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把这里的狼人和狗子全搂到自己戒指里，嘱咐战剑盯好它们，又打了个的回去。
拽上左一通电话右一通电话的阮白白，踏入梅乌集团。
乌利尔在公司里忙的焦头烂额，又是梅丹左的事，又是狼人的事，对于他这么个人类的身体来说，实在是负担有些大。
但是一感受到米迦勒散出来的气息，他立马跑楼下接故友上去。
乌利尔维持着人类的身份，在狼人眼里没有那么显眼，之前的日子他从没和神秘侧的人有联系，哪怕是梅丹左，他封了记忆之后，也只敢远远的看着，根本不敢和他有更深的接触，因为他的警觉，狼人尚且没有注意到他，他周围的防范也没有那么严密。
拉斐尔一路跟着他上楼，一路撒术术式。
"我被你坑惨了。"米迦勒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说，"你说你找哥哥请罪就请，做什么要提起我。"
说着，他有些头大的摇头："现在你们几个大天使背叛身份都有理由了，我背了十几口锅你知道么。"
乌利尔表情没什么波动，和在天堂时比几乎没什么变化，外貌与行为都保持之前的习惯，礼貌性的低了下头。
好不容易碰到个和自己一卦，多使用体术的老友，路西法倒是有些兴奋："打一架？"
乌利尔冷漠摇头："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作为人类，术式比肉搏好用。"
"啧。"路西法很不开心，"我化成人类。"
"······"乌利尔很直白问他，"你是不是很闲？听说你地狱管理的不错，真要闲的没事儿帮我干活。"
路西法沉默两秒，化成幼崽，钻到米迦勒怀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米迦勒笑的很开心，很久没见到路西法和乌利尔互相呛声了。
阮白白在一边霹雳啪啦打字，两部手机没有一台闲着，他对现在还有闲工夫聊天互怼的家伙表示强烈谴责："你们过不过分！看不到这有个忙到死的人么？"
"加油。"米迦勒拍拍他肩膀，看看怀里的路西法，在看看乌利尔和拉斐尔，想到了什么，笑着说，"建议你死后去地狱，以你的功勋，应该有很宽限的选择余地，一定要选择地狱。"
阮白白：？？？
米迦勒晃晃怀里的幼崽："地狱的常态。"
又指指大老远来干活儿的拉斐尔和黑眼圈粉都盖不住的乌利尔："天堂人员的常态。"
阮白白：······
那你要这么对比，打死我也不可能去天堂的。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因为跟了耶和华这个老大和米迦勒的好哥们，他现在才累死累活这么惨。
他很真诚的提问："我现在自杀，能不能直接去地狱咸鱼？"
"不能。"路西法很嫌弃，"你死了谁干活儿？"
他可不希望阮白白死后活儿都到米迦勒身上，于是很无情的说："你现在自杀，地狱不要你，天堂还在封闭，恐怕你只能转世或者消散。"
"我一定有办法让你转世成996的社畜。"
阮白白：······
这地狱之主才来人界多久？连996都知道了。
"我现在算是007，还不如996呢。"小声嘟囔着，阮白白也只是开玩笑，苦逼认命继续联系各项工作。
"你们来找我是因为狼人的事么？"坐好后，他们终于切入正题，"我在人界这么久，已经感受不到异常的气息了。"
"不是你的问题。"拉斐尔摇头，"我离开天堂没多久，也感受不到，它们隐藏气息有一手，而且不是黑暗侧。"
"不是黑暗侧？！"
"我的清除术式对他们无效，它们大概率混沌侧或者光明侧。"
"它们有可能是光明侧？"乌利尔身份成为人类没多久，追随梅丹左来的他对人类世界并没有多少了解，更不用说被人类制造出来的狼人。
"我是这么想的。"米迦勒说出自己的推测，"血族也是诞生自人类，人类本身属于中间侧，血族属于黑暗侧，世界平衡，和血族对立的光明侧有可能是狼人。"
乌利尔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米迦勒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们没有明确的办法能解决狼人。
