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趣文学 > 言情小说 > 余珍 > 第576章 太医庶子21
  斐世子晕过去也不安稳,梦里那个死丫头依旧在追他,嘴里喊着玩游戏。

  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按在水缸里,然后用她那种腐烂的脸对着他笑,还问他哥哥好不好玩。

  终于再又一次被按在水里时,斐济磐醒了。

  斐夫人被突然坐起来的儿子吓一跳,随后立马关心道:“济儿,你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斐世子看到自己母亲,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变得平缓。

  “娘,我看到……”

  斐济磐话还没说完,斐夫人就捂住他的嘴巴。

  “你们都下去。”

  斐世子这才注意到房子里还有其他人,等人都出去了,斐夫人松开手。

  “你爹已经连夜去帮你想办法了,你会没事的。”

  “至于那个死丫头是谁,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就算那死丫头出现在你爹面前,你爹也不认识那个死丫头,不会知道那是他女儿。”

  斐世子点点头,他懂母亲的意思。

  当初那个死丫头死了以后,府邸里的人,该卖的卖了,该死的也死了。

  没人会告诉爹真相,等到爹找到对付那死丫头的办法,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娘,我知道了。”

  “不过,爹他真的能找到办法吗?”

  斐夫人也有些没底,但是当着儿子的面,她肯定的点点头。

  “会的,你爹向来神通广大。”

  斐济磐也觉得他爹神通广大,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心情放松了,斐济磐又想起那个死丫头。

  “娘,那个死丫头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爹他真的会在意吗?”

  斐夫人心里清楚,侯爷不一定在意那个死丫头,但是他在意济儿对家人的态度。

  济儿现在的世子的位置还在,是侯爷觉得济儿孝顺,在意家人。

  如果知道济儿曾杀了自己的庶妹,那么济儿的世子之位,怕是能立马就失去。

  “你爹希望你兄友弟恭,一家人和和睦睦。”

  斐济磐脸上出现不屑:“我和那些庶弟们的关系,我爹能不知道?”

  斐夫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但是你从没伤害过你的庶弟,在有外人的时候还会维护你庶弟。”

  “所以你爹觉得你对你那些弟弟们,其实也不错。”

  之所以不伤害那些庶弟庶妹,也是在死丫头死了以后,母亲严格要求他必须做到不伤害家里的的兄弟姐妹。

  在外维护他们,不过是不想丢自己的脸。

  也不想让别的觉得自己这个大哥,这世子怕了他们。

  “爹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也这么傻?”

  斐夫人横了自己儿子一眼:“怎么说话的,那是你爹。”

  “现在夜都深了,他还在为你的事忙活。”

  斐世子有点感动,但是不多。

  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三弟,爹也会和现在一样,连夜忙活。

  但是爹不一定会让三弟娶一个破鞋,却让自己娶。

  “我说的不是实话?”

  斐夫人看儿子这样子,又忍不住说教道:“实话又如何,你爹希望你这样,你就继续保持。”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爹能给你,也能拿走送给别人。”

  斐世子这会不说话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爹确实能全部拿走。

  但他还是看不上爹那自欺欺人的样子,觉得他生的儿子,就会和别人家里的不一样。

  不会因为家产有分歧,不会因为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有隔阂。

  觉得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嫡长子,会爱护自己的庶弟庶妹。

  平时表现出来的不在意,甚至是冷嘲热讽,都是自己不善表达而非有意。

  也不想想他自己,为了能出头,他都是踩着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往上爬的。

  “娘,你爱他吗?”

  斐夫人愣了一下,以前或许有些夫妻情义,但是那一个又一个从战场上送回来的女子、孩童,把那本就不多的夫妻情义给消磨了。

  但是她需要一个丈夫,就算那个丈夫不在家也一样。

  儿子也需要一个父亲,哪怕不经常见,儿子也不会是别人嘴里没爹的孩子。

  “我和你爹是夫妻,是家人。”

  斐济磐没继续问,母亲或许还是爱他爹的。

  母亲不愿意他手上有血,不准他动府邸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那些死去的妾室,那些没长大的弟弟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心里多少有点数。

  如果真的不爱,真的不外乎,那又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

  “你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

  斐夫人把一旁还在温着的药端起来:“你是自己喝,还是要娘亲自喂你。”

  斐济磐很不想喝药,但是不喝母亲肯定不会同意。

  “我自己喝。”

  伸手接过药碗,挨着眼睛喝下去。

  斐夫人看儿子喝完,第一时间往对方嘴里塞了一个蜜枣,在接过儿子手里的碗。

  “药喝过了,你就好好休息。”

  斐济磐虽然不想母亲离开,也不想睡,但是看到母亲眼底的疲惫,到底没说出不让她走的话。

  “好,娘你也回去休息。”

  斐夫人点点头就走了出去:“你们进去陪着世子,不能让世子一个人待着,知道吗?”

