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尔!”
泰勒声音陡然高了八度的时候,郑建国当即冲她抬手做了个手势,目光盯着卡米尔开口道:“卡米尔,你应该知道我前些时候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如果不是有录下当时我和瓦莱丽的对话,现在我可能已经身败名裂还身陷囹圄了。
所以,你现在这个年龄说这个话,传出去的话会带给我很大的麻烦,因为你现在还是未成年,那么考虑到以你的年龄这个前提去谈论你我之间的感情问题,我认为还早,不如等到你20岁之后,咱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你感觉怎么样?”
“好的,那就等我20岁以后,但是你在这个期间不能结婚,否则我会做些我都不知道能做的什么事情——”
卡米尔重重的点了点头,郑建国也就皱着眉头开口道:“没问题,你今年15岁,而我的想法是拿到诺奖再成家,看样子是还有些时间要等,在这其间你要好好的听泰勒女士的话,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儿,你去办吧,别耽误了你的事儿,后天记得去我家吃饭。”
卡米尔说着看了眼旁边的母亲,郑建国便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这就走了,再见,卡米尔。”
“叫我克里斯塔·希尔兹。”
卡米尔飞快纠正了郑建国的称呼,只是在看到他满脸问号时,便继续开口道:“这是我的中间名——”
“ok,克里斯塔。”
郑建国也是知道这是妹子在耍小性子了,应下来后算是安抚过,便目送母女俩上了旁边的车子远去,才回过头看向了旁边的中年男人:“咱们去哪?”
“俱乐部,哈佛俱乐部。”
中年男人看了眼郑建国手指上的戒指,便拎着他的包引导着到了路边的丰田车前,发现他的目光在车标志上停留少许,也就开口道:“和郑先生您不同,奥古斯都先生认为出名并不好,那会引来旁人无所不在的关注,所以派车的时候就专门说了,让用普通车来接您——”
“好的,我也是没办法而以,不出名的话连出来都做不到,便只能是身不由己的到了现在。”
瞅了眼驾驶位上已经有人了,中年男人还给他拉开了后座上的门,郑建国说着便坐在了后面,然后中年男人将包放在他脚边,自己则坐到了驾驶位上。
而随着司机点火驾驶着车子离开机场出口,中年男人自顾自的开口道:“说普通也只是车型普通,安防级别都是Ⅲ级防弹标准,这可以保证乘员的人身安全——”
“嗯,看出来了,这车的动力不同——”
郑建国上辈子没怎么开过车,他离开最远的还是去首都爬了圈人从众长城,不过那也不是爬,而是去看人的,这辈子是直到出来从范戴琳手里接了她那辆普利茅斯车,才算是对车有了个初体验,再加上前段时间又订了几辆防弹路虎,所以对于车和防弹级别也有了常人不知道的了解。
防弹车的级别在各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标准,所以名称上也有着或多或少的差异,比如西德的B开头,美利坚就是I/II/III/IV级,从最低的防手枪再到最高的防TNT炸药和地雷的,而中年男人说的III级便是大口径手枪以及AK47和M16制式步枪的标准。壹趣妏敩
由于是改装的车,那么原来的发动机就驱动不了增加的自身载重,于是发动机和制动系统便也只能跟着修改,毕竟一辆7吨的车以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跑起来,原来3吨的制动系统已经没啥效果了。
“滴滴,呜呜——”
车子行驶间,急促的警笛传来后飞快远去,郑建国透着车窗外天空中的直升机消失在高楼大厦间,便听中年男人开口道:“郑先生对于迈阿密那边的事儿怎么看?”
“美利坚是法制比较健全的国家,虽然各州法律不尽相同,然而在联邦这级还是比较透明的,更何况案子又是当地县法院判的,那群白牙哥不按照程序去请律师上诉,而是想要以暴力来表达不满,这要是在共和国还可能会令人头疼,但是美利坚就算了——”
面对着奥古斯都的手下,郑建国是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特别是这会儿谈到的白牙哥,遇到事儿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闹,这也就是让他想起了自己所代表的群体来:“今年距离1880年通过的伯林盖姆条约正好是100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过瓦莱丽和哈迪森父女俩?
还不是因为我是个共和国人,如果在这个案子上要求严惩他们俩,那会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机发挥,当然表面上的原因还是我是个医生——”
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满脸郑重的看向了郑建国后,正色道:“郑先生,没人会在陷害哈佛俱乐部的成员后,能够逃脱法律的审判,未遂也是如此——奥古斯都先生说过,宽恕罪恶便是在纵容罪恶,这世间没人能做到在犯错后不受罚,只有上帝才有权利去宽恕他们,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见到上帝。”
“不是送他们去见上帝吗?”
脑海中期盼的念头没听到,郑建国倒是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说法,当然他之所以对瓦莱丽和哈迪森两人如此深恶痛绝,还是因为这俩一个是想从精神上埋葬他,一个是想从肉体上消灭他:“我也相信美利坚的法律,会给他们正义的审判。”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去,郑建国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个念头来,只是就在这时中年男人开口道:“郑先生,伯林盖姆条约是什么?”
