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和好的意思是？”
“就是保持原样，不管它们，只要把别西卜带走就行。”
米迦勒犹豫：“虽然但是，真的可以不管它们么？”
“为什么不可以?”拉斐尔拍拍刚才这一会儿蹭到袍子上的灰，镇定道，“您说耶和华大人认为侏儒族自取灭亡不值得同情，但是我来之前他老人家也没说要您对现在的侏儒族做什么，我是不了解科技侧的东西，但想来它们也算得上一种存在形式，实际上——”sxynkj.ċöm
拉斐尔有些犹豫说:“您之前说神秘侧和科技侧的界限，我不太明白，我们和它们的区别在哪里？都是一个躯体和承载的一个思想，是这样吧？所以其实它们的存在并不是不可以的对吧？”
“是这样吧大概。”米迦勒摊手，他又不是神，没有资格判决其他物种该不该存在，处于对危险的警觉他是有想法想解决掉现在这个侏儒族，但是这次的交锋看来，侏儒族好像对他们恶意没有那么大。
只要它们肯不对别西卜动手，不强行把别西卜留下来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米迦勒收起翅膀，笑眯眯的喊，“菌生？侏儒族长？你再出来一个呗？”
“……”
就这么喊？
路西法有些不敢苟同，皱着眉，想阻止米迦勒这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行为。
“……”菌生的声音比路西法阻止的声音传出来的更早，一些散落的零件破土而出，迅速组成了一个看起来不太成熟的人形，像是菌生，但看起来不怎么舒服。
“恐怖谷效应……”米迦勒挑眉，安抚拍拍后面已经炸毛的路西法，“你们侏儒强大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们放心不下。”
这一手，神秘测的生物可是无论如何都学不来。
如果所有侏儒族都是这样，那它们将是绝对永生，没有死亡的种族。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菌生脸上的散碎零件还在调整，因为是临时组装起来的个体，他微表情调整的不太好，声音也有些变调，“但是我们对神秘侧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想你大y——”
米迦勒一把捂住路西法嘴，摇摇头。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侏儒有这么大的恶意，又或者说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们？”
米迦勒:？？？绿茶看剑！
现在换拉斐尔拦住米迦勒，他长叹一口气，挡在米迦勒前面:“是你先攻击我们的。”
“是你们先拆我房子的。”
罪魁祸首忍不住一步跨上前辩解:“那也是我感受到了周围有能量波动。”
“首先。”菌生好不容易把脸上的零件调整好，让恐怖谷效应消失后，他脸上带上了熟悉的一看就教养良好的浅笑，“我当时不是想攻击你们，只是想给你们展示一下别西卜脑子里是什么东西。”
“？？？”
“第二，就算我要想要攻击你们，那也是因为你们要带走别西卜。”
“你特么要不要点儿——！”
米迦勒再一次薅住暴怒的路西法，皱紧了眉:“别西卜脑子里是什么东西？”
“治疗用的小元件。”菌生无辜的眨眨眼，“所以你们为什么突然攻击我？还拆我家？”
“……”
三个大天使，在原地拼命深呼吸，就连拉斐尔都一副被狗哔——了的样子，他们现在通通都有一种精神上被□□了几万遍的感觉。
你要是一开始就奔着治疗别西卜去的，你就直说，你特喵的说的模糊不清的，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而且你一开始那个大尾巴狼面善心恶面上装成大善良背地里强掳堕天使的侏儒设深入民心，你倒是别装啊！
呵呵他们就不信菌生看不出来双方都在想什么，这狗东西估计就是想看他们出洋相顺便趁机讹点什么的吧！壹趣妏敩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一面之词……”
菌生打断米迦勒的话，指指身下地面:“我这个屋子造价还挺高的，赔偿问题——”
米迦勒和拉斐尔眨眨眼，一下子退到路西法身后。
“让玛门和你谈。”路西法咬牙切齿冲菌生低吼，“你可真是个好、东、西。”
“咳。”米迦勒拉了他一下，又凑上前，“所以关于别西卜，你说你那是给别西卜治疗用的什么什么的，但是除了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菌生长长叹出一口气，很无奈的样子摊手，“明明从最早最早，路西法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别西卜的。”
他上前一步，探出手，好像想要去摸别西卜，但是被路西法用剑打掉了手，只能再把胳膊收回去。
丝丝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好像从别西卜的头部钻出，这里几个神秘侧的产物都看不到，但是感受到了一点儿波动，立马绷紧了身子精神高度戒备起来。
