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举在空中，像在弹钢琴一样左右拨动着空气。
“记得叫他原来的名字，蒋诗豪。”
林山海补充了一句，就打开了可以和牢房视频的设备。
“蒋诗豪，全民安保的两位工作人员来找你了解些情况。”
说完林山海就把位置让给了柳蔓和赵启阳。
“蒋医生您好，我们是全民安保的，最近发生了一些案子，我们觉得您可以给我们专业的指导，所以来打扰一下。”
楚崎琦见赵启阳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自己开口道。
赵启阳对柳蔓的反应很满意。
机灵，说话也有分寸。
蒋诗豪慢慢转过身，看着墙壁上投射出来的两人的全息影像，微微鞠了个躬。
“你们好。”
蒋诗豪还保留着人形，他的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头发一丝不苟，嘴角带着微笑，始终保持着礼貌和几分傲气。
“蒋医生是自愿来5号病院b区的，相信您还有很强的道德感和正义感，所以这次还希望蒋医生多多帮助。”
楚崎琦注意到蒋诗豪在自己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只是非常细小的一个动作。
看来不论再像人形，变成异种以后，他们的思维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不可能和人类毫无隔阂的交流。
“是什么案件呢？”
楚崎琦回头看了一眼林山海，他将资料通过通道送进了蒋诗豪的房间。
蒋诗豪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翻看着资料，半晌笑了。壹趣妏敩
“你们觉得我是凶手？”
楚崎琦心中一跳，“我们知道蒋医生一直待在5号病院，凶手和您无关，只是……的确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犯案手法，所以想问问您的意见。”
蒋诗豪将资料放回了通道口，“我能做到。”
赵启阳的脸色沉了下去，蒋诗豪依旧笑眯眯地补充，“如果是我的话，我能让那些人那样的死去。”
蒋诗豪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在了墙壁上，他盯着全息影像的赵启阳，从楚崎琦的角度看，这两人几乎隔着墙壁贴在了一起。
“我可以，这样杀人。”
“40号病人！”
林山海突然呵斥了一声，他这不是给5号病院找麻烦吗？
蒋诗豪看了一眼林山海所在的方向，冷笑一声。
“现在不叫我蒋医生了？我不过就是你们的试验品，就是个怪物，还装模作样地来寻求我的意见？”
楚崎琦看着眼前的男人彻底脱下了温文尔雅的外皮，变得偏执冷漠。
“滚远点。”
林山海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是你自己申请来这让我们看守你的。”
蒋诗豪嘲讽的看着三人，“犯人有人权，用来做实验的怪物没有。”
林山海情绪激动，“不做实验怎么治疗你？”
蒋诗豪没再和林山海争执，他转身走了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没有关灯的权利，哪怕是如今情绪起伏，也只能把自己的表现摊开在众人面前。
护工前来关闭了影像传送，林山海转头和两人说。
“自从进了这里，40号病人性格的确古怪了很多，但是也没有太多攻击性。”
“而且你看到了，他逃不出来。”
“他和之前你击毙那个不一样，那个是变异出了攻击的器官，40号病人虽然皮肤上也有口器，但是想凭借那个逃出这里是不可能的。”
楚崎琦问道，“5号病院花了多久有了现在那么多的病人的？”
林山海领着他们往办公室走，“之前的十年都是些黄区病人，后来危险的异种越来越多，两年来就飙升至了一百三十多人，最后最具攻击性的都是今年发现的。”
楚崎琦看着任务面板上心愿值增加到了45%，但是心里清楚，她自己这还是一团乱麻。
“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呢？”
林山海的办公室还有个单人隔间，估计没少在这休息。
他给两人倒了一杯饮料，坐下来说道。
“全球污染，最早出现异种的是海边和一些工业化城市，具体的污染物还不确定，但是根据每个人抵抗力的情况和接触污染物的多少，决定是否会变异，会变异成什么样。”
林山海叹了口气，“我们的实验也不是完全没有用，比如40号病人，对他的研究还是为血液方面的疾病治疗做出了一些贡献。”
楚崎琦：我觉得他说的不对。
244:嗯？
楚崎琦：心愿值没有提高。
244:……还能这样用。
楚崎琦：当然，之前我一直都注意着心愿值，我得到一些信息，心愿值都能上涨，多多少少都有一点。
楚崎琦：如果变异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心愿值不会一点不动。
楚崎琦记得，回收者的判定是由三方决定的，柳蔓本人和直播间观众不可能知道的太清楚，那就是由系统来判定。
系统……
楚崎琦突然觉得系统，似乎不仅仅是小可爱……
244:……你想的很有道理，但我的确只是一个小可爱。
楚崎琦：……又忘了你能听到。
244:有的东西我权限不够，但是也的确不是你我能知道的，你只用专心过任务就可以了。
楚崎琦“嗯”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了办公室里。
“林主任，我能拷贝一份40号病人的监控吗？”
林山海点点头，让护工发一份给柳蔓。
“我就说了，你们来这不会有什么收获，能关在这的，不会多配合你们的。”
虽然这一趟没有太多收获，但是楚崎琦趁着赵启阳看监控的时候，问林山海。
“红区关的都是类似我击毙的那个病人那种危险性吗？”
林山海冷笑，“他？他一个排名末尾的，他只是腹部的口腔攻击力和防御力强而已。”
看柳蔓有些好奇，林山海也打开了话匣子，毕竟这里能陪他聊天的人也不多。
“红区排名前十的病人里有一个还是个婴儿。”
楚崎琦瞪大了眼睛，“婴儿？”
林山海面色严肃点点头，“它就只有十个月，再也长不大，但是它的哭声有鬼。”
“所有听到泣婴哭声的人，都会发疯自杀，死状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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