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是任知礼第一次见到“任博才”,在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任知礼是真的以为他就是任博才。毕竟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像是和任博才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要不是提前知道此人是假扮的任博才,任知礼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发现对方是假的。
这扮的,简直惟妙惟肖,演得可谓是入木三分。
再来就是两人一起面对黑蛇时,任博才那近乎完美的配合。
在此之前,任知礼和梁必清根本就没彩排过,一来两人都不知道黑蛇会是什么反应,二来梁必清也说了,如果提前彩排的,总会显得太过刻意,还不如到时候随机应变。
当时梁必清还说,让任知礼尽管按照自己的节奏发挥,他会在旁边做好配合。
现在看来,梁必清并没有说大话,他是真的配合得绝妙。
梁必清拿出手机玩游戏,还不忘谦虚地回了任知礼一句,“我是个演员嘛!”他的影帝之名,可不是掺水的。
无论是演技和临场反应,都是演员的基本素养,就算不是在镜头下,他也不能辱没了“演员”这两个字。
任知礼的投资覆盖很广,也有一些娱乐圈的项目,所以对这个圈子还算有一定的了解。闻言,笑了笑,语带赞赏地道:“现在很少有像你这样的演员了。”
梁必清只是笑笑,没接这个岔。
外界环境如何他也不做评价,他只要做好自己就行,总有人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些东西,能有所启发当然最好了。
任知礼见梁必清没回答,便猜到他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就沉默地把车开回市区。
倒是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梁必清收起了手机,忽然问了一句,“任先生,你觉得他们会上钩吗?”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任知礼淡淡一笑,面上依旧是一派的儒雅自信,“急的反正不是我们。”
梁必清听出了任知礼话里的胸有成竹,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任知礼是生意人,在这方面,任知礼才是专家。
……
莫刚在回去之后,马上把废弃养老院发生的事汇报上去。他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怀疑任博才和任知礼兄弟俩了,如果两人真的想要挖坑的话,就不会把他往外推。
在消息传递上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莫刚收到了来自上面的回复。
【。:单独去见任知礼。】
也就是说,上面的意思是让莫刚越过任博才,独自和任知礼见面。
莫刚领会上面的意思,在这时对面又传来一条消息。
【。:可以尽可能满足任知礼提出的条件。】
看到这条回复,莫刚的双眼骤然瞪大,有些惊讶。他确实没想到上面会这么看重任知礼,又想了想任知礼如今的商业版图,就什么都明白了。
确实,只要和任知礼达成合作,那么“赛神仙”就能够迅速在国内推广开来。
这也是任知礼的底气所在,全国上下还真只有一个任知礼,没有张知礼、王知礼之流可以替代他。
莫刚想明白这一点后,并不像任博才那样表现出嫉妒情绪。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有绝对听话的狗,才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黑蛇:是,我知道了。】
莫刚收敛心中所有想法,给了上面回复。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上面又突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这条消息的内容包括一个时间和地点。
莫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有一条信息过来了。sxynkj.ċöm
【。:你把时间地点告诉任知礼,我亲自见他一面。】
莫刚再次感到惊讶,完全没想到上面的人竟然想亲自见任知礼一面!要知道,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因为儿子,他连上面的人都见不到!
此时的莫刚心思难免有些波动,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发了一个“好”过去。
他自始至终,还是选择做一只听话的狗。
而另一边。
老人看着电脑里菲利旺普斯两天前发来的消息,浑浊的眼睛里有流光涌动,激动的情绪难以掩饰。
【菲利旺普斯:师父,我研究出如何用子蛊摄取灵魂,而不伤灵魂的办法了。】
【菲利旺普斯:而且,我还找到一种母蛊,可以无限繁殖子蛊,还能有效地控制子蛊。】
老人盯着这两条消息看了许久,一会儿之后,他手指颤抖地在电脑上敲下回复。
【。:三天后,老地方等我。】
既然要去老地方,那他也不介意绕到临安市去会一会任知礼。
……
“安安姐!上钩了!”
苗婷婷看到电脑上的信息,激动的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自从安以冉冒充菲利旺普斯给他师父发消息,这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可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让苗婷婷总是忍不住怀疑,余沧海是不是有所察觉,所以才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回复信息,甚至还打算放弃菲利旺普斯这个徒弟?
