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基本隔一天给他辅导一次,都是在青芝这边,地上铺了厚厚的垫子,点着放松心神的熏香。
也许是见青芝见多了,他晚上回去都会梦到青芝。
梦里,青芝恳求他带她和小圭走,他又重复着那些伤她的话,然后画面一遍,她冷冷的拿着镰刀看着他,画面一转,他又和青芝在结婚礼堂,小圭穿着小西服蹦蹦跳跳朝他跑来,喊他爸爸。
他醒来后眼下青黑,精神也不太好。
这天,他按照约定敲响青芝的家门,很久都没人回应,他拨了几个语音也没人接。
他沉默一瞬,打电话找来锁匠。
那锁匠开锁前,例行公事再三问他是不是这房是不是他的,把他问烦了,先把钱付给了锁匠,吼着让他开门。
门一打开,刘思就冲进去,拧开卧室的门把。
屋内黑漆漆的,窗外的月光照在床上一个角,隐约可以看到床上有人。
他把灯打开,瞬间通亮。
他走到床边,想看她是不是还好,不得不把盖住头被子拉开一点。
被子一扯开,就看到青芝满脸通红的蜷在被子里,嘴唇也是干裂的。
他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看了看。
药没问题,就是早过了有效期,也不知道她多久没买药了。
他将手放在她额上,好高的温度。
他轻轻推了推她,“青芝,醒醒,”
青芝听着他在她耳边的喊声,似近忽远,头却涨疼非常。
她身体一向很好,为了发烧,她泡了几个小时的冷水,还加了冰块。
他想带她去医院,但医院挂号都是实名的,现在也叫不醒他。
他不得不去药店,将她的症状描述给医师,买药带回来。
喂药的过程也是他半强制给她喂。
他陪在她床边没怎么睡着,醒醒睡睡,摸摸她额头有没有退烧。
半夜时,青芝醒来,温度倒是降下来了,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谢谢你的照顾,我这会竟然饿了,你吃了吗?”青芝坐起来,将脚套上鞋子。
刘思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没吃什么,他按住她的肩,柔声说道:“你休息吧,我看看厨房里有什么,我去给你煮。”
青芝听完默了一会,身子没动,她看着他说:“这怎么好?”
“没事,你等会吧。”他轻声道。
青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神情有些复杂。
刘思在冰箱里找了找,没什么食材,只有一些速食冻货。
他回自己房,做了两份馄饨,将另一份给她端过来,放在她的床头,这才回去休息了。
青芝从换了身衣服出来,就闻到美味的食物清香,只是香味就诱人食欲。
她端起那碗馄饨放到餐厅桌子上,这是她合着两辈子,第一次吃到他给她做的食物。
她心里没什么起伏,平静的将食物吃的很干净,这是她从青芝变成青小丽唯一保留下的习惯。
两人之前虽因健身的关系,保持着联系,也有几周的时间,其实两人的关系还是生疏与客套。
青芝在家休息了两日,刘思就过来给她送饭递水了两日,两人的关系好像也因此升了温。
这日刘思正在青芝厨房里洗着碗筷,有人按响了门铃,接着就是开门声和男人的声音。
他将碗摆到消毒柜里,用干布擦干净手。
“谁来了,小丽。”他往门口走,就见青芝被门外的男人推的踉跄了一下。
那男人眼中一惊,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力。
刘思快步走过去,伸出了手,牢牢将青芝扶住。
“当心。”他柔柔的声音在青芝耳边响起。
青芝借他的身体站直,她停顿了下,想要将手松开,却被刘思反握住了。
她愣了一下,抬眼往后看。
刘思的目光一直在青芝身上,见她看向自己,微微一笑。
门外的男人一身正装,面容俊秀。
他看看刘思带着审视怀疑,又盯向青芝问:“他是谁?你不接我电话,是因为你已经你已经找到新男友了?”
