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低头睨了一眼将自己紧紧抱住的女人,“不生气了?”
温暮暮嘟囔着:“你都这样和我说了,我再生气就不礼貌了。”
沈朝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出声音来,“你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一趟。”
见沈朝起身离开,温暮暮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滋味。
总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沈朝好似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喜欢自己,他真的就像是在和自己玩这个动心游戏,又像是对自己的另类负责。
怎么想,她感觉自己目前都达不到沈朝心上人的境界。
想着想着,温暮暮就有些失眠了。
还有两日,就过年了。
对了,沈朝是什么时候启程前往征战?
最近听陆景和说,他们年后就要启程了。这次恐怕又是一番苦战。可能要数月才能归来。
她趴在枕头上,眼眸中倒映出烛火的形状,眸光流转添上几分不舍。
手指微微在枕头边上的流苏打转,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攥起来。
什么时候能平定乱世?又什么时候,可以和沈朝长相守?
遥遥无期的日子里,她只能祈祷他平安归来。
......
年关前夜,街道上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忙着赶着去街上游玩,莺花苑内也不免冷清了起来。
见客人大幅度的减少,温暮暮索性摆手,“今日早些歇息去吧。”
此话一出,可把楼内的姑娘们给激动坏了。
温暮暮已经数日没有见到沈朝了,她趴在栏杆上,想着估计今日也见不到沈朝,不如早早睡去罢了。
就当她准备起身回厢房的时候,外头有人大喊:“暮娘子,您的心上人来啦!”
温暮暮心中一紧,连忙走下楼去看。
只见沈朝身披黑色大氅的挂着鹅毛雪,毛领上还结了不少冰渣。
近来渝州连连大雪,是个不错的好兆头。
温暮暮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得太过惊喜,但语气明显欢悦了不少,“你今日怎的有空来找我了?”
沈朝见到她面颊上总是忍不住挂上浅笑:“几日后出城,想着将手里头的事情全部忙完,剩下几天全部用来陪你。”
温暮暮眨巴眨巴眼睛,完全忘记秉持住自己的傲娇人设:“真的?”
“嗯。”
看她如同灵气小狐狸般,恨不得现在就挂在自己身上猛亲,沈朝脸上的笑意更浓。
“可否要与我去外头逛逛?”
温暮暮直接挽住沈朝的臂袖,轻松欢快道:“愿意愿意!”
街道上人来人往,家家户户,商铺酒楼都挂上了大红灯笼,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温暮暮和沈朝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人烟稀少的江边,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二人无一人带伞。
温暮暮身上不禁打了个冷颤,“太冷了,要不先回去吧?”壹趣妏敩
沈朝垂敛下眸子,睨了一眼手中紧握住的东西,“那个。”
温暮暮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沈朝好似有意要唤自己。
“暮儿。”
暧昧的称呼让温暮暮的心尖一颤,他从未这么叫过自己,大多数都和旁人一样以暮娘对自己相称。
温暮暮觉得有趣极了,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音:“叫我干嘛。”
沈朝走上前去,站到她的面前,“新年礼物。”
他缓缓把手摊开来,呈现出一个发簪。罕见清透白玉镌刻的流苏发簪,一眼就让人喜爱上的新颖款式。
这等款式温暮暮偶然间见过一回,是年前的时候她和瑶念去街上闲逛碰见的。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就询问老板怎么卖。
但老板摆摆手说此物乃前朝流传下来的玉白簪,是比赛彩头,不得售卖。
温暮暮又问,是何比赛?
老板说,过两天会有个取灯笼赛,灯笼挂在渝州最高花楼上,取到灯笼者方可得彩头。
温暮暮不禁想到那数十米高的花楼,恐怕唯有武功盖世,轻功如燕之人才能取到吧。
自己这个菜鸡就不掺和了。
临走前,她还多多留意了这个发簪。但只能摇头惋惜离开。
温暮暮见到这个发簪,眸光亮起,她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又看了一眼沈朝;“你这个怎么拿到的?”
沈朝淡道:“前几日,有个取灯笼赛。”
沈朝不知该如何与女娘一起过节,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一次趁温暮暮不在莺花苑的时候,他来到院内询问温暮暮最交好的瑶念。温暮暮会喜欢什么。
瑶念当即就和他说,暮娘子看上一个发簪,只可惜那簪子不卖,是取灯笼会的彩头。
听到这儿,沈朝就有了参加比赛的心思。
温暮暮得知事情的经过,心中一紧:“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好去看你比赛,给你加油助威啊!”