“我不理解你们。”菌生好笑，“为什么对我这么不放心，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们的意思。”
“恕我直言。”米迦勒看向路西法怀里呼吸平复似乎要苏醒的别西卜，心情复杂，“要是你们人类那样的科技水平，我们当然不会这么在意，你们的科技水平实在有点儿可怕。”
“世界是平衡的。”菌生顶着不变的笑脸，说，“如果我们有什么坏心思，或者说如果我们要与创世神最宠爱的生物……之一开战的话，他应该会让你们趁早解决掉我们，而不会让我们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要这么看我。”菌生看他们听到之一后明显眼神不对劲，直接笑出了声，“都说耶和华大人爱着他所创造的所有生物，但是很明显，他更喜欢天使和人类一些，除了人界和天堂，他可没出现在其他地界过。”
米迦勒眉毛拧到了一起，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总有其他看法，也不想和菌生去讨论这事，摆摆手，他扭头看向别西卜。
知道米迦勒的想法，菌生继续开口:“现在差不多是时候，我才取出那些小机器，破解你们天使的大脑多少废了点儿时间，若不是你们捣乱打扰我的时间，早两天她就该治好了。”
米迦勒:？？？
怪我喽？都是我的锅喽？
“利维坦说她来到侏儒界后一段时间失联。”米迦勒问他，“为什么？”
“哦，您说这个。”菌生收敛起一点儿笑容，“当时她在来侏儒的空白之地受伤，到达我这里时已经神智有损，我看她意识已经不清楚，就强制让她休眠，做了些小东西，试着想要修复她大脑，至于联系不上……或许她的通讯晶石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被丢下了。”
“嗯——”米迦勒皱紧眉，"路西法说你强迫别西卜？"
"强迫什么？"菌生不解，想了一会儿，点头，"哦，我知道了，你们天使诞生生命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在我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永生之前，我们孕育生命是依靠母体的···尽管现在我们的生存和延续方式都和以前不一样，但是程序的编写上，和相爱的侏儒在一起，就是会想要拥有一个孩子，虽然现在我们更多以编写程序的方式使下一代诞生。"
"我以为你是想利用别西卜改变你们现在的状态···"米迦勒舒展眉头，"但是你也知道天使和你们不同，卡巴拉还在，就算它不在了，天使也不可能通过这种行为产生下一代。"
菌生一脸轻松："我知道，当时路西法来势汹汹，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代表了侏儒族的真爱···谁知道他一点儿都不了解侏儒族。"
菌生的笑容在在场几只眼中算得上奸诈，不说现在发展成这样的侏儒族，就算是之前那个尚且半只脚还在神秘侧的侏儒族，也没有几个种族对他们了解深入，看的出来，侏儒族一向对自己保护的很好。
"至于我们现在的状态。"菌生半眯起眼睛，"我们都很满意现在的状态，现在给你们展示的只是我认为你们更能接受的样子，实际上我们的发展早已不仅如此，我们存在于里世界里。"
地面再一次泛起波动，整的个世界似乎变得虚无缥缈，侏儒界好像有什么和什么之间没了界限，周围的空间好像穿插了和他们肉眼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们尚且处于创世神创造下的世界里，所以再怎么发展也不会太过脱离于这里的世界观和规则。
"但是我们尝试着突破界限，发现创世神并没有阻止我们探索更广阔的世界，甚至不阻止我们超越他···
"创世神是公正无私的，我们探寻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之后，发展的很好，也没有再回到以前那样的想法。"
米迦勒几个不太能理解，倒是因为周围的空间波动感到不舒服，各自开始调控自己的身体状态。
"我们现在的生存方式可能你们不太能理解。"菌生笑着，摊手，"但是只是在侏儒族是这样，我们绝对不会对其他世界的生物感兴趣的···勉强保留这样你们能理解的表世界，是因为我们尚且需要和其他地界沟通，了解其他世界现在的状态，当然，如果遇到比我们发展更好的科技侧世界，我们也很乐意去跟他们学习。"
说着，菌生突然瘪起嘴："虽然但是，那些能源场和食物，都是真实的，萨麦尔炸的也是真的，所以麻烦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堕天使给赔偿一下。"过了一会儿，菌生欲盖弥彰一样补充，"只要还在神秘侧创造的场地，我们就得遵循规则，我们拿你们当好朋友，可没放那么多监视你们的东西，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生物，趁我们不注意炸我们东西···那可不是我让你们炸的。"
