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存在,现身了。”
青衣女子的眉头紧皱:“而且那个存在还和卓君临打过照面,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我都有些意外。难不成那个存在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竟然要不顾身份对一个小辈使坏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真要高看他一眼了。”
“只怕,不一定是这样吧!”
虫母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表态。
对于那个存在,虫母曾经就在对方的手里吃过大亏,自然是深知对方的可怕之处,这个时候那怕是虫母也实在不敢有任何轻视。
“那个存在无论走到那里,纷争都会跟到那里。”青衣女子一声长叹:“现在我所担心的还是,万一那个存在要是有意,只怕必然会在卓君临的身上大作文章,尤其是那个存在向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真要是做出一此令人意外的事情出来,也绝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虫母一声长叹,却终是没有再开口。
青衣女子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虽然虫母一直以来都想要去找那个存在报仇,可是虫母却明白自已与那个存在之间的差距。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谋略算计自已终究都要弱上一筹。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是有再多的想法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对于形势的见解和分析,虫母更是明白自已与青衣女子之间的差距。
这样的情况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切听从青衣女子的安排,或许在面对那个存在的时候,自已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今这种时候,我们更应当了解卓君临和那个存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如果不能弄清楚那个存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很有可能我们将会陷和更被动的形势之下。甚至卓君临现在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也必须是我们关心的,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憋屈啊。”
虫母不由一声长叹,对于眼下的这种形势,虫母也只感觉无比棘手,以前无论在任何时候,虫母都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以往之时,无论遇到何等样的敌人,虫母都是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去处理,那怕面对的有可能是自已根本无法抗拒的至强者,但在虫母的面前也从来都没有半分忌惮,那怕是战天斗地,虫母也丝毫不惧。sxynkj.ċöm
可是,现在面对的可是那个存在,这就让虫母只感觉自已的手段根本就无从下手。
就好像明明眼前就是一块可口的大肥肉,可是却根本不知道从那里下口,这种感觉虫母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
“现在有可能面对的是那个存在,我又何尝不感觉到憋屈。”青衣女子一声苦笑:“不过即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们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无论即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也只能先一步做好打算,那怕有可能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生死血战,如今我们也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原本青衣女子以为就凭那个存在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会插手其中,毕竟身为天道,本身就是超然于上的上存在,这种事情更不应当关心才是。可是青衣女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已以为所有一切都在按着自已的计划行走的时候,那个存在却又突然跳出来横插一脚,而且这一脚直接打乱了自已所有的计划,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能不让青衣女子动怒?
不过是,虽然生气归生灵,但青衣女子却仍是不由有半分怯战。
事关卓君临,那怕即将要面对的是那个存在,青衣女子也绝不会退缩半分。
“或许,也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夜色下,卓君临一人独行。
有些人天生更喜欢黑暗,因为在黑暗之中有着自已最为灵敏的感触,在面对黑暗的时候也更容易全身紧张,更加对周围的一切感触。
虽然修行者的黑暗与白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卓君临却喜欢这种独自一人行走于黑暗之中的感觉。
尤其是在这么多年以来的闷棍经验,卓君临更是对这黑暗情有独钟。
黑暗之中,有着自已想要的感觉。
甚至每当黑暗来临的时候,卓君临就不自觉的有一种想要干上一票的冲动。虽然在这万妖城之中并没有下手的机会,可是卓君临却不介意找找感觉。
尤其是现在卓君临自已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在黑暗之中找到自已曾经熟悉的感觉也很不错。
就在卓君临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心不由一凉。
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如同是坠入无间地狱一般,那怕卓君临向来都胆大包天,可是这种冰凉的感觉却让卓君临感觉自已整个人都非常的不舒服。
如同是有一柄利剑随时悬挂在自已的头顶之上一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将自已直接搅成飞灰一般。
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实在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对于这种感觉,卓君临自然知道是被极其强大的存在盯上,只是让卓君临自已都不由感觉到有些意外,自已明明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去查证凶手,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不开眼的敢盯上自已,单是这份胆量,就让卓君临不得不认真起来。
不过,这种危险卓君临却并不担心。
因为卓君临很清楚一件事情,虽然现在卓君临并没有看到任何生灵在保护自已,但卓君临相信妖主绝不会允许自已出事,至少在这万妖城之中,妖主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已有什么三长两短。
自已真要是在万妖城中出了事情,妖主绝对脱不了关糸。
可是,仅仅数十息之后,那股寒意似乎在一刹那间全部消失了一样,所有的一切又似乎恢复了平静。
那种如坠无间地狱的感觉,也随即消失不见。
一刹那间,卓君临如同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那种似乎是要将人直接搅杀的杀气,那怕是卓君临也有一种无法承受的感觉。这种以前从来都不曾触碰到的东西,现在却无缘无故的找下了自已?