沈朝沉着声音回答:“若是让你提前知道,礼物似乎也没有什么惊喜了。”
他纯情又直白的话总是勾的温暮暮心脏乱跳。
彼时她又想起,自己和沈朝暧昧拥吻完后,最后的环节他总是喜欢揉着自己的耳垂叫自己小狐狸。
呵,现在究竟是谁狐狸啊?
温暮暮对沈朝撒娇道:“那你帮我把发簪插上。”
沈朝接过发簪,“我不大会。”
“那以后你天天替我挽青丝,熟能生巧,就会了。”她总是这把撩人于无形。
乱世枭雄的脸上挂着些许腼腆,他接过温暮暮递过来的发簪,轻手替她插在发髻上:“好。”
看到她头发上的雪,又伸手替她掸下去。
温暮暮眨巴眨巴眼睛:“干嘛要掸我脑袋上的雪?没听过一句话吗?他找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沈朝轻叹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苦情人?”
这句话说的未免太过悲观,听得温暮暮哪哪都不舒服。
她往沈朝的怀中缩了缩,“那我们会是苦情人吗?”
沈朝顿了顿,也莫名悲观起来。
他每上一次上战场,就是把性命抛之在外。以前的他没有牵挂,去的心安理得,就算受了重伤,也只想着,一条命也,大可留取丹心照汗青。
现在不知怎的,他有些女人家家的长情。
他也会往他处去想,若是自己真的一个不稳交代在战场上温暮暮会不会难过。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亲手挥散,他沉稳回答:“不会。”
温暮暮踮起脚尖,落下一吻在沈朝的唇上,“那你知不知道,送女子发簪是何意?”
“不知。”沈朝的燥火被她撩起,他的臂弯紧扣住她的腰肢,一刻都不愿松手。
“只有男女定情的时候,男人才会送女人发簪的。”温暮暮媚气的勾搭着沈朝,“可是我还什么都未来得及给君侯准备什么。那我把我送给君侯可好?”
沈朝的大掌揉着她后脑上的青丝,“这次不算定情。”
“为什么?”温暮暮心中一紧,以为沈朝是不愿意承认自己。
“这个定情信物来的不够好,乃前朝人所用过。”沈朝吻了吻她的唇,“你是我的心上人,要的肯定是世间出类拔萃之物。”
“待我下次归渝州,给你带最最上好的簪子。”
温暮暮的眸光流转,她的一颗心算是扑死在沈朝的身上了。
今夜,是个不眠夜。
沈朝和温暮暮你侬我侬,来到了侯府内。
这是温暮暮第二次来到侯府,过往的她尚未有资格进出侯府,但现在是沈朝亲自带自己入侯府的门。
温暮暮被沈朝吻得有些大脑空白,她被他抵在主屋内的壁画上。
“唔,主公轻些。”
她的嘴皮子有种凉飕飕的嘶痛感,估计是被沈朝磨掉了层皮。
这个狗男人的嘴是铁锈做的吗?
沈朝与温暮暮共同入眠,早就不是之前的愣头青。轻车熟路的给温暮暮的衣襟拉扯敞开。
他的揉捏让温暮暮浑身都蒙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主公......”
沈朝从情欲中抬起头来,眼眸深情地凝望着温暮暮:“唤我阿朝尚可。”
温暮暮死死咬住下唇,娇滴滴的唤了他一句:“阿朝。”
夜深,温暮暮早就被扒了个干净被沈朝扔在他的床榻上。
她想过沈朝会,没想过他这么会。明明两人都是初夜,沈朝却熟练的主导着全程!
几番前奏下来,明明还未进入主题内,她就被撩拨的软成春泥。
沈朝把她压倒在身底,一遍又一遍的啃噬着她,吞没着她,那架势简直就是恨不得给温暮暮吃干抹净,连皮肉带骨头的都不放过。
温暮暮眸子泛着潮水,咬住他的锁骨缓解疼意,“主公怎会如此熟练,莫不是早就在军营中找了军妓?”
沈朝沙哑着声音:“我此生只有你一人。”
“不,信。你这等熟练,莫不是哄骗三岁小孩?”温暮暮疼得话语都踉跄。
沈朝认真回答她,“军营中男人遍野,他们惯爱聊床笫之事。听也听腻了。”
温暮暮小脸通红,纵使被他翻了个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你有没有,一起聊?”
听她这般询问,沈朝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压在温暮暮的身上,吮吻她的香肩,语气低沉魅惑:“为何想知道?”
“好,好奇。”
沈朝掐住她的小脸,与她泛红的眸子对视上,“若我说有呢?”
“那老娘就要一脚把你踹下床!”
见温暮暮生气,沈朝不敢再逗她,连忙好声好气的哄着,“从未从未,每日打仗谋略就足够耗费精力,我何来闲心与他们谈论这些?”
