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烧刀子
没过几天,就进入了十二月,也就是姜恬来到这里过的第二个正月。
这一天,钱良钱无忌又来到了十四部落联盟找马阙。
这一次他的到来,是见证他上次转述给马阙的姜恬其中一个任务的结果的。
当他看到马阙那张被笑容挤得看不见眼睛的胖脸时,钱良钱无忌就知道这个任务也是大获成功了。
放在马阙面前的两个陶罐,罐口被包着粗布的软木塞得严严实实的。
“怎么样?”虽然结果已经写在了马阙的脸上,但钱良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壹趣妏敩
“要不要尝尝?”马阙神神秘秘的向钱良抛过一个暧昧的媚眼!
“就咱俩,不好吧!”钱良虽然嘴上是推托,但喉结却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唾沫。
“就咱俩当然不好!”马阙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努努嘴,“这玩意,差不多五斤粮食才做出来一斤,金贵着呢!”
“叫上所有人?”钱良眼睛一亮,说道。
“叫上所有人!”马阙重复了一句钱良的话。
法不责众,越多人一起做坏事,受到的惩罚就越轻!
莫芦倚度的帐篷里,集齐了十四个部落的族长和马阙陈泰等所有山上下来的人。
周信周一诺带出去的五百名战士还驻守在金城寨,选拔和训练新兵。
这次和高句丽战斗的战利品送回来的不多,五百名战士的家里都只得到了一匹布。
如果没有奖励,以后再出兵,大家的积极性可能会削弱,这不是姜恬想看到的。
而所有部落都按比例得到了一笔新年的五铢钱红包。
当十四部落的族长听说没有损失一名战士就把高句丽王打服了的消息之后,那个吃惊和骄傲的劲头儿,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www.sxynkj.ċöm
知道在金城寨那里还有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他们也就不急着要眼前的好处了。
而这次见马阙把他们所有人都招呼到了一起,就知道一定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看着马阙那张笑眯眯的胖脸,他们都觉得应该不是坏消息。
见大家都到齐了,马阙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现在是正月,过年了!我们当家的不能下山来和大家一起过年,所以我就代替我们当家的,陪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摞木碗往每个人手里塞一只。
陈泰他们虽然不知道马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时候也不能傻看着。
尤其是钱良的突然到访和现在坐在那里一脸贱兮兮的笑容。
他们帮着马阙给所有的部落族长人人发了一只碗。
见帐篷里的所有人都有了碗,马阙才把钱良面前那个罐子的塞子打开了。
立刻,一股浓烈的酒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帐篷。
马阙拿着木勺,钱良捧着装酒的罐子,给帐篷里的每个人碗里都盛了一大勺罐子里的酒水。
众人之前喝的都是马奶酒、羊奶酒,酒中都是带着一些奶的白色。
酒水不仅有颜色,味道还有些腥酸,要不是这个时代能喝的饮品实在有限,这种奶酒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但马阙从罐子里盛出来的酒,却是清澈如水,完全是透明的。
如果不是那直冲鼻息的酒味,真的会有人把它当成水。
“这个是用我们当家的给的方法酿制出来的烈酒,大家尝尝。”
看着所有人都望着碗里那不到一大口的酒水,马阙又解释道:“不是舍不得多给大家,一来是这个酒太烈,很容易醉。二来是这个酒的酿制成本高,最好不要浪费!”
