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下了课,浅浅突然肚子疼的特别厉害,浑身冒冷汗,还干呕,蹲在卫生间蹲了半个小事,疼的想捶墙。
一进办公室,就把梁桥吓了一跳,“浅浅,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病了?”
“不是,我来那个了。”浅浅捂着肚子爬在桌子上,咬着牙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痛经越来越厉害。备孕了一直也怀不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那你得赶紧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看你疼的好像很厉害,你有宫寒吧?”梁桥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喝点水,小心烫啊。”
浅浅接到手里,喝不下去,放在了旁边,说:“嗯,我在俄罗斯跟项目的时候受过寒,那边好冷好冷,我不是还受过伤,那段时间我出现了急性应激反应,总是感觉有枪声,心里面特别后怕,还有闪回和睡眠障碍。经常惊醒,我就到外面站着,挨挨冻感觉就好多了。可能是那时候身体冻坏了吧。”
梁桥知道浅浅的中过枪的事,还挺佩服她的,又有点担心,“怎么能用冻自己这种办法?学校那时候没给你安排心理援助吗?”壹趣妏敩
“安排了,断断续续给我疏导了一年多呢。现在好了。哎呀,我下午还要去填资料呢。一直不怀孕也好,我就能去德国参加学术交流了。”浅浅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事了。
“你啊,就知道学术,你家康总让你去?”
“让啊,他敢不让我去我就不理他。这可是我今年最期待的事了。”
梁桥大笑,使劲点头,说:“嗯嗯嗯,听说你一生气不说话他就害怕。治的服服帖帖,佩服佩服!”
“哪有!可别听他给胡说可,我有他脾气大吗,他生气起来才真的可恶好不好!对着儿子大呼小叫的,一辅导作业就生气拍桌子,我说我辅导不要他管让他去睡觉,他又不愿意,非要把我拽走,还说小学交不交作业没关系,他小时候就经常撒谎不交作业。现在的小学跟以前能一样吗?我又说不过他,你说气人不?”浅浅一提起这个事就上火,只要他康大老板在家,就没有一次辅导康康作业是顺利的。
梁桥又笑个没完了,拍着桌子笑,“我天,这事我理解他,我太理解了,屁大孩子整那么多作业,还难的要死,而且小孩的脑回路跟咱们不一样。我跟你说,我一大学老师,愣是教不好我家老蒋他亲侄子,回回给我气的肝疼。”
“是吗?我还挺喜欢陪康康做作业的呢,就是他每次捣乱!”
聊了一会儿天,喝了一杯热水,浅浅觉得自己好多了,没那么疼了,准备去吃午饭。家里阿姨给她打电话,说送饭过来了。
最近阿姨总是来给她送饭,说是康总特意交代的,每餐都是大补的饭菜和养生汤。浅浅真是吃的有点怕,说是养生的东西好,吃多了更是腻的很。一边下楼找阿姨,一遍想着事,这个月月经又推迟了好久,他肯定是以为怀上了,结果又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点失望。
一整天都没什么食欲,晚上回家,饭盒里的饭菜剩了一大半。浅浅没让阿姨洗,自己悄悄倒掉了。
夜里,康国深在书房里忙自己的事,浅浅想了想还是走进去找他。
“康总。”
“嗯?怎么了?”他手里忙着打字,眼睛极具耐心的看着浅浅。
“又来了。”
“什么?”他没太听懂。
浅浅腻歪到他怀里,楼主他脖子,失望极了的口气,说:“我说我那个又来了,迟了差不多六七天,我是不是真的像你大伯母说的,有什么毛病啊?不能生怎么办啊?你还要不要我呀……”全是丧气话,眼看又要哭出来了。
康国深知道她一直心里耿耿于怀这件事,之前在家里聚餐,大伯母一直说什么以前老同事的闺女检查出身体有毛病生不了孩子要做试管,去泰国找什么御用医生做的,说能生龙凤胎。聊着聊着话锋就落到浅浅身上,就开始一直说浅浅为什么还没怀孕,是不是哪里不对劲,要提前检查,有毛病她可以介绍好的专家医生。全家人现在都盯着浅浅这件事,弄的她每次做都特别刻意,还倒立,吃各种保健品,促排卵,还要算好时间,总之,他们夫妻间的事体验感一点都不好,那方面生活变得很不和谐。
浅浅对这事又胆小,不敢去医院查,怕自己真的有毛病。天天弄的压力越来越大。为这事康国深真是气不过的,家里亲戚谁提跟谁急,亲妈都不行!不好使!闹的好久都没带她回去参加家庭聚餐了。
“不要胡说,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毛病。用万宝路的话说,叫咱们可劲儿折腾,早晚会有的。”
浅浅眨巴眼睛,眼泪巴巴的,还很委屈,“骗人!这都多久了,我都买的最好的测排卵试纸,都不管用的!肯定是我有毛病!”