温暮暮哼哼唧唧,幽怨的剜了他一眼,“呵呵,不信。你们男人嘴里从未吐出过一句真言?”
见温暮暮还在钻牛角尖,沈朝心生坏计。
温暮暮很快就哀声求饶了。
她成日里懒得跟猫儿似的,一动不动。但沈朝可不一样,他的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敌,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后半夜温暮暮的求饶声都能荡出水来。
沈朝又连着追问她好几句,“我与别人男人,在你心目中都一样?”
温暮暮摇头,颤着哭腔,说了好多甜言蜜语,“不,不是,阿朝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呜呜呜,你够了,速速起来啊喂!”
【男主好感度上升五点,现有男主好感度七十五点。】
......
两人颠鸾倒凤,持续到天蒙蒙亮,沈朝才得以饶过温暮暮。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压根没办法看!
都是沈朝留下来的印记!自己到底是哪门子鬼迷心窍啊!
身边的人在卯时就被人叫过去,他还故意给自己吻醒,“我要去军营一趟,府内的人我已经交代过了,你且安心睡去。”
昨夜实在是太多癫狂,她累的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温暮暮迷迷糊糊地的睡梦中答应他。
起床的时候,温暮暮才刚穿戴好,门就被敲响了。
温暮暮轻咳一声:“请进。”
只见魏垚和她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
她一副正宫架势打量着温暮暮,又睨了一眼床榻上的被褥。
温暮暮也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昨夜结束的时候,沈朝特地更换了一番。
要不然就凭昨天纵欲的情况,床上根本没眼看。
魏垚轻笑出声:“昨天夜里,真的是劳累暮娘子了。君侯体力自是无人能敌,不似你们莺花苑内的寻常客人。暮娘子多多见谅。”
近来渝州城内都再传,莺花苑倾城绝色暮娘子乃君侯亲口承认的心上人。
但是听到这则消息,起初她还不愿相信。结果昨夜她在侯府等待君侯归家的时候,竟然看到主公将温暮暮抵在府内猛亲。
她心生妒忌,势必要难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
温暮暮挑眉,这个魏垚字里行间都在讽刺自己的青楼出身,看她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魏娘子是沈朝明媒正娶的妻室呢。
她淡淡开口问道,丝毫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这位娘子,请问你是君侯何人?”
这话直接把魏垚给问住了。按道理来说,对于君侯来说,她什么都不是。
她身边的侍女小翠开口了,“贱人,我们小姐可是东州刺史嫡女,岂能是你这等出身随意过问的?”
一句贱人,把温暮暮心中的小火苗给燃起来了。
她眸光阴冷落在小翠的身上,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扇了小翠一个大耳巴子。
“区区东洲贱籍,胆敢来老娘我面前造次?”
小翠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温暮暮,就连身边的魏垚也瞪大了双眼。
“你好端端的怎么打人啊!”
温暮暮阴阳怪气的反击回去:“啊,你好端端的怎么上赶着侮辱人啊。”
“你!”小翠眼睛竟是委屈,死死瞪着温暮暮不放过。
温暮暮白了她一眼,伸出九阴白骨爪:“再瞪给你眼珠子挖下来!”
小翠听闻赶紧躲在魏垚身后。
魏垚也未曾想过这个暮娘子性格会是如此泼辣!
她怒目圆睁,心想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能被抢自己男人的贱人所侮辱。
“怎么,小翠说的有错?你不就是个青楼妓女,不是贱人是什么?”魏垚话中句句带刺,把温暮暮贬低的一无是处。
温暮暮可不会因此落了她的套:“哎呀~~虽然我是出身青楼,可君侯就是愿意独宠我一个人~~您身为名门闺秀,怎么好端端的被父亲抛弃在渝州?怎的君侯看都不愿多看你一眼捏~”
“你这不是死缠烂打叫什么?”
魏垚气得面目全非,没想到这个暮娘子不仅是个狐媚子,还是个如此不要脸的狐媚子!壹趣妏敩
“贱人,我要撕烂你的脸,看你以后怎么勾引主公!”
见魏垚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过来,温暮暮也不让着,薅住她的头发就往地下扯。
小翠见主子被欺负,也连忙上前帮衬!
温暮暮勇的直接单挑两个人。
一会甩主子两个大逼兜子,一会再踹仆人两脚,忙得根本停不下来。
屋内动静大了,自然是纸包不住火。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主公东屋内的两位娘子打起来了!!”
“快快去看看!阿不对,快去拉架啊!”
此时沈朝正同陆景和与金勾八从军营回来,准备到书房内商讨要事。
刚一踏进家门,就见一众下人往自己院内跑过去。
陆景和见这架势,“嚯”了一声:“君侯该不会是您院内着火了吧?怎么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来?”
