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星见她一脸严肃又担心的样子,笑嘻嘻捡着重点给她解释了一遍。
安笙听完,实在是忍不住骂了徐禹州几句无耻,知道徐禹州被关进了局子里,得不着好,俩人也没多在意,转开话题说起别的。
没多大会儿,甜甜带着在家煮好的粥和夏怜星的换洗衣服过来了。
安笙对她的手艺十分的艳羡,连白粥都愣是能煮得不一样的香,忍不住问道:“甜甜,你这厨艺跟谁学的啊?有空也教教我吧。”
夏怜星闻言斜她,“啧”一声,无情吐槽道,“赶紧打住,你可别为难咱家傻白甜了,我这样的还有点希望雕琢雕琢,你这块天生的朽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甜甜闻言诧异地看了夏怜星一眼,又看了安笙一眼,小脸扭曲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
怎么说呢,就是在她这种天赋型选手的眼里,夏怜星已经是块不能雕琢的朽木疙瘩了,她实在不能想象比夏怜星更朽的朽木是个什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天生五音不全却完全听不出自己跑调的人一样,这俩在厨房属天生残缺的,
都还觉得自己做的挺不错,自我感觉一直挺良好。
很久之后夏怜星才知道,她倒追贺十方之初,那每天早上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为他洗手做的羹汤到底帮了多大的倒忙。
用贺十方后来的话说,这也不知道是要追我还是恼羞成怒毒死我。
不过倒是确信了一点,她是真没有再糊弄他了。
安笙看夏怜星无聊,在医院陪了她一上午,俩人正好聊聊公司的事。
前次被常辉搅和一场,公司译员流失不少,兼职的没太大问题,全职的走了大半,现在人手不足的厉害。
虽然有兼职的可以勉力支撑,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以后公司要做大,一定要有大量的全职译员做基础盘。
安笙跟夏怜星商量了一下,这个时候,各大高校的校园招聘都逐渐开始了,派人过去先招一批。
夏怜星还记着常辉的仇,暗戳戳找猎头去挖他的墙角。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饭又是甜甜亲手做了送来,仨人一起吃过午饭,安笙没再继续待下去,嘱咐几句,拎起包走了。
出了医院,她没直接回大宅,而是吩咐司机开车去薄氏。
早上来医院的时候,迦宁也要跟着她,最近天气降温,流感多发,小孩提抗力弱,怕她沾上什么不该沾的病毒细菌什么的,所以安笙不想带她往医院跑。
小姑娘不高兴,嘴噘得简直能挂油瓶,怏怏不乐,最后折中,跟着她爹一起去了公司。壹趣妏敩
安笙打算过去公司接她一起回家。
车开到薄氏办公大楼底下,安笙给薄景遇打电话,准备叫他把闺女送出来,那边估计是有事,没接,打沈文川的,也没接。
安笙只好下车,自己上楼去找闺女。
她来了几次,前台姑娘也没换,可愣是还不知道安笙的薄太太身份,端着标准的微笑问她找谁。
她笑着,说找薄总。
她话一落,顿时便引来前台姑娘似有若无的一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请问您有预约吗?”
安笙摇摇头,想了想说:“你帮我打电话问一下吧,我姓安。”
前台姑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还是打了。
很快,总裁办秘书处的首席秘书亲自下来接的人。
前台不知道安笙的身份,薄景遇秘书处的人是知道的,对安笙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万分小心,叫前台一众员工差点惊掉了下巴,纷纷猜测她到底什么身份。
秘书引着安笙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夫人,薄总他在忙,您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安笙笑着道谢,“我自己在这儿待着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夫人您要喝点什么吗?”秘书又问。
“不用,你去忙吧。”
秘书应了一声,这才恭恭敬敬转身走了。
安笙等他走后,抬脚去了内里的休息室,果不其然,她家闺女正趴在大床上睡得正香。
安笙也有点困,脱掉外套鞋子上床,躺在闺女身旁眯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间,听见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严实,声音漏了进来。
想必是薄景遇已经忙完回来了,正在跟属下谈事情。
安笙也没在意,闭上眼睛继续睡,不过困意已经退了,人清醒了大半,只是她也不想起,就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休息室里很安静,外间的说话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有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一个新项目,薄景遇很少说话,只是间或一两句简单清晰的吩咐。
没过多久,悉悉率率脚步纷杂,似要散场了,安笙睁开眼睛,起身下床,准备出去。
走到门边,却听见有脚步折返回来,有个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喊:“薄总。”
安笙脚下的步子霎时一顿。
她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都是这样的敏感,只是一句话称呼,就能听出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
接下来的发展确实如她的预感,那个女人是来跟她的丈夫表白的。
字字凿凿,情真意切,爱意绵绵,听的安笙都快要被感动了。
“说完了?”
外头的办公室里,薄景遇坐在大班椅里,姿态说不出的慵懒闲适。
等女下属的话说完,他抬头,淡淡掀眸看了眼这个还算得力的女下属,深邃的黑眸里,却是一片漠然。
女人轻咬下唇站在那儿,一往情深地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忐忑紧张期待。
薄景遇只漠然扫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文件,低沉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地道,“说完就出去吧。”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表情风轻云淡,仿佛她刚才那一番诚挚的表白倾诉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屁话。sxynkj.ċöm
感动,惊讶,喜悦,惭愧,甚或者厌烦,他怎么能一点情绪都没有呢?
女下属许多日夜的踌躇纠结,夜不能寐,到了薄景遇的面前,他却为什么能这样的轻描淡写?
女人的情绪有点崩溃,“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她。
女下属说的是安笙。
薄景遇霎时皱起眉头,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
能爬到她现在坐的位置,能力自是不消说的,薄景遇并不希望因为私事而折损臂膀。
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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