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贝!快叫小姨!”蝶满心欢喜的看着月,眼里满是激动。
“?”月偏过头黑着脸看向蝶,本想发脾气的她看到蝶那满是期待的模样完全气不起来了。
月甚至被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当场就炸毛了。
月羞恼的揪住美杜莎的头发气急败坏道:“呀!莎莎!快和你妹妹解释清楚啊,我不是你女儿。”
“好了好了,我解释就是,月你别扯我头发呐。”
美杜莎一边宠溺的安抚着月一边向蝶解释道:“月不是我女儿,她是我朋友,本来她之前也是很大只的,刚才好像出了一些意外就变成了这么小只了。”
“啊!?这样吗?”听了美杜莎的解释蝶显得很失望。
而月可是气坏了,因为美杜莎沿用了诗诗的形容词。
月松开手里的头发转移攻击目标揪住了美杜莎的耳朵。
“你们都是坏人,大坏蛋......”
话还没说完月自己就愣住了,照常来说她很少撒娇的,说着这样的话撒娇几率更是几乎可以为零。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出现在了她身上,而且她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
原本她以为小金人让她回归原始的只有身体,但现在看来她的心智性格似乎变成了小孩子,只是思维还是原来的思维。
之前她在星斗大森林的时候装小孩,现在完全不用装了,她真的成了一个小孩了。
“唉,算了,当小孩也没什么不好......混蛋.....”
想到这月也不闹了,收回手趴在美杜莎头顶,俨然就像是一顶可爱且特殊的帽子。
美杜莎感觉到月停手了还以为月在生闷气,随即美杜莎摸摸月的头轻声道:“月,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嗯嗯....”月哼了两声便没了下文。
没一会美杜莎便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是月睡着了。
美杜莎哑然失笑:“原来是累了,可真像个小孩子。”
美杜莎轻轻的把月从头上取下来抱在怀里,看着怀里熟睡的月,美杜莎的嘴角轻轻扬起,眼中满是温柔。
一旁的蝶看到美杜莎这副姿态,一时间有些吃味,毕竟这个自家的姐姐都还没对自己这么好过。
下一刻蝶轻轻笑了起来,很开心,她的姐姐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姐姐,她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看着美杜莎越来越深情的眼神,蝶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美杜莎脸颊红了几分,轻轻摇摇头:“不是,我很喜欢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样吗?”蝶心中仍有疑惑,但却没再问下去。
美杜莎点点头,随即收起笑意看向跪伏在地上蛇人族长老,淡淡的道:“你们依旧是蛇人族长老,我也会给你们足够尊重。但是,规则由本王来定!懂?”
四人急忙点头:“是!女王陛下!”
“懂了就滚!”
“是!”
四名长老带着昏死过去的那名蛇人长老离开后,美杜莎叫来墨巴斯和女蛇人让他们带领蛇人族族人修复蛇人城。
而她们则是守着炼化异火的诗诗。
“姐姐,她也是的朋友吗?”蝶看着诗诗问道。
美杜莎犹豫了一会还是点点头:“嗯,她也是我的朋友。”
“姐姐你的朋友实力好强啊,这股气息应该到斗皇顶峰了吧?”
美杜莎轻声回答道:“诗诗吞噬完异火之后应该会有很大的概率进阶斗宗。”
“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们的脚步。”蝶也放低了声音,但声音里并没有失落,反而是充满了期待。
美杜莎微微笑了笑:“蝶,你的天赋很好,不会太久的。”
“嗯。”蝶点点头,随即问起了美杜莎和月是怎么认识的。
而后两人就这么轻声聊着,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即使是说一些平淡至极的话题两人也能笑起来。
此时的她们都显得很轻松,很开心,很激动,像是久违重逢的老友,举杯开怀。
月睡着以后,她来到一个奇怪的世界,是她很熟悉的地方。
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背着一个小书包,扎着双马尾,步伐欢悦,身后的马尾一跳一跳的,像是舞动的精灵。
突然间小女孩面前多了一群人,是一群和她一样年纪的孩子,在她不远的地方。
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即面露笑容,挥舞着小手和她们打招呼。小女孩眼里满是期待,满是欣喜。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颗颗石头,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她身上。她捂着被砸破的额头愕然的看向她的朋友,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以为只是意外。
可她看到的却没有歉意的表情,而是一张张对她充满愤怒、恐惧、厌恶至极的脸。
“怪物!滚出去!不准你再来学校!滚呐!”