  “奴婢知道。”

  “知道就好,如果世子因为你们没看护好而出了事,到时候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奴婢不敢。”

  斐夫人看着跪下来的几个侍女,也不觉得她们有胆子耍什么小聪明。壹趣妏敩

  “进去吧。”

  几个侍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里屋陪斐世子。

  斐夫人不放心,又让几个小厮在外面房门口守着,好有事第一时间就冲进去。

  安排好一切,斐夫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离开。

  斐济磐看着进来的几个侍女,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是母亲安排进来守着他的。

  这时候的他,确实需要有人陪着。

  如果身边没有人,说不得他今天晚上就真的死了。

  躺在床上,斐济磐觉得无聊极了。

  这会都不是他想不想睡,而且敢不敢睡着了。

  他觉得他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老想着那张腐烂的脸,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在床上转辗反侧,最后又把视线放在那些侍女身上。

  反正那个河泱郡主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玩玩侍女又怎么了。

  往后就算传了出去,她河泱郡主还能不嫁不成?

  她要是真的不嫁,他还要谢谢她呢。

  想明白了,斐济磐就把斐夫人已经叮嘱过的事抛到脑后,随手选了一个。

  “过来。”

  侍女不敢不听话,缓步靠近斐世子。

  “世子有何吩咐?”

  斐济磐懒得说什么,直接把人拉到床上,左右他院子里的人,都是他的。

  侍女惊呼出声,奋力挣扎,斐济磐半点不在意。

  反而还有些得心应手,李淑月挣扎的时候,可比这侍女激烈多了。

  而且斐济磐对待侍女也不如对待李淑月温柔,起码他会甩侍女耳光,但是却不会给李淑月耳光。

  剩下的侍女跪在地上,却没上去帮那侍女。

  小姑娘跑回来的时候,听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没多想就飘进了斐济磐的卧室。

  斐济磐刚好在兴头上,突然看到床边现在一个小孩,顿时吓得什么劲都没了。

  侍女第一时间发现斐济磐的异常,看了对方一眼,却看到斐济磐盯着床边。

  今天发生了什么,侍女怎么会不清楚。

  满是泪痕的脸,也扭了过去,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内心的恐惧却一点都没少,本就因为斐济磐而身心俱疲的侍女,这会直接就晕了过去。

  斐济磐因为侍女晕过去的动静回了神,看着捂着眼睛,嘴里说着羞羞的死丫头,慢慢从侍女身上起来。

  或许是在梦里被死丫头折磨了太多次,这会斐济磐虽然害怕,但是也没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恐怖。

  他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斐济磐就跑下了床。

  小姑娘看手指分开,看到斐济磐穿上衣服,就直接放下了手。

  “你要去哪?”

  斐济磐脚步一顿,而周围的侍女这会虽知道事情有些异常,但是她们自己也害怕。

  而且她们看不到什么,就是是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她们弄出来的动静,却惊动了守在门外的人。

  斐济磐又试着往外走,小厮们却破门而入。

  “哥哥,你不和我玩吗?”

  斐济磐表情扭曲了一下,谁要和你玩。

  又迈了一步,门却突然被关上。

  “哥哥,我想你陪我玩。”

  斐济磐立马转身,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好妹妹。

  脸贴脸的距离,斐济磐差点没再次晕过去。

  后踢了几步,后背就碰到了人。

  “世子,你没事吧。”

  斐济磐都不想回答,他现在像没事的人吗?

  “哥哥,你就陪我玩吧!”

  斐济磐定了定心神,看了看那飘起来的人,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出了床上躺尸的,其余人的反应,他们好像都看不到自己看到的。

  “你可以让别人陪我玩。”

  “哥……我还有是,没空陪你玩。”

  小厮能明显感受到世子在抖,还在和什么东西说话,自己也不由得抖了起来。

  “世子…”

  小姑娘在房间里左飘飘、右飘飘,还时隐时现的,笑声却依旧诡异。

  “哥哥,可是他们都没和我玩过啊!”

  “只有哥哥和我玩过,只有哥哥陪我玩过,现在我也只陪哥哥玩。”

  斐济磐脑子快速运转:“没事,以前没玩过,现在也可以玩。”

  “我送你的人,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是生是死,都没关系的。”

  小姑娘停了下来,贴近斐济磐说道:“哥哥还是那么会玩,当初是我的命,现在是他们的命。”

  “哥哥,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把他们的命送给我了,他们会怎么样?”

