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牛成群出去干了什么，下班前将三人聚集在一起，神情严肃地下了命令。
“强力驱虫药还不稳定，你们就当没发下来过。小李，明天还继续熬煮汤药。”
“好的，牛医生。”
次日李知意复盘药品存货时，发现强力驱虫药少了一盒子。
与肖北风商量后，她立马向牛成群报告。
没想到他反而很冷静。
“我知道了，你快去熬药吧。”
很明显他知道驱虫药的去处，李知意也没再追问。
晚上的时候她给肖北风说了这个情况。
“嫂子，拿走药品的人不是牛老师，就是林成阳。咱们好好上班，别掺和他们。”
牛成群无意中透露过林成阳没有任何医学常识，是船队高层空降的。要不是他偷奸耍滑，肖北风也没有机会被选到医疗船。
自这天起，肖北风更积极地学习中医知识，也带动了李知意。
他们俩都清楚，可能待在医疗船上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配合着将资料室里所有与中医相关的书籍都扫描了一遍。
从熬煮的第一锅药开始，李知意一直用的都是山泉水。
从这里获得一些开放性的资料，她完全问心无愧。
见两人对中医书籍感兴趣，牛成群还特意将他以前的学习笔记与行医手札给他们看。
看完书吃了早饭，李知意走出门，无意中扫到了站在甲板上的牛成群。
要知道浓雾笼罩的时候，除非点燃了篝火，不然根本看不到一米多以外的人。
和以往一样点燃柴火时，李知意发现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直到脱掉薄薄的外套，才好过不少。
她猜测地表可能在升温，说不定雾气很快就会飘散。
趁着四下无人，她将战士们提前准备好的井水都换成了泉水。
下班的时候，离得近的岸边都能隐隐约约看出土地的颜色。
晚间肖北风照旧在集市摆摊，李知意观察过，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脱掉了外套。
偶然路过上次卖鼠皮大衣的摊子，竖起的小木板上标示着十二个鼠肉罐头一件鼠皮大衣。
许是因为升温，鼠皮大衣摊子根本无人问津。
除了在室内，外出时都会戴上口罩，摊主根本没认出来李知意她们。
“外婆，大衣降价了，要不要买？”
李知意凑到杨好妹的耳边问。
“不了，这眼看着就要升温，谁还穿鼠皮大衣啊。”
杨好妹的这句话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坐在小板凳上的摊主自然也听见了。
好不容易有人有意向，她可不能放过。要是不成，就浪费口舌而已。
“大娘，过来看看，价钱可以谈！”壹趣妏敩
“这买回去实在用不上，家里还有好些老鼠皮呢，老太婆自己就能缝制。”
两人一阵交锋，杨好妹以八个鼠肉罐头一件大衣的价格从急得嘴上长燎泡的摊主手中包圆了她所有的存货。
“外婆，还是您厉害。”
“乖宝，这算啥。要是太阳出来了，还能往下压价。只是到时候买得太多，惹人眼。”
杨好妹也是从摊主坐立不安的样子里看出了人家急于出手这批货。
浓雾中的老鼠变异了，不仅膘肥体壮，还皮毛厚实。十块老鼠皮就能缝制成一件大衣。
她听说过在罐头厂上班的女工时常捡回去用。
摊主双手发白，应该是长期泡在水中的结果。杨好妹猜测对方有很大的可能就在罐头厂上班。
她也没有太压价，毕竟他们家在船上上班的人一个月才发二十斤鼠肉罐头。
接下来，几人也没消停，只要看到合心意的东西，就一阵砍价拿下。
从头逛到尾，也就买了一些鼠皮大衣、中药书籍和几样药材。
半夜李知意被大黄的喵喵叫惊醒，她和陈越两人跑到外面，发现黑土地的上空有星星闪耀。
用手电筒照一遍，漆黑的夜色映入眼帘。
李知意从来没这么盼望过黑夜的到来。
“越哥，雾散了。”
“是啊，真好。”
清晨，浓雾散去，久违的天空再临人间。
船队上下的欢呼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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