那些孩子的面庞和声音都很稚嫩,可此刻面对小女孩却是狰狞得恐怖,话语也极尽恶毒,像是一个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恶心的怪物,快滚!快滚啊!滚呐!”
“怪物.....”
“恶心....”
那些孩子的身躯在颤抖,似乎是在害怕,害怕他们口中的这个怪物,可他们手中的石头却毫不留情。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面对即将毁灭整个世界的恶魔,即使力量悬殊巨大,他们心中胆怯,但他们仍不退缩,要为保护身后的土地与恶魔战斗至死。
多么令人敬佩的精神和胆魄,可他们面对不是什么让世界毁灭的恶魔,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个和她们同龄的孩子。
月的视线逐渐拉近,她看清了小女孩伤痕累累的脸,看清了小女孩面颊上鲜血混杂着泪水落下的泪珠,看清了那一张无助、恐惧的脸。
那是她自己。
她也融入小女孩的身躯,承受那些孩子的辱骂,承受石头带来的伤害。
她不知所措,无助,恐惧......
这是那个让她无比怀念却又无比悲伤的地方。
在这里她感受到了温暖,也有深入骨髓的寒冷,还有那如海啸一般的悲伤。
曾几何时她如同现在一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也如同现在一般并不普通。
那时的她会不分时间地点的休克或者是失去理智的暴走。暴走的她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伤了不少人,就连她的家人也受了不少伤。因为害怕伤到别人,她的性格也比较的孤僻,不怎么和别人交流。
因此她并没有朋友,除了家里人,所有人都怕她厌恶她。孩子们都怕她突然发狂伤到自己,大人们则是怕她突然休克死掉了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不过她回家的路上倒不是一个人。有时候是哥哥,有时候是母亲或者是父亲,他们的身上都有她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他们不怕她,每次见到她都会笑盈盈的亲昵的拉起她的小手,给她讲一些开心的事,或者是问她一些琐事。
她的家人还会在回家的路上给她买糖葫芦,她也特别喜欢吃糖葫芦。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有时候吃到坏的山楂果还会发苦,就像她的生活一样。而且那是爱她的人给她买的,她很喜欢。
这是她当时唯一觉得暖心的,她希望回家,渴望回家的那一段路。因为路上有人会来接她,回到家里很温暖,家里的人都对她笑。
而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对她都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对她避之不及。
可这样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便离开了她的家人。
她被一群陌生人拐走了,那群人把她带到了一个管线亮丽科技感十足的地方绑了起来。
那些人对她说是为了治她的病才带走她的,只要治好了病她就不会伤到家人了,也会有朋友了。
她很期待,可她也很害怕,因为那个地方很冷。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被注射麻药昏迷过去,每一次醒来她身上都会有一些伤口。
每一道伤口上都会传来深入骨髓的疼痛,她想要离开,她想回家。
在这时,那些人就会对她说,她的病还没有治好,这样回去会伤到自己的家人,也交不到朋友。
对家人的内疚和想要变得正常的渴望让她忍了下来。
继那之后,那些人不再使用麻药麻痹她。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死死绑在一张床上,看着她们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入各种药剂,让她看着她的身体被他们用刀划开。
而那些人就在一旁观看她身体的反应,观看她伤口的愈合。等这一切结束,那些人又会抽走她的血液,甚至她的骨髓。
她很痛,很害怕,她挣扎,但却无法挣脱。她嚎啕大哭,她不断哀求,但那些人都视若无睹。
在实验完成之后,那些人会给她一颗糖,然后和她讲之前同样的话,最后又把她一个人关进了小黑屋子里。
她只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那一颗糖,想念着自己的家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独自忍受着痛苦。
她不想再伤害她的家人,所以她选择忍耐,她也不再哭泣,不再挣扎,默默承受着一切。
在此期间,她看到了一些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些孩子的神情都很麻木,行动也无比僵硬,像是行走的尸体。
更可怕的是,有一些孩子的身体上还被安装了一些动物的肢体,而且那些孩子身体上都有让她熟悉的味道,那是她血液的味道。
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她开口询问,但没人告诉她答案。那些人还把她关到了更深的地方,至此她便从未再见到过那些孩子
注射药剂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些人让她学习很多的东西,文化,语言,格斗方法,枪械使用,医术,等等很多很多的东西。
