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甘心的收回视线,这样的收藏谁不是看上一眼少一眼,多少人甚至连见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呢。
陈太师笑眯眯道,“宇文世子,请入席吧。”
那人带着面具,矜持的点了点头。
陈雁看了看身边一直坠在那人身上的目光,摇头,叹气,撞了撞她的胳膊,“一起去打个招呼?”
林楠收回视线,“不必了,既然是夫君的客人,夫君自己去招待便好了。”
她转身径直离去,仿似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陈雁摸鼻尖,好吧,他的客人。
他眯了眯眼,径直坐在这人对面,挑了挑眉,“怎么舍得出来了?”
林落羽透过面具,看着面前之人,他面上总能挂着这种真诚的笑意,仿似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样子。
林落羽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收回了视线,淡淡开口道,“有空便来了。”
陈雁撇嘴,“好吧。”
他为自己斟了盏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一旁的路清对他颇有微词,眼神狠狠的剜了他几眼,就这还好朋友呢,人刚走就挖墙脚。
还他娘的贼快,孩子都四岁了。
他都怀疑林楠其实早就看上这人了,不然哪能这么快呢。
陈雁想了想说道,“喝不喝玫瑰茶?我媳妇亲手炒的,外面没得卖。”
捏着瓷白茶盏的手指微微晃了晃,茶水溢出。
那人沉默了片刻,淡淡摇头,“不必了,不喜饮茶。”
“喔……”
陈雁摊了摊手,无所谓道,“你这宇文世子当的怎么样?老闷在家里不怕发霉吗?听说你都不出门。”
林落羽放下茶盏,没有回答,静默了许久他问道,“你……还好吗?”
陈雁眯了眯眼睛,“挺好的啊,我媳妇挺能挣钱,我正想跟圣上写个折子请假在家好好陪她呢。”
林落羽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陈雁扭头,对着人群里蹿跳的小女孩挥手,“陈安之,来见过宇文叔叔。”
陈安之迈着小短腿儿,笑眯眯的奔了过来,一把扑进陈雁的怀里,“爹爹。”
陈雁脸上笑开了花儿指着林落羽介绍道,“这是你宇文叔叔,是爹的好朋友。”
他顿了顿又说道,“哦,也是你娘的好朋友,算起来你该叫他舅舅的,但是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比爹爹小两岁,还是按照爹爹这边的,叫宇文叔叔好了。”
陈安之眯眼,“宇文叔叔安好。”
林落羽眼波微定,他笑了笑却恍然发现自己带着面具,笑意并不能传出,复又点了点头。
陈安之眨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爹爹,“为什么叔叔跟我们长得不一样?”
陈雁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宇文叔叔只是受伤了,好了好了快去玩儿吧。”
陈安之眯了眯眼睛,龇牙道,“知道啦。”
林落羽的视线追着那抹小小的身影,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如一个灵巧的小猴子一般在人群中穿跃。
明亮又欢快。
这景象鲜活到让他自惭形秽,他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陈雁。
陈雁的眸子始终落在他身上,当然也发现他在看自家闺女,“我闺女的性子像了我,打小就喜欢刀枪剑戟,闹腾的很。”
虽然的语气带着嫌弃,但是他唇角勾勒的笑意明明十分喜爱的样子。
林落羽点了点头,“这样很好。”
他缓缓站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陈雁挑了挑眉,“不再坐会儿?”www.sxynkj.ċöm
林落羽留给他一个背影,淡淡道,“不了。”
陈雁搓着下巴,看着他缓缓登上马车。林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你又何必跟他说这些,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陈雁看了看她,眉眼微弯,“我知道啊。”
林楠蹙了蹙眉,转身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陈雁看着这人的背影陷入沉思,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也只能摇头,有些迟到是一生这么长,凭你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
陈太师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紧锁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名画,他瞅了瞅自己的儿子,“你跟他没有这么硬的关系吧?”
陈雁摸鼻尖,“我的前妻是他曾经的挚爱,且……这两人当年分开还有我出的一份力。”
陈太师:“……”
“前妻?五年这么快就到了?”
陈雁点头,“对,你儿子我拿了一大笔分手费,现在是镀了金的单身汉,跟以前不一样。”
陈太师咬牙,“出息,五年都拿不下一个女人。”
他对自己这没用的儿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要说起来他也是老谋深算的性格,偏生几个孩子都是异类,什么都长就是不长心眼儿。
他叹了口气,“哎,我倒是挺喜欢这丫头的,坚韧!有本事,不靠男人也能活得漂漂亮亮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她心太野,你没这个本事降住她,我属意的儿媳妇也不是她。”
陈雁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您不会又在打我的注意吧?”
陈太师冷笑一声不答,随后悠悠道,“你卖身这事老子是一点也瞅不上,但是鉴于你给老子挣来一个大孙女,姑且不跟你算账。”
陈雁看了看自己腰上的飞鸿名剑,觉着它跟着自己的这几年听了太多的逆耳之言,身为一代名剑必然也憋屈极了,他安抚了飞鸿,对着自家老子说道,“我只是帮朋友忙,不是卖身!不是!”
陈太师瞟了他一眼,然后极嫌弃的摇头,“别以为你那点心思能逃得出老子的眼。”
陈雁:“……”
他在他爹面前是彻底抬不起头了,他挥了挥手,“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说完正要转身,却又被陈太师叫住了,“林楠什么时候走?要把安安也带走吗?”
陈雁转过头,一脸的懵,“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回头我问问吧。”
陈雁最后是在他老子“你有什么用”的眼神下走出了书房。
“艹……”
他好憋屈呀,想当初他可是名剑闯天下,一人一骑多么快意潇洒呀,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那个无良兄弟卖惨,非说自己年轻,江山不稳,需要他这个肱骨之臣回来辅佐。
结果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他爹撸下台,只因为他爹是先帝爷留下的旧班底,影响他兄弟发挥了。
于是他这个不孝子,十年不归家,归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掀了老爹的乌纱帽。
他差点被他爹打死的时候,他兄弟又出来当好人,让他爹继续挂着太师的虚衔儿,说是感念他爹劳苦功高,让他爹是颐养天年。
他不痛快,所以咬着牙也不想让自己兄弟痛快,脚下腾转,几下就上了紫禁城的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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