故事,姜云卿便停了下来,低头看向女帝。
发现姜云卿的目光看来,女帝小嘴微微一撇,嘟囔道:“原来从小就心思深沉,难怪能骗的我团团转,到底是我没擦亮眼睛,上了你的当!”
“我倒是不觉得我的心思深沉,我只是明白,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坐等天上掉馅饼,只会空失良机。”
姜云卿苦笑着摇了摇头,逮着一种可能说道:“当初我若是不处心积虑的在你面前露面,让你记住我,让你离不开我,让你爱上我,说不定你就和我上辈子的那个故事里一样,喜欢上李星云那小子了呢?”
“我才不会喜欢上那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何德何能,凭什么值得我喜欢啊?”
女帝白了姜云卿,有点烦姜云卿再次提起这等荒谬之事。
“兴许是凭他那一身凤子龙孙的血脉呢?”
姜云卿笑了笑,又说出一种可能。
“哼!凤子龙孙又如何?他老子昭宗都在我手上当过阶下囚,更遑论他李星云一个毛头小子?”
女帝冷哼一声,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尽管她这说法有些夸张了,当时意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是她王兄,她那时也不过十岁,但看护昭宗的那些人手,就是幻音坊的前身,换算一下,昭宗倒也算得上是她手上的阶下囚。
“额~”
姜云卿微微一愣,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咳,那到底是我师弟亲爹,客气一点,客气一点!”
他倒是差点忘记了,女帝这一家子也是乱臣贼子哈。
当然,准确的来说,那时候天底下绝大部分诸侯藩镇,都是乱臣贼子。
这些诸侯绝大部分出身草莽,跟他们讲身份,讲血脉,那简直是茅坑里打灯笼。
“行吧!我客气一点,但你要是再敢提我会喜欢李星云那个毛头小子这等荒谬之事,我就跟你没完!”
女帝瞪了姜云卿一眼,她忽然有点怀疑姜云卿故事的真实性了,她实在想不明白,她有什么理由喜欢李星云这么个毛头小子。
如果真是因为血脉,因为那凤子龙孙的身份,那她当初直接嫁给昭宗不行吗?
当时她也十岁了,虽还未到婚假年纪,但谈婚论嫁也是可以的。
当时他王兄将昭宗带回凤翔的时候,便与她提过这样的事情,只是被她严词拒绝了,从心底来讲,她便看不上昭宗,更何况是李星云呢?
当然,如果姜云卿不提这样荒谬之事,她还是愿意相信一下的。
“我只是听你的,老实交代嘛!”
注意到女帝眼神中的那一抹寒意,姜云卿连忙点头应道:“行行行,不提了,不提了。”
“嗯,你继续吧,我的小白脸!”
女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像个女流氓似的,伸手在姜云卿的脸上摸了一把。
被女帝调戏了一下,姜云卿也是心满意足的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拜师之后,师父教我医术,教我武功,但我的悟性不怎样,那太玄经,总是修炼不好,而我的体内因为那尊鼎的缘故,一呼一吸间便有内力自然衍生,内力衍生的速度极快,而我又未开窍,经常会出现难以驾驭那庞大内力的情况,只能是我师父帮我强行导引,师父也想过帮我强行开窍,好让我去自行驾驭那庞大的内力,但发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体内的内力已成气候,一旦强行开窍的话,恐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那后来是如何解决的?”