康国深紧紧抱住她,亲了一口,使劲哄着她,“不会的不会的。咱顺其自然吧,算我求你,放过我吧,不想做的时候还要算日子,还要帮你倒立,整天弄的神经兮兮的,一来那个就哭。别这样,咱们不差那个孩子,不急。孩子要看缘分的,知道吗?”
“缘分什么时候能到?”浅浅撅着嘴巴。
“下个月,下个月肯定能到。”
“下个月不到我就打你!”浅浅假装要打他,其实舍不得。
康国深抱着她,亲了又亲,起腻了,说:“行,你往死里打都行,别哭就行。我心疼。”
“嗯,我就再信你一次。”浅浅伸出小指头,勾住他的小拇指,幼稚的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康国深眯着眼睛笑了,“我看你是诚心不想让我工作,那咱们就回房睡觉!”
“啊呀!”浅浅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晃着两条小腿,亲亲,闹闹。
“我肚子疼呢。”
“我给你揉揉。”
早上起来,浅浅翻了翻手机日历,说:“对了,我明天要去德国参加学术交流,大概要出去一周。你记得辅导康康作业,学校有什么活动你要去参加。不要让阿姨或者你助理去,明白吗!让我知道你就看着办!”
他有点惊了,并不关心儿子的事,只说:“怎么才告诉我?去那么久?交流什么?德国佬那么严谨,有什么好交流的。”
“喂!请你尊重我的职业好吗,我去交流语言学。”浅浅一条腿压在他肚子上,用力一蹬。
他回首捉住她的脚腕,轻轻捏了一下,“先说好,到那边不要跟别人拼房挤在一起,你又认床容易失眠。咱自费,吃好一点住好一点,不要什么事都那么拼,差不多行了,有的是人去干活,别就显得你能耐。”
“诶!康国深,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尊重我了!”浅浅坐起来,叉着腰,扬着下巴,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炸毛小狮子一样。
康国深斜躺着,一只手拄着下巴,看着她笑,“我说的是事实,你承不承认吧,好歹是我康家人,拿出你的派头来,可以吗?”
“不可以,我很低调的。赶紧起床!今天不限号,先送我上班!”
康国深一听这话,突然笑的起不来了,“你驾照考几次了?”
“烦人你!不许说这个事!”
是,她最丢脸的事就是驾照考了无数次,就是不过,这个事可不能走后门,人命关天,唉,认了吧。
到德国的第一天,浅浅就失眠了。房间是康国深提前找人安排好的,自己一个人,格外的安静。这次出来做学术交流,很奇怪的,一点都不兴奋期待,跟之前几次完全不同的状态,就像完成任务一样。随便拍了几张照片,也只是存在手机里,没发出去。
之后的几天,每次跟康国深打电话都莫名的想家,想回去跟他在一起。尤其是在大街上看到那些可爱卷卷毛外国宝宝,就特别想要赶快生宝宝。这种感觉很奇怪,浅浅忽然觉得人随着年龄的增加,真的思想会变得大不相同。以前从来不觉得生孩子会比事业更重要。
康国深跟她聊起生宝宝的事,一再的强调他的观点是生宝宝一定是因为爱,才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去爱他的同时更爱自己的爱人,而不是像去完成任务一样,勉强自己做到。两个人都不开心。
浅浅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她就是太同意被别人影响,怕别人说吧,心里总是很害怕,万一真的是因为她的问题生不了可怎么办呢?因为康国深已经去检查过了,什么问题都没有,那么要是怀不上,就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就必须要去面对。
李老师说专家医生她随时可以约到,是浅浅还没有勇气下决定去检查。怕被别人知道,是她不行。
一整个学术交流的行程,浅浅都想尽量别分心,可还是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
回国一下飞机,就想赶紧回家。
卫南准时出现在机场,浅浅有些奇怪,说好了是他自己来接的。
“你们康总呢?”
