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说到太多次关于鸡的事情了,她对这股香味很是敏感。
等两人把丫丫送回房间,再度折返到院中时,鸡汤的香味更加浓郁了,林谷兰再也忍不住,边嗅边朝着香味的来源地找了过去。
肖宇河也闻到了这香味,跟在林谷兰身后,心中的疑问也开始加深。
“这是什么地方?”
林谷兰终于找到了味道的来源,屈起手指轻轻地在墙面上敲了两下。
肖宇河抬起头看了一眼院墙,脸色又阴沉下去。
“隔壁就是肖元志一家。”他压低了声音,但仍然难掩对他们的反感。
等等?
话音刚落,肖宇河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愕地抬起头来,对上了林谷兰若有所思的目光。
在村长面前说到丢鸡时肖元志的激动,丫丫信誓旦旦地说有人偷鸡,还有现在这扑鼻的鸡汤香气……
联想一下肖元志一家的累累恶行,肖宇河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们家丢了的鸡!
“他们根本就没有养鸡!”肖宇河捏紧了拳头。
“我们去那边看看。”
反正已经出来了,林谷兰已经转身往丫丫说的后墙走去,夜色的遮掩下,能看到隐隐约约有几道爬墙的痕迹!
丫丫说的没错!
“这帮好吃懒做的家伙,居然把主意打到咱们家来了!”肖宇河伸手摸了摸墙上的痕迹,语气更重了起来。
“太过分了!”林谷兰也是眉头紧皱,“怪不得他们听不得娘说鸡不是自己跑的!”原来是心虚!
肖宇河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诶!等等!”
见他转身就要走,林谷兰赶快小跑着拦住,“你这么过去,他们肯定不会承认啊!”
这肖元志一家,连偷人东西都那么理直气壮,还抓住机会想倒打一耙,肖宇河要是就这么去了,说不定会被他们再咬一口!
“那我去找村长,”肖宇河喘了口气,“让他老人家来看看!”
林谷兰还是摇头,“村长家远,跑一个来回,说不定这边儿都吃完了,再说了,咱们没有证据,那鸡都进了他们的肚子,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肖宇河忿忿地往隔壁看了一眼,林谷兰说的有道理,可他还是不甘心,“总不能让他们白偷了鸡!”
“那是当然。”林谷兰见他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不由得对肖宇河多了份欣赏,“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肖宇河听了这话,对林谷兰侧目而视,“你有办法?”
“嗯哼,”林谷兰抱起双臂,“不过嘛,还需要相公你的配合。”
既然肖元志他们喜欢搞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就得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
隔壁。
往日清汤寡水的大锅中,今天盛满了黄澄澄的鸡汤,香得人口水直冒。
郭宁举着大勺在锅里搅着,脸上的伤痕还没完全消下去,厨房外面是三个肖家男人焦急等待的脚步声。
“好了没有啊?”
肖进忠端着饭碗冲里面喊了一声,郭宁皱着眉头,从锅里盛了满满一大碗鸡汤,放到了桌子上。
父子三人马上动手,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碗盛满,迫不及待地品尝着这鲜美的滋味。
“真香啊!”
肖进义咕嘟咕嘟地喝下小半碗,也不嫌烫,咂着嘴连声道,“咱家可好久都没吃肉了!”
“好喝,好喝!”肖进忠也连连点头,“这鸡让那老婆子养的还挺好!”
肖元志嘴里塞满鸡肉,还要努力地哼一声,“那个老女人!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管她的呢!”肖进忠又是一大口下去,“她再怎么折腾,这鸡也进了咱们的肚子,他们能怎么样!”
“说的也是!”
……
三人的说话声不断传入郭宁耳中,她面无表情地拿着自己的碗从厨房出来,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刚盛好的鸡汤已经见了底。
“再去盛一碗来!”肖元志用筷子点了点那个大碗,“别光想着自己吃!”
郭宁捏着碗的手用力攥了攥,想发火,可脸上的伤还在疼痛着,她只好强行忍下,又盛了一大碗鸡汤出来。
她放汤的时候动作重了些,碗边洒出来几滴,肖进忠看见了立刻皱眉。
“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娶你真是浪费!”
郭宁听了气得手抖起来,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情绪,坐下来拿起勺子准备喝汤。
“喝点汤就行了,”
肖元志不知道是不是在头顶上也长了一只眼睛,郭宁手里的勺子刚盛起一块鸡肉,他马上就开口了。
“鸡肉给男人们吃,他们干活累。”
郭宁再也忍不住了,“偷个鸡真是累坏了啊!”