众人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马阙,不约而同的先后举起了手中的碗。
“嘶…”
“嗬…”
“啊…”
……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够劲儿!再来一碗!”贺拔部的族长贺拔赖可是从燕国那里得到过不少好酒的。
他的酒量在这些大部分一辈子只喝过马奶酒的族长里面是数一数二的,鉴定酒的水平更是绝对的第一名。
一些平时酒量好的也纷纷要求再来一碗。
其他几个酒量差的缓了一缓,这时肚子里已经犹如一团火在烧,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外面积雪过膝,寒风刺骨,这样的一碗酒下肚,登时就有了出门的底气。
草原勇士,可以没酒量,不能没酒胆。有好酒在旁,不用别人灌,自己就能把自己喝倒。
马阙陈泰几人虽然也馋嘴,但知道轻重,怕喝醉了误事,都没敢多喝。
钱良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他也只敢解解馋,贪杯他也是没有胆子的。
一罐子酒,放倒了大部分族长,最后还能自己走回帐篷的,就只一个贺拔赖。
第二天,钱良带着一皮囊的酒回到了山上,酒是昨天提前从那个罐子里装的,给山上的人做新年加餐的。
与他同时出发的还有一个出大汗部落的年青小伙子,他的马背上驮着好几个鼓鼓的皮囊。
独孤刘继祖家热闹非凡,他家的亲朋好友、幕僚、庄客、佃农络绎不绝的登门拜年。
当然独孤刘继祖只会亲自接见那些尊贵的和特殊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由独孤刘十一接待。
更有一些只是把新年礼物交给看门的就行了,根本连大门都不够资格进去。
作为特殊人物的李雄,当然得由独孤刘继祖亲自接见,即使说不了几句话,独孤刘继祖也不会冷落这位给了他几次惊喜的年青人。
李雄捧着一个塞的紧紧的小罐子跟随着独孤刘十一去见独孤刘继祖。
这个小罐子就是他今年送给主家独孤刘继祖的新年礼物。
“这是何物?”独孤刘继祖见过的东西太多了,对于李雄他虽然会高看一眼,但他手里的那个罐子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将军看过便知!”李雄说着打开了罐子口的那个塞得紧紧的塞子。
隔着同步远,独孤刘继祖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独孤刘十一上前接过李雄手里的罐子,转身放在了独孤刘继祖面前的案子上。
“此酒名为‘烧刀子’,看起来清冽如水,喝下肚却烧如烈火,好似尖刀割喉。每天少量饮用,能活气血,延年益寿!”
对于李雄再一次拿出了让他惊喜的新奇物事,独孤刘继祖很是高兴。
第四章将星做子地为盘
(六十五)虎跃龙藏
急忙让下人拿出象樽、玉杓、犀角杯等全套的饮酒器具。
当然,第一杯他自己不会喝,给别的下人他又舍不得,所以独孤刘十一再一次荣幸的成为了李雄所贡献的新奇物品的小白鼠。
端着那一杯透明的“清水”,独孤刘十一一饮而尽。
就像喝了一杯熔化的铁水,一股灼烧的感觉从喉头一直流到腹中。
独孤刘十一一度觉得自己喝了一杯致命的毒酒。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酒水太呛,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在长吁了一口气之后,他感觉有一团火在腹中燃烧,然后向全身漫延,跟着全身都热了起来。
数九寒天的刺骨冷风,对他来说再也不算什么!
“壮口!”独孤刘十一瞪着两只发红的眼睛呵着气说道。
见独孤刘十一向自己示意此酒无毒,又见他喝了此酒的状态与以前喝其他酒的时候大有不同,独孤刘继祖也满怀期待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清澈如水的液体,入口竟然辛辣如火,咽进腹中片刻,独孤刘继祖额头上就有了丝丝细汗流出。
“清如水,烈如火,入口如刀,果然如此!”独孤刘继祖从来没有喝过如此刺激的烈酒,一时间竟有些意犹未尽,拿起玉杓,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此烈酒如果用热水温过,天冷的时候饮用更好!”李雄见独孤刘继祖要喝第二杯,急忙说道。
“噢?”独孤刘继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点手让下人取水来,倒入象樽中放在火盆上加热。
又把罐子里的烧刀子盛到一个小水壶里面,放在象樽中隔水温了起来。
“李雄,这烈酒酿制起来工艺繁复吗?”等酒热的工夫,独孤刘继祖向李雄问道。
“不算繁复,比香皂的制作简单不少!”李雄恭敬的回答道。
“这样的天气,要是在外征战驻守的将士们能喝上一口这样的烈酒,那该多好。既然不算繁复,你可能大量酿制?”
“小人愿将酿造之法献与将军!”
李雄的回答很让独孤刘继祖感到意外。
“当真?”
“当真!”
“为何如此大方?”对于李雄的做法,独孤刘继祖还是心存疑惑。
“将军容禀,酿制此酒的粟米乃是将军奖赏小人的那块土地所出。但产出实在不足小人族人吃食,小人献上此酿制之法,是想请将军再赏赐小人一些土地,好让小人族人不至受冻馁之苦!”
李雄的语气恳切,看来是被逼无奈之下,才来用这个酿酒之法找独孤主继祖再换一块土地。
李雄的那块土地今年产了多少粮食,独孤刘继祖清清楚楚,要是这点都不知道,那独孤刘十一就要受到责罚了。
所以李雄说产出不足以支撑族人食用,独孤刘继祖是知道他没说谎的。
“你想要多少土地?”
“再有现在土地的两倍才能够我们一年的吃用!”李雄并不贪心,没有狮子大开口,他只要了足够温饱的土地大小。
“好,就依你!你把酿制方法告诉十一,新给你的土地也由他安排!”