“哦,康总临时有事出差了。康太太,您先上车。”
浅浅坐进车里,有点头疼,闭了闭眼睛,听见卫南小心翼翼的说:“您不是太累吧?咱们得先去医院,您母亲住院了。康总让我下了飞机直接带你过去。”
“啊?我妈妈住院了?怎么回事啊?”浅浅有些急了,“怎么都没人打电话告诉我!”
“你妹妹说等你回来再告诉你,您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
浅浅赶到医院,年年才告诉她实情,原来妈妈先是在天津住的院,在小医院误诊成了癌症,怕她们姐妹担心接受不了,谁都没告诉,自己偷偷打了好几天抗癌针,肚子全是积水,打针打的心脏都积水了,差点就没命了。幸亏后来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找了小时候的邻居儿子帮忙,邻居的儿子在北京大医院里当医生,正好回家办事,帮忙一查确定是误诊,是结核并发症当成癌症治了,马上联系到年年转到北京医院,做抽水治疗,捡回了一条命。
浅浅听的胆战心惊,吓死了,攥着拳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守在床边守了很久,妈妈睡了,才跟年年走到病房外面透气。
妈妈没事了,年年才敢抱怨几句,“妈妈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咱们,这要是再把抗癌针打下去,肯定没命了。”
浅浅想了想,说:“妈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怕给别人添麻烦,什么都瞒着。爸爸不在了,让她到北京来跟咱们一起,她就是不愿意。怕给我添麻烦,其实国深一直说让她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对了,误诊的那家医院的医生呢?等妈好了,要回去找他,要让他给个交代。”
“对!要让他赔偿咱妈的精神损失费,健康费,营养费,总之什么都要让他赔!不行就打官司,听说姐夫已经派人去了。”
“年年,你刚才说是谁帮妈从新确诊转院的?”
“大可!你不记得啦?小时候你去天津天天跟着你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大可呀!还说要跟你结婚,说你是白雪公主他是王子那小屁孩!”
大可啊,浅浅记着呢,小时候天津那个家周围有很多小孩,大可是里面学习最好最聪明,长的也最好看的,大人们见了面准要夸他几句。
第一次见,他就拽着浅浅不撒手的问:“你是白雪公主吗?只有白雪公主才会像你这么白!你到我家看书吧,我有很多书,都给你。”那时候浅浅在天津最好的朋友可能就是大可。
“我记得,大可好像跟你一样大吧,十几年没见过了,后来他们家搬走了,我也没怎么去过天津了。”
“嗯,他可是记得你呢,还跟姐夫说呢,你是白雪公主。这次是真得好好谢谢他,前面妈检查住院的钱全都是他垫付的,他都没说,是妈醒过来问了才知道的,真挺不错的一人。小时候就听人夸他了,没想到长大了还真一表人材的。”
“那钱给他了吗?这是个大人情,咱们得还的。”
“钱早都给了,姐夫给的。大可正好是主治医生,说不定一会儿就来看咱妈了,长得挺好看,白大褂一穿,贼禁欲。”年年油嘴滑舌的,都是跟片场那些导演制片学的。
浅浅笑道:“你看上了?”
“没有没有,我不喜欢禁欲的,我喜欢闷骚的!我还跟姐夫瞎说来着,哈哈,大可小时候特别喜欢你,你后来不来天津,他搬走的时候还给你写过信,还有照片呢,我给扔了!对,我就是妒忌,这事谁也没说。就告诉我姐夫了。”
“那你姐夫怎么说?”