更何况米迦勒和路西法一个光明侧一个黑暗侧，不好全权取代人类在人界用自己的办法解决狼人。
在精灵界是因为情况过分危机，在人界尚有余力时，恐怕大部分事情还是人类自己出手比较好。
知道乌利尔在想什么，拉斐尔说："我被耶和华大人授权处决狼人，应该也算有些权利。"
乌利尔有些诧异："我刚刚就想问，虽然和狼人比，你也算强大，但是未知的危险更多，父神和耶和华大人为什么敢派你来？加百列呢？维尔特西呢？安琪儿呢？替我看守伊甸园的基路帕呢？"
"······"拉斐尔的表情不太好，没接他的话。
乌利尔明白了，深吸一口气，语音有些发抖："天堂还有谁在？"
"大天使长全部离开，大天使只剩我和七八个战斗天使，加百列转成了精灵，你和梅塔特隆转为人类，其余的我只找到了几个，在其他地界，有的失去了记忆和力量，有的回不去天堂，剩下的都没找到。"sxynkj.ċöm
米迦勒一直没敢问，接着乌利尔的问题，知道了天堂的惨状，他和路西法也有些难过。
"我应该强行带着他们一道堕入地狱。"路西法眼眶看起来有些红，"起码不会和现在一样一个个不见踪影。"
米迦勒安慰的摸摸他脑袋，其实自己的也不好受。
拉斐尔作为一直在承担这些的天使，没有骤然被现实冲击到的痛苦，他相对清醒："先快些把狼人解决掉，我不能离开天堂太久。"
说到这个，乌利尔倒是想起来："我最近在忙梅丹左的事情，他们那些个世家很麻烦，但或许可以帮到我们。"
"对了，梅塔怎么回事儿？"
"梅塔？梅丹左？"作为一个人精，阮白白反应可快，想起这人最近的动作，他立马对应起来，"第五家里的那个庶子？"
"嗯。"既然有人可以解释，乌利尔也不想多说，梅塔的事情让他异常烦躁，虽然有能力把第五家那些烦人的东西解决掉，但是在耶和华眼皮子底下大开杀戒，他还没这个胆子。
"我知道他的事情，本来上次他们家一出事儿就想喊你去来着，结果没几天你就又跑了。"阮白白先是讨伐了一遍昔日好友，随后解释道，"那些所谓游侠世家，就是人类里靠近神秘侧的那一部分。"
阮白白啧啧摇头："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对于他们那些人，只能总结出一个词儿——贵圈真乱。"
乌利尔疑问："虽然我不和你们打交道，但是阮家好像也是游侠世家？"
"我是姓阮，但我不是阮家的孩子。"阮白白耸肩，"要不是姐姐和老大，我早就死球了。"
"什么？"米迦勒皱眉，人类时期他对阮白白的了解不多，只记得他有印象开始，阮白白已经十七八岁，和自己差了十几年，本来想叫他叔叔，结果他非要让自己叫他哥哥，以好哥们儿的关系相处到现在。
"我没有'灵力'嘛。"阮白白对过去不太想提起，"原本生我那个世家看我是个废物点心，觉得培养我也没用，还不如扔掉，不会占据他们家资源和席位。"
说完，他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老大捡到我之后就把我扔给阮家了，老爹老妈和老姐对我都挺好的，还有个便宜哥哥，哎，幸亏有大哥，老姐不想管公司，我也不想管公司，大哥本来也想跟着老大干事儿，为了我们才去继承爸妈的公司的。"
"阮弈一？"乌利尔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自己的合作对象里想到这么一个人，"他和你是一家的？"
"对呀。"阮白白撇嘴，"我都是用禾华集团的名义和你们公司合作，你不知道我和奕的关系也是正常的。"
"······"不，因为心虚，他从来不接见禾华来的人，生怕留一点味道回去被耶和华逮到，所以就算是阮白白，他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根本没关心过这个人。
米迦勒拍拍阮白白："你本来是谁的孩子？"
阮白白挠头："不知道啊，老大倒是知道，但是他不跟我说。"
米迦勒眼皮合了一半，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怎么也是人类生活里重要的伙伴，他还是会觉得心里堵得慌。
比起天堂的生活，人类的关系好像给他的触动更深。
