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纪欢支着头看着手里的成绩叹气：“什么时候也让运气眷顾眷顾我，我也当个第一名试试。”
这次考试，纪欢在班级和年级的排名都是第二十名。
发下来的寒假作业一本接着一本，苏苒苒摊在桌上都懒得去收拾。她是第一名，所有的寒假作业全免，可以根据自己实际情况去安排寒假干什么。
纪欢满脸深仇大恨，把书一本本核对好放进书包。眼神哀怨看向苏苒苒：“你是人间四月天，我是东北地三鲜。这差距也忒大了吧。四月天，寒假有什么计划吗？”
苏苒苒噗呲一笑，露出虎牙尖尖：“地三鲜打算寒假干什么？”
“不知道。”纪欢把下巴搁在书包上，扭头看苏苒苒说：“寒假的事后面慢慢想。等下我们喊上林贝贝一起去吃个饭吧，就当告别这个学期。”
苏苒苒没有异议，表示同意。
“那我给林贝贝发个信息。”纪欢拿出手机。
今天只是来学校拿寒假作业和其他东西，他们都可以带上手机。
苏苒苒也和段影临发了个短信。
“哥哥”
“在吗？”
“等下你先回家，不用等我。”
段影临放在口袋的手机连着震了三下。这是苏苒苒特有的发消息方式。
“稍等。”段影临抬手打断齐欢，拿出手机。
对面的齐欢停住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看着段影临。她装作不经意的往手机界面望了一眼，看到‘再再’这两个字。
再再是谁？女的吗？为什么段影临这么着急回她的信息？
段影临打字输入：“怎么？”
对方回复：“我要和纪欢她们出去玩。”
段影临顿了一下输入：“别太晚，不适合的地方别去。”
“了解！”
段影临收起手机，视线落到对面的齐欢。
“其实你不用来问我。你是文科，我是理科。这两个之间还是存在一些差距。你可以找你们文科的人问问。我还有事先走了。”段影临直接起身。
齐欢慌张跟着起来，出声：“影临，你等等。”
段影临扫向她的眼神冷漠，齐欢心向下一沉。
她艰难的扯起嘴角对段影临笑：“你有没有想过会考哪里的大学？”
“没有。而且……”段影临的目光似乎要把齐欢的心底看穿，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这好像与你没什么关系。还有，下次喊我名字还请麻烦带上姓氏，我们没那么熟。”
齐欢独自一人站在那，有人背着书包经过这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齐欢气的把手里的纸捏成一团。
“我们准备去哪？”林贝贝看着黑压压人头惊呆了。
公交车站挤满人。一辆车刚开过来停下，这些人就跟那鸡吃饲料一样，一窝蜂的冲上去全挤在车门口。
“是哪个不长眼的，踩着我的脚倒是挪开啊！”
“谁拉着我的手啊。”有人大声叫喊。人太多了，他扶着门边往上挤。结果人是上来了，但是扒拉在门上的手却被后面不知道是谁给拉住，抽不出。
手一直没有松开。
“妈妈，你拉错人啦。”一个小男孩手掌空空，举手摇晃。
拉错人的手骤然松开，悻悻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站在一边看完这一幕，林贝贝幽幽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人。
“我觉得，我们还是打车去比较好。”纪欢抱紧了自己。
三个人变成在路边等着网约车来。上车前，苏苒苒拍了张带上车牌号的车身照片发给段影临。
段影临回复很快。
“到地方记得告诉我在哪。”
“好。”
苏苒苒一上车就低着头看手机发信息。
“咦～”一旁的纪欢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确定你段哥哥没有把你当女儿来养?简直是事无巨细。”
林贝贝把挡在她和苏苒苒之间的书包拿走，凑过来好奇的问纪欢：“为什么说段学长把她当女儿来养啊。”
不在一个班，和苏苒苒她们正真熟悉起来的时间也不长。林贝贝对苏苒苒的事不是很了解。
纪欢把脑袋也凑近林贝贝。就这么两个脑袋伸长了在苏苒苒面前交流，苏苒苒只得往后靠了靠。
“我和她认识了一个学期。不管是打电话发信息，还是嘴上提到的段学长，比她的爸爸妈妈加起来的次数还多。我记得期中前有一次感冒她不吃药，那感冒药都是段学长天天带给她的。”壹趣妏敩
两个任讨论许久关于段影临如何把苏苒苒当女儿养。
就连驾驶座的司机都忍不住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她们口中讨论的主人公。
“我说。”苏苒苒已经忍无可忍：“你们讨论有必要保持这种姿势吗？”她们不累，苏苒苒都累了。
十五分钟的车程，苏苒苒她们在繁华的步行街下车。
纪欢开着导航环视四周，拿给苏苒苒她们看。“我一直听说这里有一家烤肉店一绝，很受欢迎。我们要不要去那。”sxynkj.ċöm
“带路。”
纪欢说的没错，“玖添”烤肉这家店生意确实很火爆。
苏苒苒她们到达目的地附近就已经闻到浓浓的烤肉香。拉开门走进去，可以说这里面是座无虚席。
“请问客人一共几位?”一位服务员走近招待。
“三位。还有地坐吗?”纪欢环顾店内的环境。
到处是酒杯碰撞和高声的谈笑声，脚下的酒瓶斜倒着一片。
“有，请跟我来。”服务员引领她们往里面走，上到三楼。
是个用屏风隔开的位置。苏苒苒她们到位置坐下，服务员拿来菜单。
“我去下卫生间。”苏苒苒对看菜单的纪欢和林贝贝说。
避开路上脚下的酒瓶和散落的塑料杯，穿过人群走进角落的卫生间。
“哕。”
苏苒苒还没来得及打开水龙头，一阵呕吐声从隔壁男厕所传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和醇香的酒味道不一样，是喝多的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苏苒苒忍着反胃的不适，屏息打开水龙头。
男厕走出来一个二十岁的男人。黄色毛发在灯光照射下格外亮眼。
他摇摇晃晃走到两个厕所中间的洗手池前，色咪咪的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苏苒苒。
他朝苏苒苒吹了一声口哨，腔调油腻：“小妹妹，一个人啊。要不要来陪哥哥喝一杯?”
我喝你妈。苏苒苒冷着脸洗完手，甩着水珠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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