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西法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摊到沙发上，第一次陷入了沉思。
两天前耶和华斥巨资给他和拉斐尔买了两台手机，让他们尽快熟悉一下人类世界。
路西法本身对人类世界还是比较了解的，地狱接收的人类灵魂不少，虽然他也不会和那些灵魂有什么很深入的交流，但该知道事情也知道些。
只是···
这两天他通过手机上的某些app，了解了一下哈士奇这个品种。
"啧。"
他承认，哈士奇还是帅气的，这个种类的眉眼骨骼看起来很清秀。
他也承认，他对狗子是没有任何歧视的，在地狱，那只三头犬比不少魔头地位还要高。
但是——
为什么那些视频里的哈士奇都只会拆家！！！
他什么时候拆过家！！！
硬要说，明显米迦勒更适合这个品种吧！！！
非要比喻自己也应该是德牧边牧金毛这样的品种吧！！！
路西法憋着一股火，蹬蹬蹬跑到卧室。
米迦勒侧躺着，背冲着卧室门，抱着手机，肩部耸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笑的十分开心。
很快，他感觉床往后沉了一下，扭过头去，看到路西法抱着胳膊，气哼哼坐的笔直。
米迦勒没忍住，笑的更大声了。
他把手机递到路西法眼前，屏幕上，一只被主人逗烦了的成年哈士奇，嘴里骂骂咧咧，把脑袋撑在主人腿上，嗷呜一声脑袋仰一下，看起来颇具喜感。
路西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场景高度相似，米迦勒笑的肆无忌惮，震得床都在晃。
"好了。"路西法憋着嘴嗯住米迦勒，轻声说："当心把伤口挣开。"
米迦勒摆摆手，有些感慨："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自从去了地狱，他几乎没有在过过躺在床上玩儿手机的日子。
路西法沉默看了他一会儿，小心把米迦勒摆过身，然后和他面对面躺下，手臂蜷缩起，戳了戳米迦勒的手。
"地狱没有这样的休闲方式吧？"
"能引发这样变革的人类灵魂，到不了地狱。"路西法轻轻点头，"能到地狱的，都是些普通人类灵魂，它们大多庸庸碌碌一辈子，死后浑浑噩噩，但是它们接受事物的能力又极快，适应了地狱的生活方式后，也能给地狱带来些新奇有意思的改变。"
"原本我也该是庸庸碌碌一辈子。"米迦勒放下手机，手指勾上路西法的手，摆弄他的手指，"我以为我能作为一个医生，一辈子战斗在保卫人民身体健康的前线上，也许我能发表几篇改变人类健康的重要论文，也许我能发现什么改变人类健康状况的特殊物质，也许我会永远一个人，平平淡淡的，每日粗茶淡饭，百年后成为一堆骨灰，占据地球某一个小小的角落。"
路西法的手突然握紧，嘴唇微动，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自己一个人？"
"我之前好像没爱过谁。"米迦勒平淡的回忆，"在人界，我的感情好像很单薄，也许我为了什么目的委屈了一个姑娘，不过她很聪明，和我相处了几天，发现我们可能不是太合适。"
这样的话在米迦勒嘴里吐出来，好像很是薄情，但他确实觉得，作为人类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
"作为人类，我情绪波动最大的，好像是那次期末考试，没拿到第一，错失特等奖学金，究其原因可以说是哥哥非要带我去旅游，说是公司给的名额不去白不去，浪费了半个月复习时间···"说着，米迦勒捂住额头，"现在想想，他老人家就是找事。"
"哎哎哎，怎么背地里讲人坏话呢！"耶和华一脚把门踹开，冲进来，"是怎么的，咱家缺那一万块钱？！你知道那次旅游，我写了三个名额，以前我都只能抽到安慰奖一包纸巾什么的，好不容易抽到个特等奖，那可不得显摆显摆？"
"不是，您为什么好意思参加抽奖？"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耶和华理不直气也壮，"我都没有用神力，我和他们享有平等权利！"
"还挺押韵···"米迦勒嫌弃，嘴巴幅度极小的动着，也不说出声音来。
"干什么干什么！"耶和华生气，上前把路西法揪到地上，"你和米迦勒搁这儿搂搂抱抱的干嘛呢！"
"哎。"路西法还没落地，迅速反转身体单膝撑地站起，然后又立马坐床上缠住米迦勒。