  “有没有可能,一人一根绳子的套在你的脖子上,反过来把你的命送给我。”

  斐济磐努力露出一个笑,却十分难看。

  “他们的命本就是我的,我送给谁都可以。”

  “就你的身份而言,他们能为你付出,是他们的荣幸。”

  小姑娘很想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甚至是看到她,不过好像没用。

  原本只要想想就能实现的事,现在却没有,周围的人依旧看不到她。

  小姑娘智商不高,不代表周围的小厮和侍女的智商也不高。

  就算没听到完整的对话,但是只听斐世子的话,他们也能猜测一二。

  有些人只能缩在一起哭,不敢有丝毫动静。

  但是有一个人是例外,因为他无父无母,无家无眷。

  现在斐世子要把他送给一个脏东西,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人难以接受。

  恶从胆边生,拔了自己头上的铜簪,直接捅了斐世子的胸口。

  小姑娘看的目瞪口呆,斐济磐就这么被他身后的人给捅了。

  “你看的到我,听的见我说话?”

  但是对方没给她回应,小姑娘有些失望。

  斐世子有些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耳边的嘈杂的尖叫声。

  那动手的人,直接被突然飞出来的匕首刺死,这会已经躺地上了。

  小姑娘笑了笑,伸手去碰那根簪子,可以什么都没碰到,脸上的笑又变成可惜。

  斐济磐顺着那手,又看向那张腐烂的脸,他发誓,他要这死丫头永不得超生。

  “你变弱了!”

  小姑娘愣了愣,又伸手去掐斐济磐的脖子,却什么都没碰到。

  看着斐济磐那凶恶的脸,想到自己被他淹死在水里,有些害怕的跑了。

  斐济磐看对方跑了,松了一口气,也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转头看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人,抬腿就提了一脚。

  而后又看向周围,眼神里多有不满,守着他还能让他被人给伤着。

  真是没有!

  “你们也想和他一样,动手杀了我吗?”

  周围全是寂静,斐济磐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

  “呵,你们的命本就是我的,我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得去死。”

  “想反抗,来啊!”

  “我现在就能把你送去给这个鬼东西做伴,也不让你们寂寞。”

  说着又提了地上的尸体一脚,然后把刺的不深的簪子拔了出来,随手就扔地上。

  “从今以后,你们谁不许用簪子,全给我用发带。”

  说完,斐济磐又想起那死丫头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用发带好像也不太安全,最好是什么都不用。

  最后也觉得不可能,他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可以是缝头乱发。

  “去给我叫大夫过来,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东西。”

  “还有,不许惊动夫人。”

  有个小厮软着腿跑了出去,连话都没回一下。

  斐济磐回到床边,回头看了一眼。

  立马有人上前把还在床上的侍女拖了下来,然后又有人抱来没用过的被褥铺上。

  斐济磐脱掉身上染了血的衣服,就有人递过来换洗的衣服。

  斐济磐只穿了一个裤子就躺在床上,又有侍女端来热水,给斐济磐擦洗伤口周围的血迹。

  伤口却没敢碰,害怕弄疼了斐世子,就要挨骂、甚至是挨踢。

  还是交给待会来的大夫比较好,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斐济磐没在意胸口上的伤,也不关注侍女做了什么,脑袋里想的还是那死丫头怎么变弱了。

  以及怎么做才能让那死丫头魂飞魄散,或者永世不得超生也可以。

  想到已经连夜去忙活他的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的父亲,斐济磐想着是不是它爹做了什么。

  大夫本来就没有离府,斐夫人怕儿子晚上再出什么意外,就把人给留了下来。

  这会小厮去请,大夫很快就过来了。

  “见过斐世子。”

  斐济磐看了一眼大夫:“过来处理伤口。”

  大夫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斐世子的性子也没多好,他不想惹事。

  这位要珍发起疯,才不会管自己是谁的人。

  那地上的血迹,也不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秉着多说多错的想法,他还是能不说就不说。

  检查了斐世子胸口的伤,虽然扎的是心脏的位置,但是伤口不深,压根就没伤到心脏。

  清理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又和伺候斐世子的人叮嘱需要注意的事,大夫就麻溜的离开了。

  斐世子躺着躺着,或许是安神药起了作用,人就困了起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斐世子睡着以后,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斐夫人到底知道儿子又请了大夫的事,赶过来之后却看到已经睡着的儿子。

  想身上去摸摸儿子的脸,又不想把儿子弄醒,最后放下了手。

  到了外间,不会打扰儿子注意以后,才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问道。

  “怎么回事,谁来说?”