随着一道身影闪动,青衣女子却直接站到了卓君临的身侧。
这时候青衣女子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神情间隐隐有着一丝寒意,显见刚才青衣女子就在卓君临的身侧,虽然并没有现在阻止,却也让那个盯上自已的生灵没敢轻举妄动。
卓君临一脸错愕的看着青衣女子,眼神中满是懵逼。
原本卓君临以为妖主必然会派出强者暗中保护自已,却没有想到自已没有等到妖主派出的强者,反而是青衣女子现在站了出来。
“没事吧!”壹趣妏敩
青衣女子的声音之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显见刚才盯上卓君临的生灵已经让青衣女子动了怒意。
“无妨,不过是个下三滥而已,当不得真的。”卓君临一声轻叹:“这种家伙就像是黑暗之中老鼠一样见不得光,真要是动起真格的来,立马就会掉头就跑,老大你不必担心,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不过数息之间,一道身影直接折返回来,却不是虫母又是谁人?
“怎么样?”
“那人走的实在太快,根本没有追上。”
“这世间能在你眼前逃脱的生灵,只怕没有那么简单。”青衣女子狠狠的瞪了卓君临一眼:“这家伙也实在太大意了一些,如今万妖城本就不太平,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身上,现在这种时候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跑出来,也难怪会有人对他动心。”
卓君临不由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说话。
原本卓君临并没有将那暗中盯着自已的生灵放在眼中,毕竟这可是在万妖城之中,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难以逃过妖主的眼睛。可是卓君临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盯上自已的生灵竟然能在虫母的手里走脱。
要知道虫母的一身修为通天彻底,世间生灵都难以与之匹敌。
甚至只要虫母愿意,那怕是世间的任何生灵虫母都有一战之力,地方即然能从虫母的手中走脱,其修为之高已经大出卓君临的意料。甚至就算是说对方已经修行到了大道极境也极有可能。
只是卓君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样的强者为什么会盯上自已。
“若不是我们见机的快,只怕就算是真的被一巴掌拍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青衣女子眼中满是阴沉:“看来这万妖城之中,必然还有着其他的势力虎视眈眈。只是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对方的?”
虫母不由一声长叹,却终是没有说话。
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那怕是虫母都实在不愿意多说什么,但凡是和卓君临这个家伙沾上任何一点点的关糸,往往就会惹出许多的麻烦。而且卓君临行事向来都是肆无忌惮,就算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仇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不过这些话虫母却并没有点明,即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怕是虫母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强防范就是,即然这一次并没有功成,那个行凶者到底会不会借机生事谁也不敢保证,,,,,,
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卓君临多加上心一些。
不过,卓君临眼眸之间却不由闪过一丝无奈。
事情发生了之后,自已本应当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青衣女子和虫母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卓君临放在眼中,似乎卓君临自身的意见,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一般。
“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我们自会处理。”青衣女子的语气极为强势,那所这时候只是最为简单的言语,但却也带着针与伦对的霸气:“不管是谁想要对你不利,我们都会将其找出来,护你周全。”
“如此甚好。”
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
若是青衣女子和虫母能出面的话,必然能省去不少的麻烦,对于这种有可能威胁到自身的事情,卓君临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难得青衣女子和虫母有意,卓君临自然是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趣,,,,,,
“好险。”
金蟾圣尊喘着粗气:“若不是属下逃的够快,只怕现在就真的回不来了,金猿山主果然与那两个煞神之间关糸非凡。甚至那两个煞神还是暗中保护金猿山主,属下原本是想要探试一下金猿山主的,可是没有想到差点自已都回不来了。”
“那两个煞神,跟着金猿山主?”
听到这样的消息,妖主眼眸之中闪守一丝异色,但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妖主就已经开始怀疑卓君临与那两个煞神之间的关糸,如今只不过是证实了而已,对于妖主来说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即然那两个煞神在暗中保护卓君临,那么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未曾发现任何一点点的不对之处?
“主上,现在要不要,,,,,,”
说话之间,金蟾圣尊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就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妖主一声冷笑:“那两个煞神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是没有见过。真要是动起手来,本座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胜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即然金猿山主和她们走的近,那就由着他们好了,如果能借用金猿山主拉近与她们之间的关糸,对于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金蟾圣尊脑袋一缩,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今妖主将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金蟾圣尊又如何不明白妖主的意思?
对于那两个女煞神,金蟾圣尊自然是明白其可怕之处,真要是彼此交恶的话,他们也未必便能占到任何的便宜。
若是能化敌为友,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至少在妖主看来,如今这种时候若是能与那两个煞神交好,远比其他的一切都更重要。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妖主对于那两个女煞神也是越发的忌惮,一切有任何的冲突,其后果也不一定是他们能承受的起。
“难道,我们现在就真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本座不是没提醒过你,面对金猿山主不要有任何大意,那怕是其他人的心思最好也不要有。”妖主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一些危机,如今本座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让万妖城陷入绝望的话,最好不要轻易对金猿山主动心思。”
“主上,这,,,,,,”
“本座知道你不服,总认金猿山主只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根本就不应当有这么高的地位。”妖主一声冷笑:“可是有些生灵,生来就是与众不同,金猿山主的背后还有着其他的秘密。纵然是本座在他的面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金蟾圣尊神色微微一黑,却终是没有接话。
显然妖主的话虽然听了进去,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到现为止没有任何的线索,万妖城的生灵,没有一个可疑之人。甚至,万妖城中有能力出手的生灵,几乎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狗王半跪在妖主的面前,神情间满是无奈:“当然,除了那两个,,,,,,”
“那十几个放走的嫌疑人,跟踪下来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他们都只不过是普通的修者。就算是修为最高的强者,现在也不过是大罗金仙巅峰,还未曾入得仙王境。”狗王摇头:“根据下面的消息,那七个受害者,每一个都是仙王境的修为。以他们七个的修为战力,别说是一般的仙王境强者,就算仙王境巅峰境界的强者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他们杀死。”
妖主脸色不由一黑:“也就是说,那十四个生灵,虽然在案发的第一时间闯了出去,但却并没有嫌疑?”