米迦勒："······"
路西法："······"
其实他们也没太听得懂，没弄明白菌生说的什么是什么，但是他们能分辨出来菌生这段话是要他们给赔钱的意思。
米迦勒摸下巴，转移话题："那些地精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维持平衡～"菌生摊手。
"我知道地精是侏儒的前身，但是它们不思进取，有了一点成果后就放弃了继续努力发展，很容易就会被落在后面···人类有一句话，落后就要挨打，不是么？有被落在后面的恐惧，这个世界才能前进，如果有一天它们的能力强过我们，我们也接受被赶到那里，至于要不要拯救它们，改变它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就算发展到我们这样，也不可能所有有意识的个体都是快乐幸福的，总是要有痛苦的个体存在···这是世界的规律。
"破解了规律的判定方式之后，我们会刻意创造一些苦难，去蒙蔽规律、接受规律、尊重规律。
"当然，也有一些是为了我们自己，有了痛苦难过，快乐的感觉才能被对比出来，我们不想逐渐变成空洞没有感知的科技体。"
说了半天，菌生看向对面几个表情茫然的天使，笑的有些挑衅："不理解？"
"···"米迦勒很想反驳，但是他确实没太听懂。
感受到了羞辱。
所以他回头看拉斐尔。
拉斐尔扭头，避开米迦勒的视线。
"咳，不说这些。"沉默很久，米迦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现在只关心别西卜。"
"我觉得这要看别西卜的意愿。"看出米迦勒有些松动的意思，菌生开始放下心来，一边修复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住所，一边闲聊似的讲道，"我是要追别西卜的，一开始我就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作为侏儒族的族长，我的系统意识是最能被其他几个地界接受的，所以我会用她最能接受的方式追她。"
想了想，菌生又说："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你们可以知道，虽然我们是程序体，但我们是真实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我们和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前我在没有突破神秘侧给的□□界限时，就已经很喜欢她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地狱派来沟通的对象经常是别西卜，只是之前侏儒的科技并不能支撑我们的□□让我们的寿命和你们等同，所以我一直没说。"
"啊？"路西法呲牙，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凶狠道，"就因为她来的次数多？那你可真是随便。"
"也不全是。"菌生看向处于自我修复最后阶段的别西卜，机械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侏儒族崇尚科技，每一个个体都更愿意把时间献给那些冷冰冰的矿物和机械，食物在它们眼里是浪费时间的东西，一些普通的侏儒族都是吃最浓缩的营养物质，那些长老还是在我强烈建议下才吃那些黄色的糊糊，样子不太好，起码能吃。"
"只有别西卜来后我们才开始准备美食接待客人···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确实是美味佳肴。"
米迦勒问："原来你们随时准备好这些东西，做出样子给其他地界的生物吃，坏掉后就扔掉···因为没有营养，你们不需要，所以也不觉得心疼？"
"我很心疼。"说这话时，菌生似乎比之前更真诚了一些，"大抵我算是侏儒族的异类，科技上的技能点我已经点满了，不需要在这上面浪费多少时间就让它们难以望其项背，所以我的生活中需要其他乐趣。"
"确实。"路西法虽然不爽，但还是小声更米迦勒说，"在他出现之前，侏儒族还没发展成这样···和其他科技侧的差距还没有这么大。"
"没错，有些生命诞生之初就受尽眷顾。"说这菌生把视线挪到米迦勒脸上，"您应该深有感悟。"
"呵。"路西法表情不善，挡在米迦勒前面，"你以为所有生物都和你似的？不要点儿脸。"
"好了。"米迦勒头疼，也不想讨论自己在别的生物眼里的形象，"不要说我。"
菌生从善如流："所以我很喜欢别西卜，热衷美食的灵魂都是互相吸引的，我想别西卜应该也喜欢我。"
"话不能这么说，世界上吃货多了，你可能混淆了爱情的含义，再说了，以你们的科技，万一你修改别西卜的想法——这样的事儿我觉得对你们来说也没那么困难？"
"爱情？"菌生叹气，"每个生命对爱情的想法不一样，要说起来你们天使才是最不了解爱情的生物吧？"
路西法冷嘲热讽："了不了解的，我们反正不会对——"