好在现在终于回消息了,而且看样子,余沧海并未察觉到不对劲。
安以冉听到苗婷婷的话后走了过来,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看着“老地方”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不过,老地方是在什么地方?”苗婷婷同样不知道。
但一会儿之后,安以冉就给出了回答,“河镇。”
当年,钟欣和莫刚在离婚之后,钟欣带着菲利旺普斯在河镇居住过一段时间。也正是在那段时间,莫刚找到菲利旺普斯,并带菲利旺普斯认识了余沧海。
而关押钟欣的那间废弃民房,是菲利旺普斯从小学习巫蛊之术的地方,也是菲利旺普斯现在的蛊虫培育房所在地。
所以说,这个“老地方”,只能是河镇。
苗婷婷觉得有道理,转而问安以冉,“安安姐,我们是不是要在河镇布防?”
那么等余沧海一踏进河镇,就可以直接将他抓获。
但安以冉却是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道:“不用,留着他还有用。”
余沧海才是真正的诱饵,安以冉还想顺着余沧海这条线,抓到真正隐藏在他背后的大鱼。
“老公。”安以冉转头看向陆斯洐,“还有三天的时间,你来得及吗?”
陆斯洐点头,成竹在胸地回答道:“足够了。”
苗婷婷虽然不知道安以冉和陆斯洐在打什么哑谜,但她知道,安以冉既然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了十足的计划,便不再询问,只等计划实施的那一天。
……
河镇。
班车停在河镇的客运站,车上乘客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最后一个下车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但身体却很硬朗。
他慢吞吞地走在人群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站门口都是招揽客人的三轮车,老人避开热情的三轮车师傅,双手背在身后,独自走在小镇还算热闹的街头。
最后估计是觉得累了,便在一家便利店的门口停下,向店家讨要了一条椅子,坐下休息。
河镇人口就那么多,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眼熟,但店家却从未见过老人,在给老人递水的时候顺便问道:“老人家,之前怎么都没见过你?来探亲的?”
老人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店家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回答道:“哦,我就过来走走。”
店家还想说什么,忽然对上老人浑浊的双眼,眼神开始变得麻木涣散。
紧接着,老人粗哑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店家的耳边响起,“这几天,有没有外人来河镇?”
店家呆愣地摇头,说出最真实的答案,“没有,来往的大部分人都是镇上的人。”
河镇是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并不是旅游小镇,也没用什么特色的地方,每年除了探亲,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而便利店就建在河镇最热闹的入口,如果真的有大批外人来到河镇,整天坐在便利店看店的老板便是最清楚的。
老人又问了一遍,听到店家的答案还是一样的,这才站起来,又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
直到老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便利店老板的眼中才恢复神采。他迷茫地看了大街一眼,有点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奇怪,我刚刚在和谁说话来着?”
老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莫名地回到店里,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杯。
翌日中午,老人又出现了。
他依旧慢吞吞、不慌不忙地走在小镇的大街上,一双浑浊呢眼睛四处打量着,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朝着河镇的河岸走去。
十几分钟后,老人消失了,而河岸一间废弃民房的门口却多了一个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人。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那人的容貌,让人看不出性别。壹趣妏敩
他伸手推开破败的木门,轻车熟路地里面走去,最先来到左边的屋子,并没有开门进入,是轻轻推了推,这间屋子的门就开了一条缝。
屋内很暗,只有几束灰蒙蒙的光从缝隙中透了进去。斗篷人通过门缝,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在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大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那个人趴在地上,头发凌乱,身上隐隐约约有虫子在爬行。
斗篷人盯着那个人看了一会儿,像是确定了什么之后,才收回视线,朝中间的堂屋走去。
但还没走到堂屋,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斗篷人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满脸惊喜笑意的娃娃脸。
“师父!”
菲利旺普斯惊喜地喊道,然后朝着斗篷人小跑了过来,不过在距离斗篷人两米远的位置忽然停了下来,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打量和怀疑的情绪。
斗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粗哑,“你在怀疑我?”
菲利旺普斯笑了笑,“万事小心为上,这还是师父您教我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斗篷下是人是鬼。
斗篷人屈指弹了弹,有东西飞向菲利旺普斯,菲利旺普斯伸手接住,摊开掌心看了一眼。
那是一只碧绿色的蛊虫,通体犹如翡翠一般,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菲利旺普斯轻轻点了点蛊虫的头,虫子身上的翠绿色立马褪去,变得如玻璃一般透明。菲利旺普斯双手捧着透明的蛊虫送到斗篷人的面前,笑容里终于多了些真诚和恭敬,“师父。”
原来这是师徒俩确定身份的一种手段。
斗篷人收回蛊虫,点了点头,就算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却还是难掩语气中的急切,“你的蛊虫呢?让我看看。”
菲利旺普斯眼睛很亮,看着斗篷人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濡慕之情,他就像是一个急需得到认可的孩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将斗篷人请进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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