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掌柜摇摇头。
“没人知道她是谁，您要想知道啊，可以去市西的柳家书局问问，不过人家肯定也不告诉你。”
“虽然桃萼仙的话本都是在那印刷的，但依我看啊，柳家估计也就家主才知道她的身份。”
“毕竟这等摇钱树，谁也不想让人来争抢不是？”
叶谨言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承认掌柜说的有道理。
但总算是有了一丝线索。
等医仙婆婆治好自己的伤势，到时候就夜闯柳家，抓住那家主逼问桃萼仙的身份。
他打定主意，也就没了继续套话的兴趣，而是看向这块木板之上的其他书籍。
两块木板上，一块是小黄书，另一块则是女子喜爱的话本。
这掌柜做生意还是有一手。
话本之中更是五花八门，有名字较为传统的《西厢嘤嘤记》《东厢头场雪》。
也有名字大胆的《霸道掌柜爱上我》《将军大人的宠妾》等。
能被书坊摆到门口的，想必都是销量不错的。
对感情的幻想，在任何时代都是刚需啊。
这我要是写本红楼…
不得赚翻了？
叶谨言试探着问道：
“掌柜的，这话本好卖吗？”
“怎么不好卖！您不就很喜欢吗？”
掌柜的递了个“你懂得”眼神，指了指身前的小黄书。
老色胚！
叶谨言暗骂一声，好似全然忘了刚才的交易。
“我的意思是，哪个卖得更好？”
他来回指了指两块板上的书籍。
“这…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像您这样的君子，就比较喜欢这边的，读读书交流心得经验，乃是大雅之乐。”
掌柜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至于那些女子嘛，年轻的就比较喜欢看这些话本…”
他指了指那边的《霸道掌柜爱上我》。
“上了年纪的就和您一样，也喜欢这种讲究深入浅出的。”
啊这意思…
分明是说小黄文男女都爱啊。
懂了！
这就回去写！
叶谨言虽然不是很明白当代女性的思想，但他大受震惊。
发财之路已经找到，就看这双妙手了。
“哥哥，什么是深入浅出啊？”
听到这个声音，叶谨言顿时一个激灵！
吓得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胡悠悠不知何时竟然就站在他身后，探着头在往木板上张望。
“不准看！这不是少儿频道！”
叶谨言赶紧伸出手一把盖住小丫头的眼睛。
“非烟你快出来，不看了不看了！”
他站起身抄过胡悠悠就往前面小跑前进。
小丫头被这一套动作整的毫无防备，手一松，小花就掉到了地上。
正沉浸在乐谱中的曲非烟听到他的呼喊，马上放下书出门追了上去。
三人跑开后，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也现身书坊门口。
她一脚踢飞趴在地上的小花，五指微屈，一本话本就被她摄入手中。
正是那部叶谨言忘了拿的《佛前供花人》。
翻了几页后，东方不败莞尔一笑：
“有意思。”
说完，她轻瞥一眼掌柜。
“桃萼仙还写过什么，全拿出来，还有，刚才那人买了哪几本？”
两人这点小伎俩看似隐蔽，却哪里瞒得过东方不败的感应。
“呵呵，这位客官，小人也是有原则的，恕小人不能透露。”
掌柜的口中说着拒绝的话，手上却是做了个要钱的动作。
“哦？是吗？”
东方不败笑意一敛，骤然出手如电。
那掌柜霎时感觉喉咙一紧，似乎是被无形的手掌捏住了咽喉。
很快就满脸通红，透不过气来。
他吓得连连挥手以示求饶。
“哼。”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散功收手。
她久居高位，何曾跟这市井小民打交道。
要讲原则，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耐心。
“现在可还要讲原则？”
“不讲了不讲了…咳咳…小人不敢了！”
掌柜的经历了一次生死边缘，哪还不知道这个美艳异常的女子是个煞星。
再也不敢耍小伎俩，恭敬地把叶谨言买的那几本书挑了出来。
又整理了一套桃萼仙写的话本递给东方不败。
“银瓶梅？”
“素女心经…可是什么武功秘籍？”
“灯芯和尚？少林何时有了灯字辈的弟子？”
听着东方不败一连串的问题，掌柜的脸都苦到了地上。
有心解释又怕激怒了这女魔头。
只好咽着口水赔笑说道：
“女侠回去看过就知道了，若是不懂，可以请教刚才那位客官…”
“小人…小人不识字…”
未免以后遭到波及清算，掌柜只好扮作文盲了。
“也罢，本座不白拿你的。”
东方不败说着，袖中丢了一锭金子出去。www.sxynkj.ċöm
霸道教主，花钱起步就是黄金。
那掌柜见到黄金落在身前，扑通一跪用双腿盖住。
“多谢女侠！”
俗话说财不露白，这要让周围的店铺看到，他这书店可就要遭人妒忌了。
叶谨言还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
他抱着胡悠悠跑出了数十米后才停下脚步。
受伤后，这点路就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呼…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哼！你们俩一出门我就发现了！”
胡悠悠站稳身子后就叉起腰，理直气壮地瞪着叶谨言。
“我们是去买乐器，一会儿就好了，你跟着干吗？”
“我也要买乐器！”
“你买个屁，瑶琴长啥样你都不知道。”
“那我要买吃的！”
反正是别想丢下我！sxynkj.ċöm
看到两人偷偷摸摸出去，胡悠悠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吃醋的。
这内定的嫂嫂都还没长大，哥哥就开始偏心了！
被踢了一脚的小花呜呜地跑到胡悠悠脚边，咬着她的裤脚述说着屁股的疼痛。
“鹿儿…对不起…”
曲非烟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满是羞愧。
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当时若是多考虑一些就好了。
以己度人地想。
自己失去了亲人，胡悠悠又何尝不是只有叶谨言这一个亲人了。
现在这么做，像是要把她的哥哥给抢走了一样。
“非烟姐姐我没怪你。”
看到曲非烟脸上的落寞，小丫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也只是想闹一下小孩子脾气讨要些好吃的，并没有怪罪谁的意思。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以后我都带着你。”
叶谨言倒是没曲非烟想得多，但现在也知道自己这个做法欠妥当。
若是再不认错，两个孩子怕是都要哭出来了。
“就是哥哥的错！”
“不是叶大哥的错…”
“是是，都是我的错。”
三人接连出声，随后互相看了看彼此。
最后相视一笑。
一场小闹剧也随之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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