刘思见青芝脸上多了些之前没有的愠色,显而易见青芝与男人以前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男人现在是在质问前女友为什么不理他。
他看向门外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青芝并不回答男人的话,冷笑一声:“司南,我刚已经打电话给警察了,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骚扰我了,好聚好散懂吗?”
男人一怔,身上的嚣张气焰瞬间矮了一头,他咬着牙愤愤道:“你别想就这样甩了我。”
刘思走了出去,出去前对青芝说:“我单独和他谈谈。”
青芝看了他几眼,才点头道:“好。”
刘思出门后,待在原地的青芝眼里没有愠怒和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刘思最擅长的就是口才,他不可能让青芝平白被人威胁。
他向男人科普法律常识,顺便也说了自己律师的身份。
如果再有下次,他会为青芝生活受到的扰乱,向法院起诉他……
男人本一开始还想拿刘思出气,却反被气的憋红了脸,悻悻而走。
有竞争才会有压力,但青芝又不想让刘思觉得她交际很乱,所以她安排了这一场表演。
没错,她从见到他那天开始,就在一点点试探着他。
她不知他对她是否有一些变化,她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事,看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出神。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就见刘思走了进来。
这几天他一直照顾她,为了方便,青芝将备用钥匙给了他。
她正揣摩着他脸上的表情,她就被他抱住了。
“小丽,让我来照顾你吧。”他这样说。
青芝很意外,有些怔愣,没想到会这么容易。sxynkj.ċöm
刘思见她不回答,认为是自己太仓促了,他去看青芝,与她的眼神对上了。
口中想说再等等也可以的话,也没说出口。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是乘虚而入?”他轻声问,他见她被其他人欺负,就产生一种自动想保护她的念头。
将她护住,做她的保护伞。
青芝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刘思眼中的温度上升,他看着她,声音带着欢喜问:“真的吗?那你是答应了?”
青芝盯着他道:“刚那个男人,在和我交往时和别的女人有染,这是我和他的分手原因。”
刘思嗯了一声,青芝紧紧盯着他,继续道:“你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他沉默了一会,离开沙发,跪在她面前说:“相信我,我和他不同。”
青芝听了这话,脸上神情有些复杂,她轻笑着抬起他的下巴道:“你一定要对我一心一意,否则我们只能在地狱相见了。”
至此之后,青芝与刘思确定了关系,一起约会、同居,走向结婚礼堂。
他再也没梦到过青芝。
婚后,他不仅白日去上班,回来也要做饭,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他亲手操持。
青芝抱歉的对他说:“对不起啊,我连基本的都做不好,还让你做这么多这么累,不如我们请个阿姨吧。”
刘思并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所以他只是轻轻刮刮她的鼻头,亲昵道:“夫妻间,不需要分那么清楚,我爱做这些,你享受就行了。”
青芝乐的自在,笑着承纳了。
两年后,青芝挺着孕肚,在家里待产。
医生说,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生产期。
家里早就买好了小孩的衣物、摇摇车、奶粉、纸尿裤……
刘思还亲手给孩子打造了一个婴儿房。
刘思从她身后揽着她说:“名字我想好了,男孩就叫刘容,女孩就叫刘芝。”
青芝听到他起的名字,微微蹙了下眉,没说什么。
青芝本想生了孩子后,再利用这个小孩最后一次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
却没想到,整个世界都乱了。
电视里的新闻断断续续的播报着,“本市出现突发状况,望广大市民不要惊慌,待在家中……”
呲……信号中断,屏幕弹出无信号提示。
楼道里传来很多错乱的脚步和嘶喊声,甚至还有人拍响了青芝家的门,很快,门外的人似乎等不急,脚步声又朝楼上去了。
一向清静的小区,开始喧哗起来。
青芝用手扶着后腰,往窗前走去。
她小心的扶着窗栏往下看,底下的人慌乱的奔跑着,被一些衣着带血的人追着,没一会就被扑到地上撕咬。
趴着的人很快站了起来,开始攻击其他人。
这是怎么了,青芝心里惊疑不定。
