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长辈这样说,沈天舒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羞涩。
而且当时,厉子安对她还多有防备,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给瑞亲王治病罢了。
不过这些话也没法解释,沈天舒也只能微微红着脸默认了下来。
好在还不等陈老夫人继续往下说,迎秋就带人端了早饭上来。
沈天舒细细检查过早饭的各种食材和做法,这才点头表示可以给陈老夫人吃了。
迎秋道:“潼娘子,西隔间内已经为世子爷和您准备好了早饭,老妇人这边有奴婢伺候。
“您也忙了大半夜了,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儿吧。”
沈天舒却摇摇头道:“之前已经睡了一会儿,我吃过早饭便过来陪陈老夫人。”
她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陈老夫人和迎秋都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肯定是因为陈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并没有那么乐观,所以她才需要一直守在陈老夫人身边。
沈天舒回到西隔间,厉子安便问:“陈老夫人的情况如何?”
“不算特别严重,却也不容乐观。”沈天舒叹了口气道,“陈老夫人的病从肝上而来,而服用曼陀罗花,本身就会对肝肾造成影响。
“好在这个赵大夫虽然招摇撞骗,却还知道惜命,对曼陀罗花的剂量还算有所控制。
“不能这样一连喝了几日,陈老夫人哪里还有命等着咱们过来。”
“那如今可有解毒之法?你今天早晨开的药方应该有用吧?”
“如今便是双管齐下,一方面她解毒,一方面帮她保肝护肝。
“只是这其中的剂量和度要掌握好,所以这几日我会尽量陪在陈老夫人身边,以免突然出什么意外。”
“这样也好。”厉子安点了点头,“我正好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办,可能要离开几日。
“我会留一名影卫给你,虽然不能像谢延那样可以供你使唤,但危机时刻他能救你性命。”
“其实我跟在陈老夫人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倒是你出去办事风险更大,人还是你都带走吧!”
沈天舒没有问厉子安要去办什么事,如果能说,他肯定会直接告诉自己。
如果不能说,问也是白问,反倒让厉子安为难。
厉子安伸手揉揉沈天舒的脑袋,沉声道:“你听话,别让我出去办事还要记挂着你的安危。”
“那好吧,你出去办事也要照顾好自己,办完事早点回来。”
沈天舒其实也很担心厉子安的安危,毕竟需要他这样偷偷摸摸出来之后再去做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十分重要、非做不可的事情。
她既然帮不上忙,就只能尽量让自己不拖后腿。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沈天舒小声问。
“等吃过饭,我去见陈老夫人一面,然后就走。”厉子安说罢,又安慰沈天舒道,“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早去早回。”
“嗯。”沈天舒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起饭来。
只是刚刚还觉得十分可口的饭菜,如今吃到嘴里,却已经味同嚼蜡。
吃过早饭之后,盼夏和迎秋帮陈老夫人梳洗之后,穿了身家常见客的衣裳,然后请厉子安到东隔间内相见。
两个人关起门来聊了小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二人聊了什么。
从陈老夫人房中出来之后,厉子安又跟沈天舒交代了几句,便从车内收拾出一个小包袱背在身上,准备离开三里城。
沈天舒想送他出去,刚走出寿安院不远,绕过一堵山石准备往下走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她这才发现,陈老夫人住处的位置果然精妙,下面有什么吵闹喧哗都听不见,真是个清净之处。
厉子安问带路的盼夏:“那边吵什么呢?”