耶和华：······
养的好猪被养好的猪拱了，心痛。
"你们无不无聊？"拉斐尔也进了屋子，他换了一身儿人界的装扮，头发也给染成了黑棕色，看起来好像一个清淡校草。
"黑色不比绿色顺眼？"路西法这两天不跟拉斐尔似的往人群里跑，所以一直穿的是地狱那身袍子，看到拉斐尔出现，恍然，甩甩头，把头发变成黑色，随手一盘，冲着耶和华两手一摊："衣服。"
"······"
路西法胆子愈发的大，大概仗着和米迦勒在一起了，有米迦勒撑腰了。
耶和华能说什么呢，作为一个老父亲，他只能从米迦勒以前的衣橱里，翻出几套衣服，丢床上。
"米迦之前的衣服。"耶和华随手揪起一件，看了眼标签，"这件还是你白哥买的呢，一件两万八来着。"
"？？？"路西法记得耶和华给他的手机才不过一万二，"人界···衣服比手机贵这么多么？"
"呵。"耶和华嘲讽的扫了他一眼，突然想起点儿什么，又热情起来，"去，去地狱，找玛门要点儿金子回来，这两天金价涨了不少，整点儿金子来卖卖。"
"耶和华大人。"米迦勒无奈喊他一声，"您别闹，这不是扰乱市场么。"
"你叫我什么？"耶和华语调瞬间拔高，"你再说一遍？！"
"哥～"米迦勒怂的可快，瞬间反应过来，"不要扰乱市场啊。"
"哼。"耶和华满意，坐到椅子上，"你们俩也是，不要叫我名字。"
"那？"
"叫爹。"
"······"
路西法看看米迦勒，再扭头看看耶和华，看看耶和华，再扭头看看米迦勒。
"这，差辈分了吧？人界不是很注重辈分的么？"
"哼。"耶和华傲娇仰头，看你还好意思和米迦勒卿卿我我的。
"咱们样貌都过于年轻，不能这么叫。"米迦勒抓住路西法衣服，"当然都要叫哥哥。"
"切。"耶和华也不在乎备辈分什么的，纯粹就是想忽悠路西法玩儿，现在有米迦勒护着他，有点儿没意思了。
"行了，说点儿重要的事情。"
耶和华打开电脑，登上□□，登登登的声音立马传出来，路西法好奇凑上去："这是什么？"
"一些通讯用具。"耶和华严肃起来，"你们两个在人界，总不能用那些晶石沟通，我给你们办了证件，买了电话卡，注册了某信和某q，顺便添加好了联系人，也让小白给你们设置了隐私类东西，你们放心使用就可以。"
"这两个软件···"米迦勒有些担心，"咱们怪力乱神的，会不会被网管逮起来？"
"小白会处理好的。"耶和华一边回消息，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放心，有些人类和我们有联系，她们都知道的。"
接着，他又说："拉斐尔要处理狼人的事情，你们两个正好跟他一起，哦对，你们顺便还能见一见梅塔和乌利尔，他们和这些事也有点儿关系。"
耶和华拉出一张表，上面数量列到了一千多，后面姓名信息住址电话，各种详细信息都有。
"这些人是？"
耶和华把表格转发给他们，同时还有一个文件包，里面是那些人的证件照片。
"小白整理的跟那些狼人有联系的人类，排在前面的两百个是那些传承世家里的人，后面三百多个是不太确定的一些人，他们和狼人只有过很短暂的交流，但是不排除嫌疑。"
"狼人做了什么？"米迦勒好奇，"除了和路易斯那个事儿有关的？"
"狼人全部被'它们'感染了，而且现在在对人类下手。"耶和华表情不太好看，"我在人界，它们没有做的那么猖狂，只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搞事，人类的数量基数非常大，几十亿人口，一天有几千几万个人出事也很正常，但是它们做事不干净，留下了不少痕迹，被我的人发现了。"
拉斐尔："人类很容易被感染么？"
"大部分人类没有什么很偏激的愿望，而且个人的力量也比较弱小，有些被感染了只是疯狂学习什么的，但是也有些，反社会人格的，尤其是那些高智商的。"耶和华一本头疼，"那些制造炸药的，制造致死毒气的，还有黑近公安系统修改红绿灯造成大面积车祸的。"
"···咦。"米迦勒五官皱巴起来，"这也太恶心了。"
"谁说不是呢。"耶和华眯起眼，"我还在人界呢···幸亏伊甸园里的晶石它们运不进来，但是光有那些狼人就很麻烦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米迦勒举手提问："它们不是很恨我么？如果我站出来当靶子，狼人会不会出现？到时候一网打尽不就可以了？"
"它们行动起来很小心，应该不会相信这么明显的诱饵，都怪这该死的规则，它们不攻击我，我永远无法出手消灭它们。"耶和华咬牙切齿的掰掉一小块儿桌角，"那些玩意儿可聪明了，从来不对我动手，害得我都不能消灭了它们。"