女帝眨着绯红的眸子,好奇的问道。
以前女帝知道有关于姜云卿的事情,大多是未倾心于姜云卿之前,对这个人的调查,之后自然是停止了这些调查。
即便是调查了,她对于姜云卿的曾经,也知之甚少。
自从爱上了姜云卿,虽然对姜云卿的过去好奇,但既然姜云卿不说,她便也不强求。
毕竟她与姜云卿要过的日子在未来,而非过去。
现如今,既然姜云卿主动与她敞开心扉,她自然是乐意倾听,连蚩梦的事她都暂且放下了。
女帝听得起兴,姜云卿自然也就讲的起兴。
“后来,师父出去了一趟,带回了李星云和陆林轩,我从此也就多了一个师弟和师妹,我师父呢也算是一个老直男了,整天板着一张脸,哪里会照顾人,于是我这就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这两个小鬼一点点的拉扯大,第二个年头的一天,我上山采药,在崖边被一个不要脸的家伙一脚给踹下了悬崖,然后我就习得神功,解决了内力的问题,无论是武功还是悟性都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只是好景不长,到了第八个年头,师父便借口让我下山游历,去凤翔医局找沈老,实则是不良帅的计划即将开启,想要将我赶走免受波及,那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瞬间激起了我尘封的记忆,我顿时恍然,原来我是来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
“在上辈子中我看的那个故事里,我师父是必然会死的,可那是我师父,我怎能甘心看着他去死?于是我就开始筹谋救我师父,这过程也确实凶险,若不是袁天罡本就对我有所图谋,我应该是没机会瞒天过海的。”
“只不过后来,还是被袁天罡找上门来了,提出了以我入局,换我师父出局的条件,我答应了,之后便跟着袁天罡先是去了通文馆,威慑了李嗣源,随后便是我一人独自前往幻音坊,威慑于你。”
“袁天罡没有跟随,我便起了歪心思,见到你之后,我更是坚定了我的决心。”
“于是我便先点破你的身份引你对我出手,借此打伤你,更是要弄得你狼狈不堪,然后还要故弄玄虚,最后再回马一枪,反过来给你送药,表达善意,用这一系列毫无逻辑,却又强行平凑在一起的事情,来引起你的好奇心,同时加深我在你心中印象。”
“你还真是好算计啊!”
听到这里,姜云卿怀中的女帝已是怒目相视,咬牙切齿。
“谁让你这么美呢?怎么?还不让我见色起意了?”
姜云卿伸手轻轻的在女帝的鼻翼刮了一下,笑着反问,动手之际,好似是一抹清凉的夜风吹过,将姜云卿两抹白色的发丝吹了下来,轻轻的在俊朗的脸庞上拂动。
被姜云卿这么夸,女帝好不容易堆出的怒容顿时一垮,竟是看得俏脸微微一红,轻轻别过头去,躲过姜云卿的视线。
“罢了,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后面又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细若蚊吟之声,呢喃道:“我当初未尝就不是见色起意!”
若是姜云卿相貌丑陋,她自问难以做出以身相许的决定来。
“你说什么?”
姜云卿嘴角浮现一抹窃笑,装作没听到的追问道。
“没,没什么,你继续吧!”
女帝的俏脸更红了,在皎洁的月光下,脸蛋显得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姜云卿深知最根本的问题没有坚决,他袒露自身一切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利用神识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继续说道:“后面你与李嗣源来找李星云,我们又见了一面,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促成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接近你了。”
“哼哼,当时我便觉得你目的不纯,没想到当真是没安好心!”
女帝哼哼了两声,有些后悔没有相信当时的直觉。
“是不是在想,后悔当初没有相信自己的直觉啊?”
姜云卿似乎是看透了女帝的心思,如果说之前自以为看透了女帝的心思是女帝的配合,那么现在的话,他是真的能看穿人的内心,特别是女帝这种对他并不设防的。
“是又怎么样?”
女帝挺了挺脖子,在姜云卿的怀里拱了拱,直言不讳道。
“那你如果当时相信了自己的直觉,会怎么对我?”
看着女帝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姜云卿忍不住问道。
“嘿嘿!”
听到姜云卿的问题,女帝却是狡黠一笑:“那自然是直接色诱你,让你早早的向我袒露这一切。”
说着,女帝便伸出双手勾住了姜云卿的脖子,笑眼盈盈,露出了妩媚的神情来,恍得姜云卿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随即很快回过神来,嘴上说着:“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啊!”
但动作却是很诚实,直接低头吻住了女帝的红唇。
终于上钩了!
女帝眉眼间闪过得逞的笑意,直接一口咬在了姜云卿的唇瓣上。
“唉~,疼疼疼疼·······”
姜云卿顾不得下唇还在女帝的嘴里,忍不住喊疼,随着他的嘴张开,下唇被翻开拉长,原本俊朗的容貌这一幕可谓是形象尽毁。
不过好在,这里并无外人存在。
感受到有鲜血涌出,女帝这才松开了嘴,鲜血将红唇染得更加鲜红,像是个粗心的姑娘,并没有将自己的唇脂涂抹均匀,便迫不及待的出来见自己的情郎了。
姜云卿捂着嘴,幽怨的看着女帝。
女帝的眉角却是绽开明媚的笑容:“这嘴是不是也被蚩梦那个小贱人亲过?这一下就当是惩罚了!”
