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孩子.....换子....
秦晓娴的念头在这句话上顿了一顿，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大骇，那男子见她这般还以为自己的案子不好打理连忙开口询问。
自知济南旧案事关重大秦晓娴当然不会据实相告，无非推脱了一句说自己身子不大舒服搪塞过去。
男子和他家娘子的案子并不难办，毕竟当时匆忙，富商有许多东西都没能料理妥当。
事后此人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以为不会有讼师替男子出头，竟然连证据都没销毁，最后被指出那男孩身上包着的包袱皮根本不是他家会买的下等货后全线溃败。
此事从开始到结束前后不过两日，秦晓娴就想法子将那个女子救了出来。
前去府衙大牢接人的时候，恰逢程复岩也在。
此人身边站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正是那日被秦晓娴驳斥的体无完肤的富商。
秦晓娴见此情状眉头一皱，按道理程复岩身为父母官，是不能够接近这桩案子的任何一位原告火被告的。
偏偏他和这富商站在一处还有说有笑的样子。
“大人，我也知道这案子已经判下，可是到底如何对外头说还在大人您......我已给大人预备好了酒菜，大人可否有空....”
这富商对着程复岩很是狗腿的搓着手，都没注意到秦晓娴已经来了，少不得叫人家听去了一星半爪的。
秦晓娴眼观鼻观心，对这个程复岩的印象更差一分。
不管朱琢到底是不是朱家女儿和济南旧案有没有牵扯，但是从这人的手段和她这么多日走访都难有实据看这位都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
若是程复岩是个贪财刁滑长袖善舞的短视小人，的的确确是不配和朱琢在一起的。
那边程复岩终于注意到秦晓娴也到了跟前，面上还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只说自己是来视察的，绝口不提方才那富商到底说了什么。
秦晓娴懒得参合这二人之间的勾当，只带着男子将他的娘子接出来便要离去。
程复岩将目光搁在这年轻女子身上，眸色沉沉说不上在想什么。
那头秦晓娴并不知道程复岩已经在自己身上留心，她眼下心中揣着一件大事，根本顾不得别的。
种种线索汇聚到一起，都指向一个可能，朱琢可能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朱琢，而是萧家的遗女萧玉玉。
因为除了萧玉玉，普天下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不遗余力的替萧家出气，为萧家筹谋。
更何况当时在京城的时候，罗媛也说过萧家并非全家覆灭。
如此一来事情便都能够对得上了，唯一叫人发愁的是没有证据。壹趣妏敩
秦晓娴在房中来回走了两圈，最后还是将目标放在了朱琢的贴身侍女，玉莲身上。
看玉莲的样子她猜想此人是不知道到萧家济南这些事情的，不过是被朱琢救了回来就死心塌地。
她整天跟着朱琢，或许能够看到朱琢身上的蛛丝马迹给自己的猜测一锤定音。
比如那个应该出现在萧玉玉身上的胎记.....
“你又找我来做什么？”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玉莲对秦晓娴的态度非常戒备，后者也知道她们二人的关系不可能缓和，只要一日不解开朱琢的真面目，玉莲就会一日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好在秦晓娴手中有用来辖制她的贾大忠的案子，倒是也不怕玉莲会不听话，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玉莲千般万般的不乐意最后还是得按照秦晓娴说得准时过来回话。
秦晓娴对她抵触的模样见怪不怪不再浪费时间，单刀直入。
“你跟着朱琢这么久，可有见过她身上有什么明显的胎记没有？”
和往日不同，秦晓娴今天眸光沉沉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氛之中，玉莲本就对这个女子有些忌惮，如今看她这副模样更不敢偷奸耍滑，只撇了撇嘴讪讪开口。
“我不知道，小姐从来不让我近身侍奉。”
此话一出秦晓娴的眼神越发锐利，她知道眼下玉莲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不敢推诿抵赖，这就越发证明朱琢必定有问题。
否则好好的闺阁小姐为何不许贴身侍女近身伺候呢？这和她素日对玉莲的清净模样可是大相径庭啊.....
“我知道了，你走吧。”
没从玉莲口中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揣着对朱琢到底是不是萧玉玉的疑窦秦晓娴没工夫和她多说废话。
对方则是觉得逃过一劫飞也似的要出屋子，临走之前秦晓娴抬起头出言喊住了她。
“等等，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玉莲被硬生生的叫住，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秦晓娴冰冷的眼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今日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小姐，我....能走了吗？”
面对这个被朱琢蒙在鼓里的女子秦晓娴心中五味杂陈，伸出手捏了一下眉心让她离开。
尽管首战就铩羽而归秦晓娴也没放弃，她撇过了玉莲，开始在朱府上下旁敲侧击打探朱琢这位大小姐的枝叶末节。
没想到不光玉莲对朱琢知之甚少，这府中的下人上到管家理事的妈妈下到洒扫洗衣的嬷嬷，竟没有一个知道自己小姐底细的人。
朱琢对此事防范的如此厉害更加重了秦晓娴的疑心，这日她刚刚询问完门口上夜的妈妈，转头就正好撞上朱琢。
“这到巧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呢。今日我从程哥哥哪儿得了一尾大鱼，咱们让厨房煮鱼粥来吃好不好？”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上来抓着秦晓娴的胳膊亲亲热热。壹趣妏敩
可已经对这女子心有芥蒂的秦晓娴非但不觉得轻松快乐，反倒觉得那张笑脸上鬼气森森。
一想到要对着这样一张脸吃饭她就胃中翻腾，挪开眼神。
“我今日不大舒服，就不去了。”
这是秦晓娴第一次拒绝朱琢，后者显然也没有想到，愣了一刻后神情有些古怪，随后便很快调整过来伸手去摸秦晓娴的头要替她量量体温，后者躲了一下一手撑在了墙壁上。
就听得一声及其细微的咔哒声，朱琢忽然就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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