肖进忠一瞪眼就想说话,却被热汤呛了嗓子,咳得不能自已。
“你这媳妇怎么回事!”肖元志又拍桌子,“有本事你去弄啊,你弄的着吗?”
郭宁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才道,“我确实没有翻进别人家院子偷东西的本事!”
这话一说,肖进忠恶狠狠的眼神朝着她就扎了过来,配上咳嗽得通红的脸,看上去分外骇人。
“贱人,不想吃就滚!”www.sxynkj.ċöm
肖进忠一挥手就把郭宁面前的空碗扫到一边,同时拎着她的领子往地上一掼。
“怎么着,上次没长记性?”
郭宁躺在地上,受伤未愈的那半边脸贴着冰冷的泥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在这次,热鸡汤的诱惑比暴打她一顿大得多,肖进忠只是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回头又接着喝了起来……
*
第二天。
吃了早饭,林谷兰便和肖宇河一起来到自家后院。
今天的工作量不小,不光要把牛棚的框架搭起来,还要考虑一下怎么加高院墙,不过肖宇河已经和陈师傅学了不少,搭建起木板来显得有模有样的。
正忙着,林谷兰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知道肖元志一家八成是起床了,连忙拽了拽肖宇河的袖子。
“相公啊!”她特意放大了声音,还冲着墙那边说话,“你看见我放在墙边的耗子药了吗?”
肖宇河虽然已经知道了林谷兰的计划,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说话的时候耳朵憋得通红,“没有啊,你放在哪里了?”
“就在鸡窝边啊!”林谷兰竖起大拇指,无声地鼓励他,口中也没闲着,“前天晚上闹耗子,我就放那个角落里了,今天怎么没了?”
肖宇河定了定神,也放大了声音,“是不是耗子吃了?”
“不可能啊!刚刚我还看见门口有一只呢!”林谷兰语气疑惑,脸上却带着有些促狭的笑。
“家里也没有死耗子,”肖宇河的配合也渐入佳境,“难道是鸡吃了?”
林谷兰诶呦一声,“那可坏了!鸡还跑了,我得赶紧去和村长说一声,让大家要是看见死鸡,可千万别捡!”
两人一番话说完,隔壁静默一片,之前的脚步声一点儿都没了。
林谷兰偷笑几下,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出声。
肖宇河清了清嗓子,“这都一夜了,万一已经有人捡回去吃了怎么办?”
“唉,”林谷兰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可完了,这耗子药是我从家带来的,药效可大了,人吃了怕是……”
她故意没把话说完,做出了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先不说了,我得赶快去找村长!”
叮呤咣啷地在院中又制造了一番动静,林谷兰步履匆匆地走出家门,一扭头便看到肖进忠蹲在门口,脸色惨白地望过来。
两家刚闹过矛盾,是以林谷兰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冲着村长家的方向就要往过走。
“诶!”肖进忠连忙出声,往过走了几步想拦住林谷兰,“等一下!”
“干什么?”林谷兰脸色不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我赶着要走,昨天的事就算了吧,反正人没伤着!”
完美地扮演着冲突过后的不悦模样。
肖进忠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昨天的事情上,他眼下只想知道,“你那个耗子药,人吃了会怎么样?”
林谷兰憋住笑,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你听见了?问这干嘛?”
“我……”肖进忠想说什么又硬是咽下,“你就告诉我呗!”
林谷兰等的就是他这一问,表面上还要装作不耐烦,“人吃了会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最后肠穿肚烂,七窍流血!”壹趣妏敩
那不就是死定了?肖进忠的脸色越发地灰败起来,嘴唇都吓白了。
“那,那……”
他想问有没有解药,可林谷兰并不想给他希望,脚下一转就绕了过去。
“忙着呢,再见!”
说完,她就风一样地跑起来,很快便把肖进忠肝胆俱裂的身影抛在身后,不过,林谷兰也没打算真的去找村长,所以很快又走上了另一条岔道,准备去和周海梅讲一讲这个笑话。
另一边,肖进忠哆嗦着双腿,勉强回到家中,双膝一软就倒在地上。
“爹!二弟!完了完了,全完了!”
肖宇河听着三人绝望的哭嚎,手下的动作又变得快了一些,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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