“继续讲故事吧!我的小白脸!”
说着,女帝又摸了摸姜云卿的脸,像是恶霸在欺凌良家妇女。
姜云卿捂着嘴,敢“怒”不敢言,含糊的说道:“后面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了,只是我要申明一下,我心里真的绝大部分都只有你。”
“那也就是说,还有一小部分是蚩梦那个小贱人的了?”
女帝轻轻舔舐着嘴唇,绯红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或许,有一部分前世带来的意动吧!”
姜云卿感慨了一声,坦然说道:“拥有了你,再见蚩梦,我从未有过任何的想法,只是因为前世的那点意动,忍不住想帮她一下,于是驶过的马车停了下来,后面将她与上饶公主一并带回凤翔,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想着不久后袁天罡会召见各方势力,到时候带着蚩梦去见上一面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不良帅,好让她死心。”
“呵呵,她倒是对不良帅死心了,对你却是越来越有心了,英雄救美,还真够吸引小姑娘啊!”
听到蚩梦这个两个字,女帝便忍不住冷嘲热讽。
姜云卿知道这种事情他在意不得,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后来为了压制殒生蛊,她强行炼化金蚕蛊付出颇多,我对她感觉有些亏欠,我便想着等朱雀门一事了了之后,再随她走一趟娆疆,帮她把她老爸救出来,便算两清了,哪知等朱雀门事了,她却是独自一人回了娆疆!”
说到这里,姜云卿不由多看了女帝两眼。
女帝会以姜云卿一个白眼:“不用看了,就是我把她弄回去的!”
“当然,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和她单独说了几句话而已!”
女帝的微微有些躲闪,这件事上,她知道自己确实有些理亏,那一件事上,蚩梦确实帮了大忙。
不然,当时朱雀门时,王兄若是以殒生蛊挟持姬如雪做威胁,与他们死磕,那事情确实不好收场。
脑海中,顿时也浮现了当时她与蚩梦单独说话的场景。
在蚩梦的云梦小院里,她找到了蚩梦,直言不讳的让蚩梦离开姜云卿,但蚩梦的脾气很倔,硬是不肯。
于是她便说了些比较重的话,说蚩梦为了找男人,可以致自己老爸的生命安危于不顾,竟然还口口声声说来中原是为了找不良帅就自己老爸的,真是大孝女啊。
之后,蚩梦便哭着收拾东西走了。
“我知道,但是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并未多说什么。”
姜云卿点了点头,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林轩刚好路过,听到了里边的一切,后边就告诉他了。
“但你心底肯定是觉得我错了的,不然以你的实力,后面也不会被她得逞!”
女帝的眼中浮现晶莹的泪珠,使得那绯红的眸子更显程亮。
提及此事,姜云卿脸色便微微一黑,苦笑着说道:“我那是真的失策了,堂堂十二峒二峒主,十二峒圣女,万毒窟蛊王,竟然合谋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
“真的就一点不知情?”
女帝抹着眼角,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王兄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俩是一同被李偘用酒神醉灌醉的,拿酒醉神不醉身,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姜云卿无奈的解释,他本意也不想这么展开的,奈何命运弄人。
女帝仰着头,径直的看着姜云卿,眼角含泪,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你不是一时犯错,你是从一开始便种下了错根。”
“现在我便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我同样也是不可能放手去成全你和她的,我不会接受她,但我也不会再对她如何,我可以默许她的存在,但她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试着让我接受她,好吗?”
女帝神情殷切,渴望着姜云卿点头,但实际上更多的是哀求。
“唉~”
姜云卿望着天空中月亮已经落下,但那破晓的曙光仍未到来,似乎是被厚厚的乌云遮挡,照亮世间的是一道刺目的闪电,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在轰鸣声之后,姜云卿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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