年年哈哈笑了几声,说:“姐夫说你现在一门心思就琢磨怎么给他生孩子呢!谁都勾不走。对了,怎么还没有啊?”
“别说这事,跟你急!”浅浅拍了妹妹一下,说:“你请假几天了吧?要不你先回去,我这边可以请假陪着妈。”
年年看看手机,确实很多事等着她呢,临走前想起一事,说:“姐,我想起来了,昨天小双来看过妈,还包了钱呢,我在的时候嘴挺严,什么都没多说,后来不知道跟妈说了啥,我问妈也不告诉我。你回头问问妈,一看就不安好心,让妈别搭理她,别听她骗人。”
“嗯,我知道了,回头我问问。”
“你一定得问,那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找你没用,肯定是想从妈那边下手。我看还是收拾的不够狠,下回还得让佐斯童治她!”
“你消停点,让斯童也别惹事。行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其他事我来处理。”
浅浅在病房里陪护了一晚上,早上喂妈妈吃了早饭。下床走了一圈,等医生查房。
刚打开电视没一会儿,新闻频道,讲什么国外的事情。
妈妈忽然开口说:“浅浅,小双来看过我,还包了不少钱,弄的不好意思。小双吧就是从小家里惯的,其实也没多坏。”
浅浅就猜到了,有些话不用她问的,妈妈一定会自己先说的。她也猜到了妈妈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堵死了。
“妈,您不用往下说,她有脸来是她的事,跟我无关。我不会管她的事,也绝不可能帮她,那都是她活该,是一种报应。人做多了亏心事总是会有报应的。”
浅浅说的很坚定。其实她早就听说了,韩双巧要被派去战乱的国家,那是个特别糟糕的苦差事。大家都以为是康国嵘做的,浅浅知道,一定不是,大姐还没那么大的本事,管不了大使馆的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郑瑞明的妈妈筠姐找人安排的。因为这种事对筠姐来说就是打个招呼的事儿。明面上还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十个郑瑞明再加上十个韩双巧都不是筠姐的对手。
筠姐是最不能得罪的那种人,浅浅可不会去做那种蠢事,何况是为了个没有良心的自私人。
妈妈叹了口气,说:“要是她我也不想管,可是她说她要是出去,远远就没人管没人要了,她不能带着。”
“怎么不能带!”浅浅不信,会有妈妈不要孩子,为了孩子什么办法都能想到。
“不能带,还不能辞职,说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弄的挺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罪谁了,我也不是同情她,是觉得远远可怜,再怎么样,我带过几天呢。你给人家弄丢过,孩子性格变了,也有亏欠。”
浅浅绝对不会同情那种人,远远,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了,只说:“妈,她的孩子她总会有办法的,还有大双姐呢,轮不到我们管那么多。”
“浅浅,做人不能做的太绝啊,凡事得留一线。”
“妈!她得罪的不是一般人,别说我,国深都管不起,明白吗?我尽快帮你办理出院,到我那边去养着,省的她再来烦你。”
浅浅就是要把话说绝,如果她浪费同情心管了这事,让别人知道,那得罪的就是两个人。大姐倒是不会怎么样,但是筠姐一定会记着,并且还会用其他的手段把她弄走。何必多此一举?
时间到了,医生来查房,浅浅一抬头,正好看见一行人,穿着白大褂走进来。
几个实习医生看起来很小,拿着本子,听主治医生说话,一边听一遍记。
浅浅仔细看了一眼,是大可吗?像是,又好像不是。小时候的朋友,在心里就像是个影子了,是黑色模糊的。只隐约记得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小男孩。
浅浅还琢磨要不要问问,就听见那人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了?我长残了吗?你还是那样,都没变,越来越白,还是白雪公主。”
浅浅也笑了起来,伸出手,说:“没有没有,不敢认了,大可,这次真谢谢你。”
大可礼貌的握了一下,“客气什么,本职工作。不过一定要请我吃饭,听说你都是博士了。我记得你小时候的志向是做童话大王啊。”
“哈哈,那都是瞎说的。你还记得啊!”