“谢将军!”李雄赶忙深鞠一躬向独孤刘继祖致谢。
看着独孤刘十一和李雄下去了,独孤刘继祖才端起下人给他满上的温过的热酒,一饮而尽。
之前的香皂,因为独孤刘阏头的事,提前露了口风。
现在的产量,给代王拓跋什翼犍和高凉王拓跋孤上贡都勉强,想要卖给其他王公贵族赚些钱的计划是泡汤了。
但是这个烈酒可就不一样了。
虽然那些王公贵族从不缺美酒,可是他们喝的那种酒,怎么能够和这种烈酒相比。
尤其是在代国这片一到冬天就滴水成冰的地方,这种让人一喝就浑身发热的烈酒,才是真正的上品佳酿。
想到这里,一抹得意的笑容挂到了独孤刘继祖那已经满是晕红的脸上。
天赋的巨大差异不是靠个人努力就可以弥补的,即使你再不服气,也得承认这个事实。
有的人可以一心二用,甚至一心三用一心多用也能把每件事做的圆满漂亮。而有的人一心一意做一件事都可能做不好。
燕国的吴王慕容垂在新夫人可足浑氏身上已经恣意驰骋了有一个时辰了,但是他还没有一点尽兴的意思。
此时他脑中想的不是面前这个可人儿的妩媚诱惑。
而是明天和四哥太原王慕容恪相约打猎的时候是应该表现的好一点还是表现的差一点。
最终他决定还是表现的差一点的好,那样自己才会更加安全。
他现在如此的在新夫人身上加倍努力,也是为了好让自己明天有脚软的可能。
但是可足浑夫人明天也要跟着一起去,这可挺让人讨厌的,有她在场,很多话就不方便说。
要是今晚把她折腾累了,明天她可能就改主意了也说不定。
慕容恪在凤阳门外等了慕容垂有半个时辰,才看到慕容垂的身影从城门口出现。
他正要下命令让随从出发,就看到有一个红艳艳的身影跟随在慕容垂的身后,形影不离。
顿时要脱口而出的话就咽了回去。“她怎么也来了?真是个不省心的!”
慕容恪说的当然是慕容垂的新夫人,他的五弟媳妇,也是当今皇太后可足浑氏的亲妹妹。
原本慕容垂以为昨天加了差不多一倍的运动时间,可足浑夫人今早应该起不来床。
没想到可足浑夫人还是硬要来,因为这他才迟到了。
“让四伯久候了!”没等慕容垂和慕容恪打招呼,他的新夫人就高声的向慕容恪喊了起来。
虽然他们鲜卑人并不那么讲究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放牧打猎的事女人也不比男人干得少。
但现在他们的身份今非昔比,自然不能再像当年部落的时候那样毫无顾忌的行事。
但这位五弟媳妇还是一如当年的作派,他倒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礼节性的互相见过礼,就命令随从出发。
他们这个身份的人打猎,并不是选定个方向,找座野山或者林子就进去见到猎物就射。
(六十六)行猎
从石虎掌权的时候就给他们这种人划分出了大片的山林作为猎场。
普通汉人老百姓如果敢损毁猎场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都是死罪。
汉人的性命远不如猎场里的猎物金贵,汉人的性命在他们这些胡人眼里是最不值钱!
慕容恪虽然没有石虎那样苛毒,相反他还很重视汉人,尤其是对他有用的汉人。
但这并不影响他也有自己专有的猎场。
随从当中也有专门架着猎鹰的,也有专门牵着猎犬的,更有大批赶着装有帐篷伞盖等一应物什的车的。
后世苏东坡的词中有“左牵黄右擎苍”,意思就是左边的一群随从牵着黄色的猎犬,右边的一群随从架着猎鹰。
不要以为被流放的苏东坡日子过得苦,那是相对于他以前的奢华生活来说的。
相比普通老百姓,苏东坡的日子仍然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即使打个猎,参与的人加上随从就“千骑卷平岗”。
一千骑的队伍去打猎玩,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而他们所谓的打猎,也不过是大部分的随从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把猎物往主要人物那里赶,让主要人物很容易就能射到猎物,目的就是哄主要人物高兴。
这种掺了水的成就感,能展现打猎者多少能力,那就看打猎的人自己是不是学会了自欺欺人。
反正慕容恪慕容垂的战绩和后世那个自称的“第一巴图鲁”的战绩,只从猎物的多寡上,是体现不出到底谁的本事更大的!