  四下安静,这会也没哪个胆子大的敢回话。

  斐夫人周围,破有些看不上这些人。

  “涂青和涂缁两人哪里去了?”

  “世子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一次、两次的,怎么都不再世子身边?”

  “怎么,没人回话,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灌了哑药卖出去。”

  “女的卖到窑子里,男的卖到苦寒之地去开荒。”

  这次终于有人敢回话了,斐夫人也知道涂青死了,涂缁白天出去就再没回来过。

  儿子身上的伤,是儿子院子里伺候的人所为。

  那个之前出现的死丫头,这次又出现了,儿子还和她说了一会话。

  斐夫人神色不好,看了看儿子睡的里间。

  死丫头缠着儿子,侯爷现在也没回来,她可不想儿子出什么事。

  “去给世子收拾东西,只要世子醒过来,就出发去相国寺。”

  “去通知大夫一声,他也必须跟着去。”

  到了相国寺,那死丫头总要忌惮神佛两分。

  斐夫人吩咐完,自己也会了住所,吩咐手底下的人给她收拾东西。

  儿子一个人去,她肯定是不放心的,她要跟着一起去。

  斐侯爷找的是手底下的将领,以前他也遇到过怪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找人摆平的。

  那人本就是斐侯爷下级,自然不会拒绝斐侯爷。

  只是有本事的不是他自己,那人原是他手下的一个兵。

  自己抢了对方不少功劳,对方倒也没在意,战事结束之后就卸甲归田,半点没有要和他理论的意思。

  “侯爷,那人的住所离这远着呢,来回得一个多月。”

  “贵公子如果不急,我倒是可以亲自去把人请回来。”

  “如果贵公子的情况刻不容缓,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斐侯爷道理懂,也没为难对方。

  “你现在就出发去找,一定要把人请回来。”

  “我这边在想点其他办法,试着解决。”

  斐侯爷离开下属的家以后,有连夜去了相国寺,并且叨唠了相国寺的主持。

  主持苦着一张脸听完斐侯爷的要求,他是真的没那个本事。

  “斐侯爷,本寺有平安符,或许对世子有些用处。”

  斐侯爷盯着主持,看他脸色,听他说的话,也知道这是一个没真本事的。

  “平安符?”

  “除了平安符,相国寺就没点别的手段?”

  主持不想说话,觉得平安符没用,他还希望平安符是真的有用的东西,他不嫌弃平安符效果不强。

  “侯爷,平安符是相国寺最有用的。”

  “除了平安符,相国寺并无其他手段。”

  斐侯爷彻底失望,也不再为难主持。

  “那就请主持给我这些平安符,我好带回去给犬子。”

  斐侯爷想着,万一有用呢,还是带一些平安符回去比较好。

  同时也想着以后怎么利用这位相国寺的主持帮自己办事,既然平安符没有用,相国寺主持亲手加持的平安符,所收敛的财物,可不在少数。

  还有那些所谓的解签,最后导致的一些后果,想来相国寺的主持还想多活几年。

  离开的时候,斐侯爷对主持说道:“主持,一个月左右,会有一位高人来相国寺。”

  “我说的这位高人,是真的理解了不少事的高人。”

  “不知道主持,你和他比起来,两者谁高谁低。”

  主持脸上带笑,心里却苦的不行:“不敢和高人相比,鄙人佛法不精,外人看了也是徒增笑谈。”

  斐侯爷给主持行了一礼:“主持谦虚了,主持应该和我手下的高人一样才对。”

  “你说是不是啊,主持?”

  “或许谦虚就是谎言,出家人不打诳语,主持想清楚了再说。”

  “可不要破戒!”

  主持和各种达官贵人来往,一点就通,非常明白斐侯爷的意思。

  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叹了一口气。

  “斐侯爷说的是,我和侯爷手底下的高人一样。”

  斐侯爷听到满意的答案,因为担心儿子而烦躁的心,这时候也舒服不少。

  相国寺可是大寺,不是什么犄角旮旯,别人听都没听过的寺庙。

  相国寺和皇宫都有些来往,前去皇宫祈福,相国寺就是那个领头的。

  “主持,有空我再来请教你的佛法。”

  主持看着斐侯爷转身离开,这次上了贼船,也不知道对方要他做什么。

  早知道会遇到这事,他就不配合那些达官贵人们做事,去贪那点财物。

  世人多悲剧,他只是一个解忧的,他怎么这么难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都染上了愁色。