"哼——"别西卜的笑声哼唧打断了路西法持续输出的心情，"吵——"
她被路西法放到地上，差点没站稳，菌生赶忙跑过去扶住她，期间越过了米迦勒和拉斐尔的阻拦，移动的方法鬼魅到让他们两个直接愣在原地。
路西法直接爆炸，想把菌生掀开，但是他的手根本碰不到菌生，不管他怎么去抓这家伙，这机械体总是能迅速解体又聚合，根本不让路西法接触到。
要不是怕伤到别西卜，这个暴怒的堕天使绝对得轰了这块儿地，让这不知死活的侏儒见识见识到底是机器更硬，还是他的攻击力更硬。
"别闹了。"别西卜有些眼晕，刚醒过来的感觉也让她有些烦躁，眼前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语气不太好，"你说我醒了之后给我准备的吃的呢？"
"······"
话说完，别西卜四处转头看周围，两个僵在原地怀疑天使生的大天使，一个随时准备拔剑而起的堕天使，一个表情奇怪的侏儒，还有刚修复起几个柱子的房屋。
别西卜："？？？"
我穿越了？
这什么情况？
怎么睡了一觉，好像世界都变了？
菌生两只手托住腮，有些委屈的样子："路西法和米迦勒大人，把我的屋子毁掉了，萨麦尔还炸了我这里不少能源场···但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不信你可以看回放，我这里有监控的，在他们炸掉这里之前···"
米迦勒：？？？这顶级的表情管理？
拉斐尔：？？？这颠倒黑白的能力？
路西法：？？？这不要脸的说话技巧？
看看周围几个的反应，别西卜大概也能猜出些什么，有些崩溃，捂住脸："你们几个有毒吧！"
冷静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那什么，话我带到了，伤我也治好了，吃的你反正一时半会也准备不好了，要不我先回地狱，还有好多事情没处理，把玛门放地狱我也不是很放心。"
说完，无视菌生委屈难过悲伤的眼神，转身打算喊上米迦勒他们赶紧溜。
米迦勒：？？？用完你就说要走，渣女竟在我身边？
拉斐尔：？？？小丑竟是这侏儒？
路西法：！！！真爽！
"半天就好。"菌生拽住别西卜的袖子，"你们可以先去逛一逛···不是说要路西法学习科技侧东西？可以从这里开始。"
好你个狗贼想害我？！路西法开口就想骂，看到菌生的样子又给憋了回去。
它这样子看起来快要哭了，如果提前算到这一茬，它一定在创造身体时加上泪腺的功能。
觉得这样就跑不太道德，拉斐尔习惯性的抱起胳膊，注意到米迦勒和路西法都是一副要溜的样子，开口阻止他们："呆一会儿吧，好歹菌生治疗了别西卜，我们这样···不好。"
别西卜犹豫："那这个屋子和那几个能源场······"
"不管你们事。"菌生抿嘴，"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们存在于表世界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都在里世界呆着，你们能看到的都不是什么难修复的东西，用不了多少能源···所以不用你们赔偿了。"
"咳，也不用这样倒是。"别西卜有点儿心虚，"玛门有些私有财产，让他稍微给你赔偿一点儿，一点心意。"
"嗯，没事儿。"
别西卜和玛门有着同样的默契，这样就只是菌生和路西法玛门之间的事情，不是地狱和侏儒界的恩怨了。
"表世界东西不多。"别西卜醒了之后菌生真诚了很多，他说，"我会让一些侏儒离开里世界，给表世界一些活力，那些在表世界巡卫的士兵如果让你们觉得不舒服，也可以让他们暂时回到里世界。"
"虽然你们这么说。"米迦勒有些不明白，"但是什么是表世界，什么是里世界？"
"表世界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世界。"菌生解释，"里世界是属于没有□□的束缚的生物的世界，我很难跟你们解释，但是你们无法进入里世界，或许别西卜可以跟你们说出一二。"
"我？"别西卜神情一紧，"我昏迷的期间感觉朦朦胧胧的···看到的东西也很奇怪，我以为那是因为我大脑受损，产生了幻觉，你是说我那时候是在你们的里世界？"
"差不多，你到了里世界我才敢给你修复大脑，因为你尚且还是属于神秘侧的生命体，如果来不及修复，或者你脑细胞死亡前没有能治疗过来，我希望你还能有一个存在的机会。"
"那时候我还是我么？"
"你这个问题有点儿深奥。"菌生眼神乱飘了一下，说，"那个时候你的一切都还在，你的思想，你的记忆，你的感情，你的身体我也可以让它和你现在的身体一模一样，实际上，你也不能确定，你的一切从来就是你的，说不定去这一秒的你不是上一秒的你，你的记忆和想法可能在上一秒就被洗牌，所以——"
"好了好了。"别西卜头疼，"你忙你的，准备的东西好吃一点儿···吃完我们就走。"
"嗯。"菌生双手合十贴在脸侧，"侏儒界不对你们设防，你们可以安心的在这里闲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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