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真他妈的暖和。”
他低头见小孩漆黑的大眼睛嫉恨地盯着自己，男人不以为意，揪着小孩的舌头，毫不客气道：“还愣着干什么？弄不干净爷今天就打死你，反正你也是贱命一条！至于你这牙齿要是不听话，本大爷就拿锤子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敲下来，然后给你塞到肚子里去！”
男人的手不停在小孩的嘴里动着，他那肥手，怎么可能塞得下？塞两根手指便满了。
于是，被迫张大了嘴巴的小孩，无法吞咽的津液只能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透明的津液还半掺着红色的血液，然后顺着破烂的衣领口流在了那骨瘦如柴的身上。
这一幕落在男人的眼里，他更加兴奋了。
眼里冒出了一抹泯灭人性的兽欲，手里的动作更加的粗暴。
男人的声音毫不掩饰的激动和暴虐，“不许吐出来，给我吞下去！”
话说着，便已经伸手狠狠掐住了小孩的脖子，小孩的面颊涨得又青又红，因为被掐住了脖子，他只能被迫地将混着血的津液给吞咽了进去。
“你这小畜生，长得你比你那贱货娘还要好看！就是太小了，不然我早就把你抓回去给老子做童养妻了。”
男人的眼里已经开始冒着兴奋的光了，面前这个瘦弱可怜的小孩仿佛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他宰割。
他欲上手撕碎小孩身上破烂的衣衫，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十分不耐烦的尖锐声音。
“牛二狗，你在干什么呢！快点，赶紧过来挑粪！”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男人燥郁不耐地低骂一声，然后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扫兴地松开了手中的小孩，然后转身离开。
跌倒在雪地里的小孩听见男人和来的人谄媚的说话声，他讨好道：“来了来了！李哥我来了，我这去挑粪！”
来人睨了牛二狗一眼，回头看了眼那跌在雪地里的小身影，明知故问地问他：“刚刚你在干嘛呢？”壹趣妏敩
闻言，牛二狗的神色一僵，朝对方尴尬地嘿嘿一笑，搓搓自己的手，“李哥，我…我就没事陪那个小畜生玩玩，玩玩而已……”
那牛二狗不知不觉中往李有才的身边靠近了点，李有才便捂着鼻子，嫌弃地朝他挥挥手，“赶紧走，别靠近我！闻闻你这一身的屎臭味，真是怪恶心的。”www.sxynkj.ċöm
牛二狗眼底滑过丝阴霾，尽管心中十分愤怒，却还是朝李有才赔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李哥。”
边说着，牛二狗便往旁边站了站。
虽然还有屎臭味，但至少比刚刚要好多了。
李有才这才嗤笑一声，然后对他道：“少来。刚刚要不是我来，那小畜生怕是早就被你玩得命都不剩了吧？”
“怎、怎么会呢李哥……”
腊月大冬天的，牛二狗额头上却是冒出了冷汗。
李有才道：“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癖好？我警告你，没事欺负两下可以，但是别把人给玩死了，明白没？说到底，这也是春娘的儿子。这小畜生是死是活，还得是春娘说了算。”
牛二狗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哥的话，我牛二狗全都记在心里。”
两人说话间，已经离开了后院。
而后院那空旷的雪地上，跌倒在雪地里的小孩浑身发抖，雪水灌进了他破烂的薄衣内。
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心口翻涌的恶心从喉间涌了上来，被冻得通红宛如一根根小萝卜的手指胡乱地往地上抓着积雪，然后一口一口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小孩一边干呕一边大口咽着积雪。
冰凉的雪进入口腔，化成了没有温度的雪水，顺着喉管流下去。
好冷。
不仅是身体好冷，就连肚子里也好冷。
小孩不知道吐了有多久，才颤抖着身体艰难地站起来。
刚站起来还未站稳，那已经麻木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他的重量，整个人又猛地倒在了雪地里。
他实在是太冷了。
肚子里空荡荡，浑身都已经冰冷的麻木。
他只能埋在雪地里，根本无法动弹。
大脑的意识在逐渐消散，困意犯上心头，占据了大脑所有的空间，他的眼缓缓闭上。
雪花一片一片飘扬地落着，合欢楼的前院热闹非凡，架着炭火的炉子五步便是一个，整个合欢楼上上下下都是暖洋洋的一片，大堂内搂着美人的人更是喝着热乎乎的烧酒。
“今儿个冬过得可真是舒服！”
抱着怀中的美人，男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烧酒，又痛快地亲了一口美人，最后才幸福地咂摸了下嘴巴，道：“有酒有肉有美人，炭火更是烧得旺。哪有半点过冬的样子，暖和得不行！”
旁边的人听到他这话，喝了口酒，随口说了句，“你这是舒服了。这大冬天的，外面不知道又得冻死多少人了。”
“管他呢，冻死的又不是我们。那些人，反正贱命一条，难能跟咱们相提并论？”
男人不以为意，然后举着酒杯继续跟桌上的人喝酒。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太阳都下山了，本就惨淡的天色变得更加的惨淡，开始迎接黑夜的到来了。
窝在雪地里浑身僵硬的小孩在乌鸦一下一下尖锐地俛啄下，开始逐渐恢复了知觉。
头顶俛啄的痛觉传到了小孩的大脑里，他痛苦地睁开眼睛，伸手将围在自己头顶的乌鸦全都赶走了。
过了半晌，躺在地上的小孩才终于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雪水浸透了，起身时，刚好迎来了一阵晚风，凉嗖嗖的冷风直接让小孩浑身打了个哆嗦。
小孩的面颊红红的，脑子也晕乎乎的，但是他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头好痛，身体好难受，好痛。
湿哒哒的鞋子踩在雪地上，小孩一步一步的从后院走到了前厅，是合欢楼的大厅。
里面十分暖和，瞬间驱散了小孩身上的寒冷。
但是这样不够，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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