  他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鬼,也有所谓的高人。

  可惜这次来的是斐侯爷,有权有势,手底下还有所谓的高人,他糊弄不过去。

  要是换个平头老百姓过来,他不得忽悠的对方家底掏空。

  虽然主持想到斐侯爷嘴里那个有本事的高人,往后他是不是可以和高人学一两招。

  学成了,以后腰杆子也硬一点不是。

  斐侯爷让人把平安符送回府邸,自己又去了一趟道观,看看道观里会不会有办法。

  到了道观,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最后斐侯爷也不过白来一趟。

  这个道观和相国寺没什么区别,非要有的话,观主看起来仙风道骨,像个红尘之外的人。

  一翻试探下来,这人和主持不是一类人,虽然也没本事,但是人家是有真信仰的。

  斐侯爷这会也不想自己亲自一趟一趟的跑这京城周围的寺庙、道观,他一个人跑,这得跑到什么时候。

  “你们分开行动,把没去的地方都给我去一趟。”

  “如果真的找到有本事的,那就给我请回侯府,到时候谁找到,我就给谁一百两。”

  有钱在前面吊着,他也不怕这些人不尽心尽力,他只是有些担心这京城周围没有真本事的人。

  济儿的事,宜早不宜迟。

  看着家仆散去,斐侯爷独自一人回侯府。

  他身边有暗卫,就算一个人回去,也不怕出什么问题。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知道夫人和世子都去了相国寺,斐侯爷也没说什么。

  那鬼出来了两次,继续留在家里确实不太好。

  相国寺有那么多的佛像,或许会有些用处。

  不过,济儿身边伺候的人,等事情结束,就不必再留下来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斐世子一直住在相国寺,小姑娘却没跟着去,留在了侯府。

  所以斐世子在相国寺的日子过得不错,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好。

  不过,他也不敢赌那死丫头是不是又恢复了实力。

  知道爹让人去请高人之后,便安心的等高人来京城收拾那死丫头。

  不过相国寺待久了,也无聊的很。

  所以斐济磐开始给自己找乐子,等准备和侍女快活时,脸色却变了。

  一把推开侍女,还踢了几脚。

  “滚,给我滚。”

  随后,斐济磐像想起了什么,抽刀捅死了侍女。

  从此以后,斐济磐的脾气日渐暴躁,只有见到斐夫人的时候还能忍耐。

  斐济磐身边伺候的人,只要有一点不对,轻一点就是被打,重一点就是被斐济磐打,最严重就是斐济磐看着手底下的人折磨犯错的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斐济磐身边的人都被折磨了一通。

  只有涂青和涂缁死后,重新被派过来的侍卫,因为够听斐济磐的话,只挨过几个耳光,以及言语上的侮辱。

  自己儿子性情大变,斐夫人本就在相国寺,她还是知道的。

  一天斐夫人来看斐济磐,就看到斐济磐让一个侍女用手捧着铜盆。

  那铜盆里是热水,侍女的手被烫的通红。

  只要水洒出来了一点,就有人给侍女的后背一鞭子。

  侍女手里的铜盆落到地上,水也洒的更多,侍女的后背便再受了一鞭子。

  自己儿子,却坐在屋檐下,颇有性质的看着。

  “水洒的太多了,重新给她倒热水。”

  “好好的举,今天不让我满意,你就一直跪在这里举到我满意为止。”

  “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本世子亲自来教你。”

  “今天过后,本世子看你还敢不敢把盆里的水洒了。”

  斐夫人皱眉,那侍女背后的血痕,明显已经有一会了。

  “济儿。”

  斐济磐表情变了一下,挥挥手。

  “你下去吧。”

  侍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双手,那张脸,让人看一眼就能注意到。

  斐济磐顺着母亲的视线,看着磨磨唧唧的侍女,不耐烦道:“怎么,腿瘸了,要我亲自扶你离开吗?”

  斐夫人对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人狠,会痛下杀手,但是不会这么折磨人。

  现在看到这情况,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济儿,你最近是怎么了?”

  斐济磐脸上浮现笑容,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次。

  “母亲,我能有什么事。”

  “那个死丫头自从我来了相国寺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她。”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过娘你别当真,不用去在意。”

  提到那个死丫头,斐世子能感受到儿子对她的恨,好像比刚来相国寺的时候更恨了。

  “济儿,娘怎么能不在意,你是我儿子啊!”

  “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就盼着你能好好的,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没什么烦恼。”

  “济儿,你的事,没什么不能和娘说的。”

  斐世子说不出口,那种事他只能死死的守着不让人知道。

  大夫本就在相国寺,他也不是没隐晦的问过大夫他的身体怎么样。

  可是那个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说他的伤恢复的很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能被母亲和父亲看重的大夫,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这个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其他的大夫他也不抱希望了。

  找太医他也想过,可是他担心治不好,太医还会泄密。

  他需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权利,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去找大夫。

  只要说治不好的,他都一一灭口。

  “娘,你要是真的在意我,就给我一点势力。”

  “爹以前经常在外征战,他一定给你留了点东西的,对不对?”

