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四姐是那样的性格,你别与她计较。”
时苗回头,拉着北仁的手说,“四姐从小被养在乡下,虽然性格养得有些狂妄,有些不懂礼数,但她没有恶意的。”
北仁闻言,那被时苗拉着的手,只感觉一片滚烫。
身为太子的他,自小见惯了各种虚伪的面孔。
是以,在遇到至纯至善的时苗时,他只一眼便爱上,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现在……
这一切真的就是假像,是时苗给他营造的假像吗?
如果以着他以前的心态,时苗那番话,他一定会觉得时苗太过善良,才会为时锦找各种理由去脱罪。
可是现在……
仔细听那番话,就会发现,那话里话外都揭着时锦的短。m.sxynkj.ċöm
从乡下来的!
性格狂妄!
不懂礼数!
无论哪一条,都是大历对女子最重的诋毁。
时苗见北仁脸色不好,心中高兴至极,继续为时锦说话,“仁,你真的不要生四姐的气,她真的是没有恶意的。”
她是善良的。
恨时锦这种事,就交给她身边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她越是为时锦说好话,他们就会越讨厌时锦。
看北仁脸色就知道,此时此刻,北仁心中一定恨透了时锦。
看着口是心非的时苗,北仁不做痕迹地抽回了手,揉着眉心道,“苗苗,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时苗配合地问,“怎么了?”壹趣妏敩
圣旨已下,她已经是命定的太子妃。
如此一来,其余的事,都不算事了。
北仁想了想说,“我们之前在薛府花园后,我的玉佩掉了,你还记得不?”
时苗心中一咯噔,不忘点头问,“那玉佩还没找到吗?”
北仁叹了口气,状似悲伤地说,“是啊!也不知是谁捡了去?我一直在找却没有丝毫线索。”
时苗安慰道,“仁,一块玉佩而已,不见了就算了。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让人重新买一枚送给你。”
“不一样的。”
北仁摇头,说出了重点,“那枚玉佩中间是龙,象征着太子;外面是圆形,象征着能包容太子的太子妃。”
“那枚玉佩是身份的象征。是我被封为太子时,父皇亲手给我的。”
“父皇让我在成亲时,当着天下人的面,将玉佩一分为二,将象征太子妃的圆环给太子妃戴上。以向全天下告知,太子和太子妃是一体的。”
“可是现在,那玉佩不见了,我还没找到。”
时苗听得认真,也就顺着问,“那若是没有找到玉佩会怎么样?”
北仁面不改色道,“若是没有玉佩,我们的婚礼就无法举行。”
时苗,“……”
如果知道能有今天这圣旨,她肯定就不会偷藏玉佩的。
可是现在……
看来,她应该尽快把玉佩给北仁还回去了。
见时苗沉默,北仁说,“苗苗也别太担心,在我们婚礼举行前,我一定能够找到那玉佩的。”
时苗一副全身心的信任,“仁,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心中想的是:我一定会把那玉佩送到你手中的。
北仁不想再和时苗相处下去,他起身说,“苗苗,我还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时苗体贴道,“仁,我送你。”
北仁拒绝,“不用了,我自己识路。”
时苗心中装了事,也不推托,“那你小心些。”
北仁点头。
北仁一离开,时苗就回了她的房间。
房间中。
她熟门熟路地从柜中拿出匣子,打开了匣子。
只是……
怎么回事?
玉佩呢?
为什么不见了?
她明明放在匣子里的,昨晚睡觉前,她还看了的。
时苗马上叫道,“绿萝!”
作为贴身丫鬟,守在门口的绿萝,听到时苗唤她,连忙进屋,“小姐!”
时苗急问,“我放这匣子里的玉佩呢?”
绿萝不解,“小姐,奴婢没动过你那匣子。”
时苗脸色咻地沉了下来,“我又没说你动过,你怎么就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绿萝咚地跪到了地上,“小姐,奴婢是真的没动过你那匣子,更不会动你的玉佩的,还请小姐明查。”
时苗猛地将手中匣子砸向绿萝,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的房间,只有你能进,倘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绿萝吓得不敢动,只能任由匣子砸向自己的头。
匣子接触头的瞬间,她的额头立即开了个洞,鲜血顺着洞口流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忘为自己开罪,“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动你的匣子,更没有动里面的玉佩。”
“那玉佩是太子殿下的,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
……
看到这里,北仁转身往大门走去。
是他眼瞎了,居然没看清这个虚伪的女人。
之前还一直觉得有可能冤枉了时苗,但现在看来……
呵呵!
他好像得感谢那刺客了。
真是讽刺!
就是不知道那刺客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在他守备森严的太子府,如入无人之境。
甚至于,他的人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倘若不是对方故意在书房弄出动静引他过去,他的人甚至不知道有人闯过太子府。
暗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时锦满脸黑线地看着北倾泽。
之前,她与白猫一番沟通,正准备回房休息后,就被北倾泽拉了过来。
在北倾泽的要求下,他也是把时苗和北仁之间的别扭给看了个透彻。
只是,她是真的不明白北倾泽为什么会带她走这一趟。
无聊至极。
以对北仁的了解,北倾泽说,“北仁不会娶时苗了!”
时锦毫不关心,“那又如何?”
关她什么事?
北倾泽又说,“你不用不开心了。”
时锦,“……”
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听着时锦不负责任的心声,北倾泽有想揍人的冲动。
‘关她什么事?’
瞧时锦这心声,当真是欠收拾。
要知道,他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时锦吗?
他可是亲口听时锦说不高兴北仁和时苗成亲的。
这个不负责的家伙。
时锦见北倾泽一脸幽怨,后知后觉地问,“你拉我来这里,是想告诉我北仁不会和时苗成亲,让我高兴?”
时倾泽心中有气,“可不是吗?”
时锦鄙夷地看了眼北倾泽。
一个大男人居然闹起了脾气。
不就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吗?
况且,她不高兴的又不是北仁和时苗的结合,她不高兴的是时家人的偏心好不好。
而且,心结打开的她,连这点不高兴也没了。
现在的她,可算是完全立在了时家之外。
只要时家不损坏她的利益,她和时家就能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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