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和英子又睡了整个白天,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白雪先醒了过来。
她醒了的时候,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我把体温计递给她,她量了量体温,还有些烧。
我说:“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起码还得一天才行。”
白雪揉着头说:“我头疼的厉害!”
我说:“要不要吃一些去疼片?”
我拿出装着去疼片的瓶子,里面有一百片的去疼片,软木塞还没打开呢。
我用刀子把木塞挖出来,倒出来一片去疼片。
白雪说:“这么大啊!”
英子闭着眼说:“给我一片!”
我说:“你醒了啊!”
“刚醒,就听你们说话呢。”
英子睁开眼,我给了她一片去疼片。
英子很容易就吞了下去。
白雪吃不下,卡在了嗓子里,最后又吐了出来。
她说:“好苦啊,吃不下!”
张琀说:“掰开吃!”
我把去疼片掰成了四瓣,白雪分四次才吃了下去。
英子说:“至于么!”
白雪说:“嗓子细,能怪我吗?”
马爷在一旁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俩我看就能唱一台戏了。吃个药怎么出这么多话呢!”
白雪看着英子哼了一声,英子也看着白雪哼了一声。
我和张琀互相看看,无奈地都转过身去了。
我把药熬好了,晾凉了端给二位,她俩喝了药之后没有立即睡觉。而是和我们闲聊了起来。
但是我知道,她俩坚持不到一个小时就会睁不开眼。
到了晚上八点半,俩人吃了点东西又睡着了。
张琀看着我说:“明天能痊愈吗?”
我点头说:“差不多,到明天中午,人基本就没事了。然后吃点东西,到了晚上就能好起来。不过体力肯定还差得远,跟着我们走路不成问题。”
马恋山说:“还能指望别的吗?能跟着我们走路就得知足了。女人就是女人,到什么时候也当不了男人来用。长得水灵灵的,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非要抛头露面,跟着一群男人来这里拼命。这拼命就该是男人的事情。”
张琀说:“马爷,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这白督察看上老王了。”
我说:“张琀,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马爷自有公论!”
马恋山嘿嘿笑着说:“这种事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可就都尴尬了。”
马恋山嘿嘿地笑了起来。
张琀嘿了一声说:“马爷,这您可就不地道了。您得说实话啊!”
“不可说,不可说。”马恋山摆着手嘿嘿笑着。“睡觉,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们都躺在垫子上。我的左边是门,门用顶门石顶着,是绝对安全的。sxynkj.ċöm
我的右边是向下的台阶,我和张琀脚对脚躺着,把台阶这边用身体封住了。在我和张琀之间就是马恋山,白雪和英子。我俩像是门神一样保护着他们三个人。sxynkj.ċöm
在我们前面,还有六个太保,十三太保已经损失大半,只剩下六个,令人唏嘘!不过死去的七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六个太保在台阶下站成一排,就像是一堵墙,把我们挡在里面。
可以说,要是有狐仙来犯,要先过太保这一关。
太保是马恋山驱使的,也就是说,第一关,其实是马恋山这一关。
我们保护着马恋山,马恋山同时也在保护着我们。
也难怪马恋山抱怨女人不行,白雪和英子,确实是拖了我们的后腿!
我睡得正香,突然就听到有人喊我。
“王医生,王医生!”
我睁开眼,看到龙马在我的面前。
“王医生,你跟我去看看,那闸门开了。”
我坐了起来说:“开了?”
龙马点点头说:“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披上衣服的时候,龙马已经下去了台阶。我刚站起来要走,就听马恋山说了句:“当家的,别过去。”
“门开了,马爷。”
“那不是龙处长,那是黑旋风!”
“什么?”我脑袋激灵一下,一下清醒了过来。
再看台阶下面,一个黑影从太保之间走了过去。两边的壁灯把他的影子照得很长。
我抓起枪追了几步,我过了太保的时候,这个黑影刚好消失在了台阶的下面。
我一回头,看到张琀拎着枪站在我身后。
张琀说:“怎么了?”
“狐妖来了,要带我走。”我说。“多亏马爷提醒,不然我就真的被带走了。这要是被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马恋山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面,大声说:“回来吧,这黑旋风不会再来了。”
我说:“马爷,你怎么知道是黑旋风的?”
马恋山说:“我猜的,这门开了,龙马怎么可能一个人来叫我们呢?起码要带两个人过来,或者派人来叫我们。他绝对不会单独一个人就过来的。”
我点头说:“没错,当时我被叫醒了,脑袋就只剩一根筋了。”
马恋山说:“当家的,那是被迷了啊!不过还好,你及时醒了过来。不然怕是免不了一场病。”
张琀骂骂咧咧地说:“这他妈个巴子的,简直就是防不胜防!真希望龙马他们别上当,这要是被狐仙带走了,指不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点点头说:“看起来是没什么事,没听到枪声!”
马恋山打着哈欠说:“当家的,张局座,回来吧,接着睡!”
我们重新躺下可就睡不着了,我和张琀开始回忆起往事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平京保安局的小犬来。
张琀笑着说:“你和你这个干爹还有联系吗?”
我摇着头说:“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什么干爹,我是那种认贼作父的人吗?”
张琀嘿嘿地笑了起来,说:“现在这个小犬可不得了了啊!是东北和华北情报总局的总指挥。你要是想回去,他倒是能帮你不少。毕竟你俩关系可不一般啊!”
我摆着手说:“算了,我是不会回去的。现在回去,只能做亡国奴,倒不如在吐蕃自由自在做个散人!”
正聊着,就听到台阶下面传来了轰隆一声,像是爆炸声。
接着,墙壁上的壁灯猛地跳动了起来。有气流搅动。
随后,一切都安静了。
我和张琀、马恋山都站了起来。
张琀看着台阶下面说:“什么东西炸了?出事了!”
我点点头说:“应该是出事了,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风从门缝挤进来的声音似乎更大了,墙壁上的灯火开始摆动。
张琀看着我说:“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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