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凛看着眼前的少年吐血的样子。
他也有点纳闷同疑惑。
他迟疑着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年，开口问他。
“喂？”
“你没事吧？”
“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你前世都在折腾些什么？”
南长镜久久不说话。
隔了许久，他张了张嘴，感觉他整个人一瞬间仿佛都变得苍老了，然后南长镜低声喃喃地问敖凛。
“你是——”
“你是如何知道的？”
敖凛则是流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来。
“我？”
“自然是她告诉我的，我曾经是她的宠物，我自然是知道许多旁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敖凛想到什么，他自己的声音也是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许久，隔了好一会儿，敖凛才轻声说道。
“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敖凛苦笑摇头。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但是我都记得。她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那时候，我身受重伤，被她捡到，然后被她带回去。”
“她以为我真的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黑蛇，告诉了我许多旁人并不知道的事情。”
“我太了解她。”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的人类，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足为过，她是人间最美好的奇迹。”
敖凛沉默片刻，他说。
“是我辜负了她的信任。”
她告诉了他那么多秘密。可是他却是那么混账！
前世，他居然用玉清清告诉他的那些秘密来威胁玉清清！想到这里，敖凛心头就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他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攥紧，那股疼痛，更是刻骨铭心。
“我觉得你们都对她不够好。”
“若是我……若是我的话，会对她很好很好的。不会欺负她，不会误会她，会相信她。”
“而且我会一直留在她身边……”
提到这个，南长镜更来气了！
“你？”
“就凭你？你可拉倒吧！就算灵子夜是世人皆知的混账，但是你这条孽龙，也压根不比灵子夜的好到哪里去，你到处煽风点火！”
南长镜深吸一口气，他几乎是在痛骂敖凛。
“你知道你有多么王八蛋么？”
“当年带她走的人是你，但是她在妖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最后还是灵子夜从你身边抢回了她。”
“灵子夜在魔界，说一不二。”
“可是你呢，你不同，你头上还有一堆老古董，龙族的长老，足以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提到这个，南长镜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南长镜是真的气得不轻。
“如果不是你，清清根本没有必要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她在妖界，虽然你不想要伤害她，但是你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是人类，所以都在伤害她！”
“你承不承认，她的苦难，也有你的功劳？”
敖凛沉默。
但是隔了好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他眼中闪烁着灼灼的火焰。
“但是那是过去，那是从前！如今不同了！”
南长镜却咄咄逼人地逼问他。
“有什么不同？”
“你告诉我，如今有什么不同？”
“你带她回妖界，她仍然要吃苦受罪！”
敖凛语气急促，疯狂替自己辩解。
“她不会吃苦的！”
“我会好好的，好好的保护她，绝对不会再放任她被人欺负，她不会吃苦，我会让妖界所有人都尊敬她。”
南长镜一脸不信任。
“算了吧。”
“你说话就如同放狗屁。”
“敖凛，你还是走吧。这里是皓月派，皓月派容不下你。”
眼前的少年不甘心地看着南长镜，他咬了咬唇，犹豫半晌，方才问他。
“那你呢？”
他问南长镜。
“你会放弃她么？”
“你修为根本比不上你们的师尊苏湛辰。”
“你，还有你父亲绑在一起，都根本比不上苏湛辰，前世他一直都在隐藏修为，我甚至怀疑，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仙人级别！”
“只是之前他一直都在隐藏修为而已！”
“如今他若是摆明，要困住玉清清。”
“你们根本不可能比得上苏湛辰。”
南长镜的神色十分为难。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敖凛的诘问，字字句句扣在他心上，但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口说道。
“你休想要兴风作浪！”
“你也别想要诬赖……诬赖清清同师尊。”
“除非我亲眼所见，否则我不会相信。”
而敖凛则是冷笑。
“还需要亲眼所见，我告诉你，你还不够，你还要再受一次打击？”
“你以为你师兄赫连星是因为什么道心破碎，大道全毁？”
“还不正是因为此事，他如今都已经被逐出皓月派，那是因为你师尊苏湛辰想要一个人独占玉清清！”
“况且，他对玉清清有情，这件事情，除非你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若不是他对玉清清有情意。”
“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前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时光倒流，一定要让玉清清回来？”
“你付出了什么？”
“你我所付出的，也远不及他。”
“而他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怎么会让玉清清落入你我之手。南长镜，你若不是一个傻子，便应该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之处才是！”
敖凛的字字句句，几乎是狠狠地敲在南长镜心上，少年脸色惨白如纸，这些话，的确是揭露了那个他所根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可是师尊怎么会对清清动情……”
但是前世，师尊的确付出惨痛代价。
“所以师尊才会用心头血点长明灯，用命运之力推动一切倒退……那阵法是师尊亲手所设……”
“可是……”
“可是我算什么？”
少年眼泪就在眼眶之中打着转。
“我也有我的……”
“有我的心爱之人哪。我喜欢清清师姐！我想要保护清清师姐的心，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个人！”
“我也喜欢清清师姐，为什么，我不能……留在她身边呢？”
而敖凛则是翻了一个白眼。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好歹还是皓月派的弟子，我呢，啥也捞不着，我才没处可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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