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志面对着肖进义的反水,只能呆立当场。
“你!”村长举着拐杖,想在肖进义的头上来上一下,可看见他现在的惨状,到底还是下不了手,重重地唉了一声,“混账!不干正事!”
肖宇河这时候走到村长面前道,“村长,我们今天其实还有一件事要说,也是关于他们的!”
林谷兰也反应过来了,“对!非常重要!”
肖进忠这一家子的吵闹,林谷兰并不关心,山上的事情才是他们想解决的。
村长看着两个人的神情就知道有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还有什么事?”
他已经被刚才的事情弄得半死不活了,现在还有新的问题!
肖宇河背着手慢慢地道,“年前谷兰在山上挖冬笋,却掉进大坑里差点没了命,这件事情是肖进忠他们家做的!”
“啊?”
他的声音正好能让屋外的人听见,大家齐声惊叹起来。
村长老脸发青,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撅过去,林谷兰见状上前,扶着他往椅子上坐。
“谷兰呐,这,这是真的?”
村长一只手抓住林谷兰的手腕,一边随着她的动作往椅子走一边问。
林谷兰点头,“是,村长,我就是被他们一路骗到坑里去的。”
肖元志这会儿又原地复活了,扯着嗓子嚷嚷,“你们这是趁火打劫!”www.sxynkj.ċöm
一句话还没喊完,就听见屋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原来是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年久失修,村长还没坐稳那椅子就散了架,险些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接连的刺激和折腾下,村长不免也烦躁起来,肖元志的喊声听在耳中更是嘈杂,他瞪了一眼,转而冲着外面道,“叫宇洋他们进来!”
方才肖进忠的挣扎太激烈,唯恐伤到人,肖宇洋和之前的几个汉子便押着他留在了外面。
听见村长的喊声,几人很快进了屋,看见肖进义的模样,又是一番诶呦妈呀的感叹。
肖进忠刚才没听见肖宇河的话,这会儿只当还是在说肖进义的事情,梗着脖子十分嚣张,“村长,您也看见了,我在外面拼命挣钱,又给他看大夫,又给他买伤药,可这小子是怎么对我的?把我手都咬烂了!”
他边说边掀开袖子,两个伤痕累累的手掌顿时露了出来,可见肖进忠终于说了句真话。
不过村长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件事上了,他背着手站到肖进忠面前去,沉声道,“去年冬天,你有没有在山上害谷兰?”
肖进忠起初还没有反应,直直地瞪着村长,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可床上的肖进义刚刚目睹了全程,又对肖进忠不给他报仇的行为恨得牙痒痒,挣了两下腿脚,呜呜地吸引着大家的注意。
这会儿距离村民们进院子也有一阵功夫了,那难闻的味道散去,大家也适应了屋中的情形,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走到屋中门前,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么多人都望着自己,肖进义开始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同时还伸出一只手直指肖进忠,也跟着点头的动作一上一下。m.sxynkj.ċöm
那意思相当明显,就是肖进忠干的!
村长也很快发现了他的动作,轮番看着这对反目的兄弟,“你确定?”
肖进义猛猛点了两下头,那只手绕回来先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肖进忠,反复数次。
“你是说,这事是你们俩一起干的?”
村长分辨着这手语的意思,又得到了肖进义的点头。
肖进忠全身颤抖,狠狠地瞪了二弟一眼,喘着粗气道,“村长,这小子是存心要报复我,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您不能相信他啊!”
不等村长接话,林谷兰就抽出了那块布条,在所有人面前挥了挥。
“这是我和宇河今天早上在山上找到的,就在那个大坑旁边的一处灌木林后面!”
村长接过去看了看,的确是冬衣的材质,低头看了一眼肖进忠,对方正在疯狂眨眼,明显是底气不足。
“你,你怎么就知道这是我身上的?”
肖宇河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我们才想着找村长啊,毕竟想专门害我家的人可不多。”
经他一提,村长马上想到了两家的矛盾,再看看肖进义的模样,也是因为要找林谷兰的麻烦,顿时大声起来,“把你的冬衣拿出来!”
肖进忠哪里肯,他已经看出来那块布料就是自己身上的了,摇着头,“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搜我东西!”
