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喘着气避开了。
“我还是个病人。”
她理直气壮。
被勾得浑身燥热的裴行末哭笑不得。
他屈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知道自己是病人啊,非要今天去公司上班,这也就算了,还跑到裴氏,奔波了这一程,万一被冷风吹着了呢。”
类似的叨叨,傅笙早上听过一遍。
裴行末希望她再养两天再去公司。
文件什么的在家处理就好。
傅笙没同意。
再不去公司,傅家旁系安插在公司的人指不定给她闹出些什么。
傅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帽子没在,也不知道是忘在了车上,还是刚刚被裴行末顺手摘掉丢到了哪里,
“我按照你的叮嘱戴了帽子,而且我的身体才没有那么虚弱。”
她辩驳。
裴行末拿她没办法。
也不拿她高烧烧了将近一天说她。
“笙笙,我今天了解到了一个我们没尝试过的退烧方式。”壹趣妏敩
裴行末勾了勾唇。
傅笙总觉得他的语气有点贱兮兮的,“什么方式?”
裴行末吻了吻那透了几分警惕的狐狸眼,“一般情况下的发烧,只要出一身汗就能退烧了。”
这句话没问题。
傅笙认同地点点头。
裴行末笑得一脸痞坏,“笙笙回想一下,我们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最容易出汗?”
傅笙:“……”
她一开始没懂他的暗示,抬眸看到他脸上的笑,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红着脸给了他一脚,“你有没有想过,发着烧做剧烈运动不可取!”
“怎么能算剧烈运动呢。”裴行末故意凑到傅笙耳边吹气,“笙笙不需要动,我自己来,照样能让你出一身汗。”
听着这暧昧的话术,傅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呛着自己,“裴行末!”
见快把人逗炸毛了,裴行末赶紧适可而止,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去做饭。”
傅笙哼了一声。
裴行末笑了笑,“笙笙去洗澡吧,洗完澡出来吃饭刚刚好。”
傅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洗完澡,吃完饭。
裴行末揽着傅笙往客厅沙发一坐,打开电视,着手处理花束。
如果花束就这样放着,花可能没两三天就坏了。
把花移到花瓶还能多活几天。
“笙笙,我决定要买干燥剂,等花有要枯萎的征兆了,用干燥剂把他们做成干花,拿相框裱起来。”
傅笙看着裴行末拆花束那轻慢的动作,“你这仪式感,比我还重。”
裴行末侧目,笑得分外嘚瑟,“再怎么说也是老婆大人送我的第一束花,我得保存好,以后有人到家里做客,这可是炫耀的资本。”
傅笙被那声‘老婆大人’哽到,下意识想伸手扇他。
手就离他的胳膊还有一厘米,傅笙瞄到他手里的剪刀,堪堪停住。
“你……”
她想让他别这样叫,又想到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个称呼一点毛病都没有。
傅笙顿时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随他来。
裴行末看出她不习惯,笑了笑,“而且啊,我不仅能跟客人炫耀,等我们有了崽崽,我还能跟崽崽炫耀,跟他说这是他妈妈送爸爸的礼物,他没有。”
傅笙是盘膝坐在沙发上的。
闻言,她伸脚轻轻踢了踢男人的大腿,“幼稚!”
裴行末没有顺着崽崽这个话题聊,他们连结婚都还没完全公开,崽崽更是遥遥无期,
“说来,我看到花束的第一想法其实不是用花瓶把它装起来,笙笙猜猜是什么?”
傅笙:“……”
她满目狐疑,“你的第一想法应该不会很正经。”
裴行末将剪好花枝的无尽夏放进花瓶,放下剪刀,转身握住傅笙的肩头,低头偷香,“笙笙真是懂我。”
“我最开始想的是,把花铺到床上,我跟笙笙躺在花瓣上做——”
最后一个字,裴行末是贴着傅笙的耳廓说出来的。
声音含糊到傅笙险些没听清。
男人嘴里呼出来的热气滚烫至极,傅笙感觉耳朵都要化了,想要偏头躲开,
“我就知道。”
他的脑子哪能想到什么正经东西!
“笙笙难道不觉得很浪漫吗?”
话不是什么正经话,但裴行末的语气那叫一个正经。
傅笙果断摇头。
她不觉得浪漫,只会觉得腰疼。
裴行末顿时委屈了,“笙笙你想啊,你动情的时候会出汗,假如床铺着有花瓣,花瓣一定会黏在你的皮肤上……”
如果是红玫瑰……
莹白的肌肤和鲜艳的红交叠……
那是何等旖旎。
光是想想,裴行末就忍不住心猿意马。
傅笙被他的细致假设闹了个大红脸,扒拉开他的手臂。
她抱着抱枕往后蹭了两下,远离眼睛快要冒绿光的男人。
“你的花还没全部插进花瓶里呢,快继续插花!”