  “有了爹给你的人,我会开心的,会过得顺遂的。”

  “娘,等你给我以后,我做成了一件事,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向你保证,我要去做的事没有任何危险。”

  斐夫人有些犹豫,刚刚儿子的表现,根本就不像一个没事的人。

  “济儿,你当真不肯和娘说?”

  斐济磐不说话,在没有恢复之前,他张不了口。

  无声的拒绝,斐夫人自然懂。

  “济儿,你收敛自己的性子,娘也不是不能给你。”

  “娘手里的东西,最终都是要给你的。”

  “娘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也不可能给其他人。”

  斐济磐脸上浮现喜意:“娘,我听你的话,我肯定收敛脾气。”

  “我今天就改,一定改到你满意。”

  斐夫人看儿子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那娘就好好看着,如果你爹说的高人到了,你还没改好,那就不要怪娘反悔。”

  “反之,只要你改好了,娘就会信守承诺的给你想要的。”

  斐济磐点点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有脾气他也能忍下来。

  斐夫人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好在她知道守在儿子身边的暗卫,不会把所有事情都报给侯爷。

  像这种窝里横,不会给侯府惹麻烦的事,那些暗卫都会当没看见。

  只是今天济儿是窝里横,等自己真的给了济儿势力,他会不会在外面耍横。

  到时候侯爷知道了,济儿又该怎么办。

  皇宫里的李淑月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禾麦在把出李淑月因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以后,用要也更猛了。

  当然,就算李淑月身体还能怀,禾麦也不会多手下留情。

  顶多用药考究一点,不让李淑月因此不能有孕。

  做皇帝的女人,生孩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过用药不计后果,所得到的结果却是喜人的。

  李淑月现在肤如凝脂,比宫里很多妃子用心保养起来的皮肤都要好很多。

  头发也养回了从前的模样,摸起来十分顺手,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加上李淑月原本的礼仪就不错,再纠正一番仪态,气质也有了。

  李淑月本身也是美人,不然斐济磐也不会在意李淑月,愿意娶李淑月这个家世比他低这么多的人,还没有怨言。

  禾麦觉得还不错,送去皇上面前,不至于让皇上看都没有看一眼的兴质。

  “李姑娘,你对现在的自己,可还满意?”

  李淑月挺满意的,现在的自己比李府还没倒的时候,都要来的迷人。

  “禾麦姑姑,我觉得全所未有的好。”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多谢禾麦姑姑。”

  禾麦安心的受了,随即又道:“李姑娘,你可有什么才艺,是你拿的出手,又颇有天赋的。”

  李淑月脸上的笑收了收,她还是李家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母亲给她请了好几个师傅教她舞蹈。

  只是现在母亲已经死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死的。

  被她匆匆下葬,埋在京城郊外。

  没有入李氏祖坟,在没人祭拜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坟野冢。

  “禾麦姑姑,我从小学过舞,被教导的师傅说有天赋。”

  禾麦姑姑不意外,这位李姑娘的信息,她还是知道不少的,都是河泱郡主送过来的。

  “那就随便起一舞给我看看,如果还不错,那么就可是着手行动了。”

  李淑月眼里有野心,她不想刷恭桶,她想成为人上人。

  她还想斐家付出代价,也想让那个撺掇哥哥的人去死。

  当然,河泱郡主她也想送她去死。

  李淑月想伸手摸摸曾经痛的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但是想到禾麦姑姑在眼前,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禾麦姑姑是个好师傅,当然她也是一个好学子,学什么都很努力,也学的颇有成就。

  “见丑了,还请禾麦姑姑品鉴。”

  说完,李淑月便翩翩起舞,即便没有相配的丝竹,禾麦也得承认李淑月甜的很好。

  不过禾麦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她的功劳,她的药让李淑月体态更加轻盈,所以李淑月才能跳的这么好。

  一舞结束,禾麦姑姑就满口夸赞。

  “腕弱复低举,身轻由回纵。”

  “非常不错,现在的你可以选一个时机出现在皇上面前,能得皇上一时宠爱。”

  “不过要长久,就要看李姑娘的本事了。”

  李淑月态度恭谦,在她身上的隐患没有除去的时候,她会一直这么恭谦。

  “禾麦姑姑,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皇上。”sxynkj.ċöm

  禾麦笑了笑:“放心,不用你去见皇上,皇上回来见你的。”

  “罪臣之女,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果你不是罪臣之女,你的父亲不是贪官污吏,你会得到皇上的补偿,你的起点会高很多。”

  “那样,你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让人踩,会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你的那些家人,你在意吗?”