可半天没说话的郭宁却在旁边小声道,“冬衣都收到我们屋的箱子里了,恐怕不好拿出来。”
“我去!”
她这话无疑是给外面的村民提了醒,好几个人马上嚷嚷着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抬着衣箱进了屋。
一番寻找之后,村长看着眼前完美合拢的两块布料,证据确凿,气得一把把衣服甩在肖进忠的脸上。
“你是越活越没边儿了!还敢上山挖坑害人!就不怕闹出人命来吗!”
肖进忠在听到郭宁说话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了,这个婆娘想要更多的钱被自己拒绝,就跑到肖元志和肖进义那里乱说,现在全家人都和他不站在一边儿,这样也好,他救自己就行了。
村长开箱比对的过程不算短,他已经考虑好了说辞,这会儿拨开脸上的衣服,就一把抱住了村长的腿。
“村长啊!村长!”他嚎叫一声,居然和失了智的肖进义有异曲同工之妙,“既然事到如今,那我也就说了吧!我才是被人害了啊!”
大家一时静默了,不明白他这又是在唱哪出。
肖进忠也不管别的,闷头继续哭诉,“不就是因为我弄回来的钱少,只够给二弟买药,给不了你吗?我都说了,等坚持过这阵子就好了,你用得着这么狠吗?”
这些话虽然是冲着村长喊的,可却一下就能听出是说给郭宁的,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郭宁慌里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无措地摇着头,“不是我啊!”
“我知道我以前打你骂你,做的不对,但是我没要你的命吧!”肖进忠还在喊,这回已经彻底转向郭宁,盯着她看,“你倒是好,为了一点钱这么害我!要不这样,我把钱都给你,行不行?”
议论声马上开始朝着郭宁的方向转变,林谷兰却看出肖进忠这是要转移视线,站出来大声道,“那是谁上山挖的坑呢?为什么你衣服上的布条会留在那里?”
村长也是明白人,“你先把话说清楚,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挖坑的人是不是你?”
“嗯嗯嗯!”床上的肖进义头都快点飞了,整个上半身都跟着前后摇摆,那双眼睛死命地瞪着,大有肖进忠敢说一个不字,就冲过来咬死他的气势。
肖进忠咽了口唾沫,唯唯诺诺地说,“是……”
刚小声了一瞬,他又马上扯着村长的裤子喊起来,“可我不是自己想的啊!是郭宁!是这个贱女人去偷听人家说话,知道林谷兰要上山,回来又花言巧语地骗了我!”
郭宁也喊,“我没有!”
“你放屁!”肖进忠破口大骂,“不是你听见林谷兰和肖少全他们一家子说话了吗?你敢说不是?”
说完,他又矛头一转,“还有老二!他也跟着拼命劝我!我本来,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解解气的!”
大概是太过害怕承担真相暴露的后果,肖进忠拼了命地转动脑筋,还真把各种细节都想了起来。
“在山上的时候,林谷兰掉进坑里,老二就说要往里倒土!他,是他一直恨不得把人弄死!”
“后来听见林谷兰被救,郭宁这个贱人还嫌弃我没选对地方!那时候我才看出来,他们就是要把人弄死!”
郭宁和肖进义同时喊了起来,乱七八糟地交织在一起,谁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村长使劲用拐杖锤着地板却毫无作用,屋外的人又跟着嚷,有人还想挤进屋里来,现场一片鸡飞狗跳。
肖元志仿佛是嫌不够乱,这个时候加入了进来,帮着声讨肖进忠,“这些都是假的,老二一直是听话办事的!跟着林谷兰去镇上就是老大指挥的!”
“那还不是郭宁威胁我!”肖进忠转过头看着自家老爹,“她说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办,就把这事儿捅到外面去!爹!老二现在脑子不清楚,被这贱妇带着跑,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你是信她还是信你亲儿子我?”
肖元志马上住嘴了,犹豫的眼神在屋中几个人之间扫来扫去。
“啊啊啊!”肖进义半是痛苦半是生气地指着自己不能说话的嘴,然后又拍着床沿,再猛瞪肖进忠,具体表达了什么意思没人能看出来,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郭宁则是两步冲到肖进忠跟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就连村长都没拦住。
“我威胁你?我问你要钱?肖进忠你真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我问你,你说从外面弄钱,这个钱是怎么来的,你敢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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