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剑刃好似一道光一般快速，并于瞬息之间斩到了黑山老妖的脖颈之上。
血液在这一刻溅落。
黑山老妖身躯踉跄的后退，手捂着脖颈，眼神震撼。
至于打向苏牧的那好似遮天蔽日的巨大拐杖，在这一刻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光芒消散，重新恢复原来的大小，重新返了回去。
剑入鞘中
苏牧抬眸
看着对面的黑山老妖，眼眸中带着一抹可惜之色。
还是没能杀掉对方。
这一剑虽然斩中了黑山老妖的脖颈，一开始切割很顺利，但很快，就遇到了阻力。
在即将绝灭对方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生机从黑山老妖的身体内泛起，并于一瞬间，让其身体变的异常坚硬，哪怕以飞剑之利，一时也无法斩断对方的头颅。
黑色老妖捂着脖子，剧烈的喘息着，殷绿色的血液顺着捂着脖颈的手渗透出来。
感觉到几乎快要被斩断的脖颈
黑山老妖心头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后怕。
差点……就死了。
若非最后关头挡住了，就真的死在了此人的剑下。
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有些不明白，哪怕自身实力十不存三，也不应该……
在这一刻，黑山老妖感受到了一股恐惧。
死亡的恐惧
忽然有些畏惧了
也在这一刻，理解那些被她杀死的弱者，当时的心情。m.sxynkj.ċöm
这种感觉……很糟糕，很难以忍受，甚至……很绝望。
静静的站在原地，苏牧眼眸平静的扫视着对面的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有实力，但有实力，并不代表你可以恃强凌弱。”
“若成为强者，只是欺负弱者，这样的强者终将只是一个伪强者，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真正的强者，更应该要有着弱者的敬畏之心，因为，有敬畏之心，便更明白自身的不足，只有知道自己哪些不足，才能够进步……”
“除非，你真正能做到天地之绝巅，不然，这敬畏之心永远都需要拥有。”
手抚着剑，苏牧平静的开口。
对面，黑山老妖咬着牙，很多东西，还无法理解。
因为，哪怕现在，她也无法理解所谓的‘敬畏之心’。
但在此刻
黑山老妖却是明白了一件事
苏牧所表现的战力对比于她，现在的她便是一位弱者。sxynkj.ċöm
而同一刻，苏牧微微闭上眼睛，有气息在少年的身上沉淀，积累。
并且，这些气息正在缓慢的增长。
对面，黑山老妖有些瞪目的看着这一切。
对方的气息还在上涨，实力还在……提升。
这是要……
黑山老妖凝目，带着震惊：“这是要突破啊！”
果然
下一秒
苏牧睁开了眼眸
一缕精芒散发而出
与此同时，苏牧身上的剑意愈发的弥漫，身上的气势愈发的强劲，直到最后，直接突破了一个临界点。
“砰……”
似乎冥冥中体内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少年的气息一刹那增长，最终停滞在一个阶段。
也在这一刻
“妖皇境。”
对面，黑山老妖咬着牙，半响无言，人类的实力进步比起妖怪要快速的太多，但从‘大妖王境’到‘妖皇境’也需要几十年，哪怕天才绝艳的人类天才，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而对方，在刚刚的一刹那进阶了。
不可思议
因为，在之前与对方的战斗中，她能感受到对方距离‘妖皇境’还有很远的距离。
而此刻
苏牧低头，抚摸着手中的剑。
眼眸中带着一抹复杂
“这就是顶尖剑道天赋吗？”
嘴角轻轻呢喃，他刚刚在与黑山老妖的对话，又何尝不是在跟自己的对话。
正因为如此
他才隐隐中掌握了属于自己的剑道
也正因为如此
实力才会又一次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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