  “如果不在意,那么他们的鲜血会让你站的更高。”

  李淑月这次没忍住,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

  剩下的家人,除了那些姨娘,就是父亲的血脉,她的庶出弟弟妹妹。

  在乎吗?

  说真的,她不外乎的。

  那些姨娘死了就死了,放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说不得她还要跟着母亲开心几日。

  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也是,母亲不待见他们,自己也不待见他们。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

  那些姨娘她依旧毫不在意,但是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如果都死了,父亲就真的没有后人了。

  不,还有她。

  只要她还活着,她会记得父亲的,她以后的孩子也会记得。

  父亲,他不会怪她的。

  那些庶出本就该给她铺路,那是他们的命。

  而且如果没有她,河泱郡主怎么会帮父亲除去污名,他们就会活的生不如死。

  是她帮他们解脱了,他们该谢谢她这个嫡姐。

  “禾麦姑姑,我想站的更高。”

  禾麦表情有些讽刺,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位李姑娘,真是够狠。

  不过李家死绝了也不错,往后李淑月没有娘家,能靠的就只有河泱郡主。

  路是李淑月自己选的,往后李淑月后悔了,也怪不到河泱郡主头上。

  “我会禀告河泱郡主的,你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消息就好。”

  “当然,我也不会离开,会教导你到你成为皇上的妃子为止。”

  李淑月行了一礼:“谢过河泱郡主,谢过禾麦姑姑。”

  当天晚上,河泱郡主就看到小麻雀带着信回来了。

  把信纸打开看了看,眼里全是笑意。

  原本还有点活路的李家人,现在是真的没有了。

  她还想过要放过他们来着,李淑月却不肯了。

  够狠也挺好,在李淑月需要自己的时候,她会帮自己办事。

  就算要背叛自己,那也是在所以事情结束之后。

  毕竟对付仇人,那么仇人也是可以成为盟友的,更何况李淑月还受制于自己。

  而李家因为李淑月自己的决定死光了,她一定会全力给李家的人报仇。

  那死在她话下的人,李淑月会愧疚,却不会认为那是她自己的错,错的只能是那些害李家落魄的人。

  “那些标记好的人,该送他们上路了。”

  黑暗里的人听的清楚,没有犹豫就飞身离去。

  不过她不是去杀人,她只是去传达一下主子的命令。

  河泱郡主看着自觉飞到桌子上吃东西的小麻雀,这小家伙确实好用。

  就是有一点可惜,它不是只听自己一个人的话。

  不然,她能让它去做更多的事。

  小麻雀正吃着东西,突然身体抖了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继续吃。

  一晚上的时间,李家曾经活下来的人,除了李淑月就全部死了。

  死的人多了,就会引起人们的视线。

  主张李大人无罪的人就出现,然后很顺利的重审李大人的案子。

  斐家能操纵的手里的权势,那么皇子也能,甚至更得心应手。

  乾坤未定,没站队的官员,谁不会给皇子面子。

  万一对方最后上台了,就算不记得这事,也不会被清算。

  河泱郡主没有和景涧王商量,父王的选择,不一定就是她的选择。

  她的一生都毁了,父王就自己一个独生女却还是那般忍气吞声,她不理解。

  她想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去死,让对方付出代价。

  为此,她可以利用手里能利用的所有人。

  想到小麻雀的原本的主人,河泱郡主有些无奈。

  查了一次又一次,孙显沼的事能查出来的,全都平平无奇。

  就连兴趣爱好里,都没出现过麻雀这两个字。

  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孙显沼死了生母,没多久就通过张闲香的父亲和张闲香勾搭起来。

  本人也从学医,改学四书五经了,那架势就冲着科举去的。

  除了死生母是因为孙显沼的生母久病,其他的改变,一点预兆都没有。

  当然,孙显沼的家人她也有查过。

  孙太医的职位变动,有张闲香父亲的手笔她也清楚。

  不过这事不重要,她也就没多关注。

  知道就行,没去深究为什么。

  所有流程走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李淑月去见皇帝的时候,斐济磐也看到了所谓的高人。

  李淑月貌美,皇帝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对方全家都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孤女,不管事情的真实情况怎么样,起码现在对方是被冤死的臣子,所留下的唯一血脉。

  “你家人全都死了,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

  “你有什么打算,不如说来听听。”

  李淑月低垂的脸,脸上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伤心,至于这伤心里有几分真,就只有李淑月自己知道。

  “臣女一个孤女,能有什么打算,全听皇上安排。”

  皇帝看着李淑月,皱眉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远亲长辈之类的可以去投奔?”