路西法和阮白白没什么关系，看他现在过的也不错，对他过去的过的痛苦不痛苦一点儿都不在意，活着的生物，有哪个没经历过痛苦的事情的，对比这个，他更关心那些个世家的事情，还有梅塔。
梅塔是天堂里和米迦勒最像的天使，但是和米迦勒更刚毅的性格比起来，梅塔温和善良到路西法都不会把他当成大天使长，反而是当成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天使。
"你们要是着急现在我就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乌利尔为自保几乎不接触人类里和神秘侧有关系的组织，所以和那些世家交涉只能利用公司事物这一类，但是阮白白不一样，耶和华手下的集团和能力者们是人界关系网及力量最庞大的组织，几乎没有谁敢得罪他。
尤其是现在阮白白知道了自己老大是创世神。
这谁顶得住啊，这谁顶得住啊！
他们不配合就放创世神轰了他们。
"我可以跟着么？"乌利尔是最在乎梅塔的，为了梅塔他甚至在清醒的情况下自断一翅，有这样好用的机会，他必然要跟上。www.sxynkj.ċöm
"当然可以。"阮白白不知道乌利尔何出此问，据老大说，这人好像是大天使乌利尔，就算耶和华一提到他就生气，也不会让自己刻意给他找茬儿吧？
"他就是这样。"米迦勒笑着解释，"有时候莫名会征求一些意见，有时候又一意孤行的很。"
阮白白不太理解，人类的记载里对乌利尔的描述也不多，他不太了解大天使的性格。
他现在只知道米迦勒的性格，和路西法这么个苟里苟气的性格。
所幸阮白白见过的人多，什么性格的他都沟通得过来："现在出发？他们那个大宅子离这儿可远，开车得要几个小时。"
乌利尔心急，当即喊了自己副手来处理各种文件，要不是没有停机坪，他恨不得直接乘私人飞机过去。
在车上，乌利尔双手抱臂，手指无意识在敲动，米迦勒知道他担心梅塔特隆，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把梅塔带走？和那些人周旋什么？"
"那些人挖了他的眼睛，我找不到，梅丹左现在不愿意认我，封了自己耳朵与口舌，我不敢随便解开他的记忆，而且我不会治疗，想着找到他眼睛再带他走。"
听到梅塔被挖了眼睛，路西法瞬间炸毛，车子受到影响发出呲呲的响声，原本四脚朝天的窝在米迦勒怀里的幼崽，现在挤在后座米迦勒和乌利尔中间，怒气冲冲："宰了他们！"
乌利尔没点头也没摇头，他是想着么做很久了，因着耶和华的存在，一直没敢下死手。
挖掉一个人类的眼睛，罪尚且不致死，乌利尔很怕他动了那些人类，最后罪责落到梅塔身上。
且作为主持公正的大天使，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
拉斐尔看出乌利尔的状态，多年的了解他知道乌利尔现在不好受，平静两秒，他随便化了只猫，窜到后驾，把副驾驶让个乌利尔。
乌利尔深出一口气，改变身形换位子坐到前排，虽然车子不小，他现在实在是有种挤着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且他也不想因为路西法的情绪更生气，落下车窗，扭头盯着车外的风景，冷风打在他脸上，勉强能让他舒服一些。
阮白白在驾驶座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这副样子，本是想安慰他两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知道自己无法估量这些天使的友谊。
人类不过四五十年的友谊就足够刻骨铭心，更何况天使不知几十万年的生活？
"我没有很生气。"冷静下来，乌利尔转回头，小声说，"梅丹左砍断翅膀叛离天堂，成为人类，人类与他最亲近，这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痛苦的事情，恐怕他遇到的这些人便是他所应该承担的苦难，这些事情过去，他的罪也许清的干净。"
米迦勒皱眉，等乌利尔说完。
立马，乌利尔面无表情，好像异常冷淡的说："但是那些人，有些做了错事，我必定能找适合他们的惩罚。"
