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淑妃娘娘也生出一位小公主,就不会羡慕我,处处往我肚子上看了。”
而她缓缓开口,竟然是给淑妃解了围,把关注点又引到了小公主的身上去。
绕了一圈,又重新转了回来。
淑妃这才勉强缓了口气。
“淑妃娘娘可以试试多行善积德,又或是像德妃娘娘良妃娘娘那般多吃斋念佛,一定比盯着别人的肚子看更为管用。”
她在内涵淑妃做个人吧,为自己积德,少做点恶事,小心万劫不复。
淑妃已经无暇顾及她对自己的讽刺了,她几乎是自打脸颊地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般说道,“宸王妃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什么都能被你看透。”
淑妃身子都发麻了,缓缓坐下的那一刻,她终于得到了解脱。
差一点。
她就完了。
而江挽月远远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又隔空朝淑妃敬了一杯。
这次是真心的,敬她的闭嘴。
淑妃看得真真切切,她心中还未缓和,仍残余几分恐慌。
这江挽月,倒真的是个人物,不愧连冷面宸王的魂都能被她勾了去。
若她不是蓄意勾引太子,自己是会高看她一眼的,说不定还会想跟她交个朋友。
但!
她心思不纯,这样的聪慧就只会更加惹人厌恶!
淑妃怕自己忍不住会发作,便用力地闭上眼睛,不看不听,让自己平复下来。
随着丝竹声奏响,又一位美人赤足上来献舞。
美人足腕,胸膛,手上坠着铃铛。
她轻轻一动,清脆的铃铛声直往人心里钻。
起舞时,美人腰肢曼妙,肌肤雪白。
江挽月都忍不住直勾勾地看。
这美女五官算不上绝美,但跳舞时的氛围感,绝了。
她在看美人起舞,而夜北骁在看她。
夜北骁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挽月的眼里,看任何东西都是闪着光亮的。
其他几位王妃看这舞女,多少有些避讳,生怕舞女被自家丈夫看上。
她倒好,比男人看得还起劲,恨不得眼珠子都贴到舞女身上去。
美人足尖轻点,转到边上来跟人近了一些。
看美人给隔壁的夜司钦倒了酒水,腕上银铃划过,空气中都留下淡淡清香。
江挽月也想闻一闻,美人香到底是什么味道。
她悄悄地往夜司钦那挪了挪,被夜北骁拽回来了。
他要生气了,“江挽月。”
“嗯嗯,你别动,我就看看。”
她心情好,看得投入,连回答他都是脆生生的,“我又不是看男人,你别动。”
夜北骁的火气一下又没了。
当初,她爱自己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专注地看过自己?
无人注意的缝隙间,美人的双腿被一道细小的暗器击中。
忽然失控的抽搐起来,不受控制地往江挽月身上撞去。
夜北骁抱起江挽月,连人带椅子拉到自己身边。
美人撞翻了桌案,桌上的碗碟洒落一地。美人跪倒在碎片中,雪白的手臂被割破,像是雪中红梅一般绽放。
“有刺客!快把她拿下!”
侍卫快速上前,场面一片混乱。
王妃们都站了起来往后缩,抓着自家王爷的衣袖。
姜棠梨胆子小,老六倒是牢牢挡在姜棠梨面前。
老七和老九两人互看了一眼,随之上前。www.sxynkj.ċöm
江挽月懵了。
夜北骁把她扣在怀中,死死地护住。
她被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就听见自己耳朵扑通扑通的巨大心跳声。
她抬起头,就看见夜北骁下颌线都紧绷着。
不就是差点被撞了下?
就算被撞倒最多摔一下,他怎么比自己还怕?心跳那么快。
“伤到哪里了?”他垂眸,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她摇了下头,就从她怀中起来,看侍卫一把将美人摁住。
美人哭着喊冤,“冤枉,奴婢只是忽然之间腿麻了一下,奴婢不是刺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腿酸,奴婢真的不是刺客啊!”