  李淑月眼泪落了下来,看了皇帝一眼,摇摇头又低下脑袋。

  皇帝想着一个孤女,确实不太好安排。

  这时候,大皇子求见。

  皇帝点头,让人把大皇子放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大皇子看了一眼李淑月:“父皇,这是谁送来的美人?”

  皇帝撇了一眼大儿子,做事也没擦多干净,现在倒装起来了。

  他到要看看,这儿子想把李淑月弄哪去。

  要不是李贪官已经死了,他怎么会对大儿子做的事,没什么反应。

  “什么谁送来的美人,朝中最近不是给李大人翻案了吗?”

  “那个李大人,就是她的父亲。”

  大皇子看着李淑月表现出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原来是李大人的的孤女,是我唐突了。”

  皇帝哼了一声,再次说道:“说话过过脑子,它不是白长着好看的。”

  “张口就是谁送来的美人,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大皇子立马跪下请罪:“父皇赎罪,是儿臣不对。心直口快了一些,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摆摆手,这请罪一点都不走心,跟说今天吃了白米饭一样寡淡。

  “算了,你起来吧。”

  “谢父皇。”

  大皇子站起身,看向李淑月。

  “父皇,李姑娘既然无家可归,父皇可有安顿她的地方?”

  皇帝反问道:“难道你有地方安顿她?”

  大皇子摇摇头:“我那地方小,要养王妃和孩子,可没地方养李姑娘。”

  “但是父皇的地方大啊!就是再来十个、百个李姑娘都能养的下。”

  皇帝有些无语,感情是想往他身边塞人啊!

  杀人也不知道杀的隐秘一点,李家其他人怎么死了的,这事他知道,难保其他人不会不知道。

  既然有别的人知道,又怎么保证李淑月永远不知道,到时候被李淑月反噬,不知道他这大儿子会不会后悔。

  目光又看向李淑月,身段和脸蛋都不错,没有家世,收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到要看看,自己这个大儿子想李淑月做什么。

  如果简简单单的就是往他身边安个妃子,那么他会失望的。

  当然了,如果是想用来对付他这个父皇,他会更失望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把她赶走不成。”

  “不过,这也要人家姑娘愿意留下来才行。”

  “好歹是李大人的孤女,他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朕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大皇子看向李淑月,脸上有一些笑意,但是不多。

  “李姑娘,我父皇在征求你的意见,愿不愿意留在宫里,你给句话啊!”

  李淑月眼眶还有些湿润,跪在地上道:“臣女愿意留在宫里,为皇上分忧。”

  皇帝挑眉,为他分忧,不见得啊!

  真要为他分忧,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让他忧的更多。

  “县安,你亲自送李姑娘,顺便给李姑娘找个住的地方。”

  “照顾李姑娘的人,你也给安排好。”

  县安是皇帝的贴身太监,陪皇上从皇子一路走到现在,可以说是最了解皇帝的人。

  现在短短的两句话,他就知道皇上的什么意思。

  “皇上放心,奴婢一定给李姑娘安排个好住处。”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带人走了。

  等县安和李淑月都走了,皇帝又问道:“你今日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大皇子朝皇帝走了几步,靠近了一些。

  “父皇,没事儿臣就不能来找你了。”

  “能,不过少的很。”

  “出宫开府以后,你心都野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父皇。”

  大皇子想了想最近自己在做什么,好像确实进宫来的少了。

  “父皇,这次我还真的没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父皇,来给父皇请个安。”

  皇帝低头看折子,没看大皇子的脸。

  对方今天为什么而来,他可太清楚的。

  哪个官员翻案翻的这么快,也不懂满意多想一点。

  他那样子,不知道被多少朝中大臣看了笑话。

  “行了,我好的很。”

  “下次有空了,你带你儿子进宫来看看我。”

  “许久不见,皇爷爷长什么样子,他都该忘记了。”

  大皇子脸上笑容灿烂,父皇惦记他儿子,他当然高兴了。

  他巴不得父皇多喜欢自己儿子一点,也好让父皇爱屋及乌,对他这个长子也多关爱一些。

  “是,父皇。”

  “下次进宫,我一定带他来见您。”

  “这几天,他在家里也闹着要见他皇爷爷呢。”

  “如果不是怕打扰父皇,我今天就带他进宫给父皇请安了。”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余珍更新,第576章 太医庶子21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