米迦勒摸摸自己胸口，里面藏着的半个天秤好像心脏，砰砰跳动了两下。
"你自己呢？"路西法问他。
"我只砍断了一扇羽翅，所以除了身份，其他一切保留的还算完整，最大的惩罚，恐怕是再也无法成为天使，不得回到天堂，再过分一些，就是以人类的身份死亡，灵魂消散，或者转世重生。"
"那梅塔怎么办？"米迦勒追问他，"他若恢复了记忆，绝对不愿与你分开。"
梅塔依赖乌利尔得紧，但是乌利尔若不得去往天堂，梅塔难道也再也不踏入天堂？
乌利尔没说话，随意耸了一下肩。
"我插一嘴。"短短几句对话，阮白白理清了前因后果，说，"之前不是还说让我死后选择地狱？天堂这么辛苦的地方，去地狱他不香么？"
路西法想想，觉得也合理。
但是也因为是他，能想到另外一点，堕天数万载，在地狱也有伙伴，但是他仍会想念天堂。
幼时无忧无虑的生活，伊甸园里欢声笑语的天使，还有对米迦勒思念，都不是地狱能给他的。
不知道若最后真的只能选择地狱，乌利尔和梅塔在一起是不是能比自己好点。
想到这，他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一切结束后，是不是会回到之前，米迦勒在天堂，自己在地狱，中间的牵连只有思念。
车上氛围有些奇怪，他们很安静的行驶了一会儿，害怕疲劳驾驶，阮白白还让乌利尔代替他开了几个小时，顺便也算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路西法生了一会儿闷气，最终还是窝回米迦勒怀里，这世间一切都是冷的，唯有米迦勒的怀抱有一丝温暖。
几人开车开了好一会儿，现在正好赶上晚高峰，在高速被堵的崩溃的几只，终于在夜深时感到目的地。
第五家住在市里有名的别墅区，和耶和华扣扣搜搜的习惯不同，他们居住的地方以奢侈闻名的。
周围有好几家高档酒店，一晚七八千左右，还是最差条件的，米迦勒看着肉疼，不想住在酒店，就算快要夜深，也还是打算厚着脸皮登门拜访。
幸亏乌利尔在这个地方有房产，不然他们根本无法驱车进入，登记更麻烦，还不如用些术式混进去。
"之前和第五家沟通的时候，每次做协调太麻烦，干脆在这里买了个住处。"乌利尔解释道，"我把你们登记到房产名下，之后你们也能方便进出。"
米迦勒脸上写满了羡慕，这个地方，以他之前的工作，不吃不喝，可能一···二三四五六七百年才能买得起。
他用手机拍了一个大全景，发给耶和华：哥！乌利尔有别墅！
耶和华毫不客气回过来一个滚字，之后米迦勒发过去的消息旁边都有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他感慨，收起手机，跟着乌利尔进去。
打响通传，来开门的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士，就像是一些剧里标配的老管家一样，只是眼前这人年纪没那么大，没有刻意挺着脊背凹出精英的样子，也没有穿着标配燕尾服，只是穿了身普通居家服。
看到乌利尔，男士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后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一大串人。
乌利尔他知道，最近和他们谈了不少交易，虽然很明显目的不在此，但是目前也没有招惹到他们，阮白白他尚且也有印象，除开他们这些游侠世家，还有一个神秘侧组织，他们这些游侠世家试探过，很明显不好惹，而且似乎他们不怎么看的起自己，他们有过为数不多的合作，两方多少算的上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这他俩之外的两人一狗，除了他们看起来不像普通人，男士对他们没有一点儿印象。
他实在想不出这些人大半夜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登门是怎么个心态。
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端出架势虚与委蛇。
阮白白倒是没想和他掰扯些有的没得，现在对付狼人已经让他感到烦躁了，人类自己内部还要起波折的话，他可招架不来。
