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小时候更是个话唠,什么事都和白母说。
晚上白母来看她时,拉着白母啪啪啪一顿说自己和下午那个小男孩的事,还说对方没礼貌。
白母听了全部,非但没安慰她,还严厉的把人教育了一顿。
“夏夏,你这样是不对的,小弟弟有腿疾本来就很伤心,你还说人家,尤其是残疾这个词更不能乱用。”
“你想想,如果别人说了你最不喜欢的话或者做了你反感的事,你会开心吗?”
白明夏摇头,大眼睛乌溜溜转了转,声音绵软,“就像别人说夏夏是个大嗓门一样,夏夏讨厌别人这样说。”
白母欣慰的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比你说的更严重,总之以后不能这样了,记得和弟弟道歉。”
“好。”
这晚白明夏一直想着这事,睡前还想着怎么和人道歉。
因为心里装着事,第二天早晨起的也很早。
天还没彻底亮她便穿了衣服起床,走到床头柜旁精心挑选了几颗糖溜出病房。
巧克力糖被她握的紧紧的。
这是她最喜欢的糖,两天只能吃一颗。
她把所有的糖都给漂亮弟弟,再和他道歉,他就不会伤心了吧。
白明夏悄咪咪推开门,里面没别人,她放轻脚步走到病床边。
原以为弟弟还在睡觉,可刚看一眼就被病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昏暗的房间里,男孩儿睁着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双目无神的看着窗外。
见她来了瞥了她一眼,忍着腿疼翻身,不看她。
白明夏绕到病床另一边,还没看到他脸,男孩儿又翻身,背对着她。
一副不想和她交流的样子。
白明夏也不放弃,又哒哒哒跑到病床另一边看他。
她过去,他翻身。
她再跑过去,他翻身。
她再绕过去……
半高的小女孩儿围着病床哒哒哒来回跑个不停。
翻身太过频繁扯的腿疼,男孩凶狠的瞪她,拉高被子盖住自己。
白明夏又觍着脸去揪他的被子,小声说着,“对不起,昨天是我说错话了,你别伤心,我把我的糖给你吃。”
她趴在病床前看着蒙着头的他,摊开手心,将手心里的巧克力糖给他看。
男孩还是蒙着头。
白明夏继续说:“真的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骂回来,我绝不还口,我的糖很好吃的,很甜,吃完心里也会甜甜就不会伤心了。”
男孩还是不理她。
“我告诉你哦,我妈妈说爱伤心的小孩不讨人喜欢,不过你长的漂亮,我喜欢你,你要是不伤心不生气那我会更喜欢你。”
男孩依旧没动静。
她改变策略,将糖塞进他被子里,很霸道的说着,“我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你,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收了我的东西就不准伤心了,你要是再伤心我以后不来陪你玩儿了……”
她话还没说完,被子里传来男孩儿的声音,闷闷的,“不玩就不玩。”
见人说话了,白明夏顿时喜笑颜开,非常大胆的脱了鞋爬上他的床,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可是我想和你玩啊,你长的这么好看,肯定好多人都喜欢和你一起玩。”
面前是女孩放大的脸,她笑着,白里透红的脸圆圆的,跟个花骨朵似的。
没有人喜欢和他玩。
他们都说他是瘸子。
男孩垂眸,嘴硬道:“不需要。”
白明夏又摸了把他嫩嫩的脸蛋,“我需要,以后我和你玩,我把我的好吃的都分给你。”
漂亮男孩梗着脖子不说话,眸光却微亮。
之后三天白明夏每天往男孩病房跑,不仅会给他带她最喜欢的零食,偶尔还会给他“小惊喜。”
不过这些小惊喜都是白明夏不喜欢的。
早上她会带着自己不喜欢吃的蛋黄跑到男孩病房,塞进他嘴里。
“这个营养高,你吃了才能好的更快。”
中午她会带着自己讨厌喝的大骨汤喂给他。壹趣妏敩
“这个大补,你喝了能长高高。”
晚上她会带着自己讨厌吃的蛇果喂他。
“这个吃了补充维生素,对身体好。”
男孩每次都瞪她,可都把嘴里的东西乖乖咽下去。
一来二去,寂静的病房里不只是白明夏一人的独白,男孩也渐渐加入她,时不时应她几句。
持续了不到一个星期,某天早晨,白明夏照旧去隔壁病房找人玩,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她也知道人走了。
一声不吭的走了。
她失魂落魄了好多天。
她开始和他一样,盯着窗外思考,以后从哪里再找个像他一样好看又听话的人呢。
后来她问白母,白母告诉她说小弟弟去国外治腿了,是好事,让她别伤心。
回忆到这里。
“可季醇腿没事啊,还玩赛车这种高难度好危险的运动,看起来不像是有腿疾的人。”
凌伊问道。
“对,这个我也有疑问,那时候他腿疾挺严重的。”白明夏用手支着下巴,“但他们的眼睛好像,除了这个……”
她朝凌伊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说着,“而且你知道吧季醇锁骨右下方有一小块心形的胎记,那个小男孩也有。”
“啊,真的吗?你看仔细了吗?”凌伊惊讶的问着,一副吃到瓜的表情。
白明夏颇为自得的点头,“真的,昨晚我其实就是想看看他锁骨右下方有没有胎记,谁知道没刹住车才把人睡了的。”
“而且不只是我,季醇太狗了,他脱衣服勾引我。”
白明夏愤愤道。
凌伊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牛。”
话音刚落,她重重拍了下桌子,悲痛道:“禽兽啊!”
白明夏不明所以,愣愣看着她,“什么禽兽?”
她后知后觉说着:“你说小弟弟身上有胎记,那意思就是你小时候就扒了人家衣服把人看光光了,这还不是禽兽?”
“还是在医院!”
白明夏忙摆手,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可没扒他衣服。”
“那你怎么知道的?”凌伊眯着眼审视她。
白明夏声音低了几分,明显底气不足,“哈哈,就是不小心看过门缝,门缝而已啦。”
凌伊无话可说,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照你的说法明显对季醇有意思,如果他是当年那个男孩,你不仅小时候把人家都看光了,现在还把人生扑了,你要是不负责都对不起人家。”凌伊抱胸凝视她。
“那我现在就是纠结他到底是不是小时候那个男孩,之前我忘了问他名字。”
她又说:“其实也不是纠结就是好奇,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就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且小时候多纯真啊,我就看他长的好看,说实话现在看他也没长残,还凑合,但如果他不是,你懂吧,就是会有点……反正我也说不上来。”
凌伊替她说,“总之你希望季醇就是小时候那个男孩。”
白明夏刚想说些什么,电话就响了。
刚接通,白父的吼声从电话那边传来:“白明夏,给老子滚回来,我们白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真是能耐啊,风流债都找上门了!”
白明夏被吵的耳鸣,将手机拿远。
“二十分钟之内回不来,老子停了你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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