"啊、这。"
米迦勒僵硬的笑笑，心里寻思它们也不是傻，怎么可能敢对创世神出手。
"哦，对了，你们可以去跟乌利尔聊一聊，他应该能帮一帮你们，因为梅塔在那几个人类的世家里，正好你们再去找着小白，让小白帮一帮你们。"
"乌利尔什么情况？"
"小白是谁？"
两个不同的问题一块儿被问出来。
耶和华先回答了最简单好说的："阮白白，米迦知道他，等到时候让米迦给你介绍。"
"乌利尔的话。"耶和华说，"他是追随梅塔跑到人界的，他只砍断了自己半个翅膀，所以力量和记忆保存的比较完整，变成人类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封印起来梅塔的气息，一开始是怕梅塔被暗害，后来在人界看到我之后，就更不敢解开封印了，"
耶和华越说越气："我们公司还和他的公司有过合作！我就说！怎么好几次谈合同！都没见到他们创始人！原来是在躲着我！连放到某度的头像都是p的！！！"
"哦哦哦我记得。"米迦勒想起来了，"之前您提到那个梅乌集团是吧？当时还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头儿死哪去了，合同倒是签的爽快那个？反正金额也不大，就没追究那个？"
"嗯！"耶和华生气，"那个梅乌什么玩意儿当时我听名字就不对劲，我还当他们老总喜欢吃乌梅才起这个名，原来是乌利尔那家伙！"
"那梅塔呢？"
"梅塔现在还是普通人类，不过也是这两天小白给我说我才知道，他被他家里人关起来了，乌利尔正在想办法交涉呢。"
"我有个问题。"路西法突然学乖了似的，举手提问，"他们两个还有机会恢复成天使么？就像米迦这样？"
路西法还是很喜欢他们两个朋友的。
耶和华斩钉截铁地说："不能。"
"米迦勒的人类身份是我的骨头维持的，大概你可以理解成我的力量给他维持的，但是梅塔他们不一样，他们就是人类，会生老病死，死后要么去天堂，要么去地狱，但还是人类的灵魂，不是天使和恶魔。"
"啊···"路西法有些失望，垂下脑袋，"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人类啊，变成精灵也好啊···"
就像加百列那样。
"梅塔和我一起创造人界，可以说人类世界的出现有他一半的功劳，所以他和人类羁绊较深，成为人类不稀奇，乌利尔···只是砍断了半个翅膀，大概还有能力选择，但说到底他们都是放弃了自己身份的天使，还能存在就不错了。"
"我也有个问题。"米迦勒学着路西法那样举手，"如果乌利尔没在您发现之前封锁梅塔的气息，您会用自己的骨头保全他么？"
"···"
耶和华有一瞬间的犹豫。
"规则的空子不是那么好钻的。"
耶和华其实也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孩子，温柔坚强，永远都是一副柔和的表情，不因为旁人的诽谤或者谩骂生气，愿意给周围生物自己能给的帮助。
但是——
有那么一瞬间，路西法的表情变得非常嘲讽。
耶和华额头蹦出两块青筋，表情很臭："问问问！净问些废话，闲的没事儿干就去干活儿！"
"现在我们先去见见乌利尔吧？"米迦勒撑着路西法起身，站的笔直，"梅乌集团是搞互联网的，正好，让路西先学学人类的基础技术，国家那一块儿的咱们应该接触不到，先学这些也足够。"
路西法：······
谢谢，我选择死亡。
"也行。"耶和华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让小白带你们去吧，他跟去接洽的比较多，我就不出面了。"
耶和华手指上的骨节捏的有些泛白，笑容透露着疲惫、忍耐、不怀好意。
上次乌利尔来请罪，耶和华差点打断他两只胳膊。
说实话，现在还是很想揍他。
米迦勒现在状态不适合开车，拉斐尔也不会开车，于是他们三个打了个的。
米迦勒怀里抱着一只长相标准的哈士奇幼崽，把脸埋在哈士奇肚子上，深吸了一口，一脸陶醉。
幼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您也是个爱狗的呀。"司机师傅在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爽朗的笑起来，"我家小孩儿可喜欢狗了，我们家养了一只金毛寻回猎犬，孩子和它比和我亲啊。"
"金毛啊。"米迦勒向往，"我也想养金毛，金毛就是个小天使呀。"
