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曳想让闻吟寒替他顶一晚上的班,自然想到了最诱人的条件:“工资照算。”
闻吟寒:“……”原来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守财奴的印象了吗?
那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再推辞了,闻吟寒答应下来,成曳连声感谢,听筒里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却犹犹豫豫没有开口。
闻吟寒看了眼手表:“下午六点我到那边,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先挂了。”
“好。”成曳顿了一下,提醒道:“你记得拿上护身符。”
“嗯。”
刚挂下电话,闻吟寒就发现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看发信人是银行,他眼皮跳了一下。
原以为是南贺槿又买了什么东西,没想到居然是进账通知。
闻吟寒举着手机,数了好几次,才终于敢确定,他现在的余额,已经达到了六位数。
刚才的进账信息,就是显示一个不知名用户给他打了二十万进来。
这钱包鼓鼓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买房前,闻吟寒看了好一阵,才恍恍惚惚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应该就是孙静海打来的,不过这件事本质上还没有解决,按理来说不该这么早打钱,估计是被南贺槿找到了吧。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钱,闻吟寒就可以将自己准备多时的购物车清空,终于是奢侈了一把。
南贺槿催完债,满身轻松地回来了,他一脸求表扬地看着闻吟寒:“我们赚钱了,去买年货吧。”
这不知道这只鬼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买年货这件事,闻吟寒忙着下单,没空理他,就随意敷衍了两句:“到时候再说。”
然后下一秒,手机就显示不在服务区。
看着无网络的等待界面,闻吟寒手一顿,抬眼,对上南贺槿盛着不满的双眼,他没脾气地看了口气:“你现在去,超市也没有备年货,买什么?”
南贺槿不管这些:“管他有没有,先去看看再说,我们都没有一起逛过超市。”
所以说买年货就是为了跟自己一起逛超市?
闻吟寒望了会儿天,再次叹气:“明天去。”
“好。”南贺槿答应得十分迅速,就是说闻吟寒反悔。
“现在去鼎盛酒店,你不准动手,也不能干扰别人。”
他们现在是拿人手短,自然不敢随便应付过去,所以闻吟寒警告南贺槿,南贺槿认真点头。
下午一点,闻吟寒抵达鼎盛酒店,和等候在门口的赵洺兆碰上面,赵洺兆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但此刻多多少少有些无精打采,特别是那只还打着石膏的手臂,真是说不出的可怜。
他强打起精神:“你来了?我们先进去吧。”
闻吟寒点点头,也不说话,这让赵洺兆有些难受:“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怎么了?”
朋友之间相互关心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故意装的那么难受,这闻吟寒怎么像没看到一样,问都不问一句。
这没头没尾的问题,闻吟寒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赵洺兆挠挠脑袋,解释道:“作为朋友,我这么难受,手还受了伤,你不该关心关心我吗?”
“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闻吟寒脸上的疑惑恰到好处,让赵洺兆看得憋屈不已。
南贺槿附在闻吟寒耳边:“这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
闻吟寒轻笑一声。
“两位大师……”
孙静海有气无力地打断了赵洺兆接下来想说的话,他倒是换了身衣服,只是脸色更憔悴了,相比起赵洺兆装出来的难受,他才是实打实的精神萎靡。
看他人都快站不住,要倒下去了,赵洺兆急忙去扶住他:“孙先生这是怎么了?你也出车祸了?”
说着,还上下打量着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也没受伤啊。”
“……”孙静海张了张嘴,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闻吟寒为了避免赵洺兆继续问下去,孙静海架不住就把南贺槿的存在暴露了,他适时插话:“那就去坐着谈吧,还是去接待室,孙静海觉得怎么样?”
孙静海呆愣愣地点头:“好好。”
三人落座,赵洺兆自来熟地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热腾腾的白色雾气飘渺不定,衬得孙静海脸色更差了。
赵洺兆看了闻吟寒一眼,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但奈何闻吟寒压根不看他。
闻吟寒把水杯捧在手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孙先生,你觉得你现在的精神状况,能清晰而确切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赵洺兆也有同样的担忧。
听到闻吟寒的问题,孙静海心事重重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被烫的直掉眼泪。
他痛苦地闭着眼,不停抹着眼泪。
不过片刻后,再睁开眼睛,里面倒是清明了不少,他苦笑着:“问吧,我能说的尽量都说,但涉及机密的东西,还是不能告诉你们。”
赵洺兆点头:“这点你放心,我们对鼎盛酒店的机密一点都不关心。”
话不是好话,语气也算不上平和,孙静海听着脸色都不对劲了。
闻吟寒手机放在孙静海桌前,屏幕上显示着百度来的谢非照片:“你应该认识他吧,鼎盛酒店前负责人,谢非。”
孙静海当然认识他,毕竟这人被辞退的时候,还被爆出不少丑事,在管理层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你们问他干什么,那女鬼跟他有关系?”
“嗯,”闻吟寒告诉孙静海女鬼的原名,“那女鬼叫季凉茵,她说是谢非害死了他,如果不报这个仇,她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孙静海皱眉,有些不信:“这谢非人品确实有问题,但也不至于杀人吧。而且,那女鬼……哦,那季凉茵,之前还说是我杀了她,万一她就是随口一说呢……”
其实这个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只听季凉茵一面之词,确实难将这件事真正定性。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需要找到谢非,是罪证还是冤枉,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把这些话说给孙静海听之后,闻吟寒就保持安静,将思考的空间留给对方。
全程赵洺兆都没插上话,不是他不主动,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刚才孙静海推断季凉茵说谎时,他下意识就想反驳,然而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闻吟寒就同意了对方的说法,把他堵得死死的。
而孙静海本人,也以为会听到不同意见,但闻吟寒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越说,还越有道理似的,把他都说得一愣一愣的。
眨了眨眼,又挤出来一滴眼泪,孙静海叹息道:“如果真和谢非有关系,那这就会成为鼎盛酒店永远都洗不去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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