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一哄而散,姑娘们大叫着跑出了门,不一会外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往这边来。
最先冲进来的是夏天无,他一进来目光就锁定了白竹苓,不自觉赶忙上前了几步。
他走近了几步,仔细一看,白竹苓正跪坐在炕上,身下还压着不断挣扎的白青青,时不时还能听见白青青的惨叫声。她们的旁边还有一大滩血迹。
“你怎么了,没事吧?”他顿时急得想上前去拉住白竹苓查看。
白竹苓听见夏天无的声音抬起了头来,她身下还压着白青亲不敢乱动,赶忙朝着他喊到,“我没事!别过来!快救人!”
夏天无进来之后视线全在白竹苓身上,听了她的话才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见了地上还趴着一个人,后背还插着一把刀。
原来血迹不是白竹苓的,夏天无知道了他没事,赶忙上前去查看地上的伤口,地上的人已经意识不清了,夏天无叫了她两声她毫无反应。
刀没入了她整个后背,夏天无查看了一下,幸好刀没有拔出来,血出的还不是太多,现在手边没有应急医疗箱,得赶紧送到卫生所去。
夏天无不敢耽搁,赶忙起身招呼门口的人拆了门板临时充当担架,将人抬上了就要往卫生所去。
有四个青年一人抬了一个角,抬着受伤的小姑娘就往外跑,夏天无抬脚就要跟着出门,到门口的时候,到底是想起了今天自己是在结婚,回头歉意的朝着白竹苓看了过去。
已经有村民过来帮白竹苓治服住了白青青,白竹苓已经从白青青的身上下来了,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看见夏天无头过来的眼神,朝他点了点头,“快去吧!”
得到了她的回应,夏天无不再耽搁,跟着村民一起向卫生所的方向跑去。
白竹苓没有跟着去,这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还没有处理。
本来外面的宴席已经开始了,大家已经吃了有一会了。
被刺的是村里族老的孙女,老人的儿子儿媳都已经不在了,就一个孙女相依为命,进来的时候看见孙女躺在血泊里,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大伙又是掐人中又是浇冷水的好一通忙活,人才悠悠转醒,醒了就开始悲愤的大哭,最后指着白大强一家就骂。
发生了这个事,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止老人,毕竟老人现在还没动手,这要是换了他们,被人伤了自己的孩子,早上去他家撕扯一番了。
白青青被人用捆柴火的麻绳捆了手,她的手被白竹苓解脱臼了,又被人绑住动弹不得,疼的她眼泪鼻涕一直留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白大强正被骂的火大,自己的女儿做了这样的事,他有不敢反驳,被白青青朝的心烦,走上前去就给了白青青一脚。sxynkj.ċöm
“没用的东西!老子养你这么大,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天天供你吃供你喝,什么都指不上你,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
白青青被踢到肚子上,一下子疼的她有些痉挛,白青青再也不敢叫了,躺在地上,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白竹苓。
“白竹苓!你不得好死!”
她又看向了还坐在地上大骂的老人,“你骂我干什么!要骂就骂白竹苓啊!要不是她躲了,那刀也刺不到你孙女身上,死了也是她要自认倒霉!”
大家听见她的话看到她恶毒的眼神都有些沉默,白青青现在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看她的样子好像精神出了问题对于她的处理问题,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白队长。
白建川第一次嫁女儿,本来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后来见到屋里的情形,才勉强醒了酒,在女儿婚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里生气,又听到白青青说,她原本要刺的竟然是自己女儿,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任凭白青青她娘哭的多么声嘶力竭,借着酒劲,扭着白青青就去了镇上的警察局。
白建川带着几个人押着白青青去了警察局,白大强一家见拦不住,怕再闹下去村里的人会连着他们一起送去,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家。
闹事的走了,村里的人都没还没走,白竹苓本想去卫生所看看那受伤的顾念,没办法只得出招待剩下的人,婚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但又舍不得这坐上的宴席,大伙又坐下来吃了顿饭,谁也没说什么话,吃完了就都离开了。
几个热心的婶子留下来帮白竹苓一起收拾了碗筷,待到收拾完太阳已经下了山了。
今天是结婚第一天,按照习俗白竹苓娘家人不能留在这里过夜,于是白家几个人帮白竹苓收拾完了东西就抹黑回去了,太阳已经下山了,夏天无还没有回来,院里只剩下了白竹苓和狗蛋,狗蛋从大人们的交谈中,知道是出了事。
他显得有些无措,“姐姐,是又有人死了吗?那个姐姐,会像我爹娘那样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吗?”
刚刚收拾卫生的时候,白竹苓就发现他看起来很困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白竹苓知道他是想起了他父母出事那天的事,此时他圆圆的眼睛里堆满了害怕与恐惧。
白竹苓蹲下身抱住了狗蛋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狗蛋是害怕了吗?”
狗蛋的身体明明还在颤抖,说出来的话却是,“狗蛋不害怕,狗蛋要保护姐姐!”
白竹苓领着狗蛋去洗了漱,领着他到了为他准备的那间屋子里,为他铺好了床铺,白竹苓和他一起躺在了炕上,“姐姐害怕了,狗蛋陪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狗蛋听话的跟着白竹苓躺在炕上,钻进了白竹苓为他铺好的被窝里,十二月的冬天家家户户都会烧炕,狗蛋躺在这暖呼呼的被窝里,听白竹苓为他轻轻的唱着歌,明明还想多听听白姐姐为他唱的歌,可是架不过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白竹苓轻轻地拍着狗蛋的后背,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叫了一声狗蛋,看他没什么反应,确认了他真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夏天无那边还没有回来,天太晚了,不放心把狗蛋一个人扔在家里,白竹苓没有去卫生所,刚刚屋里白青青刺伤了小姑娘,小姑娘的血洒到炕上不少,刚刚白竹苓一直在收拾外面的碗筷,屋里她还没来得及打扫。
新婚之夜搞成这样,白竹苓叹了口气,认命的去厨房打了盆热水回到了新房。
屋里的门被才下来抬小姑娘了,此时屋里的温度并不暖和,窗户上还贴了大红的喜字,白竹苓进屋里点燃了桌上孙佩兰为了他们新婚夜准备的红蜡烛,屋里才勉强有了光亮。
白竹苓端起了热水朝着炕边走去...
却看见炕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连旁边炕头柜都干干净净的。
刚刚收拾碗筷的时候,一向勤快的孙佩兰一直没见踪影,白竹苓本来以为她是因为手不方便才没有伸手待在哪里休息去了,却没想到,原来她是过来给自己收拾新房,想到只有一只手的孙佩兰,用一只手洗了抹布弯腰在一点一点的清理血迹,就是为了女儿能够稍微舒心些。
她一定很爱她的女儿吧?
孙佩兰临走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看了半天,最后只是和她说了一句,“有娘在呢。”
白竹苓坐在炕边良久,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背上,白竹苓抬手抹了抹眼角,才发自己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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