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男人吵着闹着要娶这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回家,幸好公婆丢不起这个人,拼命拦住了。
然而直到现在,一听到楚家有什么消息,耳朵还是竖得老高,这让她怎么能不恨?www.sxynkj.ċöm
现在听老赖这么说,女人眼中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火上浇油道:“是吗,我怎么听说尘哥儿是里正家的种,隔壁三婶子说床都被搞塌了……”
林敏儿很久没像现在这么冲动过了。
等她从愤怒中回过神,手里的鞭子已经血迹斑斑,刚才大放厥词的两人被抽成血葫芦,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另外一个女人哆哆嗦嗦坐在地上,满脸惊恐之色。
“宿……宿主。”系统也被她突然爆发的怒火惊到,试图安抚:“你婆婆都快被你吓傻了,冷静。”
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拳头终于放松下来,长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掌心深深的勒痕。
可能因为皮肉太过细嫩,抽人的时候又太用力,此时微微渗出血色。
林敏儿真是受够了这些加诸于女人身上洗都洗不干净的脏水,一直到现代都是,只要一个女人被造黄谣,那么无论她能否拿出证据,都已经输了。
那些卑劣的人不在意所谓的证据、真相,眼瞎了,心也瞎了,只要看到你,便会肆无忌惮提起那些谣言,乐此不疲,甚至添油加醋,仿佛他们亲眼所见似的。
怪不得那日听桃夭骂自己野种时,他们反应这么大。
林敏儿心中愧疚,自己随口一句话,说不定就触碰到了母子二人内心深处的伤疤。
回去路上,楚母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牵着小姑娘的手微微颤抖。
那老赖虽然个子不高,瘦瘦黑黑,但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张家媳妇更是常年下地干活,身材比一般男人还要健壮。
然而,两人在这么小一个奶娃娃手下却丝毫没有招架之力,这简直太魔幻了。
“一想到这只是幻境,真正的她到死都背负着这样的污名,我就止不住地难过。”
林敏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哼哧哼哧把祭拜用的桌案拖到大门口,脸上透出与年纪全然不符的成熟:“所有胡说八道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里正带着那两人哭闹不休的家属找上门来,老赖的大姐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泼妇,还未见人,先闻其声:“杀千刀的小畜生,你娘炕上睡过那么多人,说不得我家赖子就是你亲爹,儿子打老子还有没有王法了,不孝顺的东西,小心天打雷……”
话音刚落,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电光大作,一道紫色雷电带着肃杀之意猛然袭来,与她嘴里的“劈”字几乎是同时落下。
身边抬着伤员的村民吓得抱头惊叫,不小心将人“砰”一声砸在地上,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都疼得闷哼出声。
里正抬头看了看恢复静默的蓝天白云,秋高气爽的天气,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楚母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毫无血色,要不是林敏儿给她搬了椅子坐,可能站都站不稳。
林敏儿看了眼自己布下的结界。
此方世界的缔造者——即外面那个魔修,就相当于天道一般的存在。
幸而她在上一个修真界中存了不少法器在空间里,将引雷诀挡在结界内不让天道知晓,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当然,瞒不住有修为在身的桃夭。
天雷劈下前,她正锲而不舍地追在楚陌尘身后,秀气的眉毛微微拧起,胸脯随着呼吸不断起伏,跟在旁边的宋成阳不小心瞥到,吓得连窜出去好几步。
“楚陌尘,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我觉得你不能一直沉溺在过去,应该找一个愿意陪你吃苦、陪你共度余生的女人。”
男人停下脚步,偏头看了她一眼:“?”
桃夭心里甜蜜,忍不住抬头仔细观察他,个子很高,五官线条比之息尘仙尊要柔和一些,但气质却如出一辙的冷漠,仿佛不会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只要被他装进心里,那个人一定会享受到极致的宠爱。
楚陌尘看着女人脸上的奇怪笑容,转身绕过她往前走,眉头微皱,显得更加冷漠。
当桃夭拎起裙摆打算再跟上去时,身后传来的雷声震耳欲聋,瞬间脸色大变。
看方向,正是楚家那边。
那死丫头果然不是凡人!