盼夏面露尴尬地说:“今天凌晨,迎秋带人把表姑娘和赵大夫都抓起来了,曹嬷嬷和邬嬷嬷听到声音起来让迎秋放人,还闹着要去老夫人房门口坐着,等她起来好立刻告迎秋一状。
“奴婢怕打扰了世子爷和您的休息,也不想让她们打扰老夫人,便叫家丁接管了华安院,并且把守住寿安院的大门。
“这会儿肯定是那两位嬷嬷闹着要见老夫人呢!”盼夏微微蹙眉,觉得家里这般乱七八糟的样子,都被厉子安看在眼里,当真是太失礼了。
一听说是这个事儿,厉子安便没有继续打听。
毕竟是陈家的家事,而且只要陈老夫人的身体没有问题,她自己很快就能够解决。
沈天舒一路将厉子安送到半山腰的山门处。
厉子安拍拍她的胳膊道:“回去吧,别往外送了,不用担心,我过些日子就回来。
沈天舒听他说得含糊,心里如何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既然不说,那她便也不问。
“好,我在这儿等你。”沈天舒撩起帷帽上的轻纱,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若非身边有人,厉子安真想立刻把她揉进怀里,狠狠地亲上一口。
如今身在陈家,他只能尽量克制自己。
但最后还是伸手勾住沈天舒的纤腰,把人揽入怀中,用力抱了一下。
松手之后,厉子安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门。
陈老夫人刚才已经吩咐过了,所以山门外早就给他备好了两匹骏马。
看样子是要换马不换人地昼夜赶路了。
沈天舒见状,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对已经翻身上马的厉子安叮嘱道:“你不用着急,能不能赶回武昌府过年一点不重要,真的……”
说到这里,沈天舒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也哽住了。
她现在格外后悔,自己之前就不该说想要赶回家过年的那些话。
她真怕厉子安为了能让她赶回去过年而过于逼迫自己,甚至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慢慢来,一切以安全为重好不好?
“我就在陈家等你,哪里都不去。”
听了沈天舒的话,厉子安突然俯身,圈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马背上。
“啊——”沈天舒被吓得小小地惊叫了一声,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你在这儿等着!”
冲一旁的盼夏丢下这句话之后,厉子安双腿一夹马肚子,胯下的骏马就飞奔起来。
厉子安伸手撩开沈天舒帷帽上的轻纱,看到她已经泛红的眼圈和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
他想伸手帮她拭去泪珠,但是指尖即将碰触到她眼角的时候,却突然收了回去。
沈天舒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向他。
厉子安直接倾身向前,轻轻地吻去了她那一滴泪。sxynkj.ċöm
“我就是去送个信,不会有事的,放心。”
将她的眼泪吻去之后,厉子安又伸手勾起沈天舒的下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沈天舒闭上眼睛,仰着头,任由他轻轻地摩擦、吮吸着自己的唇瓣。
这种温柔缱绻的亲热让她觉得浑身酥软,十分舒服。
但是很快,厉子安的动作就渐渐激烈起来。
他啃咬着沈天舒的唇瓣,然后轻捏她的下巴,使她微微张开了嘴。
随着厉子安的不断深入,沈天舒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的手用力抓着厉子安的衣襟,身子努力想要向后仰。
但是厉子安却根本不肯放她离开,步步逼近,最后在她的腰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一把揽住,把人重新勾回自己的怀里。
沈天舒穿得不少,但是隔着好几层衣服,却还是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热度。
厉子安宽大炙热的手掌就贴在她的后腰处,灼得她几乎要烧起来。
“你、你快送我回去,让人家怎么想啊!”
沈天舒一想到盼夏还在山门口等自己,就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子安一把按住她,不让她乱动,喘了两下,声音比平时更低更加有磁性地说:“你别乱动,缓一缓。”
他两口气都喷在沈天舒的耳朵上,让她忍不住又抖了一下身子。
厉子安猛地一僵,自己身子往后撤开一点距离,将额头抵在沈天舒的肩膀上,苦笑道:“我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沈天舒虽然从前世到今生一直都是未婚,但她是做大夫的,也不能只给女人治病,男科的病症她也照样精通。
所以她立刻就明白了厉子安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不敢再乱动,以免再无意撩拨到他。
“谁让你突然发疯的。”沈天舒小声道,“你赶紧把我送回去,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说不清了!”
厉子安抬头,看着沈天舒眉眼含春的模样,唇瓣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完全忘了沈天舒有帷帽遮挡,哪里肯让别人看到她动情后的这般模样。
“不着急,你再陪我缓一会儿!”厉子安呢喃着,干脆将脸埋进了沈天舒的颈侧,嗅着她微微带着点儿药材清苦的体香。
“你……”沈天舒被他灼热的鼻息一下下喷在脖子上,红晕飞快地从眼角蔓延到全脸,最后连脖颈和被衣衫遮挡住的地方都红了起来。
少骗人了!
这样怎么可能缓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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