她的天赋很好,学得很快,那些东西她很快就掌握并且精通了。
在她掌握那些东西后,她时常会被注射一种红色的药剂,然后关进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在房间里她听到了嘶吼声,像是人类又像是野兽。
充满恐惧的她凭着感觉缩到角落,想要找一些依靠。可还没等她到角落,她的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她的心口传来,紧接着一股脑袋仿佛被撕开的痛苦袭来,两种痛苦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她强忍着,但痛苦却不曾有退去的意思。sxynkj.ċöm
她的口中也开始发出那般宛若野兽的嘶吼,但她的声音却更加狂暴,更加暴虐。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物,充满无边的杀意和狂暴。
没多久她失去了意识,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又回到了那熟悉的那个小黑屋。
那样的痛苦也消失了,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但她却在自己的指甲里发现了碎肉和骨骸,她不明白自己的指甲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来自哪里,但她想要回家的渴望却是更加强烈。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近两年,她被放到了一个工厂的棚子里,里面有很多人,但都让她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陌生的环境让她很害怕,她一个缩在角落里,也没有人管她,最多也就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几天后,她和那一群人被带上同样的项圈丢到了一个很大的林子里。像是放生了一群野狗,但为了找到野狗还是给他们戴上了项圈。
他们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完全没有人被放在相同的地方。
她很奇怪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离开前把他们放到林子里的人说的竭尽所能活下来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勒住了她的脖子。是一个女人,极为健壮的女人,她甚至能能感受到勒在她脖颈上的手臂那宛若岩石的肌肉。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放一个小女孩进来,这里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啊!他们是让你来送和我们过家家的吗?还是说想为我们增添一些其他乐趣?”www.sxynkj.ċöm
女子说着手臂月收越紧,她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最后她晕了过去。
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几乎碎成了碎块,而那个袭击她的女人则是倒在了一旁。
女人的额头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像是被什么钝器击打的。
在恐惧的驱使下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突然间她惊恐的发现她的手里握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还血液还很新鲜。
一瞬间无与伦比的的恐惧将她淹没,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猛的把石头丢开,抱着自己的膝盖缩作一团,身躯不断的颤抖着,面色更是惨白如纸。
她惊恐无比,想要大哭,可一颗眼泪也掉不下来。嘴唇微微颤抖,却也无法发出声音。
忽的旁边的草丛中冲出一个高的男子,男子一身横肉,面相凶恶,浑身散发着煞气。
她不自觉的缩了缩,靠到了树下。
男子看着地上女人尸体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靠在树下的月眼中出现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随即男子舔了舔嘴唇一步步向月逼近。
月浑身颤抖,把头埋在膝盖上不敢把头抬起来,她希望这样男子就能放过她。
然而她的幻想并没有实现。
男子粗暴的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揪起来,随即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的抵在树上,另一只手将她仅剩的破烂衣服扯了个精光。
恐惧,这一瞬将她剩下的只有恐惧,她不要命似的挣扎,哪怕身后粗糙的树皮刮得她的后背生疼。
她大概知道了她接下来的下场,可她不想遭受如此屈辱,她想活下去。
男子一只手宛如铁夹一般死死的禁锢着她的脖子,另只手则已经落到了她身上。
就这么一瞬间她眸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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