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路趴在陆可可的肩头，眼睛眨巴的看着众人，尤其是在沈攸脸上看的最久。
说实话，这个叔叔当自己爸爸的话，有点老。
他对穿白大褂的人向来没有好印象。
沈攸对上小朋友的目光，和善的笑了笑，问陆可可，“这是…”
“我儿子。”
众人揶揄的声音立刻消失，气氛变得尴尬。
幸好楼层到了，陆可可跟着沈攸来到他办公室。
沈攸给陆可可倒了杯水，又在席路脸上打量了许久，才开口问：“这孩子，长的很像顾九辞。”
陆可可喝水的动作一顿，“是吗？”
可她忘了那个人长什么样。
而且这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可可，这三年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回到席家，你不是很恨他们吗？”
陆可可注视他几秒，确认他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才说道：“我失忆了。”
……
陆可可从沈攸口中得知了不少自己的事，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沈攸带她去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依旧沉睡不醒的陆振强，又去了墓地祭拜了母亲，最后他把自己带到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的铁门从外面打开，瞬间惊动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女人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勉强蔽体，裸露的皮肤布满伤痕。
她听到脚步声，浑身抖的更厉害了，双手在空气中挥舞，眼神不聚焦，像是瞎了一样。
陆可可听到她惊恐嘶哑的声音，“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了我，放了我…”
陆可可眯着眼，看了她片刻又看向沈攸，“她是谁，你为什么要折磨她？”
“她是陆馨儿。”
陆可可瞬间了然。sxynkj.ċöm
她就是那个陆振强那个冤大头养的别人家的女儿。www.sxynkj.ċöm
“风绵你还记得吗？”沈攸问她。
陆可可摇头，“不记得。”
沈攸怅然的笑了笑，“她是你很珍视的朋友，你们俩的关系很好，后来她自杀了。”
陆可可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抬了抬下巴，“她的死跟陆馨儿有关？”
“嗯，她死前被人侵犯，是陆馨儿安排的人，可是她死前都以为这些人是我找来侮辱她的，所以我就把害她的人关在这里折磨，也算是….我对她的赎罪。”
陆可可轻笑，“是赎罪还是寻求心理安慰？”
“没有区别，反正能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陆可可皱眉看他，觉得很讽刺。
人跟人真的很不一样，譬如他，活的那么清楚却宁愿自欺欺人。再譬如她，活得糊里糊涂，却坚持要撕开身上的伤口再痛一遍。
陆可可走上前，蹲在陆馨儿身前，“陆馨儿，你还认得我吗？”
沈攸在身后提醒她，“她疯了。”
可陆馨儿的反应突然剧烈，“陆可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把我妈妈还给我，都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
陆可可勾唇笑了笑，“陆馨儿，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跟我没关系。”
“还有，别找我要妈妈，我什么都忘了，你妈妈被我送到哪里我都不记得了。”
“她被你送到非洲挖煤了，你把她放回来，我只有她了…”
“哦，是吗，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们做的孽还没还完。”
说着话，陆可可缓缓站起身，“陆馨儿，我走了，希望你能坚持到你妈妈回来那一天。”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陆可可对沈攸开口。
沈攸点点头，“你说。”
“陆氏的事你听说了吧？”
沈攸点点头，“知道，在江城不是秘密。”
“我最近要处理点事，可能分不出精力处理公司的事，所以我想请你坐镇公司。”
沈攸想了想，点头应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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