“从表面上的确如此,能在万妖城之中杀人之后悄无声音的离开,只怕并不是一件易事。”狗王轻叹:“案发之后,属下已经约见过几位留在万妖城的强者,虽然他们有杀人的实力,却并没有杀人的动机。这些人,都是万妖城的老熟人,应当不会有问题。”
“几人?”
“四个,都是大族群的长老级别生灵,而且与他们几位,都已是不问世事多年的归隐者,按理说是根本没有任何出手理由。”狗王轻叹:“而且,自从他们进入万妖城之后,属下便一直在暗中监视这四位强者,根本没有机会离开属下的视线。”
妖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么说来,有最大嫌疑的十四个生灵,根本没有杀人的能力。而有能力杀人的生灵,几乎没有这个嫌疑?”
“好像是的。”狗王的语气非常的无奈。
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结果,狗王只感觉到无比的郁闷。
“出事之前,有没有出入过那个房间的生灵?”
“没有,甚至自那七个强者在万妖城登记入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间,也没有任何生灵与他们有过交集。”狗王脸色非常古怪:“甚至在出事之后,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也是属下的亲卫,而且那个护卫在万妖城之中已经有七十余年,忠诚度应当非常高,绝不可能做出背叛万妖城的事情。”
“也就是说毫无头绪?”
“可以这样说。”
“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是的。”狗王脸色一白:“至少属下到目前为止,是这样认为。”
“在事发之时,仅仅在五息左右的时间,那些生灵就闯了出去。”妖主轻叹:“而且,当时没有人知道究竟闯出去多少人,而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全部闯出去的人。”
“不错。”
“那么十四个闯出去的生灵,岂不是嫌疑还是非常的大?论其修为,他们绝不是万妖城中最强,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怎么在这种刚刚出现惨叫声之后,第一时间就闯出万妖城追杀敌人?”妖主轻叹:“那么他们闯出去,究竟是为了混肴视听,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狗王脸上冐出了冷汗。
“那四位强者,本身修为都不弱,至少也都有了仙王境中阶的修为,其中最强的那一位强者,隐隐已有了再进一步的迹象。”妖主摇头:“这样的强者,那怕是整个万妖城之中也绝不多见,以他们的修为,寿元仍多,若是再在世间行走,也必定都是响当当的生灵。可是他们却早早归隐,常年混迹于万妖城之中,若是说他们没有任何的目地性,怎么说我也有些不相信。甚至在事发之后,以他们的修为理应最先发觉异常,可是他们却并没有任何一个在我们的行动之前出现,那么他们究竟是为了避嫌,还是有其他的目地?”
狗王脸色开始发白。
对于妖主的言词,那怕是狗王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諁的余地。
“如今万妖城乃是多事之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妖主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凶手选择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杀人,其目地究竟是为了针对万妖城,还是其他?”
狗王眼神之中有了一丝错愕。
自始至终,狗王从来都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自已单纯的认为这件事情之中充满了诡异。
此时由妖主一一解析开来,狗王却突然发现在事情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甚至在整件事情之中,万妖城究竟是背锅的还是被针对的对象都还没有弄清楚。
或者说,在这所有事情的变故之间,万妖城自身的处境,至少还无法确定。
妖主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所以,封禁万妖城,暂时戒严,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针对谁,但是即然事情是在万妖城之中发生,那么我们便不可能再置身事外。至少,在对方决定在万妖城之中动手之时开始,我们便注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传令下去,戒严等级提高。”
“主上,还有必要吗?”
“有,而且非常有。”妖主看着狗王,似笑非笑:“当日那辆马车中死去的黑蟾首级,本座就觉得有些古怪。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糸,有没有可能就是对方在为万妖城之中的真正凶手洗脱嫌疑?”
狗王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在这一刹那间,那怕狗王与妖主之间相处已经近百年,却突然发现自已根本就不了解这妖主的心思。
妖主的心思之缜密,行事之严谨,甚至都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那怕是自已常年呆在妖主的身边,却突然发现自已对妖主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被妖主一层层的盘丝剥萤,却总能发现自已根本没有看到的东西。
“凶手不只是一个人?”
“谁规定凶手只能是一个人?又是谁规定只能有一个凶手?”妖主似笑非笑:“虽然现在不知道究竟是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对方的目地并不只是黑蟾和七名死者。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杀死他们,这件事情他们已经达到了目地,只要凶手远走高飞,也总比这样制造事端来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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