她立刻拨打刘思的电话,却一直占线,无人接听。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青芝楼下,
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
是刘思,他从车上摸了一把枪,往楼栋走去。
“小丽,快点开门,是我。”他在门外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喊道。
青芝为他开了门,他见青芝一脸惊吓的样子,抓住她的手道:“外面的人都产生异化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现在跟我走,别害怕,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这是末日来的第一天,青芝跟着刘思来到一个地下建筑里。
站台外站着岗,检验着排队人手里的票据。
凭票入站,这张票有些特殊,刘思只有一张。
青芝也不知他怎么说服站岗人员的,最终将他们都放行进去。
里面的设施设备,让进去的人都赞叹不已。
因为衣食住在这里全部具备,一张票一个单间,若是多张票可以申请套房。
刘思将青芝扶到床上坐稳,他将行李放在桌上,匆忙间只拿了些必用的日常物品。
他缓缓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什么也没说,眼里似乎藏着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不许瞒我。”青芝看着他道。
他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笑的一如平时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顶,“没什么,别乱想,我们已经安全了。”
晚上,单人床比较窄,青芝身宽,睡在床上,刘思就打地铺。
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刘思将手放在青芝的肚皮上,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到,果然,肚子那头强有力的往外踹了一脚。
他惊讶了一声,笑着说:“我的们宝宝真活跃,一定是个开朗好动的小天使。”
青芝配合他淡淡的笑了,却不像他这般激动。
生的那天没什么预兆,青芝在屋里喝着粥,就感觉独自阵痛。
这熟悉的疼痛感,就跟她以前生小圭一样。
她要生了。
她弯下的腰引起刘思的注意,马上扶着她问:“不舒服吗?”
青芝还算镇定,她对刘思说:“我要生了。”
刘思愣了下,只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他抱起青芝,往外冲了出去。
一早他就和同在这里的产科医生联系上了,地下建筑里医疗器械都完备,他也给上面打好了申请报告,且得到了批复。
他们在负四层,医疗急救在负七层。
电梯指示在负七层停下,他抱着青芝出来,送到了产房。
他在门外靠着墙等着,心里即紧张又害怕。
他从没这么紧张过,即使他第一次站在法庭上,也不曾。
新帝登基,原侧妃张欣羽为左将军之女,晋升为张贵妃。
为扩充后宫,要求所有15—17岁适龄女子,凡容貌端正、身无疾病者进宫参选。
阮白和阮月是尚书府上的嫡出双胞胎姐妹,貌美如花,她们今年15岁,接召入宫。
阮月是妹妹,长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她坐在姐姐阮白身边,偷偷打开帘子观望着轿外。
好多人啊,除了人以外还有很多轿子。
阮白则是毫无兴趣、一脸寡然的打了个哈欠,复又端坐着。
轿夫将轿子落下,两姐妹戴着面纱下轿。
所有秀女进宫后,阮白通过了身体检查的环节,与部分秀女被安排在离香院。
是夜。
身家背景好的秀女,免不了与房间内的其他秀女之间相互攀比。
而在此时,阮白双手扶在圆形的古雕木窗边,露出怔怔的望着院外的画师出神。
阮月好奇的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那个正在廊亭中认真的作画的俊秀画师。
阮月是一只鬼,所以她穿墙而出,画师正在画一张百花争艳图,笔工了得。
房间内的秀女似乎也注意到他的存在,扶着门框去偷偷看他,但他目光始终仍在画作上,未受半分影响。
“姐姐好像很喜欢他。”
阮月吹了一口气,树上的桃粉色的花瓣簌簌飘落,画师不由得抬起了头,正好撞进阮白看他的美眸中。
二人四目相对,飞花中的阮白一身白裙静如幽兰,眼眸却像曼陀罗般鬼魅,蛊惑的画师忘了画笔下的百花。
软月捂着唇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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