傅笙警惕地命令。
裴行末看她那提防的小表情,颇为哭笑不得,“好好好。”
他只是想想而已,可什么都没打算做。
等再过两天,她的身体再好点了……
傅笙不知道裴行末已经想到了几天后的事情。
见裴行末的注意力回到花束上,她干脆扭头看电视。
看着看着,傅笙不知不觉靠回了裴行末怀里。
裴行末将花束里的花拆成两份,装了两个花瓶。
其中一个花瓶就放在客厅,另一个则是被他放进了书房。
看电视看到十一点,裴行末抱傅笙回房睡觉。
出于照顾病人的心态,裴行末没在床上逗人,怕逗两句自己先热炸。
傅笙身体还虚着,几乎是头沾上枕头,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裴行末揽过身旁人的腰肢,慢慢闭眼。
一夜好梦。
翌日。
裴行末醒来,第一时间拿手机。
他知道傅笙给他送花这事一定会传出去。
他特意让舆论发酵一晚,想着今天看各大群聊,一定能看到圈内朋友羡慕他们感情好。
然而并没有!
傅笙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看到裴行末还坐在床上,且潋滟的桃花眼满是阴沉的杀气,她一脸不解,“这是怎么了?”
裴行末皮笑肉不笑,“笙笙,我要去弄死沈易!”
没有人讨论他们准夫妻俩伉俪情深。
所有群聊议题都是——
裴少不行!
他们之所以敢,是因为这是沈易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真相’。
沈易是谁?
他可是裴少的未婚妻傅大小姐的情人,他透露的,是真话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
傅笙拧开精华的盖子,“沈易干嘛了?”
裴行末咬着牙告状,“他散播谣言,说我不行!笙笙,你得帮我讨回公道!”
“噗——”傅笙实在没憋住笑。
下一秒,裴行末蹲在了她身边。
傅笙见他一副她不给他撑腰,他就要闹的模样,好笑地挠了挠他的下巴,“你想啊,我要是罚沈易,他们会觉得你恼羞成怒的,这岂不是更坐实了现在的流言?”
她这典型的逗猫动作,裴行末危险地眯了眯眼,“笙笙,我有个非常好的能证明我很行的方法。”www.sxynkj.ċöm
傅笙刚拧开口红,裴行末便支起身子,双手握住化妆椅靠背的两边,将她困住。
傅笙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好像知道你的方法是什么了,但你的方法好像只能向我证明而已。”
不得不说,这种事情的确不太好向别人证明。
不然裴行末也不会恼到想弄死沈易。
“有一个算一个。”
裴行末开始耍无赖,
“而且是笙笙的员工造的谣,笙笙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傅笙懒得吐槽,是不是沈易说的还不一定呢,他为了讨点好处非要沈易背锅。
低头看看还在手里的口红,傅笙抬起另一只手,捧住裴行末的脸,“别动。”
裴行末闻言,乖乖停住。
任由傅笙把口红涂到他的唇上。
他能嗅到她手背抹了精华液的木质香。
木质香中,隐约掺杂了甜甜的巧克力味。
那应该是口红的味道。
裴行末在傅笙的唇上尝过。
薄薄涂了一层,傅笙旋好口红放回化妆桌上。
她发现裴行末不适合涂口红。
好好的一个贵气豪门公子,涂完口红,有种要变成勾心摄魂的狐狸精的趋势。
“笙笙。”
裴行末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傅笙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仰头亲上去。
每次都是他啃掉她的口红,她怎么也得试试吃口红是种什么感觉。
裴行末眸色一暗,张口迎合。
两人吻作一块。
裴行末凭借近段时间琢磨到的技巧,没花什么功夫便掌握了控制权。
傅笙只觉得脑子里的空气要被挤干了,迷迷糊糊就回到了床上。
好不容易裴行末放开她,她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傅笙抓紧开口讲她刚刚就想说的话,
“男人,我给你涂口红,不是为了让你出门的,是我要亲你!”
正在扯自己身上衣服的裴行末被逗乐。
脱掉上衣,他重新俯身,薄唇凑近她的红唇,却没有直接亲下去,“那——”
“笙笙还要亲吗?”
他用男色诱惑,想她再主动一回。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亲热了,傅笙好哄的很。
感受到唇瓣的濡湿,裴行末眼里的笑意深了深。
紧接着,就是暧昧旖旎的纠缠。
气喘吁吁间,傅笙没忘记提醒,“我下午有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
裴行末动作没停,“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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