“记得啊,你还骗我说你家的沙发跟皮皮鲁鲁西西家一样会唱歌。我回家非要让我妈也给我买,我妈还狠狠骂了我一顿。”
“哈哈,你记性真好。”浅浅已经不太记得那些事了,那似乎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发生过的,连印象都没有多少了。
周围的小师弟小师妹们正好奇宝宝一样盯着浅浅研究的时候,康国深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饭盒。
浅浅一见到他就开心的笑了,那种笑跟见到任何人都不一样,暖的致命,好像眼睛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康国深把饭盒放在床头桌子上,抬头,问道:“怎么样?我妈多久能出院?”
在医院里夺目耀眼的沈可然,遇到康国深好像还是逊色了几分,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味道不同,或者说是,魅力和气势上都被人压过了好几头。
大可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回家里疗养也可以,吊针还是要继续打几天,依你们的条件,可以请私人医生到家里去,那样比较方便。”
康国深转头对浅浅说:“行,那咱们就给妈办理出院吧。”
女实习生们盯着康国深看了又看,又看看浅浅,走出病房就开始嘀嘀咕咕,全是羡慕。
大可走出病房没几步,又转身回来,对浅浅他们说:“我下个月结婚,你和你老公还有阿姨一定都要来啊。”
“好啊。”浅浅随口就应了。
等人走了,康国深才往旁边的床上一摊,说:“下了飞机我就让卫南接我,顺便让阿姨给你们做了饭带过来。妈,医院的饭不好吃吧。”
“还行,我吃的惯,我吃什么都行。”
“那怎么能行呢,您得补,回头接你去我那,好好给您补补。”
“不用不用,好了我就回天津。”
“那不行,您必须得去我们家,要不外人看着,以为我这当女婿的不孝顺呢!妈都病这样了不管,我可不能让您一个人回去。我得捡了这个便宜当孝子。让人都说我是好女婿。”
“你最近怎么回事,这么能贫呢!”浅浅闹着玩似的推了他一下,“无事献殷勤,要干嘛,说!”
“怕你跟人跑啊!”
“我跟谁跑啊!”
“那个医生说你小时候最喜欢皮皮鲁,皮皮鲁谁啊?混哪儿的?”康国深问的还挺认真的样子。
“你是不是傻!”浅浅又好气又好笑。
“皮皮鲁也是你们家以前的邻居?”
“我看你就是故意装傻!皮皮鲁我初恋行了吧!”
“那不能够,鲁西西不答应!”康国深说完自己先乐了。
浅浅好笑的拍他,“你看!就是成心的!烦人!”
康国深笑着把她搂进了怀里,其实在那个医生跟他聊起浅浅小时候的那些事时,他确实不知道皮皮鲁是谁。后来自己偷偷用手机查了半天。
关于她的事情,还有别人知道,而他还不知道的,有点羡慕妒忌恨啊。
“浅浅,你这个医生朋友结婚,我们送辆车。”
“你疯啦!”
“他可是救了咱妈的命啊。”
浅浅眼珠子转了转,“你又买车不想要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告诉你!撒谎鼻子变长!屁股打烂!”
康国深心虚,跟她总也不敢撒谎,笑呵呵的解释:“帮别人做业绩,将来用得上这人。”
“又是这样,你就不能帮我做做业绩吗!”
“什么业绩!你一大学老师做什么业绩?”
浅浅学坏了,贴着他耳根子悄悄说:“我要生孩子啊!”
康国深真想亲上去,可惜了丈母娘在对面躺着,克制自己,假装冷峻的说:“哟,跟谁学的,会开车了?”
“还能跟谁,都是跟你呗!李老师说的对,跟你学不着好!”
浅浅妈妈没听明白,冒了一句:“浅浅你考到驾照了?国深教你学会的?那是好事啊,怎么还说他不好呢。你什么都行,就是这事笨!我要是年轻几岁都比你强。”
“啊?哈哈哈……”
俩人互相搂着大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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