夜司钦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美人身上的伤口。
搜了身,美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她连身上的装饰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尖锐能伤人的。
一场虚惊,皇帝也还是被惊扰到了,“带下去再查查。”
“是。”
江挽月看着美人被拖走,觉得美人不像是刺客,倒像是有人故意想借她让自己出丑。
她往四周看了一圈,就对上虞若纱忧心忡忡的脸。
虞若纱已经走到她跟前了。
此刻正安静,虞若纱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在此时,让所有人听见。
“挽月姐姐你受惊了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去叫太医来瞧瞧吧。”
江挽月对上虞若纱的视线,探究地望入她的眼睛,想看明白她的心思,“你一直在关心我的话,我有没有受伤,你应该看得挺清楚的。我没有受伤,你不必这样大惊小怪。”
虞若纱坚持地说,“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你似乎很急切地想让我看太医?”
“我只是担心姐姐。”虞若纱几乎是正面跟她对上了。
只有在最重要的时候,点燃这颗雷,才会炸的最响亮。
淑妃靠不住,那就只有她自己来。
机会只有一次,虞若纱不会让自己在犹豫中放弃筹谋已久的计划。
况且江挽月已经怀疑自己了,那就更拖不得了。
“挽月姐姐,你是不想要我担心你,还是不想要见太医啊?”虞若纱把问题又踢到了江挽月身上。
江挽月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她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你真的只想让我见太医?”
“挽月姐姐是很害怕见太医吗?”虞若纱问得单纯天真,眼底却深不可测。壹趣妏敩
“虞若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姐姐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请太医给姐姐看看,能有什么目的。更何况在众人眼前,又是宫中御医,岂是我能随意指使的,姐姐冤枉我了。”
虞若纱红了眼眶,委屈极了,“若姐姐不愿,直说便是,纱儿身份卑微,自然是不能逼迫挽月姐姐做么的,我只是好意。”
这幅表演做派下,就成了江挽月不懂事。
是她太过小心眼,对侧妃处处提防。
德妃看得直皱眉,拿了帕子给虞若纱擦眼泪,“看太医又能如何,江挽月,你实在太不像样了。”
德妃毕竟是长辈,又有陛下在场,江挽月不好还嘴,只能忍下。
夜北骁淡淡起身,“母妃,强迫别人看病,寓意可是不详。”
人好好的,非要让太医诊治,说明了什么?
没病也是病。
“她的性子向来如此,儿臣回府会多加管教,年后她也是要入宫学规矩的,到时候辛苦母后身边的嬷嬷多管教便是。”
夜北骁又看向虞若纱,薄唇轻启,“若纱性子坚毅大度,有大将之风可是母妃和父皇都夸赞过的,该大度容人才是,怎么忽然就柔弱起来了。”
夜北骁的话,听着是在夸虞若纱,贬低江挽月,可字字句句都是在给江挽月撑腰。
虞若纱听出来了,王爷是逼着自己一直坚毅大度下去,有什么事都忍好了,别柔弱起来跟江挽月争。
否则,就是破坏了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坚毅懂事的称赞就没了,那她还剩下什么?
“是纱儿错了,纱儿今日失态了。”
虞若纱行了个大礼,“纱儿并没有别的意思,或许是今晚用了些酒水,说话上了头,还请陛下,请皇后娘娘,请诸位娘娘,诸位王爷原谅。”
虞若纱的大礼朝着淑妃行去的那一刻,两人视线对上。
淑妃一口饮尽杯中酒,顺势大声道,“行了,不就是个太医么,有什么见不得的,至于这么闹来闹去吗?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虞若纱眼中闪过满意的暗光。
秦太医,可是能揭穿江挽月“假孕”事件的唯一证人。
只要他说出江挽月作假,有意狸猫换太子用别人的孩子冒充小公主的事情。她肚子里那个本就不存在的孩子没了,就更显得她心虚。
那么,崽崽跟糯糯的血脉是否纯正也会连带着被怀疑。
江挽月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淑妃说,“叫秦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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