三人急匆匆赶回楚家,大门口,是几十年未曾有过的热闹景象。
所有宣扬过楚母风流韵事的人,都要当着楚老三的排位解释清楚,听说过什么谣言,听谁说的,是不是自己编排的……
否则,那个邪门的小姑娘可不管你是谁,鞭子一挥就是皮开肉绽,随手一掐就是天雷滚滚,连石头都能劈成碎末。
村里仗着自己年纪大,经常对大姑娘小媳妇品头论足的的张寡妇张开嘴巴干嚎,企图倚老卖老蒙混过去。
小姑娘眼皮微抬,伸手冲她轻轻一点,以往编造过的肮脏闲话便不受控制般往外吐,直听得众多受害者双目赤红,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张寡妇用力捂住嘴巴,扼住喉咙都不管用,嗓音渐渐嘶哑,连十几年前刚嫁进村里的新娘子被她羞辱跳河,后村王家大女儿被她编排得名声受损、一辈子没嫁出去都抖落出来。
到最后,口吐白沫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楚陌尘放缓脚步,看着那个瘸了腿、满嘴黄牙的老光棍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是赖子先胡说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得意样才跟着编瞎话,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仙姑饶命,仙姑饶命,我还没老婆孩子……”
这人他很熟悉,小时候老是爬上自家墙头对着母亲笑得一脸猥琐,他拿扫帚砸过去,都没碰到人,就躺在门口嚎啕大哭,说他身为儿子不孝顺,竟然打老子。
还有那个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有一次母亲早起去后山拾柴,正巧碰上他从刘寡妇家钻出来,要不是成阳饿得睡不着进山找吃的,拿石头砸破了这人的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也是自那之后,无父无母的宋成阳住进了楚家,与他成为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异性兄弟。
林敏儿掐了个诀,冰凉刺骨的水浇在老赖脸上,意识渐渐回笼,身上的痛楚也随之苏醒,疼得他浑身颤抖。
褶皱布满脏污的老脸上,不复以往那般嚣张,嘴唇疼到哆嗦:“我……我和淑芬,不不不,我和楚家嫂子什么都没有,我编的那些,都是做梦梦到的,求……求仙姑饶了我……”
楚母听着这些“忏悔”,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仿佛被刀割般疼痛。
丈夫刚死去那段时间,她差点被这些谣言折磨死,娘家在嫂子的撺掇下与她断了关系,公公婆婆更是认定了她不守妇道,孩子未满月就被一起赶出家门。
若非楚家的一位远房姑奶奶因年纪大了无儿无女,以伺候她至送终为条件收留了母子俩,她早该是跳河而亡的命。
“楚老三就剩一口气的时候,她还光明正大偷男人,据说是被奸夫淫妇活生生气死的。”
“瞧她那狐媚子长相,就不是正经人。”
“呸,裤腰带比婊子还松,你们可把自家男人看好了。”
“……”
此时此刻,说过这些话的人一个个痛哭流涕、丑态毕出。
看着公婆脸上悔恨、讪讪的表情,她感到压在身上重逾千斤的担子被彻底卸下。
……
"令堂这病……若是再早几年兴许还有救,如今寒气已渗入五脏六腑,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送走镇上保济堂的大夫,宋成阳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被领进柴房。
“嘎吱”一声,门被关上,抖落的灰尘在阳光下扑簌落地,只瞥见方才对众人一脸冷漠的小姑娘委屈巴巴低着头,小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柴房。
“你不是我爹爹,是我的主人,外面那个坏女人想坏你道心,勾结了一个魔修把你困在了这处幻境之中……”
小丫头垂着脑袋,眼睛上方的浓密睫毛忽闪忽闪的,在圆乎乎的小脸上映出两把小扇子。
想起电视剧里男女主之间强行产生的种种误会,以及圆谎时死掉的脑细胞,她痛定思痛,还是决定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
谁知话音刚落,桃夭闯了进来,柴房门锁对她来说恍若一块豆腐,轻轻一挥就跌落在地上:“她在撒谎!”
桃夭神色悲戚,微微上扬的眼尾有些泛红,瞧着便惹人怜爱:“你我本是师徒,不曾想在千百年的朝夕相处中暗生情愫,后来我们的事情被宗门长老发现了,你被投入此处幻境中洗去所有记忆,我则被父亲接回灵溪宗……好不容易偷了法器才进来,原本只想再看你一眼就知足了,可是,可是当心心念念的人变得触手可及,我产生了奢念,我明白我不该,可是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林敏儿:???
我是谁?我在哪儿?她说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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