幼崽鼻子喷出两串气，叼住米迦勒衣领，磨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机师傅踩住刹车，说，"你家的二哈吃醋了哈哈哈哈哈，它看起来挺聪明，应该不太会拆家。"
"那是。"米迦勒想了想，也笑起来，"我可能比他能拆家一点儿。"
"嗯，也对，养二哈嘛，主人和狗总得疯一个。"
拉斐尔在副驾驶面无表情的听旁边一阵一阵的笑声，从后视镜扫到窝在米迦勒怀里被冷落生闷气的路西法，嘴角也冒出一点儿笑意。
本来路西法听取耶和华的意见，变成小狗勾是为了方便让米迦勒摸摸，但是他现在意识到变成狗勾就没法说话了，根本没办法交流嘛。
哼。
“师傅，平台转您了哈。"
"诶好，麻烦给个五星好评啊谢谢。"
米迦勒一只手抱狗勾，一只手挥挥，带着拉斐尔走进一栋大楼。
这栋大楼是这个街区最好的地段，耶和华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办事儿也是稳准狠，逮住了房地产行业就没放手，最后顺便发展了点儿饮食和娱乐，在行业里，整个集团现在也算是发展的如日中天。
"禾华集团？"拉斐尔皱眉，"这名字起的···"
"比梅乌好点儿我觉得。"米迦勒也好笑，"哥哥一开始听人说这名字影响风水。"
"然后呢？"
"然后哥哥说，老子就是风水，滚蛋。"
"······"
也符合他老的性格。
"伽哥。"米迦勒抱着路西法，走进大门，立马被前台认了出来。
"好久没见您了。"
前台小姐姐指指电梯："老板今天没来，您找白哥？"
"啊对，哥哥让我来找白哥。"
"您身后这位先生？"
"哦，我朋友，要登记一下么？"
前台小姐姐点点头，笑眯眯的："虽然是个帅哥，但是还是得按规矩办事儿。"
"知道了，你最讲规矩了。"米迦勒语气有一点儿宠溺，惹得路西法又咬了他一口。
拉斐尔早记住了耶和华给他安排的身份，也早学会使用碳素笔，刷刷刷在纸上写的飞起。
小姐姐本来还想问问米迦勒怀里那只看起来就很爱吃醋的奶狗，奈何拉斐尔手速太快，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奶狗离自己越来越远。
拉斐尔疑惑："怎么感觉她对路西法很感兴趣？"
"哦，小江是个猫奴，对其它宠物也感兴趣，家里还养了不少异宠，蜜袋鼯、龙猫、守宫、赤狐、白条什么的···哥哥给的工资高，她有一大半儿的钱都用来养宠物了呢。"
电梯关闭前，拉斐尔正好能看到前台小姐姐，她正在给另外一个进来的人登记查询。
电梯关闭的瞬间，拉斐尔鼻子动了动。
好像还有一股味道，不太浓郁，让他一个天使生理不适。
时间实在太短暂，但拉斐尔向来谨慎，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耶和华专门跟他说过人类的监视摄像头。
他抬手，蒙蔽了几秒摄像头，然后在电梯里设了几个术式。
"怎么了？"米迦勒问他。
"这个大楼耶和华大人应该有好好保护过？"
"嗯。"米迦勒散开力量感受了一下，"大概比菌生那个屋子还要安全。"www.sxynkj.ċöm
"应该问题不大。"
怎么可能有狼人胆子大到混进这里搞事情。
阮白白办公的地方楼层很高，处于55层，五十层以下都被卖给了其他公司使用，56层被耶和华封着不让用，55层几乎可以算是顶层。
"我总感觉我来这地方得备案。"米迦勒看着外面越来越小的车辆和地下忙忙碌碌的人们，突然惆怅起来，"以前来不觉得，现在看看，我还挺害怕这栋楼出事。"
尤其是这事再是我惹的。
"很严重？"
"也不算吧，主要我不希望我的人类身份背上案底。"
拉斐尔不太理解，歪歪头，没再说话。
米迦勒也没多说什么。
也不一定有未来，这些好像又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们见到阮白白的时候，阮白白正在给一位漂亮的妹子捶背，脸上表情非常讨好："姐姐！亲姐！我真不想相亲，你看看你都还没结婚呢，他们还一个劲儿的催我，你说自己亲姐都没结婚，我就结婚，这像话么！这不像话啊！姐！我的好姐姐！你的表我都给你填好了，你就帮我应付应付那群老东西！行不行啊～～～"
米迦勒推门的手逐渐僵硬，礼貌性的又给他把门关好。
阮白白还不知道自己丢老脸的行为被发现，还在死皮赖脸的讲好话。
阮含安不耐烦把弟弟扒拉到一边，拉开门，露出门后两个尴尬的大天使。
阮白白探出脑袋，表情千变万化，赤橙黄绿青蓝紫，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卧槽！"
