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的人很迷信,每户人家都在家门口供奉神龛,早晚烧香祈福,初一十五还会供鲜花水果。
丁一宁读书时候,就听老师说早上不能到商店里讲价不买东西,会被老板当衰神咒骂赶出来。
他们也过春节,除了包粽子贴对联放鞭炮之类的传统习俗外,他们大年初一有个迎贵人的风俗是华夏所没有的。
他们会找到一个事业有成、身体健康、儿女双全的成功人士,出钱请他在大年初一第一个登门拜访,希望自己也能在新的一年沾到这位贵人的气运,让自己也能走好运。
所以丁一宁对杜老师身为大学教授却说出自己怕鬼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现在住在哪里?我们过去看看吧!”丁一宁说道。
“她在一个出租屋里,白天她是正常的,只有晚上才会中邪,你不怕鬼吗?”
“我觉得她不是中邪,只是病了,你知道华夏中医很厉害的,我从爷爷那里学过中医,或许我能给她治疗。”
“我去你家住时候你不是说你没学到家,不会治病吗?”杜老师疑惑地问。
“咳咳~我们华夏人都很谦虚的,那时候你又没病要我治,我在你面前吹牛有什么意思,现在你有困难我肯定不能再隐藏实力了!”丁一宁大言不惭地说。
“好兄弟,你要是能治好她,我请你去涂山玩个够!”
“涂山玩什么?”
“嘿嘿,你们有广粤省有东莞,我们有涂山!”
“原来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新鲜玩意呢,如果能治好,你还是请我吃白灼公仔头吧!
你还记得吗,那年你最穷时候,我们两人去古街吃白灼公仔头……”
……
丁一宁和杜老师来到病人家,南越国和华夏不一样,华夏客厅都会有茶几和沙发,但是南越国就算有沙发也不坐,要在客厅摆一张席子,大家就坐在席子上,吃饭也是在席子上吃。
丁一宁坐在席子一个边上,他往那一坐,觉得席子底下好象有个东西硬硬的,他就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他好奇掀开席子一看,底下放着把切菜刀。
“你们怎么把菜刀放在这里!”丁一宁说道。
杜老师说:“大家都说菜刀能辟邪。m.sxynkj.ċöm
所以在四个角落都放有一把。”
“那放了有用吗?”
“好像没什么用。”
“没用你们还放在这里干嘛!等下割到屁股。”丁一宁没好气地说。
“没用也有点心理安慰嘛,这几天阿花又犯病了。”
丁一宁转过头问这个叫做阿花的女人,“阿花姐,你这病怎么得的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花回答道,“半年前我刚来月经第二天就感冒发高烧,然后晚上就说胡话,从那以后,月经过了,烧也退了,我的病也好了。
没想到下次来月经的时候,到了晚上,我老是昏迷,我说的什么话我都不知道,这样半年来,一到月经期就有这种现象。”
“这几天你来月经了?”
“是,自从我得了这个病,身边的人都慢慢离开了我,只有杜老师一直在照顾我。
他怕我出事,晚上都守在这里,还用手机拍给我看,我说那些话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老杜你不是怕鬼吗,怎么晚上敢一个人就在这陪阿花姐?”
“晚上他一个人不敢在这里,还喊了几个男同学过来。”阿花笑着替杜老师解释。
丁一宁听完她讲述病因,心里有数了,因为她正是经期得了外感病,随后出现的这种症状,所以他觉得这可能就是个热入血室。
“阿花姐,你除了说胡话还有什么其它表现?”
阿花说:“我两肋疼、胀疼胀疼的,这一胀疼,我晚上就不知道了,昏迷后就开始说胡话。”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晚上吧。”丁一宁对杜老师说。
“辛苦你们了,我去给你们做晚饭。”阿花说着就起身去准备晚餐去了。
“老杜,阿花姐不错啊,你可以娶她啊,反正你们南越国那么开放,也不在乎什么做没做过情人。”
“先不说这个,怎么样有把握吗?”杜老师问道。
“晚上发病再看看吧,现在还不知道。”
……
时间来到了晚上,三个人坐在席子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杜老师心不在焉,老师盯着时间,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病人是他。
本来三人还在聊天,忽然阿花就这么晕过去了,没一会悠悠地醒了过来。
“阿强,我好想你。”她醒来第一件事就对着杜老师说道。
“阿花,你还认识我吗?”丁一宁看她捶着两肋,说着胡话。
“你是阿明。”她看着丁一宁,却不认识他了,叫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那你知道你是谁吗?”丁一宁又尝试问道。
“我叫阮氏草,我这是在哪里,我老公呢?我孩子呢?”
丁一宁看到这一幕有点毛骨悚然,本来还想再问问多了解点情况的,但是他看杜老师被吓得脸都白了,嘴唇一直在哆嗦,还能听到牙齿互相发抖敲击的声音。
“老杜你没事吧?”丁一宁问他。
“一……宁,你……你……你……快点……治……治啊!”
“好吧,看你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帮我把她上衣脱了吧。”丁一宁对他说。
“脱……脱衣服?这个时候难道你……你想……”杜老师用颤抖的手指着丁一宁,又指了指阿花。
“快点吧,这是治病,你脱比较好。”
“好……好……”
南越国的女人很爱穿睡衣,有的出门都穿着睡衣。
阿花这件是纽扣睡衣,虽然杜老师一直颤抖着手,但是在脱衣服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没几下就把阿花上衣脱下来了。
全程阿花都只在说胡话,也不懂得挣扎反抗,甚至没什么反应。
杜老师看着赤裸上身的阿花,咽了咽口水,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裤子要脱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问丁一宁。
“不用了,你帮我抓紧她,不要让她乱动,我要给她放血!”
《伤寒杂病论》记载:妇人中风,发热恶寒,经水适来,得之七八日,热除而脉迟身凉,胸胁下满,如结胸状,谵语者,此为热入血室也,当刺期门,随其实而取之。
“刺期门,随其实而取之”,期门穴是肝经的募穴,怎么刺《伤寒杂病论》里没有说,后世医书也没有谈到。
期门穴在乳头之下第6肋间隙,在第6肋间隙旁正中线四寸的位置上。
这个部位,如果拿毫针直接扎进去两寸,三寸的话,里边可能是肝脏或者是肺脏,如果心脏扩大的话那就是心脏,如果行针,随着膈肌的上下移动,那内脏都给划出小口子,所以丁一宁觉得这个刺应该是放血。
丁一宁在灯光下观察阿花的两侧的期门穴附近区域,正常人的毛细血管和皮下静脉血管在平时是看不见的,在阿花这儿明显看到静脉血管处于一个怒张状态。壹趣妏敩
他选择了右侧,对杜老师说,“你把她这坨东西往上托着。”
杜老师坐在阿花背后,用左手把她双手别在后背,右手握住她那坨肉往上托。
丁一宁在阿花期门穴附近,明显看到血管的地方先用碘酒消毒,再用酒精擦拭,拿三棱针轻轻的一点。
放血疗法要刺破静脉,要让它血流成行,不是说滴出一滴就可以的,丁一宁预先准备了卫生纸在那儿接着。
果然血流成行,出了好多血。
“嘤……老师?一宁,你们这是……”
没一会,阿花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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