下人见君侯回来了,连忙跪在沈朝面前:“主,主公,您快去看看吧。昨日您带回来的暮娘子和魏娘子打起来了。”
这句话让沈朝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陆景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啊!”
金勾八听到暮娘子的名讳,倒吸一口凉气。
当初他在莺花苑内找温暮暮的茬被她揍得可不轻,后来不知主公怎的知道这件事,还在军营中罚了自己一顿!
沈朝一众人赶到东屋内,结果就看到温暮暮给魏垚还有小翠死死压在身底下,一人狂甩一个大逼兜子才满意收手。
力道之狠让所有人都没眼看。
温暮暮哼哧一声,大获全胜!她这个老鸨当的可不是白当的。
当初她刚上任的时候,有一众人不服自己,就和她撕了起来!
温暮暮战斗力十分彪悍,给那几个乱找茬的妓女鸡毛薅下来不少!她们才敢老实听她的话。现在江湖青楼还流传着老鸨大战五鸡的传说。
而魏垚和小翠都只不过是娇身冠养的娇弱女娘,怎的能和她的战斗力相提并论?
不过,她也没有好在哪里去。白嫩小脸被划伤出一道血痕,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挽好的青丝乱成了草窝。
温暮暮一起身,就看到了沈朝三人站在门口。
她暗暗一声:“卧槽。”
随后眼珠子来回提溜,最终才敢小心翼翼的落在沈朝的身上。
魏垚看到沈朝来了,就如同看到靠山般,直接哭出声音来:“呜呜呜,主公,主公您回来了?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温暮暮白了她们一眼,大摇大摆的走到沈朝的面前:“行啊,来,说出来,让主公听听我是有多么的十恶不赦。”
沈朝冷静地杵在中间位置,一动不动,视线平稳。
小翠痛嚎出声,跪爬到沈朝的面前:“主公,我们小姐只是想来慰问一下这个暮娘子。谁知这个暮娘子脾气这么大,无缘无故骂我们是娼妇贱人,还动手甩了我一巴掌,呜呜呜。”
“我替小姐反驳,她竟然直接动手打我们!呜呜呜,呜呜呜!求主公替我们做主啊!”
温暮暮连连啧叹:“啧啧啧,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不去写话本简直是白瞎了。”
魏垚柔柔弱弱,哭哭啼啼,“主公,我无妨。如果这能让暮娘子解气的话,被她打两下又何妨?”
这茶香味,都飘到了温暮暮的鼻尖。
就连陆景和都低声对温暮暮啧叹道:“你要不要去多打她们几下,让她们说实话啊?”
金勾八这个傻逼都点头了:“这装得未免也忒假了点。”
沈朝眉头拧紧,在想面前这对主仆是不是把自己当智障,认为自己会信这等鬼话?
他冷声开口:“你们口口声声说暮娘子性情暴躁,那为何还来招惹她?”
这句话又把魏垚给噎住。
她抬眸看向沈朝,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温暮暮看向沈朝,心中缓缓流淌一股暖流。沈朝这可以说是无脑袒护了。
温暮暮乘胜追击,叹息道:“一进我房门就辱骂我青楼出身,我只是反驳一句,你就骂了我贱人。你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沈朝大概听清了前因后果,他的脸色愈加冰冷起来。
“东州刺史嫡女,想不到竟是如此嚣张跋扈之人。”沈朝冰冷地看向她,“我会速写一封书信给你父亲,让他来渝州带你回去。”
这句话让魏垚崩溃,要是被自己的父亲得知自己不仅没有勾引到沈朝,还白白搭进去父亲在沈朝面前的声望!
且不说能不能回到东洲,就算回去了,也肯定是要被家族嗤笑,被父亲扒下来一层皮的啊!
“君侯,求您网开一面。饶我这一次吧!”
沈朝余光都不愿施舍给她,搂过温暮暮就离开此地。
任凭她怎么在自己的身后哭喊。
温暮暮看得穿沈朝的冷酷无情,好似他唯一的温柔乡都施舍给了自己。
沈朝给她带到书房,亲手给她上药。
草药刺激的让温暮暮刺痛,她倒吸一口凉气。沈朝轻柔的呼出气,试图延缓她的疼痛。
但嘴上并不饶着她,“痛就对了,双拳难敌四脚,没听过这句话吗?”
温暮暮撇嘴不满,“谁让她们辱我在先。”
沈朝笑话她孩子气,但又夸赞她做的对,面对此事就该如此反击回去。
二人温存了一会,温暮暮才缓缓开口问道,“明天又走了吗?”
沈朝迟钝片刻,才不舍回她:“嗯,今日夜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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