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星望笑的很无所谓:“什么都行,挑沈总会的。”
闻茵裹着吸管,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像只温驯的小猫,她今天穿的墨绿色上衣,下身则是墨色鱼尾裙,淡雅又高级,这种风格很少有人挑的起来,也就她天生白皙的皮肤和清冷的眉眼将复古式完美融合,人和衣装衬托,瀑布般的黑长直长发一边顺在而后,一边垂在脸侧,祖星望多看两眼,不得不感慨沈修宴虽然出身不怎么样,审美却很好。
她自然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视若无人地转向沈修宴。
她不知道沈修宴会不会用枪。
狙击枪、活靶,光是想想就知道多难。
他带上护目镜,工作人员拿来手套,闻茵:“我来吧。”
她接过半指手套,牵着他的手腕轻轻套上,手套是黑色的,与他冷白微微泛红的手指很搭,她多看了好一会,借由这个动作交握,祖星望都看在眼中,冷笑声。
“沈总,干玩没意思,下个赌,如何?”
沈修宴:“你有想法?”
他指向闻茵:“我输了,条件你随便提,我赢了,让闻小姐陪我吃晚饭,怎么样?”
闻茵毫不意外,从他提及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场比试少不了把她牵扯进来。www.sxynkj.ċöm
沈修宴不作声。
祖星望:“沈总这是怕了?没关系,沈总想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我理解,沈总要是不敢比,那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从闻茵掌心抽出手,径直走向靶场:“怎么比,规则你定。”
祖星望嗤笑,料定他是下不来台逞强,这种好机会,他当然不可能让沈修宴占上风,直接上难度最高的靶子。
祖星望:“我先来吧!”
靶场放了十只兔子,兔子行动踪迹没有规律,比普通的机械活靶更难,一共十枪,祖星望中了九枪,这在射击界已经相当厉害了,沈修宴要想超越他,必须十枪全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专业射击手也不敢打包票。
他得意洋洋地挑眉,摘下护目镜:“怎么样沈总,还比吗?”
沈修宴一言不发,找了把衬手的枪,手指拂过,像抚摸爱宠一样。
祖星望:“这是什么意思,射击前做法?”
他仰头喝一大口水,挑衅地坐到闻茵旁边的位置:“沈总还信玄学啊?”
她面不改色,眸光却始终跟随着场上沉默寡言,高冷矜贵的笔挺男人。
闻茵:“那你要是输了,是不是得向他讨教一下玄机?”
他哈哈大笑,对自己十分有信心:“百发百中,你以为像演电视剧那么容易?我这已经是超常发挥了,闻小姐,你就准备好晚上怎么陪我吧,这套衣服很漂亮,但我希望你穿的再少点……”sxynkj.ċöm
他手爬过来,闻茵淡淡拍掉,有沈修宴在,他不敢真的造次,反正这场比试他势在必得,不急一时。
他手刚落下,场上已经响起枪声。
他开枪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枪都很稳,三枪下去,每应一声就有一只兔子中麻醉枪倒地。
第六枪,依然全中,而且有越打越勇的架势。
祖星望起初的嬉皮笑脸,渐渐耷拉下来,整个人坐稳,腰部隐隐僵直——紧张的状态。
沈修宴站在那,手里端的是狙击枪,沉重的枪身却未压垮他的肩,他笔挺的仿佛屹立群山之巅的人,而射击场的每一个靶子,都是一枚棋子,场地变成纵横交错的棋盘,他手里的枪变成黑白棋子,每落下一子,都是他运筹帷幄的一步。
他不急不燥,光是站在那,就有种沉稳的气势。
第九枪,不出所料的又中了。
此时,不需要再看下去,闻茵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她粉嫩的唇微微勾起个狡黠的弧度,这才是真的势在必得。
闻茵:“看来和祖总想的不一样,我没这么福气陪祖总共度良宵。”
祖星望攥紧拳头:“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打的这么出神入化?他不是没受过专业训练吗?!你们在射击场做手脚了吧!”
闻茵:“祖总,愿赌服输。”
沈修宴摘掉护目镜,因为手里还有枪,他叼住手套一端,黑色的半指手套被极其潇洒地扯了下来,看傻的工作人员这才想起来接枪,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十分恭敬的姿态。
他全程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态度,赢了也不炫耀,和一开始自以为占了上风就得意洋洋的祖星望高下立判,有时候越是无声,被打脸的人越疼。
祖星望咬牙,仔细想了下,射击比试都是他临时起意,沈修宴不可能提前做手脚。
愿赌服输,他无话可说。
祖星望:“是我输了!想不到沈总藏的这么深,你想开什么条件,说吧!”
沈修宴拧了拧脖颈,发出咔咔两声骨头摩擦的脆响。
单单这个动作,都被他做的很潇洒英俊。
他坐下:“我听说祖总新开了个俱乐部,元宵节开业?”
这个圈子,凡是没有明确说明什么俱乐部的场子,一律和舞厅、迪吧性质相同。
祖星望愣了下:“沈总知道不少啊,说实话,惦记多久了?”
沈修宴:“刚起意。”
祖星望:“你觉得我会信?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就是奔着我新开的店去的了。”
沈修宴:“祖总贵人多忘事,自己俱乐部四处派发传单,发到我这来,正好知道了,这也算惦记?”
他又是一愣,顿觉十分窘迫。
祖星望:“他们都发到这来了?”
沈修宴:“手下也是勤勤恳恳,应该涨工资。”
他再无话可说:“既然做赌,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给你就是!”
沈修宴:“祖总实在舍不得,另帮我个忙,这店我就不要了。”
祖星望十分警惕:“一个店,没了我还能再开,你宁愿连店都不要找我帮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拒绝!”
沈修宴:“祖爷就不是怕事的人,虎父无犬子,祖总似乎过于谨慎了些,是谨慎,还是害怕?”
祖星望最烦被人和他爸比较,他一心超过他爸的成就,但现在都没什么起色,至今还没有彻底从他爸手掌心脱离出来,沈修宴的一番话很精准地刺激到了他。
他手一挥:“怕?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不过你要是让我杀人,我总不能随随便便答应你吧?你先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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