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有很多槽想吐，他一把拉住米迦勒，给他拽进屋子，利落的关门，上锁，拧了拧门把，确定转不开后，一脸高深的背对他们，一言不发。
米迦勒小心试探："白哥？"
"你别叫我白哥！"
阮白白突然爆发，他表情狰狞："您可别这么叫我！折寿！"
"又犯什么病。"米迦勒无奈，扯着他把他身子拧过来。
阮含安已经习以为常的做到沙发上，打开摄像头，冷漠录像。
"二十多年啊！"阮白白手指颤抖，指着米迦勒，嘴唇颤抖的更厉害，他字字泣血，"你瞒我二十几年！你瞒我瞒的好苦！"
米迦勒："·····"
别犯病了，求求了，看不到还有一天使一狗看着呢么。
"我怎么也想不到！"阮白白一下子倒在米迦勒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些年，我事事未曾瞒你！就连我的相册密码你都知道！你却瞒了我二十多年！我不是你最爱的人了么！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没有我了！你这伽世美！"
"······"
"你怎么能——哎呦卧槽！"
被挤掉的路西法忍了这小王八蛋一会儿，眼看他还要往米迦勒身上扑，拔了剑杵在阮白白颈肩，冷着声音，怒斥："再往他身上贴！我宰了你！"
······
阮白白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脖子边还横着那把剑，他浑身冒冷汗，笑容僵硬，小心地说："哥，剑挪挪，你这多危险啊，哈哈哈，是吧，挪挪、挪挪。"
她姐在一旁就着手机摄像头补了点儿口红。
"哼。"路西法脸色不善，在米迦勒的示意下，收回战剑，一屁股坐在米迦勒和阮白白中间，抱着胳膊，冷眼盯着他，防止这人有什么小动作。
"哥哥都和你说了？"现场终于安静下来，米迦勒无奈，问，"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
"哼唧。"阮白白傲娇仰头，在路西法的眼神下又乖巧坐好，"我都快被吓死了。"
阮白白夸张的张大嘴巴："我跟了这么多年的老大！是创世神！我发小！是大天使米迦勒！有什么比这还让人震惊的么？"
"哦。"米迦勒指指身边两个，"这个是路西法，那个是拉斐尔。"
"······"
"好吧，虽然震惊程度不大，但多少我也假装惊讶了一秒。"阮白白笑嘻嘻的，"和米迦勒一块出现的，样貌还都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你知道我们？"拉斐尔终于说话，"人类不是···拒绝封建迷信什么的？"
"嗯，确实有这么一说。"阮含安说，"但我们属于接触神秘侧的那一部分，对你们还算了解，地狱之主和大天使之一。"
"安姐今天为什么来这里？"米迦勒好奇，"你平常周末不都宅在家里追番？"壹趣妏敩
"小白把我喊过来的。"阮含安打了个哈欠，"既然你们找他有事，我就回去了，明天就上班了，今天我得看完那部剧。"
"姐！姐你先别走啊——唔、唔！"
阮白白在米迦勒掌下，含泪看着他老姐潇洒离去。
"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很强？"路西法把米迦勒的手捉走，不让他捂着阮白白的嘴，还用衣角给他擦了擦，"人类都是这种力量的么？"
"哼。"阮白白对路西法的动作不屑，骄傲的说，"我姐在人类里能排到前三！牛批吧！"
"那你为什么是个废物？"路西法冷漠提问。
阮白白给他的感觉威胁度很低，大概一百个他都比不上他半个姐姐。
阮白白生气："我是文职！我又不是去打架的！"
路西法嘴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甚至懒得接话。
"！！！！！！"
阮白白感觉被羞辱了，张口想让他感受一下人类的历史底蕴，办公室门被暴力撞开。
就这一瞬间，米迦勒瞬间感觉不对，这时候的意外，绝对不是好事。
"拉斐尔，保护一下哥哥办公室。"米迦勒垂死挣扎，"拆了其他地界也就算了，哥哥这楼要是给他拆了，我可能就跟这楼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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