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李家在里面待了这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放你娘的狗屁!”
“李哲!”李茂先将红眼的家族之人吼住,然后才压着嗓子对质疑人道,“诸位若是不信便算了。为了这所谓的宝藏,李家已经牺牲太多人,之后的争夺,李家不会参与。”
说完招呼李家其余幸存者准备离开,但其他江湖人士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后生,事情还未结束,你们此刻离开恐怕不妥。”
“木大先生,您也看到了我们除了同伴尸体什么都没带出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当我们傻吗?”
一人嘲讽看着李茂。m.sxynkj.ċöm
“武功秘籍又不是什么大东西,随便藏在谁身上都可以。”
李茂本还算是温和的脸色,此刻已经彻底被冰冷取代。
“阁下这意思是准备搜身?”
“后生你是聪明人,我们也非不通情达理之辈。我们不会动手,你们自行检查即可。”
在场之人不下百数,当着众人的面搜身,还通情达理。
掌声突然从角落响起,无论是一脸屈辱与愤怒和李家人,还是其他武林人士都顺着声音发源地看过去。
“阿澜,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高头大马上的少年身姿挺拔,白玉面具在夜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
“沽名钓誉?”
“不,是当了卖国贼还想要满门忠烈。”
“主子。”
高挑平凡的男人牵着缰绳,无奈一笑。
“我说得可对?”
封清歌挑眉看着景澜。
“主子所说,自然是无错。”
李茂警惕望着封清歌二人,打量他们完全不同于其他人清爽干净的衣物。
很像是误入此间的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和忠心侍卫。
但此刻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当真会普通吗?
他心中虽警戒,但偶尔对上对方的目光时,还是会表现出善意。
毕竟以现在的情况看,这突然出现的两人,应该有一点站在他们这边的意思。
“这位朋友,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出言侮辱?”
“哦?我有指名道姓吗?”
封清歌淡笑看向说话之人。
“你们又为何要对号入座?”
“小辈莫要逞口舌之快,此处并非你们能来去自如的地方!”
在场皆是江湖中有头有脸之人,自然不愿被人嘲讽。
其中还有几人已然按捺不住出手。
他们忌惮李茂等人身后的李家,不愿彻底得罪,动嘴多过动手。
但对不像是出身名门的封清歌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况且封清歌和景澜看起来太年轻了。
即便悄无声息出现在现场,也有人会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两人只是误打误撞闯入。
有这种想法的人,最后下场都不会太好。
封清歌拉弓搭建,瞄准一个方向,并未直接放出箭矢。
“小儿,你若是怕了就早早夹起尾巴离开。”
看起来没有任何震慑力的动作,自然不乏有人发出嘲笑。
封清歌弯了弯唇,竟然真的放下了手中弓箭。
众人发出哄笑之时,李茂突然对着封清歌抱拳行礼。
“朋友,不要因我李家之事连累了你。”
封清歌眯了眯凤眸,唇边笑容消失些许。
“李三少爷,小心思还是莫要拿出来显摆。”
李茂浑身紧绷。
双手僵硬捏着拳头,憋着一口气逼自己露出诚恳目光。
“在下只是不想公子麻烦缠身。”
封清歌哼笑了一声,并未揭穿李茂的小心思。
两人说话时,景澜已经将袭击他们的人全部解决。
“主子,如何处理。”
“丢在这里吧,不然不好交代。”
这些人虽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毕竟还没有付诸实际,他们当然不能出手杀人。
不然就是带头藐视律法。
“是。”
景澜安静站回去。
众人这时才有心情看向地上失去战斗力的家伙。
都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高手。
在场不是没有能将这群人轻松解决的高手,可这种强者的年纪少说也上了五十。
景澜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姿,看起来都不像是那种年龄的人。
一个实力超群的年轻人,除了天赋背后肯定还有不俗的势力。
而能让这样的人当侍卫,身为主子也绝对不简单。
“小友可是来京城游玩?”
先前咄咄逼人的高手转变了态度。
“这问题和今日之事有关?”
封清歌完全不接对方递过来的话题。
木大先生脸色沉了沉,却还是维持着温和态度道:“今日我等在这里是为了始皇帝宝藏,小友若是也想要分一杯羹,可与我们一同详谈。”
“食之无味的鸡肋而已,没兴趣。”封清歌抱弓环胸,不顾其余人难看的脸色道,“我只是好奇江湖上自称名门正派的人,为了所谓宝藏能做到什么地步。”sxynkj.ċöm
江湖人士咬牙切齿道:“那你看够了吗?”
封清歌思索了片刻,才在一群人不善目光下摇头道:“和抢夺财宝的土匪无甚区别,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黄毛小子,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家主子并未说错,你若是不服可出来请教。”
景澜说着上前一步,黑眸扫过人群。
“或者你们一起上。”
“好狂妄的小子。”
以白胡子老者抚摸胡须步出,赤膊短打,露出精壮肌肉,看脑袋七八十,看身材连一半年纪都没到。
“铁家堡家主,铁平沙,手上功夫了得。”
景澜将此人的身份简单说了一遍。
老者还以为景澜是尊重他的身份。
实际上,景澜只是担心封清歌不认识这人。
“小子眼光不错,要不要和老夫合作?”
不等景澜回答,已经有其他人对铁平沙冷嘲热讽。
在此之人皆是竞争关系,没有人想看到对方身边增添一位实力高强的合作者。
“你还真是受欢迎。”
“他们只是看上了我的实力而已。”
封清歌揶揄道:“你要是把面具去了,或许看上的就不只是实力。”
“主子便不要说笑了。”
景澜稍显无奈,眼底更多是溺宠纵容。
混迹在人群中的夭暝看到这一幕,觉得眼睛生疼。
要是不做点什么,浑身难受。
“郎君怎得如此狠心,丢下奴家一人和这位小哥月下独处。”
身侧一阵疾风袭来,景澜下意识想要攻击。
手臂刚刚抬起,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攻击姿势顿住,夭暝顺势扑到他怀中。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景澜张开手臂将夭暝揽入怀中。
“原来在郎君心中,奴家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自说自话的夭暝还从袖中掏出手帕抹眼泪。
封清歌捏着长弓的手有些发痒,低头看向马背上的箭袋,过了一遍数量之后,总算是压下了心底冒出的诡异感。
此次带出的武器不多,没必要浪费在夭暝堪比城墙拐弯的脸皮上。
“义姐莫要拿我开玩笑。”
景澜悄然后退一步,内息循环,将趴在他怀中疯狂眨眼间的夭暝震开。
结果就是夭暝哭得更伤心了。
“郎心似铁,可怜了这位美丽的小姐。”
看热闹不嫌事大之人向来不少。
更何况夭暝这张皮确实美丽。
“你家小郎君若是不要你,跟老子回去如何?”
有人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语。
景澜微微皱眉,看了那些人一眼,默默退到马匹边上。
下一瞬红色身影如月下鬼魅飘出。
哄笑声戛然而止,血腥味悄然扩散。
夭暝回到景澜身边,那几人脖子上才开始飚出液体。
“义姐武功又强了不少。”
“别吹捧我。”夭暝在封清歌骑着的大马屁股上擦了擦手,马儿冲着他打了几个响鼻,“你自己又不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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