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想要什么。”执行者欧斯说,顿了顿,“你大概难以想象……不过,”他指了指自己,“现在,一共有4个‘欧斯’同时存在在这里。”
“……”萨克菲斯眉头轻蹙,试探道,“过去,现在,未来?”
执行者欧斯回答:“准确地说,只有过去与现在,至于未来……‘我们’的‘人数’是会变多的。”
萨克菲斯:“……我大概理解了。”
“那就好。”执行者欧斯点了点头,“那么,顺便也来理解一下,‘宇宙曾经重置过’这件事吧。”
闻言,萨克菲斯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重复道:“宇宙曾经重置过?”
执行者欧斯:“没错……我‘个人’认为这没有必要,但黑祭司坚持。”
“……黑祭司是谁?”萨克菲斯问道。
“另一个我,一个被彻底侵蚀的我。”执行者欧斯回答。
“彻底侵蚀?被什么东西?”萨克菲斯眉头紧锁。
欧斯顿了一下,脸色转冷:“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萨克菲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黑祭司?”
“是我。”黑祭司冷淡道,“执行者……也就是人类时期的我,替你们争取到一点福利,W01至W11,换取这颗星辰石。”说话间,他小幅度抛了抛手中的石头。
萨克菲斯叹了口气,为难道:“虽然我很想答应……毕竟那几个破碎神格留着也没有用处,可惜……”
“可惜,W06到W11已经失落,是吧?”黑祭司欧斯说。
萨克菲斯蹙眉:“既然‘你’知道……”
黑祭司欧斯说道:“很遗憾,按照‘经历过’的时间段,‘我们’的记忆各有差异,其中,黑王是最近才‘出现’的,祂的记忆也最全。”
“而我……”黑祭司不怀好意地笑了,“很不巧,在执行者与黑森林之后。”
萨克菲斯隐隐感到不安,面上仍然一派自若:“据我所知,R-001起誓者投靠‘她’没过几天就被彻底杀死,而之后,到返魂碑唤醒之前,没有任何‘欧斯’存在。”
“哦,这就涉及到‘宇宙重置’这件事了……”黑祭司欧斯不紧不慢地说,“这,也是我希望你……你们都能了解的事情。”
“……”萨克菲斯眉头紧蹙,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一旁,默默旁观的休伯特突然冷冷地说道:“你准备如何让我们了解?”壹趣妏敩
“简单的一点图文影像就差不多。”黑祭司欧斯回答,“只是希望你们多些‘自知之明’而已,不要会错意了。”
这时,远程投下注视、安静吃瓜很久的米迪阿弗利突然插话道:“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忙。”
黑祭司欧斯若有所思:“你知道些什么?”
米迪阿弗利回答:“你无非是想让他们……特别是萨克菲斯明白,长夜是多么高位的存在,而关于这点,我已经很清楚,并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应该探寻。”www.sxynkj.ċöm
黑祭司欧斯点点头:“你去忙吧,别忘了一年之期限。”
“放心,我惜命得很。”话音刚落,米迪阿弗利的目光便已收回,撤得毫不拖泥带水。
“他走了,你们的回答呢?”黑祭司欧斯淡淡地问道。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准备将这项‘交易’继续下去。”萨克菲斯问道。
“你想多了。”黑祭司欧斯说,“交易会继续,只是改换个你们不太满意的方式而已。”
萨克菲斯一点也不想知道这所谓的“不太满意的方式”是什么,并且,他也确实非常想知道欧斯口中的“宇宙重置”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干脆应道:“好,我同意。”
黑祭司欧斯的目光转向休伯特。
“同意。”青年冷冷地说。
……
黑祭司欧斯剪辑的影像不长,两人很快看完,相继挣脱出浅薄的幻境。
“……”萨克菲斯神色复杂,强撑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平静温和地问道,“你准备如何继续这桩‘交易’?”
“据我所知,联盟的‘库存’中有不少具备实体的高位诡物,就用那些来填补。”黑祭司欧斯说。
“可以。”萨克菲斯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弑神枪是一切能被抓到实体的诡物的克星,可惜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得到过认可。
而当初用返魂碑唤醒人类欧斯时,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萨克菲斯不得不遗憾地放弃让欧斯拎着弑神枪,将实体诡物挨个消灭掉的想法。
……
最终的结果,萨克菲斯与休伯特默默领着执行者欧斯在各个封印基地中辗转,让他拿着弑神枪,这里扎一扎,那里戳一戳。
而黑祭司欧斯,则负责挑挑拣拣,捡出其中最好的10颗结晶,连同W01到W05,准备拿回去复命。
萨克菲斯原本想顺势死在欧斯手上,但,执行者欧斯仅用几句话,就让他不得不继续苟活下去。
执行者欧斯说:“昼夜侍者阁下说,斯塔星总共只有约两年的‘安全’时间,你确定要死?”
萨克菲斯:“清理掉那些不安定因素之后,仍然只有两年?”
执行者欧斯:“你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什么都不是。”
萨克菲斯:“……外敌?”
所谓的“宇宙重置”,终于让一直对高位神话缺乏概念的萨克菲斯,明白那究竟是一种怎样令人绝望的存在。
和拥有完整思维与权能的高位神话相比,绝大部分高位诡物的“行为模式”都太过简单粗暴、一根筋,无形中极大地拉低了其“绝对规则”的可怕程度。
譬如看似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K-001倒悬古堡,那可是能强行给“无尽之暗”换“衣服”的狠角色。——虽然长夜表面的力量不强大,但位格就在那里。
至于欧斯扯谎的可能性,萨克菲斯不是没有考虑,但……无论是米迪阿弗利还是休伯特,这两人的反应都让他不得不信上七分。
七分的可信度,对萨克菲斯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不错。”执行者欧斯说,“那三项权能太过珍贵,之前在‘吾主’体内,大宇宙意志不会允许任何存在觊觎祂们,但现在不同。”
“分离之后,祂们在谁手中,都不会影响到‘吾主’,大宇宙意志也就撤掉了直接干涉这种违背祂的本能的操作。”
“总会有渴望更进一步、自以为自己很特别的家伙,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前来这个剧毒的‘垃圾场’夺宝。”
“我明白了……”萨克菲斯苦笑着叹息,“真是天真啊!那个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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