毕竟有些主要人物的身边还要有高手中的高手保护的。
否则万一出来几头老虎什么的大家伙让主人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是要陪葬的。
本来慕容垂以为四哥慕容恪这次找自己打猎,不过是受皇太后的命令安抚和试探自己,自己装糊涂糊弄过去并不难,即使被看破了,只要自己不承认,他这个四哥也应该不会撕破脸皮处罚自己。
但自己的新夫人一再要求跟随而来,就说明他们姐妹两个并没有事先沟通,四哥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正好借机会摸一摸底。
虽然手下人很想圈出一片他们认为安全的猎场给两位王爷尽一尽兴也就罢了,但慕容恪却制止了手下人的行为,他要像小时候那样,和五弟慕容垂比试一下身手。
一开始慕容垂还故意让着四哥,可经过了两个时辰的热场,慕容垂也找到了小时候兄弟俩在父亲面前争相献技的感觉。
他们兄弟俩都是庶出,因为同样母亲地位不高,一直被身为嫡子的皇兄慕容儁瞧不起。慕容垂性子倔强,越是被瞧不起就越是不肯低头,所以和慕容儁的关系渐渐势同水火。
慕容恪则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虽然慕容儁也一再打压他,但他看起来并不在乎,也从来不和慕容儁产生正面冲突。直到他十五岁那一年,父亲慕容皝无意间与他这个庶子谈了一次话,才发现这个一直被他冷落的儿子有内秀于心。
后来几次试探性交给他的任务,他都完成的非常出色,每次的成果都远远超出父亲慕容皝的意料,所以他便被父亲往未来接班人强力助手的方向上着力培养。
慕容恪对自己的身份定位的很清楚。知道自己庶子的身份没有机会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所以也没有野心,一直往第一辅国大臣的方向努力着。
今天和五弟慕容垂打猎,放下以往所有的束缚,他竟然也找到了当年兄弟一起无忧无虑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日影西斜,兄弟俩竟然没有一点收队回城的意思。在下人燃起的篝火上烤着一只被收拾的干净的黄獐。就着美酒吃着带着血丝的嫩肉,兄弟俩此时心中只有无尽的舒心畅快。
慕容垂的新夫人早就经不起打猎的辛苦和昨夜慕容垂的征伐,午后就穿进营帐里再也没出来。
“五弟,以后经常出来陪陪四哥,别总闷在府里,咱们兄弟俩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慕容恪喝了一口美酒,似是很随意的对着慕容垂说道。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对于四哥的问话,慕容垂当然非常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也就不绕弯子。“我也想啊,但如果真的做了,那有人就要不高兴了!我是害怕啊!”
慕容垂害怕什么,慕容恪很清楚,被刻意打压了这么久,要说心里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但慕容垂的才能,慕容恪是很清楚的。只要他还有心振奋,那在这个多事之秋,就有他的用武之地。这个时候的大燕国需要慕容垂。
鲜卑的大燕国是草原部落起家,一直保持着草原民族的特色——进攻!
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抢!
要一路抢过去才能维持这辆战车的运转。
动起来是相对容易的,可一旦想要让这辆战车停下来,一个弄不好,这辆战车就很有可能翻倒倾覆。
慕容恪明白这个道理,他的反对者慕舆根也明白这个道理,满朝吵成一锅粥的文武大臣们大多数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可足浑太后和小皇帝不明白这个道理。
好勇争先,正当壮年的先皇的意外驾崩,让大燕国这辆战车失去了前进的锐气。
即使群臣再怎么样同心协力,也无法挽回阅兵校场上死去的皇帝给军队带来的冲击力,那种对士气的打击,不是人力能挽回的。
大燕国这辆战车,已经失去了前进的最大动力。
可是如果停下这辆战车,现在所要面临的问题同样让慕容恪头痛不已。
战争,可以掩盖很多问题。
严重不足的军粮和饿肚子的奴隶,在开战的时候都不是问题。只要打仗就会死人,死人是不会感觉到饿的。同样,死人也给活人提供了填饱肚子的机会和他们最后的价值。
现在不打仗了,没有了直面死亡的恐惧做为威胁,饿肚子的感觉就分外的难受。这些饥寒交迫的奴隶和仆从军,就成了不好解决的麻烦。
前些年头痛的是怎么战胜对手占领更多的土地,现在怎么治理打下来的这些土地则是更让人头痛。
没人管理的土地产不出粮食,对国家就没有任何价值。饿着肚子,不服管理的奴隶对国家也没有多少价值。
让奴隶服从管理,把精力花费在土地上,让土地产出填饱所有人肚子的粮食,这样才对国家有价值。
可怎么样让几十万下级军队听话的去把精力花费在土地上,并且有耐心的饿着肚子等到粮食丰收的时候。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师慕舆根之所以不同意他的治国方略,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拿出能说服他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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