"我们就是来找人的。"阮白白想介绍米迦勒他们，被米迦勒用眼神瞪下去之后，没再说话。
可那男士还在等不认识的两人报上身份，米迦勒干脆又用了人类的身份："伽尔。"
他笑着说："乌列的朋友。"
乌列是乌利尔现在用的名字。
拉斐尔也随便编了个名字，指指乌列："拉裴。"意思自己也是乌列的朋友。
这男士很明显不相信，又对阮白白说的来找人警惕的很，没多说什么，而是给他们端来随便一些食物，上楼找这栋房子的主人来跟他们交谈。
自己应付不来这几个人。
顺着这个间隙，来人界时间最短的拉斐尔散了力量，去找梅塔特隆。
梅塔现在完完全全是个人类，和米迦勒情况不一样，他身上半点儿天使的气息没有，但是幸好还有点儿乌利尔的术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们几人毫不避讳的探出力量，交谈起来也很肆意，不在乎这栋楼里是不是有谁能探听。
"我不擅长寻踪的术式，找不到他的眼睛。"乌利尔眉头锁的很紧，"这栋房子有机关，关押他的地方也在时时刻刻变化，后来我就放弃了寻他，想用这家里随便哪个人做突破口。"
"能感觉出来在地下。"拉斐尔扯了力量，说，"这栋房子里有不少术式，布下这种术式的人应该不弱。"
拉斐尔现在是大天使长，他说的不弱，恐怕是很强的意思。
但就算这样，米迦勒依然头铁，他不信，他和路西法都在这里，对付光明侧有路西法，对付黑暗侧有自己，就算人类这种混沌侧，他们的力量也绝对强于人类。
咳嗽两声，正准备说点儿什么，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
这人看起来能比刚刚那个男士年轻一点儿，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他的力量浑身外溢，看的在场几个天使皱眉。
"乌列先生，一个星期前不是才约好月末的聚会？怎么现在登门？遇到了什么问题么？"
这人看起来面容实在是不像坏人，甚至能算得上有一点点儿的慈眉善目，但是乌列整个人都绷紧，和之前跟老朋友相处的状态完全不同。
了解他的伙伴都看出来现在他已经被愤恨这种情绪侵蚀，就是面上依旧冷静。
米迦勒笑着拍拍乌利尔，随后冲这人摆摆手，一点儿也不讲什么世家贵族礼仪，都没有和这人握手的打算。
知道梅塔的遭遇，路西法干脆把头窝在米迦勒怀里，害怕自己看向他会忍不住弄死这人。
乌列缓和缓和情绪，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没有人说话，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时间太晚了。"这人看出登门这几个都对自己不太友好，轻吐出口气，"你们先从这里休息下，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吧。"
他们几个巴不得晚上留在这里，好打探这个屋子，于是纷纷应下。
安排好了地方，这个人和一开始开门那个男士都没再出现过，所有安排和提供帮助都是在这屋子里的保姆出面完成的。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没了外人，路西法化成人形，"和他交涉什么？干脆炸了这里，夷为平地后，该出现的东西自然会出现。"
米迦勒好笑，揉揉路西法脸颊："只是解决掉他们确实很容易，但是我们还需要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知道你担心梅塔，等他们都睡下，我们就去找人。"
这些道理路西法当然不是不懂，但是他很喜欢米迦勒揉他脸，温声给他讲道理的感觉。
当然他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乖乖点头，又用听话这一点换来米迦勒的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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