“排化法案的前身,也叫蒲安臣条约,1880年签订后,在1882年由美利坚国会投票,将该条约中的移民条款修改为限制性条款,目的还是政客们邀买美利坚的人心——”
到达美利坚,郑建国也算是切身的品尝到了坐地户对于外来者的歧视,如果抛开肤色国别去探究,这在他看来就像是这会儿国内的鄙视链,干部鄙视工人,工人鄙视待业青年,待业青年鄙视社员,社员们鄙视练摊的。
而在郑建国的记忆里,那也是大城市鄙视中城市的,中城市鄙视小城市的,小城市的鄙视进城务工的,进城务工的鄙视留在家里刨食吃的。
更不要说在大学专业,兴趣班,家长会,穿着,代步,住房这些吃喝玩乐也就罢了,毕竟这些方面都是要物质基础才能支撑的,甚至是连看动画片的,那鄙视链也是无所不在。
而至于这些鄙视的背后原因,郑建国感觉他上辈子听的那句话是说的非常好:“有人的地方便有浆糊。”
以这个条件为前提去看世界,那么在郑建国看来,就能解释出绝大多数的争斗由来,而如果把这个条件放在研究领域来说,那么正是各种现象的存在,才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如此情况下,各种现象的干扰震荡又有何惊讶的?
更极端点,郑建国甚至是把白人当成他这个族的,而外来的白牙哥以及华裔便是那五十六朵花中的一员,这样去看去分析的话,就能发现这种磨合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终结,就如同百十年前废除的白牙奴那样,经过这百十年的发展,到了现在都敢上街游行示威了。
当然,想要一步到位没有纷争,这在郑建国看来就得等到五根手指头长的一般长时才能实现,如果五根手指头都长不到一般长,那也实现不了:“大家都在演着各自的角色罢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才19岁,只听你这句话,我会认为你最少也39了。”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眼郑建国说着,他当然猜不出郑建国的真实身份来,只以为是在共和国内经历的多了:“迈阿密那边不是没人帮他们说话,然而他们要的东西太多了,要求判处警官们死刑,于是就什么都不给,等到他们闹够了闹累了,没吃的了没喝的了,就会消停了。”
“他们的命也是命,可自己都不珍惜这条命,旁人自然没有必要去替你操心,对吧?”
经历过上辈子的世情,郑建国是深知当发生雪崩的时候,那每一片雪花都不会是无辜的,特别是当现在他在学术领域内已经成了“权威”,在生意场上也成了数得着的富豪。
那么以现今郑建国的地位去看待这些发生的事情,也是有了自己的感悟在里面:“拉拢住核心手下,再去邀买点普通的人心,才能去办自己想办的事儿——”
核心手下,郑建国现如今是半个都没有,唯一的一个李铁还为了罗兰撂挑子,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把郝运给提上来,所以这会儿看到奥古斯都的这个手下,是哈喇子都快留出来了:“事实上在我看来,当初之所以有那个排化法案的出台,还是因为华裔挤占了美利坚人的生存空间。
美利坚人在乎眼皮子底下的权利,性格自由散漫更爱酗酒闹事儿,而华人则不同,华人在乎的是长远的权利,他们性格温顺循规守纪,头脑灵活学什么都快。
实际上我认为美利坚人如果也性格温顺,不计较眼皮子底下这块利益的话,头脑也会灵活不少,就如同现如今当老板的,谁都想要温顺听话的手下那样。
没谁会想着弄几个刺儿头放在眼皮子下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那时的工头们最喜欢的也就是华工们了,可重点就在于华工们手里没有票,美利坚人手里有票。
于是为了争取到话语权,耍嘴皮子的政客们就开始对美利坚工人投其所好,因为当时只有华人和美利坚妇女们手里没有票,于是这会儿的华人天生温顺的性格就起了反作用。
当妇女们争取自己的权利时,他们就逆来顺受的任由其他人摆布,现在看来也是他们的心态问题,毕竟他们是来这里赚钱的,赚到的钱除了寄给自己的家人外,也是想着能够有天回到家里去。
最终,便是白牙哥翻身妇女拿到了票,而华人则是在摒弃了留下的念头时,更摒弃了他们应该得到的权利,也因为如此而得罪了即便是对他们看好的美利坚高层。
因为没谁会愿意给随时要走的人优待,华人赚了钱就朝家里面寄去,他们不打算留在美利坚,也就不打算在美利坚置办房产,而不置办房产的话就不用给国家交税。
于是,在底层挤压同样是底层的美利坚人的生存,而没有选票又无法获得中层的支持,上层也会因为他们只来美利坚抽血,并不会留下置办产业娶妻生子给美利坚交税。
就这么个情况下,如果我是美利坚的上层,那么也会对这些人限制入境,他们是来赚美利坚钱的,而且没有缴纳一分钱的税就想把钱转走,要知道那时的华人有4亿人口,如果他们大批量的来赚钱——”
“郑先生,你是个智者,这是奥古斯都先生对您的评价。”
中年男人再次回过头来,满脸郑重的说过,只是在回过头之后,望着挡风玻璃外的车水马龙,自顾自的开了口道:“能够想到这里,是真的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和准确的定位,奥古斯都先生让我转告您的,也正是他在表达这个顾虑,毕竟在哈佛俱乐部里面,也存在着不同的意见——”
“有意见不怕,我虽然是搞研究的,可对于说服人还是有几分把握——”
郑建国悬着的心放下,他之所以借机巴拉巴拉说这么多出来,便是借古喻今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和态度:“现在石油合约是多少了?”
“27美元43美分,9点开盘时的价格——”
中年男人头也没回的说了,郑建国也就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仿佛听到了他叹气的声音,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看他:“郑先生,你买入平仓了?”
“是得,而且还在平仓后建立了多仓,不过好在是没有使用杠杆——”
郑建国有些无语的说过,他当时虽然对查理下达了尽快建立多仓的命令,可由于资金数量庞大,最终是用81亿1000万美元购入了2.8亿桶的原油合约,平均建仓价格是在每桶28美元96美分。
而以中年男人的价格去算,郑建国就亏了4个多亿,当然这也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说是在心底有些期盼的:“现在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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